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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我道是哪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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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堂口,一黑袍人手以白带厚厚缠起,他缓缓的走来,从袍袖中拿出一张金贴递给左边的小厮,小厮接过金贴一扫而过,手指暗暗抚过金贴后

    的刻印,速度极快,检完,麻利的递回,更加弯下了腰。

    “原来是白家白少,您请进。”

    右边的小厮眼尖,见此连忙随着左边的小厮一起,笑脸相迎,却丝毫不显媚态。

    界岛有四大家,分别是:白,花,司,晴凉,白掌兵库,花掌兵营,司掌沿海,晴凉掌政,天高仙帝远,更是四大土皇帝,无人敢惹。

    收回金帖,那面容隐在袍下,看的不甚清楚,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一步步异常缓慢小步的走进夜风堂,看着他的背影,两个小厮虽好奇,却十分有眼色不再瞄向。

    人家那是顶顶的大人物,凡来此谁没有几个癖好?没人去追究为何笼着一黑袍,又不只他是头一个,而且,惹怒了白家,几条命都不够赔的,瞅眼另有人走来,连忙又恭迎起来,黑袍人虽走的缓慢,却异常稳当,他转着僻静的拐角,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无人看见,那黑袍人躲在一死角,猛然把袍子掀开,女孩儿站在男孩肩膀上,从他肩膀上一跃而下,轻盈似那兔儿,落地无声,她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的小乞丐,犹豫了一会。

    “很痛?”

    “太重了。”

    小乞丐晃了下肩,诚恳的回道,之前南辞原本说自己抬着小乞丐,然被他严词拒绝,女孩子抬个汉子,像什么话?于是,他果断挑起这个重担,抬着南辞从巷口走到这里,更是憋红了脸,就差没喘过气来。

    他的回话让她噎了一会儿,清眸流转,轻飘飘转头,甩出一句:“是吗?那还需多练习适应。”

    说的那是个轻飘飘,那是个淡淡飘渺,却让小乞丐猛地打了个抖,苦着一张脸,这是什么意思?还需多练习适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好伐?

    拽了拽黑袍子,扒拢在一起扔到一角藏起,随即道:“那算了,对了,我们去哪里?”

    “找人。”

    她回道,就见那僻暗之地,南辞走在前面,小乞丐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躲在所有人的视线,一点点的摸索起来,下一刻,一声墙倒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也传到了所有在场的人耳中,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惊乍看向那处。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就见一黑影站在墙外,一拳垂在那墙壁之上,遮住袭来的阳光,俩人躲在人群极后的一个角落,眯眼,逆着光看着那人,下一瞬,齐齐脸色一僵,南辞立即拉着小乞丐朝后墙躲去,凝气,凝神。

    “他怎么找来的?”

    小乞丐拉了拉南辞,不可置信,迟疑之色显露无疑。

    “我们一路走来,未曾掩过踪迹。”她垂眸,想到他们走来时径直朝着界门走去,又去询问小桃花的事情,可以说是赤裸裸的亮在敌前,又怎能不会被找到?

    说完,她微微侧头,借着不远处的一面铜镜,观察现场的情况。

    就见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顿,异常沉重的大步迈进,他挥手,手上的巨斧砸在地上,砰——石块飞溅,腾起手来,随意拎起一旁躲得不甚及时的旁观者,粗声粗气的问道:“可看见两个五六岁的孩童?”

    “未未曾”

    脖领被他捏在手中,男人颤着牙,支支吾吾吐出三个字,下一刻,就见那人猛然瞪圆了一双眼,似乎十分不满他的回答,手肘用力,将他高高举起,就要狠狠摔下,男人也吓尿了,手舞足蹈,盯着近在咫尺的地面,尖锐着嗓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很有可能在暗阁!”

    这句话救了他,阿乐停下手上动作,张唇,问道:“暗阁在哪?”

    “在在那里!”

    男人颤着手,拼劲最后的一份力气,指着不远处的瓷瓶后面的一幅画卷,语速极快,眼中希冀求生光芒大显,仿佛那就是他的救星:“在那副画卷后,所有的孩子都在那里,您要找的人也绝对在那里!”

    说完,他僵着头,看着那人,那双腿猛颤,裤管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滴在地上:“我要说的全说了,您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未说完那话,便直接将被扔到地上,在地上转了几个轱辘,心中庆幸抱住了小命,连滚带爬远离那人,就他身后,阿乐提起斧头,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撕开那副画卷,画卷后是一扇黑色的铁门。

    这铁门落在所有人眼中,一边后退,一边忍不住低头交耳,早听说罗兰公子在私底下做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这下好了,不知道抓了哪位贵家子弟,被人家保镖找上门来了,这武力值也是极为强悍,竟直接砸墙而入,且无人敢与之匹敌,敢上的,喏,地上横七横八躺着着,就是下场。

    哐当——

    斧头砸下,直接在那黑铁门上砸出一个大窟窿,顺着那窟窿,遮掩不住孩童的哭吼声传出,夹杂着空中的血腥铁锈味和一丝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朝里望去,铁门内那泥地上暗沉一片,明显是干涸的血迹,又隐约可见其中摆在墙上的各色器具,皆是要伸不伸的瞅着眼,张大嘴巴,在他们墙后,南辞也顺着那窟窿望去,牙咬了咬下唇,留下一道牙印在唇上,那不时挪动的脚步,便可以看出她心中的焦切。

    “估计在那里!”小乞丐不知何时也伸出了脖子,双手扒拉在墙上,免得自己摔出,又转头看向南辞,看她一脸急切,语重心长道:“现在急也没用,等一会儿我们再进去吧!”

    然,刚刚说完,就见南辞转身从墙边拿起被甩在一旁的黑袍,看着他,道:“你一路帮助我来到这里,便是极为感谢了,接下来危险重重,不能再让你冒险了。”说完,裹在黑袍中,拢了拢袍子,以至于它不拖地,便准备朝那窟窿冲去。

    “不行不行,帮人帮到底!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不准拒绝!”

    小乞丐连忙拽住南辞,眼中满是真诚,一路走来,就是有了革命友谊,咋能丢掉小伙伴自己一个人跑路呢?他果断摇头,当然是要跟着她一起,才叫真兄弟!真朋友!

    说的认真,眼中一片坚定的看着南辞,望着他的暗金色的瞳孔,南辞垂了垂眸,动作虽缓,力气极大,拽回小乞丐手中的黑袍,“我从未当过你的朋友,所以,我拒绝。”

    南辞违心道,其实在心中,又何尝不是默默将小乞丐当做朋友一样看待呢?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能让他冒险,找小桃花是她的事,是她的责任,因为她,小桃花才会被骗,她需要负责,但是小乞丐不需要,她本来就将小乞丐卷入这场不应当卷入的事件当中,他陪着她被人追杀,又帮她做了这么多事,正因心中怀着感激之情,才更不能让他陪她去参入这场争斗!

    从未当过他是朋友

    脑海中回荡着她的这句话,小乞丐不知此事应当作何动作,又应当怎么去面对,却朝她咧开八颗牙,笑的极为灿烂,眼中却与之不符的失落,故作轻松。

    “什么嘛,你肯定是不想让我去才这么说的,我才不会上当!”

    “我从不骗人。”她快速回道,就见他僵住笑,僵在脸上极为奇异,要笑不笑,转眸,不再看他,朝那铁门大窟窿冲去。

    黑色长袍在空中飞舞,一缕长发顺着帽檐飘出,她跑的飞快,似那猫儿一般急速掠过,在所有人反应不急时轻巧翻滚进铁门内。

    铁门内暗黑无比,只有那烛光微弱的亮着那一小块地方,那人在两人谈话期间便早已急急迈进,南辞侧耳,倾听着远处传来斧头劈砍在重物上的声音,前方显然是在激战,以致她所在的位子,无一人把手。

    她走在这暗黑的走廊中,所看所闻,皆是牢笼,每个牢笼内都以湿草铺地,跟她一般大的孩童互相团团围抱在一起,取着那微弱的暖意,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没一处完好之地,所见皆是烫伤和打伤的痕迹,每个牢笼中,都有那么几个孩童匍匐趴在地上,神色绝望,看见她,朝她伸出手,那手,甚至有些十指不全,有些甚至没了那手指。

    更别说其他地方完好之处了。

    见到此番情景,她心中愈发慌了,脚步也不由急促起来,四下搜索,脸上也愈发不可掩那焦急,眸中更是急切。

    根本没有一位身体完好的孩童,轻者身上带着皮肉伤,重者半死不活只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她快速掠过,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满怀希冀朝她伸出手祈求帮助的孩童,心中只想着小桃花究竟在何处。

    轰——

    一声轰响自耳旁传来,极近。

    骤然,南辞猛然后退,连忙抬头看去,面色凝重。

    “啧啧,我道是哪里来的一只小老鼠,原来是一个小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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