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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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

    他说了个什么玩意儿?多少!?一百件善事?还是他妈的要在半个月之内,那我平均下来一天得做……一百除以十五等于六点六六六……那我这他妈的得比天上的神仙都要忙了吧,不觉得这条件有点太过分了吗?

    “这也有点太,我说,能不能……”

    “不能。”

    我勒个去,连话都不让人说完了吗?

    “啧——”祁溯单手插着腰,难得被愁到簇紧了眉头,抬起手来挠了挠自己的头,“成!一百就一百!”我祁溯怎么说现在也是个王爵,一百件事儿而已,就是单把王府里边儿的家丁叫出来三天就能做完了不是吗?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躺在床上坐享其成不就得了,哪还用得着自己去做,这白远贞只要不说非得靠自己一人之力,这办法就绝对能行!

    白远贞见他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后,转身一刻也不愿再继续多留,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到临到门口抬腿出去时才回头又对着祁溯补了一句:“还有,不得劳烦旁人插手。”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茶坊,云简一掀竹帘,那身白衣便钻进了马车。

    “……嗯?”

    等祁溯回过神来跑出去时云简早已会意,一拉缰绳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老远,徒留祁溯伸出一只什么都没有抓住的手。

    “啊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奸巨猾!?非得这样做吗,亲!?”

    “……咳咳。”既然白远贞已经是溜之大吉,那黄悯凡自然也便没必要继续多留,用金扇子把脸一挡起步就也要逃,不过到底还是穿的衣服太过于晃眼引人注目了,于是那后衣领子就被人一把拉住,猛地退了几步直接被拉住把胳膊架在了他的肩膀上,只听身旁的人说了一句:“黄主播,聊聊呗?”

    这人白远贞惹得起,自己可是惹不起哇,所以,纵使自己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陪上笑脸道一句:“好。”

    ……

    要问这整个大太朝哪家做的菜最好吃,就属坐落在在君子四街里的漱玉轩,漱玉轩与其他的客栈酒楼不同,是一座高九层的白塔,依着秀丽青翠的山湖而建,虽说在四街最外围处,却从来都是人多如流,数不胜数,是黄悯凡素爱去的地方,菜色极其丰富,从北到南,从西往东,各色菜系样样精通,应有尽有。

    漱玉轩的下三层属公众场合,一般都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从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通常都是平常百姓一类,而往上中三层便比下三层清静些许,是多数太朝有名商贾掌柜云集之地,来此谈论买卖生意,而再往上三层便不是以下人等轻易能登上去的了,且在上三层里又分三层,第七层仅为太朝官员所开放,第八层仅为三品以上官员开放,而第九层,又分成三个华丽的隔间,权力至上,能进其中的也不过区区几人,而做为御史大夫的黄悯凡,从来的位子都是第九层,这对于虚荣心极重的黄悯凡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仿佛在旁人的注视里,能感觉得出自己的优越感也能油然而生,他觉得这真没什么可谦虚的,因为自己从二十一岁就能做为太朝的御史大夫,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受人尊崇又有什么不对?

    所以黄悯凡从来上楼都是比谁都要嘚瑟的,穿得金光闪闪,摇着金扇子爬上比别人更高一层的塔顶,而今日从来耀武扬威的黄大人也只能用自己的扇子给身边的穿的一身鲜红扎眼的人扇着风,二人一同走上楼梯的瞬间周遭一片安寂,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毕竟这混世魔王也不是谁都敢招惹的。

    而祁溯也很快便察觉到别人强烈炙热的视线,随后低头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衣服,往左看看黄悯凡,再往下瞅瞅自己,便觉出哪里别扭了,于是赶紧推了一把黄悯凡:“你先走,我跟你后边儿就成!”

    “为何?”黄悯凡挑起一边眉道。

    “因为……你不觉得咱们俩这配色,太像一盘子西红柿炒鸡蛋了吗?”

    “嗯?……噢。”实在听不懂祁溯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西红柿炒鸡蛋这黄悯凡就是从未听闻过,可也只好按他所说的,先走在前边,而祁溯与他相隔一丈远随在他的身后。

    不懂历史的祁溯根本就不知道在当时中国的古代,是根本没有西红柿这种植物存在的,这是后来到了十九世纪才以食用名义从欧洲被引入中国的,当时没有人见过西红柿,更没有人知道什么是西红柿炒鸡蛋,但二人的颜色配在一起确实是挺扎人眼睛就是了。

    登上第九层时,便远离了喧嚣,空留穿堂而过的晚风轻轻拨动着悬于窗棂旁的银铃,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酉时三刻正巧赶上日落西山,湖畔里烛光点点,随波荡漾,惹得祁溯忍不住趴在窗边将视线抛向湖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几盏鲜红艳丽的莲灯,这东西祁溯听过,却从未曾见过,“我记得,这河灯好像是用来,祭奠逝去的亲人的?”

    黄悯凡随他目光里倒映的星火望去,见那几盏孤零零的河灯在湖面上晃荡着,便也学着他的样子,探出一只手臂去扶窗而望,向他解释了起来:“在别的地方是那样的,但这河灯在太朝还能被用来许愿与还愿,不过六月初时点河灯的人不算多,就如现在这七八盏,可一到了六月十五那天夜里,那才叫多,多得数不过来那种,尤其是近三年。”

    “近三年,为什么是近三年?”

    来时先点好了菜,于是二人刚好趁着等菜期间探讨了起来。

    跑堂儿送来一壶上等的春茶,泼入茶盏的瞬间,清香便溢了满隔间,黄悯凡将他的扇子搁置于一旁,低头嗅了嗅,果然自己对于这种茶,闻着都能觉着舒服,糙茶那种茶,也就白远贞才下的去口,“神木那边近几年不肯下雨,饥荒严重,有些权财能选择离开的便就都离开了,那些人里来安阳这儿的不少,但纵使走的再远,到底还是自己心系的故乡,就算为神木求不得一场甘露,点盏河灯也能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所在了。”

    祁溯看着那些河灯上微弱的烛光低声喃喃:“原来是这样。”

    黄悯凡端起茶盏来吹了吹,看着西边缓缓下坠的红日,“我想,神木的百姓们肯定在六月十五里也想放一盏河灯来许愿的吧,可是,那儿却连河都没有了,只有大片大片坚硬干裂的田地。”

    “……”祁溯收回了视线,转向了黄悯凡,见他垂眸望着湖面的双瞳里似乎有万千思绪。

    要单单瞧他样子的话,那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半斤八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金披金戴金,连耳朵尖儿也不放过,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极度奢侈了,可他这样的一个人既然能与白远贞那种人走得近,说明他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人心里装着的,想来也是这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就是了,所以,自己要想对白远贞下手的话,也只能先从百姓那儿下手了对吗?

    “那,白远贞做为这太朝的宰相,肯定,为此事也费了不少心力吧?”

    黄悯凡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点头笑道:“是啊,可惜任凭他再怎么对神木费心尽力,神木都只能是他的一块治不好的心病。”

    隔间外的木头楼梯里响起了跑堂儿稳健的脚步声,不出几秒便很快到了隔间的门前,轻轻扣了几扣,等到黄悯凡应了声以后便送进一道青笋与一壶酒来,黄悯凡笑笑,为祁溯倒了一小杯酒,“不过,话说到这儿,在下倒是实在有些不明白,翛王殿下你到底为何想与白丞相金兰结义?据说,你本与他二人从来见彼此都是相见生厌,不是吗?而且,上次见他时还被他出拳重伤,今日却,这么轰轰烈烈……噗……不懂,恕在下实在是不懂。”黄悯凡捂住脸摇了摇头。

    “……”祁溯抬头望去西山时,连那红日也已消失了大半,天空渐暗。若要问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拜把子呢……其实,要说实话的话,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祁溯将双臂环住,趴在窗边,看着湖面上的河灯逐渐荡漾进了逐渐闭合的莲丛,无法再继续前行,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也许,就是因为初见时,自己就被白远贞身上那种孤冷而纯净无瑕的气质而吸引住了吧,想自己人间活了将近三十年,却是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人,那双淡漠的眼睛里,除了美丽的东方琥珀色,便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的空洞,明明一眼过去仅仅如此,却又在细看时,觉得那层琥珀色是在为了掩藏什么,反而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引自己想去更深层次的探究,无与伦比的美丽且美妙,是多么的诱人?于是就仿若于无形的撩拨与勾引,致使自己心头蔓延开来的炙热引导着自己,想与他有所关联,想深入了解,这个名叫白远贞的人,为何能如此的清冷,在这层清冷后的他,又有没有,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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