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贺氏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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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他将托盘递到摄政王面前,摄政王觑了一眼,抬抬下巴,示意李致将东西放在桌上。
李致照做,萧容一直在旁默默看着,等他走近时,讶然发现男人的左手缠着白布,上面还有未干的血。
他受伤了?
萧容的视线一时无法从那红色的痕迹上移开,李致放下托盘,抬起眼眸望着萧容,淡淡说:“容妃娘娘,请用。”
萧容回过神,还未细想刚刚心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感觉,又闻靖王自信笑道:“吃了它,本王马上放你出去!”
萧容抿了抿唇,微颤着手掀开托盘上盖的红娟,入眼就见一个的檀木锦盒,以及一指长左右的青花瓷瓶。
毒ya吗?
屋顶上,董尤攥紧双手,纠结着不知是否应该现在下去,以阻拦容妃服药。
他想起临行前,少年皇帝吐得有气无力,依旧不忘叮嘱的那句话:“确保容妃无恙。”
但若此番在摄政王面前展露行踪,暴露宫中有暗卫的存在,皇上就
正在挣扎时,又听下方浑厚的嗓音笑道:“放心,本王暂且不想要你的命,只望娘娘能够审时度势,乖乖配合本王!”
萧容定睛朝摸着两撇胡子的摄政王看了一眼,又朝神色淡然的李致看了一眼。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打开锦盒,看见盒中的药丸,眸光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再一次看向李致,他背对着摄政王,面朝她,笑容温暖似寒山夏暑的月光。
薄唇微启,无声说了一个字:吃。
萧容眼眶有些发热,垂眸以两指拈起药丸送入口中。
圆圆的药丸含在嘴里。
一股苦涩在口腔中化开
熟悉的味道
摄政王满意大笑,又道:“致儿,将瓶中血递给娘娘!”
李致浅声答:“是。”
既罢,他右手取来托盘中的青花瓷瓶,拨开瓶塞,缓缓递给眼前双眸已被眼泪包裹的少女。
他是淡然的,一如往日的淡然,丝毫不露瑕疵。
萧容泪眼模糊,看不清瓷瓶上绘着的花纹,但他手上的伤口,还有刚刚取血后的猩红,那般醒目!
原来,瓶中是他的血
她默不作声将瓶子接过来,躲开摄政王如猎鹰一般的凝视,慢悠悠的,惴惴的,将瓷瓶送到唇边,听话的喝掉里面的血。
这诡异的仪式,她不知道作何用,但心里却一波波涌来令她无法承受的恩重。
一一一一一一
乾德宫。
少年皇帝连日醉酒,喝完了便吐,吐完了继续喝,忙坏了一屋子的奴才。
连瑞皱着一张苦瓜脸,弓腰站在龙榻旁安慰,抹泪道:“万岁爷,您就别喝了,您若有个什么好歹,等老奴见了先帝,该怎么说呀!”
李言修醉醺醺瞥他一眼,继续饮酒。连瑞把心一横,上来双手抱住酒坛要与皇帝抢,李言修怒气更甚,发怒将手中酒坛朝大太监脚边掷去,咆哮道:“滚!”
连瑞见他砸了酒坛,暂时无酒可喝,生怕他意识清醒后又会来要,便招呼几名内官将吐盆放下,急冲冲带人退了出去。
李言修眼前一片晕眩,他躺在龙榻上,单臂覆住额,两颊上红扑扑的,没多少说话的气力。
微弱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容妃呢?”
接着,便见房梁上跃下一人,身披黑衣,口戴面罩,背上别着两把长剑,语气稳重道:“回陛下,摄政王把容妃放了。”
“放?”他神志依旧清晰,但过量饮酒后的翻滚欲呕却不受控制,眼前天旋地转,李言修只能闭上一双墨眸,“如何放法?”
董尤难堪,嗫喏道:“服毒”
啪!
李言修暴怒,挥手打落一旁支了琉璃盏的木架,恶狠狠侧身瞪来,他压低的嗓音闷闷叱道:“朕不是说了,确保容妃无恙!”
董尤抱拳跪地,澄清道:“陛下,当时摄政王带了十余名侍卫在场,若属下贸然阻拦,势必无法全身而退,届时,暗卫行踪暴露陛下,请恕属下无能,但属下绝不能让您置于险境!”
李言修气得呼吸渐重,血红双目死死盯着龙榻前跪着的暗影,许久许久,才恢复平静。
他复又合上眸,低低闷斥:“退下!”
董尤默默一拜,起身一跃,消失无踪。
一一一一一一
大约一个时辰后,摄政王遣人过来通知连瑞,容妃已经安全回到景瑜宫。
连瑞听到这个消息,喜不自胜,倒不是他与容妃交集多深,都是替皇帝高兴。
老迈的身影推开乾德宫的门,匆匆进去禀道:“万岁爷,娘娘回宫了!”
床上半睡半醒的少年睁了睁眼,眉眼苦涩,佯作不信道:“老东西,又来诓朕”
“陛下,老奴说的是真的!娘娘安全回宫了,现在就在景瑜宫里!”连瑞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太监准备龙辇。
连瑞挽着拂尘,弯腰打起床幔,喜悦道:“万岁爷若是不信,老奴领您过去看看,这不就晓得了?”
说完,连瑞又着人替李言修更衣束发,像个老父亲要带儿子去相亲似的,叮咛道:“万岁爷,等会见了娘娘,您万万不能这么灌酒了,否则娘娘要心疼的。”
李言修醉蒙蒙的由几个太监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打扮收拾,脚下软绵绵的,需得几个人搀扶着才能站起,醉音靡靡,咕哝道:“阿元她不心疼朕”
“万岁爷又说胡话了,娘娘不心疼您,那要心疼谁啊?”连瑞笑着打趣,满足望着李言修被收拾得容光焕发,招招手,笑着喊道:“起驾!”
一行人赶着夜色来到景瑜宫。
萧容将将在桃子的伺候下沐浴完,就听到外面唱报皇上驾到。
心里无来由的咯噔一下,萧容定了定神,披上外裳,出去迎接:“皇上万福。”
彼时,那厮酒还未醒,即便将将洗漱过,还是盖不住满身四溢的酒味。
萧容皱眉起身,瞧着两个奴才互相搀扶,歪歪斜斜将烂泥般的人送到床榻上,又累喘喘默默退出。
来人中只剩连瑞未离,他慈爱地看着萧容,高兴道:“娘娘安全回来就好!”
“谢大总管关心。”萧容低头客气一语,又见连瑞想起什么伤心事的悄悄抹泪,他侧身凑近,低着声音道:“娘娘,打从您入狱后,万岁爷一直闷闷不乐,后来,更是置满朝文武呼声不顾,一心想救您出来,可圣上也有圣上的难处啊,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万岁爷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娘娘,哀痛欲绝,连续五日以酒作饭,吐得是肝肠寸断,看得老奴心里那叫一个疼啊老奴斗胆恳求娘娘,望娘娘能多体谅圣上,莫要重提往事,叫圣上这般自毁龙体了。”
说完,他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老奴就把圣上托付给娘娘了。”
萧容麻木听完,微微点了下头。
连瑞轻叹着转身出去,桃子看看萧容,又看看连瑞,跟着默默出去。
长夜冷寒,静室漫漫。
萧容披着外裳,转身缓步走向床榻。
榻上的人,双眸紧闭,脸色醉红,呼吸显得有些重。
刚靠近了几步,满腔都是刺鼻的酒味。
他是真的喝得很醉了。
连续五日以酒作饭,想不醉也难了。
为了应付摄政王的监视,他真是耗了血本,煞费苦心!
不过也对,若是不这么做,他诱导她在御书房杀害两位老臣的事便无法自圆其说,那么,他现在怕是早已成为一捧黄土。
萧容冷漠地望向榻上昏迷的醉汉,心里片片生寒。
觉得此人如此可怕!
不论遇到何种意外,即便错手杀死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
即便她软硬兼施,加重他的惭愧;
他还是能摒除杂念,理智的进行原本的计划,按部就班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继续下去。
哪怕他的心里不仅没有她,甚至迫她杀人,送她入狱。
他照样还能为了权利c皇位,装作为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然而背地里,早已经做出弃子的决定!
若非摄政王过来放了她,她怕是永无出牢之日了。
萧容暗暗苦笑。
倘若她是个痴女,被谎言蒙蔽了双眼,此刻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够他吞咽入腹!
真真心硬如斯。
恐怖如斯。
萧容一步步走到榻边,冰凉的手指,拂过他滚烫的脸。
李言修疲惫地半睁开眼,望着她,像在看一个虚幻的梦境。酥耳的声线低低响起,透着心疼与惭愧:“阿元”
萧容微微笑了,笑得毫无温度,她温柔地凝着他,手指轻轻整理他胸前抓乱的衣衫。
他醉了,醉得很厉害。
室内再无旁人,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皇上,八年前,朝堂中有一名大学士,姓贺,名启源,为官二十余载,忠心耿耿,清廉一生,却落了个灭门的结局,家中不论老c亲远,悉数斩尽您还记得吗?”
说着说着,她的眼寂寂落下泪来,好似外面飘着的雪,即便落了,融了,依旧刺得人发疼。
“贺氏”李言修醉眼迷蒙地凝她看了会儿,似乎有些疲累,或是在她眼中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东西,他又缓缓闭上了眼,吐气奄奄:“朕的恩师也姓贺”
闻此,萧容心口疼痛大作!
她怒目转身,狠厉地掐住李言修的脖子,睚眦欲裂地闷吼:“既然是恩师,你为何要诛灭贺家满门?!”
带着哭音的哽咽惹得人心烦,李言修闭上双眼,眉心深深拧住,由着那双厉手死死收紧他的脖颈:“朕没有”
含糊的嗓音飘来,不肯认这欲加之罪。
她是贺氏遗孤
那么,她取悦他,是为了翻案?
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她的温香软玉,想起她笑吟吟的表白,以及私下在他耳际的嗔怪。
不曾想回忆有朝一日也会化为利刀,毫无预料的捅来!
这才知她的心防也这般重,她的眼里没有爱和痴,她的甜言蜜语亦是谎言。
被骗的感觉
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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