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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天涯路远故友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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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笛比慕尚要大两岁,身体已经依稀有了少女的玲珑曲线,月光从窗缝透进来,水光粼粼,映着她那健康的肤色,有一种并不柔弱的美感,如天光拂过大漠,云投下低低的影子,坚韧又美好。朱棠摸了摸自己依旧平板的胸,内心中对慕尚又开始恨铁不成钢,缓缓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两只眼睛伶俐地转着,水面上呼噜噜地冒着气泡。

    蒋笛觉得那气泡好笑,伸出手指去戳,咯咯地笑起来:“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澡,都是女孩子,你羞什么?”

    朱棠浮起来一点,道:“不告诉你。”然后又沉了下去。

    蒋笛飞快地往朱棠脸上撩水,笑道:“你准是又在心里憋着坏,想古灵精怪的事情了。”

    朱棠便撩水泼回去,两人嬉闹了一会,木桶里的水都有些凉了,便停了下来宣布休战。朱棠忽然道:“无敌,你觉得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蒋笛皱起眉头:“你怀疑有内鬼?可是这样范围太大了,没有出现在剑宗大殿的人都有嫌疑,段老先生,闫教习,甚至是掌门都是有嫌疑的。”

    朱棠摇摇头:“不,就算是出现在剑宗大殿也是有嫌疑的。移形换影,御剑术,灵兽,既然那人有能力操控妖兽,那么就有无数种方法掩人耳目,出现在剑宗大殿反而更加能洗清自己嫌疑。”

    蒋笛叹气道:“那可能只有韶霭是无辜的了。”

    “可是我不明白那个人想要干什么。”朱棠道:“他若真是魔族的人,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却并没有直接利益,我认为这并不划算,反而平白让对手警惕。”

    朱棠摇摇头:“若我是魔族奸细,我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确实是魔族安插进来的眼线啊。

    蒋笛咬着手指。道:“你是说,那人可能是故意的?难道他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声东击西?”

    朱棠点点头,这不无可能,既然已经放出来妖兽,行迹暴露的事便不可能大事化,此事将目击者灭口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可是那人并没有那样做,唯一的受害者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他召出来的多目狼蛛非常弱,似乎是被故意削弱了实力,不太可能是学艺不精,只可能是故意为之。

    蒋笛顺着这个思路,也觉得十分怪异,胡乱往身上拍着水,才发觉水已经彻底冷掉了,便走出来披上衣服,布巾粗鲁地搓着头发,顺便拉了朱棠一把,二人各自躺下,隔着床幔又讨论了一会,觉得越想越乱,每个人都可疑,今天太过劳心劳神,第二天还有课业,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睡着了。

    朱棠原本想通过应声虫羽问问修斓到底是不是他又派了手下来作幺蛾子,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占据了她的内心,也许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才是她应该做的。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她都不能去管,也没有资格管。

    第二日气宗的女弟子湫芳被妖兽所伤的事情还是以各种各样的版本传遍了讲武堂,原本朱棠还在怀疑伯梅槿,因为湫芳毕竟是他的弟子,而昨晚他却并没有露面,而后细细一想,伯梅槿或许是在药庐照顾湫芳,三宗之长要顾及的事情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多,如此若是出现在剑宗大殿反而欲盖弥彰。

    讲武堂的门生们窃窃私语,议论着湫芳的事情,朱棠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有用的没听到半点,反而听来了一堆花边八卦。气宗高手如云,湫芳在气宗能力并不能排得上名号,但是人缘非常好,虽是个女子,却性情直爽,长得高高大大,宽肩窄腰,若是穿上男装看背影准要以为是哪家的俊秀公子。

    据说湫芳拜入师门前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姐,从被家里当成男儿养着,因为不满意家里许下的娃娃亲,觉得对方太过于软弱,没有男子汉气概,所以索性了了尘缘,一心求仙访道。

    这些原本也没什么稀奇,仙门百家谁还没点往事。湫芳在蓬莱府,关系最亲厚的要数剑宗绛鸿生与术宗李梵,然而最离奇的事情就在于,据说湫芳执意拒绝的那门娃娃亲对象,就是绛鸿生。这就很尴尬了,入了仙门,从前种种都如前尘往事过往云烟,当事人可以不在意,可是架不住风言风语三人成虎。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关于为何湫芳与绛鸿生许下婚约又毁约翻脸然后又与李梵一起夜会后山谷红叶题诗的故事便以各种各样的版本传开了。

    朱棠听这些花边道消息简直耳朵要起茧子,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顺便将鬓发别在耳后,一心钻研课业,却听那边秋昭道:“一帮没出息的家伙,背书不见得多努力,编排起前辈来倒是很起劲。”她向来说话都是那般尖酸刻薄,此时语气依然如此,可是听来却觉得没那么讨人厌了。

    喧闹声忽然静了下来,方才还呱噪不止的门生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连低声的议论也没有了,朱棠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绛鸿生与李梵来到了讲武堂,二人先是惊讶于讲武堂奇怪的气氛,然后走到朱棠面前,像是变戏法一样摊开掌心。

    这二人齐齐伸出右手,每人掌心都躺着一片鲜红的枫叶,这两片枫叶上各有一句诗,连起来是“慕晴烟暖霞光尽,尚有凌波回雪时”,朱棠愕然,这竟是一句藏头诗,将慕尚的名字隐藏其中,绛鸿生道:“慕姑娘,多谢你救了湫芳一命,礼物不成谢意。”

    李梵笑嘻嘻道:“都是鸿生师兄写的,我不会这个。”

    朱棠心道送叶子不如请我吃饭,又碍于面子不好推辞,又想到自己居然也是有人当面送红叶的人,居然还一次收到两片,心中稍许欣慰,略一思考,道:“慕尚多谢二位道兄好意,救人乃是我辈本分不必挂怀。既然二位道兄送了红叶题诗给我,那我也要回礼才是。”说罢手指拂过那两片叶子,将字迹尽数抹去,捻起笔杆沾了浓墨,隔空续了两句:“绛珠还泪鸿泥客,梵音唱彻未必迟。”

    绛鸿生没想到这么快这个女孩子就续出了下句并且将自己与李梵的名字也藏在其中,才思敏捷大为佩服,朱棠向外看了一眼,窗外秋叶瑟瑟,蒋笛还没回来,便向绛鸿生道:“湫芳道兄如何了?”

    湫芳此时还在药庐,听说伤势好转已经清醒,朱棠正好想去探望一下,便邀绛鸿生与李梵同往,还未进药庐,便听见屋内有笑声传出来。

    那笑声爽朗清脆,不是蒋笛还能是谁?

    “湫芳姐姐,原来鸿生道兄曾经是个落第秀才?还在路边捡馒头吃?哈哈哈你跟他有婚约,怎么也不帮帮他?”蒋笛笑得太大声,被段老先生呵斥了,只能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不住发抖。

    绛鸿生半只脚卡在门槛上,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回头冲朱棠尴尬地笑笑,朱棠只能硬着头皮先进去了,心想蒋笛怎么也这么八卦,竟然直接来问当事人,也不怕对方恼羞成怒将她暴打一顿。

    湫芳的衣领处还能看见绷带缠绕的痕迹,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此时她倚靠在床头,虽然身体还很虚弱没什么力气,却两眼放光忍俊不禁,一看这个表情朱棠便明白,若不是伤势牵制,湫芳只怕会比蒋笛笑得还大声。

    “我憋了好久了,一定要说出来不可!绛鸿生你看他平时跟着季师叔人模人样的,以前可没出息了,拿着信物去我家上门求亲,我看他畏畏缩缩,都不想睁眼瞧他,直接拿扫帚轰了出去,他居然不反抗就那么走了。”湫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扯到了伤口直哎呦:“后来入了蓬莱,他便总躲着我,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我觉得奇怪,便找了个机会将他堵在讲武堂,才知道原来就是他!”

    李梵瞪大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绛鸿生一眼,拍了拍绛鸿生的肩膀,道:“鸿生师兄,你的老底又被人揭了。”

    又听湫芳道:“不过想来也有些后悔,那时我年少气盛,觉得他不过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子,打了也就打了,没想到后来还能遇见。我不知他那时家道中落穷困潦倒,若是知道了,定要与他好好解除婚约后再送他盘缠让他上京赶考,我这一时任性,倒让他吃了不少的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朱棠走进药庐,道:“湫芳姐姐,伤可好些了?”

    蒋笛连忙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道:“尚尚,你来了!来这坐,这垫子可软乎了!”

    湫芳不认识慕尚,看这女孩一身水红色门生服饰,冰雕玉琢的容貌,再加上蒋笛喊了名字,便猜到了她就是慕尚,连忙直起身体,执意行礼道:“多谢慕同门救命大恩。”

    朱棠受不起这礼,觉得还是要如实相告,便道:“湫芳姐姐,你先别急着谢我,当时情势所迫,我只能以虎狼之法缓解毒发,对你经脉恐有影响。”

    湫芳十分大气,摆摆手:“说的哪里话,既然说了是情势所迫,我又怎么会责怪!不过是损失十年八年修为,哪有命重要,慕同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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