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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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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皇天在上!”

    “杀呀!”

    冲破简易障碍物,双方接战杀喊声此起彼伏。

    牛盼春刚冲过障碍,余光察觉黑影一闪,下意识扬盾低头躲避,箭矢擦着他钉在一侧树干上,白羽箭尾高频振荡嗡嗡作响。

    瞬间回神从白羽箭上收回目光,他扭头循着来箭方向去看,就见南边山坡已有正巧一名弓手中箭,双手捂着喉部紧紧扼住,依旧整个人跪倒在地,从坡上滚落下来,不等他爬起,周围一个叉手、枪手就前冲步递出手中枪刃,一同刺中弓手腰腹。

    魏怀义紧随牛盼春冲过障碍,手中四尺短矛扎着纯白三尺长帜,与牛盼春错身经过,挥舞长帜然若白龙游空:“冲!往前冲!”

    牛盼春急的跺脚,他手下的人已经杀散了,两三人一组追杀一触即溃的游家雇佣武装。

    魏怀忠经过障碍时,就见一名白巾刀盾手弃盾在地,正用手中腰刀剁砍一名死者的脑袋。

    也有枪手、叉手争夺人头时的哄抢声,魏怀忠见最能打的秦地刀客已丢弃长兵,背着亲友、乡党的尸体,只抓一口刀溃围奔逃。

    游家仆僮第一轮交锋时未受摧残,此时刚冲到游十七面前查验伤势,却被溃逃的雇佣武装冲撞,喧哗声不绝,战意动摇。

    南山坡上被连续射杀四人,余下十一人当即崩溃,连滚带爬从坡上滚落、滑下,不顾一切往西边奔逃。

    北山坡上,段老大一击得手,带着人转身就跑,等刘瘸子反应过来时,官道上黑巾武装已被白巾武装正面突破,游十七也倒在火堆旁生死不知。

    刘瘸子哪里还敢多待,因械斗成了瘸子,这一刻他一走一跳的,在山坡上反倒比一些吓软腿脚的身边人还要利索许多。

    赵老头眉目肃重静静观战,见许多平日能算是老实人的青壮此刻高喊着‘皇天庇佑’,却砍下一颗颗不管死透、没死透的首级。

    他不由长叹一声,不论战斗纪律如何,这凶残狠厉,倒是与官军相差不多了。

    不容他感叹,很快第一名伤员被其亲友架着双臂抬回来,十三辆独轮车里的竹席此时已被卷开,两三层叠在一起,围起一座无顶的圆柱形挡风空间。

    里面地上铺了一层木板,五郎刚洗完手,就见伤员被其亲友抬进来,伤员嘴里咬着木枚,疼的一脸汗珠,双眼瞪的圆溜溜。

    五郎见了伤口也是感到自己膝盖有些疼,伤员出血真不多,却被一刀划开膝盖,露出白灿灿的仿佛筋膜及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取出一组神符:“压住他腿,很快就能治愈。”

    清净符、治愈符、培元符先后施展,伤口痊愈后,伤员却已疼晕过去。

    伤员的两个亲友磕头不已,神情振奋、喜悦,把伤员背了出去。

    五郎伸指蘸了些血,在身侧竹席上写下‘止同’二字,刚洗干净手,又有一名伤员自己捂着右臂进来,五郎扫一眼就看出是被一刀斩中手背,血如沥泉涓涓不止。

    见伤病右臂已打了绳结止血,五郎刚取出一组符,就听伤员问:“道长,咱这手筋断了,以后还能抓刀不?”

    “兴许有些影响,但做粗活影响不大。”

    五郎检查伤口,见这一刀从虎口切入伤口向下渐深,至掌心处切到骨骼,并未切断全部。

    一连三个伤员被治愈,战斗也暂时停息,全员士气高涨,围绕着三个伤员问这问那,或相互检查对方斩获的首级,看有无自己熟悉的人被杀。

    李秀才也当场书写名册,将斩获记录在册,一枚枚血淋淋的首级被收到小推车上,额头上绑一根麻绳,系着斩获者姓名。

    被俘获的三十七人也在刀枪威胁下搬运官道上的树木路障,一具具流干血液的无首尸体也被这些俘虏背着,一同向西前进。

    三岔口处,游正道远远看到自家雇佣来的武装砍瓜切菜一样被突破,但不知具体损失如何,只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站不住脚才退了回来。

    结果十七叔当场被杀,派过去的三个庄头里只跑回来一个刘瘸子,其他大小头目没一个活着回来。

    “三少爷,这伙教匪锐不可当。”

    李管家见他为难,开口劝道:“山下佃户只能算充数的鱼虾,算不得依靠。等那帮教匪杀来,佃户一哄而散,我等被困这里后,一切幸苦都将白费。”

    他指着一无所知无所举动的矿丁:“徐三儿还不知教匪战力,不然早就带人缠上来了。徐三儿这伙人狗急跳墙引狼入室与教匪勾结,这事儿传到京里,咱家就已赢了,没道理再涉险。”

    “也是,这帮不怕死的蠢货勾结教匪,真不知死字如何写。咱知晓了这不得了的机密,这拨人绝不敢放任咱回京上告!”

    游正道反应过来,虽然事败就在眼前,凶险弥漫,可脸上喜色更多一些。

    把事情捅到皇帝那里是最后、收益最低的办法,各家为了捂住这个丑闻、要命的把柄,别说矿场的所有权,就是其他一些地方也能让步。比如让出一些资源,让自己大哥、二哥的职位升一升。

    京营兵马在编二十万,每一座京营驻军营地,可都是一座钱窝。

    谁掌握的兵马越多,谁掌握的钱窝就多。

    只要自己活着回到京城,这矿场自家拿定了,还要逼各家吐出一些东西来!

    给家里捞回这么多东西,怎么也该给自己一些家当才对。

    心中火焰点燃,游正道见东边血液染红的白巾兵已距离不过三里,当即从马扎上起身:“摇动旗帜缓缓下山做列阵邀击的姿势,别让徐三瞧出破绽,最好能吓退他。”

    矿场这边已经看到有溃逃回来的黑巾武装融入三岔口佃户人堆里,一群人争议不止。

    有认为是游正道的诡计,做出战败的假象,哄骗他们主动出击。

    也有人认为应该乘势前进,再仔细看看状况后做决定。

    徐三爷左右为难,若不是姓徐,家里有两个国公,他也当不了这临时的盟主。

    踌躇之际,就见游正道带人缓缓下山,这伙人不敢主动上前接战,只是重新整备队列,应对游正道的进攻。

    就看着游正道带着人下山、列队,骑上佃户牵来的良马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诡计?”

    一伙人犹豫不定,听多了三国评书,生怕自己犯傻,成全了游正道善战、知兵的名头。

    很快,就见游家佃民青壮簇拥着马队撤离,如潮水一样从三岔口视线中退出,不多时就看到头扎白巾的土门村青壮队伍抵达三岔口。

    徐三爷见了这伙人头上的白巾,顿时脸色泛白,跟白巾一样白:“害苦了我也!”

    周围贵戚子弟也是面面相觑,周围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抱犊寨张员外被逼着入教,随后兵变软禁了范长生。

    人家张员外怎么看都不是教匪,跟教匪是两路人。

    既然是两路人,又身为周围的豪强,那自然应该是能合作的。

    可合作归合作,你好端端的用什么白巾?用个黑巾、青巾、黄巾不好么,非要用白巾!

    白巾,可是白衣神军的标识!

    红巾也不能用,白莲教嫡脉败亡后,零散各脉传承混乱谁都不服谁,没人敢用红巾。

    谁敢贸然用红巾,朝廷不剿你,其他白莲教同道会先剿灭你这个异端。

    就在他们迟疑时,柳家的仆从哭丧着脸来报,柳公子被杀,让一众人脸色青红不定,哀怒交加。

    “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游三!”

    徐三爷厉声:“他活着回京,朝廷放咱弟兄一条生路,家里可不给活路!哪个没有妻儿老小要养活?丢了矿场,失了颜面,还染上交结教匪的大罪,咱兄弟还有活路?咱妻儿子女还有活路!”

    “难怪他要跑,这是打定决心要咱这帮弟兄死!”

    “他不给咱活路,咱难道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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