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管他佛道，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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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真是你自己想说？”太后对刘休玉投去了死亡凝视。

    “是…………”刘休玉松开了刘招弟的大腿，在太后的凝视下低下了头，没了下文。

    “是淑妃叫你说得？”

    “是。”声音有些小。

    “哼！”转过了脸，老太太傲娇了。

    刘招弟就是这场祖孙冷战的润滑剂，她将地上的刘休玉拉了起来，按回凳子，这才说到：“太后，淑妃也不过是日子久了，想念玉哥儿不是？再说当年也确实不能全怪着玉哥儿，他那时候小，皇兄在外为官，淑妃要去跟前伺候着，只能将玉哥儿托付给我，也是怪我这个姑姑，依着他任性妄为，未加管教才会闯下祸事。”

    说到这，刘招弟正了正身子，躬身行了个大礼：“太后，侄女替玉哥儿求个情，玉哥儿纵是闯过该打该杀的大祸，可他毕竟是皇子，是你的亲孙子，该罚的也罚了，眼下他正是该受教育的年纪，若是任由他在汝南斗鸡撵狗，往后只怕荒废了。”

    “祖母，我错了，求祖母宽宥我一次，往后孙儿一定潜心学习，不愧对于祖母和父皇。”小王爷又溜了下去，跪地求情。

    大殿内一时噤声，谢云晰是大气都不敢出，这小王爷到底惹了什么大祸？吃瓜吃不全最是让人抓心挠肺。

    “哼！今年过年许你回京，若是还没进学，就滚去番禺做个富家翁去。”

    “谢太后恩典。”

    “孙儿多谢祖母原谅，孙儿这就回汝南去，请一位先生好好学习，定不负祖母期望。”说着‘咚’一个响头，小王爷额头红了一片。

    ……

    精彩的皇宫两日游结束了，提着太后赏赐的各种糕点，谢云晰满心得好奇。

    “大娘子，汝南王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马车上，谢云晰冷不丁的向刘招弟问到。

    “你很好奇？”遭到突然袭击的刘招弟依旧一字不漏。

    “嗯！”那眼神，像极了当年卧谈会看着舍友，静听八卦的眼神。

    刘招弟却是歪了歪头，摸了摸谢云晰的小脸，说到：“晰姐儿，女孩子纵然不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需要明白‘小心’二字，不管什么有得没得，若是一不小心听到了见到了便记着，没听见没见到也不要打听。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到底应该说听明白了，还是说没听明白？谢云晰回过了神来，这是后妈，不是室友。

    ……

    没两日，光禄寺卿潘大人的夫人登门拜访，还送了好几车礼物，上好的锦缎，毛皮料子，晾晒了数年的金丝楠木，还有各种南北奇货。

    还专门找了谢云晰，各种夸赞都比得上夸夸群了，更送上一个大大的紫金宝石璎珞，压得脖子疼。

    谢云晰听了半天，得出结论，潘大人是淑妃的哥哥，是汝南王刘休玉的舅舅。

    这礼物收得心安理得，谁叫他说我不认路来着。

    ……

    时间一刻不停得往前走着，日子也是一天天的混着，重过一世的谢云晰觉得很充实，没了生活的压力，没了考学的压力，她彻底地放飞自我，同时又有着成年人强迫自己的毅力，喜欢的东西那是真的钻进入了。虽然写的字依旧是虾爬，可用笔锋勾勒个人物工笔倒是初窥门径。

    她倒是开心了，却发现自己的后妈渐渐没了往日神采，不经意间总能发现她有魂不守舍的迹象。

    渐渐的，谢云晰觉得整个侯府都笼罩上了一层压抑地阴影。

    憋了好些日子，谢云晰实在憋不住了。

    横竖也就几步路，在又毁了一张纸之后，谢云晰迈步向首进屋子走去。

    后妈又不在？出去了？这些日子都遇到过几次这种情况了。

    “翠芝，你知道大娘子去哪了吗？”谢云晰拉着大娘子派给她的丫鬟问到。

    “姑娘，我不知道，自从跟在姑娘身边，我就是姑娘的人了，就没在大娘子身边伺候过了。”翠芝很委屈，自己是死心踏地的跟着姑娘，可姑娘老是认为她是大娘子的人，隐隐约约地老是有种被排斥的感觉。

    当然，以上这些，粗线条的谢云晰自然是不会在意，或者说不说出来是感觉不到的。

    “也是哦？那你去问问。”

    须臾，翠芝回来了。

    “大娘子去哪了？”谢云晰拉着翠芝坐了下来。

    翠芝有些扭捏，脸蛋红红的：“大娘子去了鸡笼寺。”

    “鸡笼寺？建康城里有这个寺庙吗？”谢云晰想了想，建康城里有数的寺庙里面没有这个名字啊？

    “有。”说出来了，翠芝反倒不扭捏了，打开了话匣子：“前些日子大娘子还去了宏觉寺和灵谷寺，还有洞玄观。”

    “大娘子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怎么老是去烧香拜佛，还不管佛道一起拜了。”谢云晰纳了闷了，这几个倒是听过名字，是建康城里有名的寺庙。

    “翠芝，你知道大娘子最近有什么事吗？”谢云晰下意识地又对着翠芝问到。

    “姑娘，我真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平素都是紧着你的吃喝穿着，我一个女使哪能去过问大娘子的事啊？”翠芝是真急了，话里都带着哭腔了，都是十多岁的姑娘，委屈啊！

    “好啦好啦，翠芝，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了。”谢云晰是个二皮脸，拉着翠芝的手卖起了萌。

    “好姑娘，你别摇了，我知道大娘子有什么事了。宏觉寺和灵谷寺都是建康城香火旺盛的寺庙，这两座寺庙都供奉得有送子观音。那洞玄观供奉的是九天玄女娘娘，可洞玄观还附祀有注生娘娘，香火最是旺盛。至于鸡笼寺，那里供奉的是…是一个巫女，香火也是旺盛得很，据说去进奉过的女子都能有孩子。”说完翠芝的脸更红了。

    谢云晰抓着翠芝的手，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说大娘子在求孩子？”

    “嗯，大娘子先前嫁到满家，没多久小满将军就战死了，大娘子便守了五年多的寡。若是当时大娘子有孩子，算起来比姑娘也就小个一岁，大娘子能不急吗？”翠芝是在满家的时候，刘招弟挑选的丫鬟，自然清楚这其中因果。

    “说得也是，大娘子也是个苦命女人。”谢云晰听着翠芝的话，小声嘀咕着。可这老爹都没回来，你这怎么怀孕啊？难道？？！！！

    不对不对不对，这是在想啥呢？

    世上只有妈妈好，要是后妈有了孩子，我这没了亲妈的可不就成了一根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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