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来乍到人未知

    亭中皇帝的不快，皇宫内倒是无人知晓。反倒是祥宁宫中一片欢声笑语。

    “娘娘真好看。”川慧立在一旁，看着身旁正在照着镜子的江如。

    此时江如身穿一身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小朵奶白色的梨花，袖口用的同样颜色的线，细细的绣了几朵祥云。头发被川慧细心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了一只羊脂玉的簪子，显得有些慵懒，但又不失典雅之风。

    江如心里那个激动啊，有些东西真的要眼见为实啊，这做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是无法想象古人的智慧啊，现代做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机械化生产，哪是现在是纯手工制作的啊。这样一比，让江如不得不佩服啊，果然老祖宗的智慧是无尽的啊。

    不过就是，有点热。不过江如更加感叹的是还好自己留了长发，不然来到这里可就变成怪人了。

    江如松了松紧紧绑在腰上的腰带，觉得稍微感觉好了很多。仔细一看，江如的左手食指上，带着所谓的传国玉戒。江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股陌生的情绪窜入心里。

    此时门外的小太监端着什么进了门，川慧对着小太监笑了笑。江如回过神来，觉得好奇。

    “你端的是什么啊？”江如问向小太监。

    太监听到江如的话，只觉得一惊，立马跪在地上，颤颤兢兢的回答着“回太后，这是内务局为娘娘做的腰牌。”

    “我也要腰牌？”江如觉得很好奇，说实话，她只知道朝廷官员每人是有一个腰牌的，但是还不知道原来皇宫之内也是有腰牌一说。

    “回娘娘，后宫之内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定的腰牌，这是自己身份的象征。”川慧像导师一样耐心的回答着，顺手从太监捧着的盒子里拿出一块刻着凤凰的小玉佩，仔细一看，另一面刻着繁体的两个字，灵慧。

    “灵慧不是我的名字啊。”江如手里拿着玉牌，仔细观察着，其实心里暗暗的想着，还好在这个国家里字还是认得到一点的，不然读了十几年的书可就白读了。

    “是您的封号，太后的封号。”川慧听到江如的自称，有那么一瞬间撇着眉头。

    “这样啊。”

    “娘娘，奴婢有一话不知道说不说。”川慧犹豫着。

    “嗯？什么话？”江如看着川慧。说实话，江如认为，川慧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虽然年纪不年轻了，但是对人处事，态度温和，是为和蔼的长者。

    “娘娘以后，这自称可不能再称‘我’了。得换。”川慧微微皱着眉。

    “嗯，应该是本宫，还是哀家？”江如认真的采纳了川慧的意见。努力回忆着现代宫廷戏里太后的自称还有哪些。

    “只要改了就行。”川慧看到江如这么开窍，心里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小小的插曲过得快。

    午膳时，江如才真正感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江如生活在平民家庭，和奶奶从小相依为命，从来没有看到过像今天一样的架势，江如觉得自己就像红楼梦的刘姥姥一般，进了大观园。

    宫女们忙忙碌碌的上着膳食，厅堂之中两边各立着六位宫女，还有门外的四位太监候着，寝室大厅之中却一点也不显拥挤。

    桌子是用黄花梨做成的圆桌，上面刻着雍容华贵的牡丹。最让江如称奇的是桌上摆着的令江如眼花缭乱的美食。数量之多将整个大圆桌都快摆满了。

    “姑姑，姑姑…这些，都是给我一个人吃的？”江如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娘娘，这些都是给您一个人吃的。您是觉得不合胃口么？还是需要婢子需要重新吩咐御膳房换一桌？”川慧站在江如身边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不不不用了，够了。那个，姑姑，以后每餐，可以不用这么多么？我觉得上四道菜就够了，这个太多了，浪费。”江如尴尬的笑了笑，说完之后总像土包子一样没见识。

    “婢子明白了。”川慧福了福身。好像丝毫没有觉得江如小家子女一样，只是觉得，冉国由此太后，也算国民之幸了。

    冉宣皇在宫中膳食，本来每日也可以做到山珍海味，但是依旧和皇子时每餐四菜一汤。不过，宫中那些女人，就不见如此节省了，胡吃海喝，铺张浪费，就算是皇宫，也觉得微微有些过了。所以川慧此时对江如还是有点改观的。

    江如并没有看到川慧的沉思，夹了一块鱼，江如刚吃进嘴里，就发出了一声疑问：“咦？”

    “娘娘？”川慧听到江如的声音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怪，怎么这鱼没刺啊？”江如疑惑着。

    川慧掩着嘴有点发笑“厨子们知道这是给太后娘娘的膳食，将鱼刺都挑了。估摸着他们误以为娘娘已经年过…”

    “年过什么？”

    “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厅中宫女听了川慧的话，偷偷抬头看了下这位年轻貌美的太后，都憋着心里笑。

    “姑姑…”江如嘟着张小嘴，望着川慧。

    此时一位太监小声的立在川慧的旁边，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娘娘。”川慧正声叫着江如。

    “怎么了？”江如刚刚看到川慧正在和小太监咬着耳朵，就回神将饭刨进嘴里，因此回答的有些支吾不清。

    “陛下，陛下决定三日之后，大摆筵席，庆祝娘娘归朝之喜，顺便，予以加封。”

    “加封什么？”

    “圣母皇太后。”川慧回答着。

    江如继续刨着饭，我还圣母玛利亚呢。

    用过餐之后，江如听着川慧汇报接下来几日的行程。“明日内务院会送来娘娘以后的衣服还有会宴所用之物，后日由婢子告诉您宫内礼仪，大后日一早，宫内妃嫔将来参拜您，最后就是加封的大宴席了。”

    “咦？皇帝的母亲呢？唔，那个，皇帝有多少妃嫔啊？”江如祈祷着宫中妃嫔不要太多才好。

    “您说李太后么？李太后已经在一年前仙逝了。陛下的妃嫔，贵妃一位是宁贵妃，妃位三人，分别是惠妃张氏，丽妃白氏，贤妃罗氏。嫔位九人，小张氏，孙氏，钱氏，大周氏，小周氏，吕氏，秦氏，杨氏，沈氏。婕妤十一人，美人十二人，才人三十一位，还有…”可惜现实与江如的愿望是相反的。

    “等等等等，怎么这么多啊？”江如心中默默算了算，这就有六十八人，看样子姑姑还没有说完。啧啧啧。

    “这些都是这两年大选出来的。”川慧禀报着。

    “姑姑怎么没有说皇后？”江如如同好奇宝宝一般。

    “凤印遗失了六年，如今，没有皇后一职。”川慧涩涩的笑了笑。

    江如听到这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里想着肯定是因为昨晚上和洛安辰说了通宵的话，现在只觉得困倦极了。

    “娘娘要小憩一会儿么？”

    “嗯，好。”江如只觉得川慧真是善解人意，于是由着宫女给自己褪去衣衫。

    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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