第一章 车站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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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了。”女孩冲着身前的中年男子嚷嚷道。

    这一刻她有种既委屈，又不甘心，且又愧疚的之感。

    女孩名为徐依瑞，今日是正是她大学报道的日子，没想到这个原本喜悦的日子里，竟能被对面男子絮絮叨叨近四个小时。

    而那个中年男子正是与她母亲离婚后的爸爸徐辉，他一旁站着的便是她的妈妈王雪如。

    而那被吼的中年男子显然没有预料到女孩会忽然情绪失控，一时楞在原地。

    但他好歹是她父亲，在他眼里不管什么情况，面前都女孩都不该如此放肆才是。他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凌厉的说道：“别以为考上了大学就了不起，这个年代大学生多的不是。”

    “我有说我了不起了吗？”女孩盯着中年男子回道。

    印象中她依瑞几乎没有与面前的男子这么剑拔弩张过，之前的一次还是发生在自己中学时，那时她用没吃早餐省下的早餐钱上书店租的一本古风言情被他发现后，被他无情撕毁。

    记得那本当时卖价20块，而的早餐钱是一块五，米粉卖的价格正好是一块五，租用的价格则是2块。所以饿了两个早晨才能租到这一本，而租书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截止还书日期是一个星期，而因为学业的缘故，她也只能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翻阅一下，可当当发觉距离还书的日子已经只有两天，她却还剩下许多未读，加上这内容很吸引她，无奈之下才她便决定将带回家，可没想到尽管她都那么小心奕奕了，却还是被她父亲发现了。

    被发现的时候，她记得父亲的脸是阴沉如水的，喘着冷气，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如果问她害怕吗？她的回答的必然是肯定的。

    因为从书本被撕毁到被胖揍持续了许久的时间里，她整个人是完全懵的，就连求饶都忘记了，最后还是因为疼痛刺激神经她才缓了过来。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父亲的巴掌正要打中她脸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将原本紧握住的手向上一伸，稳稳接住了那瞬息即下的粗重巴掌。

    之后她不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了，只记得她当时是怒视着他，后来才从母亲这里听到一个说法，是从父亲嘴里说与母亲听的，他说那一幕他永远记得，她那时双眼中充满仇恨，凌冽非常。

    做出这个举动之后，父亲显然震惊了，不仅收起手，而且还掉头离去了。

    这个动作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痛苦已经麻木了神经。直到冷静之后才发觉此行为的诡异。要知道，她虽然是个女孩，但她父亲却重来不因她是女孩就偏疼她，只要一旦犯错，一场胖揍绝少不了。

    果不其然，这事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过去的，没隔几天，再一次对话中从母亲那里听到了父亲与她离婚的消息。

    内疚吗？女孩曾今问过自己这么一句。答案是否定的。

    她可重来不认为就因自己那点过错就能导致两人情感破裂，他的出轨事件早有迹可寻。

    母亲带她一起去与父亲的那些小三小四对峙就不只一次。

    后来父亲曾向她透露过他俩为何离婚，乃是因为他对她不报希望，不过她自然对此解释嗤之以鼻。

    “你身上穿的，你用的，乃至你的学费哪样不是我给的？你如今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见到女孩这个样子，中年男子怒气横生，走向前来抓住女孩胳膊质问，那由于语气激动喷洒在女孩脸上的口水在阳光的反射下晶莹透露。

    “你放开我，这人多。”女孩吃力的甩了甩被紧握的手臂，却怎么也无法甩开，看了周围一眼，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脸瞬间便羞红起来，求饶的说道。

    “你还知道丢脸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闻言，中年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才将紧握的双手松开。

    “是是是，我不是不孝，可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清楚现在我的户口可是在我妈的名下。”女孩扯回胳膊，看了一眼因为时值夏日，穿了断袖而露出的胳膊，现下已经整个乌青，颇为可怖，便怒道。

    “啪。”的一声传来，却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女孩脸上，

    这一刻，女孩懵了，完全不知什么情况，中年男子懵了，旋即便暗恼起来，似乎在怪罪自己沉不住气。而他身后的女子懵了，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副场面，但一旁的路人却是依旧各忙各的，似乎这一场景并不少见，并不想多事。

    脸上火辣辣的疼，当女孩回过神来时，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屈辱之地。

    倒不是她矫情，毕竟自父母离婚后，她还是首次被打，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心中的屈辱感与眼睛落下的泪滴呈攀升关系。尽管视线已经模糊，可她就是要朝着光明处奔去。

    “砰”的一声。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慌忙逃窜的她因为视线模糊撞到了路旁了一个石阶，翻滚了起来。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双脚传来一阵剧痛，很快一股冰冷之感穿透双脚，朝着神经传去，使得她疼得色整张脸都惨白起来。

    紧紧咬牙，丝毫不理会腿上伤势，女孩爬起来继续向前全力跑去，只是屈辱感愈发强烈。

    这时，一个手臂迎了上来，将她死死拉住。

    她回头一看，伸出手臂之人正是她的母亲，那位看起来和蔼实则怯懦的女人。

    而她此刻就像是女孩的唯一救命稻草，好像一叶扁舟，在怒涛中艰难挣扎许久之后，看到的港湾。于是女孩毫不犹豫抱了了上去。

    “呜呜呜，妈。”女孩撕心裂肺的喊去，这一声包含了许多情感，有可怜，有失望，有不甘，有无助，却是没有庆幸。

    而这位被怀抱住的女子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后，却是一语不发，脸上仅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她似乎就是这么一个人，中年男子这么多年的对女孩的胖揍她从来不会制止。

    “好了，好了，瑞瑞别哭了，先跟你爸好好道个歉，你说你也是的，老人不就是多说了你几句，你至于吗？”长叹一口浊气，女子对着女孩悄声说道。

    是啊，不就多说几句吗？这事的无妄之灾程度还远低于以往，值得自己这么上纲上线吗？再说了这大学自己还真能不上不成？难道还真如武侠描写的一般，离了这里接下来就是海阔天空，自己此生就要去执剑走天涯当个女侠客不成？

    心有一有计较，呜咽了最后一声，女孩的哭泣便停止了下来。

    这时，中年男子正赶到两人身边，女孩看了一眼男子，便悲从中来，但想到女子的劝解，还是开口说道：“爸，我错了，刚才不是故意的。”

    “哼，你还知道错，哪次不是勇于认错坚决不改。”中年男子哼了一声，但却是接受了女孩的道歉。

    中年男子不愧久经阅历，这番在女孩看起来是毕生难忘之事，他却不以为然，情绪很快平静起来，便由着女子对女孩做心里建设，而他自己则是继续张罗着如何去J大的法子，五分钟后，两位中年男女就带着一位泪痕未干的女孩上了一辆出租车。

    “擦擦吧，现在的样子比丑小鸭可丑多了呢。”坐在后座的女子从带子中抽出一张纸巾将它递给旁坐的女孩，用轻柔的语气逗弄道。

    “嗯。”女孩就像只受伤的兔子一般先是看了副座的男子一眼，见其没有动作，这才收下纸巾擦了起来，但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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