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剑冢泣血如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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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有一种预感,预感告诉朱棠,不要往前去,不要再向前走了,然而脚步根本无法停下。
通道的尽头有一点红光,模模糊糊,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仿佛啮住人的心神,让人即便不安惶恐,祁景剑被召动着,那强大的力量甚至想要冲破季竹尘加在这剑上的封印,连同那弱的剑主也一并吞噬,手握在剑柄上,那样奇异的共情让朱棠头皮发麻,但是即使如此,好奇心作祟,也想要跟随祈景剑的指引去一探究竟。
沙砾在脚下被踩碎成尘土,空旷的通道中只有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石刻的墙壁散发着森森的寒意,整个铸剑池似乎都被那里面的东西侵蚀,感染了沉寂灭世一般的气息,如同滔天巨浪,即将落下。
脚步很沉重,指尖微微发麻,朱棠很清楚自己被什么东西控制了,那东西在耳边呢喃私语,却听不清它到底在说什么,一点点侵入心神,这绝对不是正派应该有的东西,并且十分强大,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盘踞了铸剑池,这里才荒废了,并且列为禁地禁止弟子私自入内。
情急之下,朱棠咬破了舌尖,血腥气苦涩腥甜,灵台清明一瞬,然而这一瞬足矣,朱棠的足尖在地上一点,划出一个半圆,稳住下盘,然后拔剑横劈,她没有目标,只是为求自保茫然地向着那个方向大范围地挥出一剑。
狂暴的剑气由铸剑池而来,仿佛迎面而来的飓风,四面八方避无可避。剑风与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朱棠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与不甘,是对朱棠蚍蜉撼树的不屑与嘲讽,那个存在于铸剑池中的强大之物,只怕是被强行镇压在这里的,自己还真是不经意间惹了个大麻烦。
朱棠的身体像是一片败落的叶子,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落下,剑气激荡撞在胸口让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一口血当时便喷了出来,在地上翻滚几圈,勉强停住,祁景剑也脱了手。
“咳咳”下意识地捂住嘴,让血不至于喷溅得到处都是,突如其来的重伤让朱棠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脑子里从开天辟地到天诛地灭走了个过场,晕眩得七荤八素,手脚不住地痉挛,淤血堵在喉咙里让疼痛应有的叫喊声变成了无意义的呜咽,在地上蜷缩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爬起来。
祁景剑脱手之后撞在墙上,撞出一长串的火星,墙体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迹,然后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然而让朱棠没想到的是祁景剑居然还对铸剑池里面的东西有感应,不安地鸣动,并漂浮了起来,自主向通道的尽头飞去。
祁景剑乃是古物,当有剑灵,品阶应是高等灵器,可是即使如此,也已经认了朱棠为主,已经认主的器物,哪怕是神器,也不会在主人还在的时候脱离控制,朱棠眼疾手快,双手结印使出御剑术,将那道流光一样的剑影强行收回入鞘。
还好季竹尘曾经在此剑上下了禁制,若是此时剑灵的力量全开反噬剑主,朱棠根本无法控制这把剑。此地绝不能久留,朱棠快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抓着祁景剑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趟夜入蜃语楼禁地如此凶险,差一点便要交代在那里了,出门提前看看黄历真是太重要了。朱棠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之前打晕的蜃语楼巡夜弟子从仓库里拖了出来,还回了引雀珠,伪装成那名弟子不心在走廊里睡着了的样子。
蜃语楼原本就有闹鬼传闻,想来那名弟子也不会太过怀疑,事实上那名巡夜弟子确实以为又闹鬼了受惊不浅,因为自己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还换了地方,并且醒来的时候衣袖上不知从哪里蹭了一些血迹。
出了蜃语楼,在山路上奔逃了一阵,这条路是朱棠特意选的,艰险难走,向来少有行人,知道这条路的人也不多,朱棠面如金纸,胸口的淤血不得疏通排解,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冒金星,脚步虚浮,一个不慎便摔倒了,从山路上滚了下去,一直到平坦的地方才停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天旋地转。
好在还有知觉,朱棠蜷缩起手指,发现半条胳膊悬空,心中顿觉后怕,自己若是再多翻一个身,此时便滚下万丈悬崖了。
天幕如同上好的绸缎,洒着碎星点点,一条银河纵贯古今,很是美丽。朱棠一直都觉得夜空的颜色很像剑宗的颜色,如今一看果然很像。
穿着剑宗服饰的少年人抱着肩膀,一脸淡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这样傲慢的眼神让人很是不舒服,还带着一丝嘲笑。
朱棠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伤得太重,便放弃了,继续以这个四仰八叉的姿势与燕朔危对视,道:“你怎么在这里?”
燕朔危似笑非笑:“你说,如果告诉掌门,你是天黑不慎,一脚踩空跌落悬崖,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掌门会相信吗?”
朱棠看着那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寒而栗。
“我原以为你只是去偷看高等秘籍,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样大。”燕朔危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朱棠不明白燕朔危专程在这里等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甚至开始怀疑燕朔危的身份,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危险的人,居然留在季竹尘的身边,这真是太可怕了。
“你是魔族派来的奸细。”朱棠沉声道:“你知道那下面有什么。”
这不是询问,朱棠已经认定了燕朔危有问题,这是她直觉做出来的判断。谁料燕朔危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不是,我没有。”
燕朔危向朱棠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拉她起来,朱棠并不想回应,就算她想,也没有那个力气抬起手臂去抓燕朔危的手。
“那下面的东西我可不敢碰,我若是死了,这世界上岂不是又少了一个天才。”燕朔危笑道。
朱棠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燕朔危似乎对她刚刚那句话十分赞赏,在她的身边蹲下来,扶着肩膀给她输送了一些灵力。燕朔危的力量很醇厚,是正宗的蓬莱府功法,并没有别派痕迹,更没有魔族气息,灵力缓缓流入身体,朱棠顿时感觉四肢百骸都畅快不少,燕朔危在帮自己,可是燕朔危为什么要这么做?
似乎是感觉到了朱棠的疑虑,扶在朱棠背上的那只手忽然发力,一章击在朱棠后背上,朱棠喉间一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红色的衣服上洒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起来虽然可怖,但是心中那种烦闷之感却减轻了不少,手脚也有力气了,可以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朱棠哑着嗓子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燕朔危忽然伸手扼住朱棠的喉咙,将她提起来,朱棠双脚渐渐离开地面,脸憋得通红,艰难地道:“你干什么?”
燕朔危将朱棠拎到悬崖边,脚下就是万丈深渊,黑夜中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并没有因为看不清界限而变得不恐怖,朱棠没有挣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燕朔危,这个男人冷漠,且喜怒无常,修斓不会让这样一个不好控制的人为他做事,燕朔危不可能是修斓的另一暗线,那这个男人反而更加让人恐惧。
燕朔危丝毫不将朱棠冷冰冰的眼神放在眼里,觉得有些无趣,问道:“你为何不挣扎?”
“挣扎你便会放了我?”朱棠反问道。
燕朔危眉毛一挑,往后走了两步,将朱棠重新丢回山路上,拍了拍手,仿佛刚才扼住的不是什么如花似玉姑娘的脖子,而是什么肮脏物件一般,有些嫌恶,道:“真是个无趣的人,我也不喜欢你。”
这个“你”重重从牙缝里挤出来,却又仿佛无足轻重,朱棠明白,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被排除在燕朔危的世界之外了。
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只有疯子才会愿意陪另一个疯子玩猫抓耗子的游戏。燕朔危走出很远后,朱棠才挣扎着爬起来,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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