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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奇怪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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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正月就打了春,京城的雪早化的无影踪,风吹过竟也有些许的暖意。

    成清门的勤王府花园,一群下人正忙着翻莲池的淤泥。池边站着两名身姿笔挺的男子,一白衫一黑袍,相得益彰的气度显得这满池腐烂的淤泥也不是那么的碍眼了。

    “王爷府上气派,就连荷花池子都与别处的不一样,大的像是一片莲海,呃让我猜一猜”

    白衫男子托着下巴,言语间是一派认真思考的装模作样,“我记得去年还是满池红莲妖娆,今年应该是种些粉川台更应景一些?”

    “粉川台?没什么兴趣不过,阿川你若是想种上一些,本王倒是可以免费赠你,夏日里满池花开之时,说不定还能借景招惹几朵桃花”黑袍的是勤王,单名一个溪字,也许是命里缺水,他天生喜爱水生花。

    “桃花?我蒋川几时需要这玩意了,女子多麻烦,王爷可不要拿我打趣了。”

    本朝皇室尊李姓,皇子个个都是相貌堂堂,再加上天生贵气的加持,气度是极其出挑的。蒋川站在勤王的一边,竟然也是不输半分。他又问:“王爷可曾想好要种些什么?我今春要出关一趟,若是得空倒是四下搜罗搜罗。”

    勤王摇摇头,说:“那倒是不必了去年旧夏里,我在南方水乡见着了满湖的白花,觉得很是喜欢,今年便是就准备种上这个。”

    “白花?”蒋川武将出生,对花花草草算是没有半点概念,就连“粉川台”的名号也是自他处听来的,他一头雾水地问道:“可有名字?”

    “唔叫水栗子你这整日里扎根北地的人,定是不会见过的,今年夏天你来,看一眼就知晓了”

    勤王无意多说,蒋川却一头雾水。水栗子?瞧瞧这名字,俗的就像是野湖里不知名的水草。

    蒋川还想再问上一问,却眼睛瞥着莲池对岸来了人。

    “王爷,奴才请清远候安。”是勤王府书房的侍童,只见他急急忙忙跑过来,在一尺开外的地方停住脚步问了安,勤王点了点头,他才敢心翼翼走过来附耳言语上一句:“北边来了加急信。”

    北边?

    那就是芫舟错不了。

    不过看这急匆匆的样子倒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勤王遣退了侍童,朝蒋川笑笑,说道:“这事说来就来,看样子今日同你跑马是不行了。不过我也厚道一点,马场最近新来的马随你挑上一匹。”

    “河套送过来的?”蒋川笑眯眯回看勤王一眼,这是在讨价还价,勤王的马场有哪些好货色,他大概是心里清楚的,河套多烈马,比其他地方的品种优良一些。不过,将门侯府出战神,蒋川身为年轻将对本土的马驹看不上眼也算情理之中,是爱烈马之人。

    “怎的,看不上?不若这样,你牵匹出去试试,如何?”勤王知他何意。

    “那我便替王爷试上一试,王爷赠的马,说出去也能唬住人。”蒋川白捡了一匹马,言语里多有得意。

    勤王在书房里只将那封信看了俩眼,就已消了所有的表情,人死要见棺,曹贵这么点事也办不好,位子该让一让了,少年时关怀的情分他也算是给的足足的。

    勤王本是下定决心亲去一趟北地。

    只是无奈,去年下了趟江南,就被皇上追着问了半年,他不敢再动。

    “五徳!”勤王开口唤了一声。

    “大人唤我。”五徳如影子一般出现,在勤王看不见的身后伏低头颅。

    “你代我走趟芫舟,去把给我曹贵带回来。”

    “是。”

    人却不动。

    “我身边自有他人,你毋需担忧,去便是了。”

    “是。”

    听了这话,五徳才闪身消失在门外。

    贵夫子杀了人,才惊觉自己好似做错了一件事,情急之中写下密信,使人千里良驹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若快,这消息来回不过三日。

    北地并非京城,要使踪迹消弭对贵夫子来说并非易事,但是对于在芫舟盘根多年的孔家来说,却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了。所以贵夫子做了俩手的准备,在密信去往京城的当晚就去找了孔沅。

    当孔府的探子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透给孔沅时,孔沅觉得时机来了,曹贵虽然无能可是却深受勤王的信任,这种信任不是随随便便花上几年的苦工就能建立的。成长于式微,历劫重生的情谊,孔沅不可能有这种根基。可是,曹贵真是蠢得无以复加,白白给他送了人头,孔沅觉得经此一事,王爷要是再顾及旧恩,那王爷也就不是王爷本尊了。

    芫舟的夜沉沉如水,孔府的家仆在门口轻声禀报:“七老爷,贵夫子到了。”

    孔沅懒懒地“嗯”了一声,躺在椅子里看着急急推开门而入的推开门的曹贵心里笑开了花。

    “七老爷,曹贵有要事相求。”

    “哦?夫子是有何事,这么晚还如此奔波。”

    “七老爷,我说的这件事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您之前所说的那个年轻郎中太过不识抬举,怎么说都是不愿意卖画,所以曹青他一失手就把人给杀了但这毕竟是在芫舟,我等不好出面扫尾,还请七老爷念及王爷之面,帮个忙。”

    孔沅虽是早已知晓剧情,听了他的话却还是眉头微微皱起,杀了个人说的像上街买菜一样轻松,不是什么大事?想必这曹青的刀下定是有很多的冤魂。

    “夫子可有将此事知会过王爷?”

    “已经派人传去了消息,不出意外后日便会接到王爷的消息。”

    后日?

    孔沅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那岂不是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一定要来擦这个屁股了?

    不然,等到后日接了王爷的消息,哪里还来得及?

    曹贵这老狐狸虽蠢却也知道拿王爷来压他,孔沅心中填满嘲讽,可是面上却未显半分。他说:“这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我再思量一下。”

    曹贵得了孔沅的话,心中大安。若孔七不做,王爷怪罪下来谁也吃不了兜子走人。

    杀了一个人又如何?

    曹贵的心现下是安适的很。

    “奇怪,真是奇怪。”

    大清早,程山在柜上对着手里的账目,就听见身后的张宋一边看着货条一边自言自语。

    可是张宋为人倨傲,一般他说什么,大家也不敢插嘴,在他连说了好几个奇怪却无人应声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面儿。

    “程山,张道之的药材今天还是你去送吧。”

    “我?”程山看了一圈柜上的一帮子人好像谁都比她轻松上一些。今天下起了雨,铺子里的客人不算多,可是她手里有活,张宋这是故意与她为难呢。

    “我去送吧,你没看见他在算账还是怎么的?”张大官走过这里,有些斗气同张宋说话。

    “你?人张道之指名道姓要程山去送,你算老几?”张宋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他是谁也看不起,却没有想到程山这么快就拢住了主顾,言语里的挑拨都是夹带着刺。

    “大官,我去吧。”程山抓紧打了俩把算盘,赶紧把帐对上,走到张宋面前,心平气和地说:“货条给我,我去准备。”

    待到程山拿过货条,粗粗扫了一眼,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

    货条上有泽泻c麦冬c三七c党参,无论是药材还是分量和前几日他送去的都是一模一样,量不算了,程山心道:这张道之果然是神医,药材消耗的速度堪比一些药馆了。

    奇怪归奇怪,程山还是老老实实按着货条准备好了药材,撑一把油纸伞便出了门。

    雨中的甜酒巷,安静的有些过分,也依然是空无一人。

    讨生活的人即使是下雨天,也还是要讨生活。

    不过幸好,路面还铺着碎石板,不用深一脚浅一脚的脏了鞋袜。

    张道之的家大门并没有落锁,程山伸手扣了一下,说道:“张郎中在家吗?我是顺安堂的程山,给您送药材来了。”

    可是,程山反反复复扣了几次,门内却无任何反应。

    许是出门太急,忘了落锁?

    程山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还帮张道之晒了一些药材在院子里,今天早上雨下的急,不知他出门前有没有收拢?

    又扣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程山只好轻轻推开了门,声地说:“张郎中?顺安堂程山给您送药材来了。”

    厅中没人。

    后院里满地的篾箩早已淋的湿哒哒,程山看着遇水的药材有些心急,赶紧放下身上的竹筐就去收拾。

    待到她把篾箩一一搬回檐下收拾妥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要转身离开时。

    程山的心突然空了一拍。

    北城里的房屋大多矮c破旧,背阴地里的木材上经常会长出一嘟噜一嘟噜黑的白的野蘑菇。

    张大官曾和程山说过,以前他娘经常把这些蘑菇采下来串成串晾在屋檐下,等到青黄不接揭不开锅的时候,再取下来煮汤喝。可是张大官又说,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喝这些蘑菇煮的汤,为什么?因为这这汤有味儿,有一股浓郁的腐烂气味,闻着都要作呕,又怎能喝的下去。

    下雨天的阴湿混淆了程山的嗅觉,她心里又着急那些药材,所以先头疏忽了。可是当他忙完了,平静了,却分明地嗅出掺杂在浓郁腐朽气味里的一丝血腥。

    程山站在即将跨过脚的门槛前,表情镇定,脑海中却一晃而过那张还揣在他衣兜里的奇怪货条c虚虚掩上的大门和满院子淋湿的药材。

    程山抬脚缓缓走近东屋,那里是卧房,也是血腥味的源头。

    一把撩开帘子,看见了张神医倒在地上神情苦痛万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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