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师兄弟

    次日晚间，莫寒山先让袁承志带着夏青青和新收服的手下洪胜海前去紫金山雨花台见归辛树夫妇，而他则是陪柳如是说了会儿话，品尝了下柳如是亲自做的糕点，喝了杯茶后这才随后前去。

    当莫寒山到了雨花台时，不出所料，袁承志已是和归辛树夫妇交了手

    以袁承志如今的功夫，归二娘已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归辛树号称‘神拳无敌’，一时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另一边，眼看着夏青青即将伤在孙仲君手中，莫寒山这才现身，挥手间震断了孙仲君手中之剑将之逼退。

    莫寒山这随手般露的功夫，便是让归二娘忍不住一惊，心中已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由上前沉声问道：“你就是莫寒山？总算是肯现身了！”

    “二师嫂，咱们本是同门，何必如此相逼呢？”莫寒山轻摇头一笑道。

    “呸！莫要忙着攀关系，是不是同门，要试过才知道，”归二娘说着，已是将孩子交给孙仲君，身影一幻的欺身靠近过来，一掌劈来，出手是毫不容情。

    蓬莫寒山也是毫不客气，抬手格挡，双掌交击，闷响声中，浑身一震的归二娘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影，莫寒山却只是退了半步。

    脸色一变的归二娘，却不禁心中火气更大起来，闪身再次向莫寒山攻击而来，这次使的却是华山破玉拳。

    莫寒山以华山混元掌应对，每每总能巧妙的化解掉归二娘的拳劲，让归二娘只觉束手束脚，好似当年学功夫时与师父穆人清交手一般，不禁越打越是心惊，这小子功夫竟如此了得，混元掌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只怕比之师父也不逊色了。

    不多一会儿，见归二娘不但心乱，拳法招式也已经乱了，手上一推一送间的莫寒山，便已是逼得归二娘踉跄向后退去。

    “二师嫂，承认！”对归二娘拱手微微一笑的莫寒山，话音刚落，便听得归辛树一声低喝：“二娘！”

    看着妻子吃亏，面色一沉的归辛树，不由一拳狠狠逼退了袁承志，大步冲向莫寒山，一拳出，空气震荡，携着开山裂石之威向莫寒山砸来。

    见状，莫寒山也不敢怠慢，忙摆开了架势，手掌翻覆间，好似一座厚重小山般格挡住了那一拳。

    蓬低沉的闷响声中，浑身一震的莫寒山和归辛树，不禁都是踉跄后退，脚步落下尽皆沉重无比，使得地面都是震颤起来，溅起尘土。

    只退了三步的归辛树，便是稳住了身影，右脚在地上跺出了一个坑来，脸色涨红，只觉体内气血翻腾。而莫寒山则是身影飘忽，脚步轻快般连退了六七步才停下，也是脸色微红了起来。

    “呵呵二师兄拳力刚猛，小弟甘拜下风！”莫寒山朗声一笑的对归辛树拱手道。

    归辛树不禁脸色微变，想不到莫寒山竟如此轻易接下了他毫不留情的全力一拳，还能如此中气十足，虽看似比他多退了几步，实则是更加从容的接下了他那一拳。而且，莫寒山这还是硬接了他一拳，按说是吃亏的，这足以说明莫寒山的功夫要更胜他一筹。

    看着莫寒山，又看了眼袁承志的归辛树才不禁沉声道：“好！不愧是师父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就连徒弟都是如此了得，师弟果然是高明啊！”

    “呵呵，二师兄过讲了！承志这小子，的确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他天赋好，也多亏了师父悉心栽培指点。说是我的弟子，其实多半也是师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然的话，小弟这点儿本事，也难教出这样的好徒弟，”莫寒山却是谦逊般笑道。

    话音刚落的莫寒山，便是听那归二娘冷哼了一声，不由转而看向她笑着拱手道：“二师嫂，刚才你一心要试小弟的功夫，小弟若是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来，岂不是要丢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脸。如有冒犯，小弟在这儿给师嫂赔罪了，还请师嫂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言重了，我可当不起！嗯？”冷着脸说着的归二娘，紧接着便是脸色微变的向空手道：“师父，您老人家来啦？”

    早就有所察觉的莫寒山，这会儿也是转身不慌不忙的躬身施礼，只见一株大树上跃下两人，正是穆人清和木桑道长。

    “师父！”“拜见师祖！”归辛树，梅剑和等以及袁承志也都忙上前恭敬跪下行礼。

    目光略显复杂看了眼莫寒山的穆人清，随即对袁承志招收道：“承志，来，到师祖这儿来！”

    “是，师祖！”应了声的袁承志，忙起身来到了穆人清的身旁。

    穆人清摸了摸袁承志的脑袋，微笑道：“你大师伯说了你在浙江衢州的事，做得不错。”

    “寒山！你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就算没见过你师兄师嫂，莫非不知道你二师兄的名号？怎么跟师兄师嫂动起手来？还教唆承志与他二师伯二师娘交手，你就是这么做师弟，这么做师父的吗？”穆人清转而对莫寒山沉声喝问道。

    听着师父的责怪之言，莫寒山却是平静低头应道：“师父教训的是，是弟子的不是。”

    看他这样子，穆人清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但依旧是沉着脸，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师父，您也不必怪师弟动手，是我和二娘邀他们师徒前来，也是我们夫妇逼他们动手的，”归辛树却道。

    归二娘也是接着道：“师父，我们也是怪他教唆徒弟用别派武功来折辱我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

    “说到门户之见，我倒看得很淡。承志和剑和他们是同辈，作为师兄弟，彼此切磋交流，说什么折辱？就算是你们门下弟子败了，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辛树，我且问你，为师传你的华山派绝学，拳法剑术，你可是未曾传于门下吗？”穆人清道。

    归辛树连道：“自是传了！只是，弟子愚鲁，不如师弟会教导弟子，门下弟子不成器，却也无话可说。”

    “哼！剑和，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挥手？你们如何与承志冲突起来的？”穆人清冷哼一声，随即对梅剑和问道。

    在穆人清面前，梅剑和不敢隐瞒，连将闵子华寻仇之事说了，但言辞之中却又不免有所偏重。

    一旁夏青青听得忍不住插嘴道：“这位飞天魔女孙仲君，好没来由的，一剑就险些斩断了人家一条胳膊。那个人只不过是奉了师父之命送封信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好人。袁大哥说，华山派门人不能滥杀无辜，他既见了，若是不管，要给师父责罚的。无可奈何，只得出头管了这桩事。这无意中得罪了师伯，他也很是不安，可又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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