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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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谈不多时,薛魏文便带着位大夫与一众下人过来了,将这小小凉亭围了个水泄不通,请了黄悯凡进去重新梳理头发,又带了祁溯去芍药堂处理手上的伤口,下人都站在一旁悉听吩咐做事,把祁溯弄得实在是不好意思,连忙摆手:“我说薛公子,你的好意我真的是心领了,但今日你大婚,本来就家府里就够忙了,还叫让这么多人围着我转,也不叫个事儿。”

    薛魏文道:“可翛王殿下您总归在我们薛府受了如此重伤,这都怪我的疏忽大意,照顾不周,我留几个人在这儿,您有什么需要也好吩咐。”

    祁溯笑道:“这也不过就是手上划了道口子而已,算什么重伤,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贵的,再说了,我要真有什么吩咐我何须用你家下人,自己就带着三五个过来了,我无非就是图个自在,不想人都跟着,所以,你也不用为我费这个心了。”

    “可……”薛魏文又低头看了看祁溯缠着白缎的左手,上边经过黄悯凡及时用膏药治疗确实是又很大的效果,等到他自己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祁溯的血也早就止住了,但祁溯也说的对,时辰快到了,一会儿正是迎宾用人之际,自己也无暇顾及,便极其礼貌谢过:“那,魏文在此多谢殿下恕罪。”

    结果祁溯坐在软垫上把一挥手:“海什么涵,海涵,我自己弄得伤那是我自己的错,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啊,带着你的人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不过有件事还得劳烦你一下。”

    魏文听他说话逐渐觉得有趣,极有耐心,问道:“不劳烦的,您说就是了。”

    祁溯嘿嘿一笑:“就是,能把我今日带来的那个孩子找个人给我叫来吗?我本来是在你家偏厅里的,出来解个手而已,就没让他跟出来,结果你家太大了,我找不回去了,他这么久没见我回去肯定得着急,但人生路不熟的也不敢出来,所以,这事儿,还得有劳你帮我个忙了。”

    原来祁青岑竟就只为此事,薛魏文多少心里有点震惊,祁青岑口中的那个孩子他从前是见过的,总是低垂着头,从来都不敢抬起来,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可怜,记得以前有一次在大街上也是见过一面,那时候的祁青岑随身带着的可不是什么芭蕉扇,是一条不长不短的软鞭,平时稍有不痛快就会拿身边的人出气,那日也不知祁青岑又有什么不顺心,冲着他腹部就是一脚,地还没倒鞭子就已经抽到了他的身上,被那么多人围观,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本就不太精致的衣裳立马就被抽的满是血印,自己看了虽说于心不忍,但也仅仅只敢作为旁观,任由心中无限愤慨,却是无济于事,没有胆量敢跟这混世魔王作对,所以,这个人,过去一向是极其被自己所厌恶的。但经今日一事,却忍不住对他的看法有了改观,因为今日站于薛府门前时,曾经被他打得满身血痕的孩子却跟随在他的身侧,却变得无与伦比的光鲜亮丽,身上的华服,头上的发冠,都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待遇,且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容也是头一回神态自若,没有以往担惊受怕的慌乱感,而这也是头一回,自己见他敢抬起头来,与祁青岑交谈时也没有以往那般结巴,面上是笑着的,这也充分地说明了祁青岑这个人变了,而且从刚才他待人处事的态度来看,变了很多,多到令自己没有那么讨厌这个人了。

    这个忙不算帮,薛魏文点头应过以后便带着那些人出去了,只留了一人为祁溯侍候奉茶,里边烹好的茶水让祁溯低垂着头极为感兴趣,如透明的黄金,实在可以算是能够欣赏的茶水。

    祁溯端起来正想尝上一口,外边就“哒哒哒哒……”的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祁溯正心道谁跑的这般匆忙时人便已经到了门口并且停住了脚步。

    祁溯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瞥了一眼:“嗯?”结果就见扶着门气喘吁吁的小乌龟,于是轻抿一口有些烫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尝出味来就先冲小乌龟笑道:“这么快就来啦?不好意思,让你在偏厅……厅,嗯?停停停停——我手上可是开水!哎呦喂,我的小祖宗——”

    话未说完那小乌龟就火急火燎扑过来了,那架势害得祁溯险些洒了手里的茶水,赶紧把手里的茶盏放下,侧目过去就见他又是皱眉又是瘪嘴的抓着自己的左手不放,连眼睛都开始泛红了,嘴里呢喃着什么,祁溯怕是耳朵离得再远一点就要听不清了,“这才多久,您,您就伤成这个样子……”

    祁溯:“太夸张了,我瞧你再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又不是快死了,哪里用得着这么伤心……”

    小乌龟:“这都怪我,怪我看护不当……”

    怎么手上多个口子一个两个的就都跑过来说是他们自己的错,这叫什么事儿?

    祁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用力握住了小乌龟抓住自己的手,如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双目含笑安慰一声:“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无非就是给花刺划破了点儿皮,是薛公子他太大惊小怪了才叫人给我缠这么严实的,这小伤口,估计这白条儿布子缠得再迟些就痊愈了,所以你啊,就别瞎担心了。”

    “真的?”

    “骗你做什么?”

    小乌龟将信将疑,可见他方才用力一握自己的双手时脸上泰然自若也就信了不少,低下头敛眸去抓着自家殿下的左手不肯松开,用拇指在白缎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僭越,而祁溯也只当他是个孩子,心思细腻,像只小绵羊一般,实在惹人怜爱,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也不收回,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只听窗外一声清咳,小乌龟才慌慌张张收回手去,一拂衣袖低头端坐于一旁,祁溯抬头闻声望去,窗外的几人正从芍药堂前走过,薛城的右侧是两位出尘脱俗,仙气十足之人,小些的那个正是白淕,此时他正低垂着头,手作握拳状在唇前,眼睛也正偷偷瞟向祁溯这里,看来方才提醒之人则就是他,再往他一旁人身上一看,那玉质金相实在迷人,微微仰首垂眸,就见他弯长的睫帘下藏着一对儿精美的琥珀,此时也正包含无尽凉意往祁溯这头看着,人是极为俊逸的,可那双眼睛却使得六月里的酷热瞬间减半,还害得祁溯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

    薛城本来还没看见里边有人,结果一旁的白淕却转过头去,冲着白远贞开口问了一句:“兄长,我能否到翛王殿下那儿去看看?”

    白远贞收回了视线,站住了脚,低头就对上白淕的眼睛:“看何物?”

    明明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语,白淕却听得不对劲,方才还语气温和,此时却略带不悦,白淕不知他怎么了,今日总是性情不定,赶紧低下头去,连忙道:“没,没什么……”

    “小鹭!”

    谁道祁溯坐在里边便冲白淕叫了一声,白淕更是不自觉站住了脚,欲回祁溯一声又不敢,只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见他也正巧看着自己,便更是不敢应了,而薛城也循声而去,一见是翛王祁青岑浑身一颤,可既然见了面也就不好再继续视而不见,便整了整衣袖随之摆了个笑脸儿出来,踏步进了芍药堂,小乌龟见薛城进来则起身行过一礼,祁溯见小乌龟起身行礼叫过薛大人后才后知后觉赶紧从软垫上起身,学着小乌龟方才的动作行了一礼:“在下祁……青岑,见过薛大人……”

    “翛王殿下不必多礼。”

    薛城与祁溯打过照面本就为自己的离开找好了借口,结果见了祁溯缠在祁溯手上的白缎子不小心多问了一句,结果薛城一听事情的因果又是好一通道歉,说错都在他,惹得祁溯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我自己擦破个皮而已,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是自己的错,还这么自责,搞得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薛城:“您在下官家府中受伤,错自然则会在下官的身上,这看护不当之罪,也是应该。”

    祁溯却挥了挥手:“行了,您也不用这么说,谁错谁对我心里自知,我自己这人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做的事儿就该为自己负责,与你们无关,您要觉得愧疚,倒不如再叫人给我冲个茶喝,”祁溯转身指了指案上摆着的茶盏,继续道:“那金黄色的茶我觉着不错,入口醇和,且味道我也很是喜欢。”

    这话叫薛城听了也觉得颇为诧异,以他祁青岑性子来,自家花丛里在他手上划他一下,软红园这个地方被他一怒之下尽数将里边那些软香红连根铲除都算正常,今日他却自己承担错误,不连累其他,实属难得,还是,他祁青岑还有什么坏点子还没使出来?

    迎宾时辰快到了,祁溯也叫薛城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去,不必过多理会自己,却又朝外边的白淕呐喊了一声:“小鹭,你要没什么事儿,就进来坐会儿呗?”

    结果白淕也不知如何是好,应不应声拿捏不定,而就在此时,身旁的白远贞却上前几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迈步进了芍药堂,站立在祁溯的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祁溯的双眼,言语不带一丝温度:“不知翛王找白淕可有何事?”

    “……”祁溯差着白远贞小半头,平时看他眼睛还行,但此时离得近了,要看着他的眼睛便只能不得已抬起头来,自我感觉在这个人的面前简直毫无气场可言,说话则更是没了底气,也硬不起来,见白远贞似有逼问之意,便不由怯懦往后退了小半步:“没,没事,就想叫他进来聊聊呗……你,你要是不乐意我叫你弟弟,那,那你领他走就是了……”

    白远贞:“……”

    祁溯见他不做声,站在面前似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为了打破这安寂而尴尬的局面,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桌案,客气地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一起坐下喝个茶?我可以,分你一杯,虽说,这是你舅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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