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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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年龄已经不小了……”顾高瞻看着已及弱冠的七川,心里不无惆怅,因为自觉亏欠于他,七川的要求他大多都会答应,只是他的兄长们在他这个年纪都已在朝中崭露头角,他该不该继续这么放纵他呢,想到徐皇后临终时的再三嘱托,只得妥协道:“罢了,朕再放纵你两年,只是出门在外莫要失了分寸,读书学习不能荒废,稍后我再让吾念挑几个身手好的飞羽卫。”

    “是。”七川知道顾高瞻已是做出让步,自己当然也要做出退让,便欣然收下既是护卫又是眼线的飞羽卫。

    七川知道顾高瞻不会多问他的事情是因为即使他不问,事后吾念也会报告给他,只不过吾念有时也只说他能说的部分,比如今天。因此加派飞羽卫是很必要的,父皇没有换掉他的心腹他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清寻因要到乐安家里蹭饭,不好空手,一早起来备礼,看着比前两日还要热闹的街市,倒真感受到几分过节的气息。

    “红玉~”清寻一把推开乐安的宅门,还未进门就喊人来搭把手,她后悔出门没有骑马,更后悔假客气地跑去东市买了菜才拐到乐安家。

    “呦,这么客气。”乐安正站在廊上挂灯笼,看到清寻进来并不去接。

    红玉轻轻松松地接过还活着的鸡、鱼、螃蟹去了厨房,清寻自认为练习定军枪法已让她的力气比寻常人更大一些,看着乐安训练出来的小怪物还是自愧不如。红玉属于天份极差的一类,因为修行跟不上其他几位师兄的徒弟,自觉丢了乐安的脸面,每次生气就去方丘后厨帮忙打水,这也是为什么厨房的大师父愿意倾心传授她独门绝技。乐安也不管她,几个月之后她再用那只比她腰还粗的水桶拎水已经是脸不红气不喘,乐安顺势教了她以刚克刚的招式,她在同辈中依然算不得出类拔萃,但是自从她一气之下把无极殿的墙打穿了一个大窟窿,就没人再敢惹她了,包括清寻。

    “你们几时启程啊?”乐安就着清寻的手,从梯子上下来。

    “不知道。”清寻如实说。

    “下一步是要去哪里?”

    见清寻依然摇头,乐安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袋:“所以这两日你都干啥了?”

    “不是你说我只需要跟着走就行了么。”清寻自觉委屈。

    乐安看着怂了的清寻一时语塞,只想知道以清寻的智商是如何统率三军的,若不是早上那人亲自到府上拜访,打消了他几分顾虑,他恨不得亲自把清寻送到元雪。

    清寻看到洗了手出来的红玉忙招手让她过来,哄乐安开心的最直接方式就是哄他徒弟开心,这招她屡试不爽。

    “我和你清煜师叔各给你备了一份礼物。”清寻从手上褪下一只红玉镯子套在红玉手上,又把路上顺手买的兔儿灯给她。

    “这是早年间庚舜和南嘉关系尚好时,使臣进贡给皇后娘娘的红玉镯子?你今日是大手笔啊。”乐安是个识货的,只要是玉里带红价格就比寻常的玉贵上几倍,何况这还是一整块红玉打磨出来的镯子。

    “毕竟我比红玉长了一辈呢。”清寻虽只比红玉大了四岁,但是终究是师叔的辈分。

    清寻看出比起红玉镯子,红玉对那个街市上最寻常的兔儿灯更感兴趣,便去逗她:“红玉,叫声师叔。”

    红玉转头不理她,红玉愿意叫清煜师叔,唯独不愿意叫她,威逼利诱都没有用,清寻每次只能拿乐安出气。

    “我的呢?”乐安担心殃及池鱼,忙转移话题。

    清寻取出一只鸽哨,片刻声响之后一只蓝灰相间的鸽子落在了庭院里,时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舍得把你的翻飞鸟送给我?”乐安知道翻飞鸟难得,要训练成清寻那只的程度更难得,所以觉得不可思议。

    “翻飞鸟有宝宝了?”红玉眼神更好,发现这只翻飞鸟更小一些,羽毛也更柔嫩,忍不住上前去捉。

    与乐安、红玉一起用过餐,清寻赖到寅时三刻方走,行至门口乐安停下叮嘱:“有事让翻飞鸟带话,顾七是个好性子的,路上不许欺负人家。”

    “你怎么不担心我被欺负?”清寻习惯性地回怼,思及乐安话后深意,转而问他:“你见过他了?”

    乐安笑而不语,毫不客气地把清寻推了出去:“你该走了,活着回来,别让我去给你收尸。”

    清寻吃了个闭门羹倒觉得这样更好,依依不舍十里送行不是乐安的性格。

    “红玉,你觉得早上那人如何?”

    “好看。”红玉天还没黑就开始点兔儿灯了,不知道是灯光反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提及早上来的那人,她眼睛亮了几分。

    乐安轻咳一下,以克制自己不要斥责红玉犯花痴:“嗯哼,还有呢?”

    “比师叔聪明。”

    乐安看着自家徒弟简明扼要地总结了重点,深觉孺子可教。

    清寻赶到无定坊时天已经有一点黑了,前边的铺子已经关了,吾念引她从后门进入,七川的师母余氏已摆好酒席,就等清寻。

    “老头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清煜。”余氏出来迎了清寻介绍给堂内的一个头花已经有些斑白了的老人家。

    “伯父好。”清寻上前作揖行礼,这名男子明明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清寻对上他锐利的目光却莫名地紧张。

    中年男子点头示意他坐下,目光顺势上下打量了一番。

    “清煜,这是我的老师周夫子。”七川似乎是感受到清寻的紧张,站在了周夫子和清寻中间。

    “可是浔阳的周智古周先生?”清寻知道浔阳周氏出人才,曾经出了三任帝师,而周智古二十岁便入国子监讲《论语》,是多位皇子的启蒙恩师,后不知因什么原因隐退。但是让清寻紧张的不是七川的先生是大名鼎鼎的周智古,而是大名鼎鼎的周智古与她的师父褚翮飞的一段渊源。

    “正是。”七川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坐下:“没想到夫子的盛名流传至今。”

    “清煜仰慕夫子才学已久。”清寻没有撒谎,周夫子游历至南嘉时,清煜确实为了听周夫子的一堂课从方丘赶到了淮安,只希望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夫子不要记得清煜这个只听了他一堂课的学生才好:“中秋佳节还到府上叨扰,略备薄礼,希望夫子不要嫌弃。”

    “是南嘉方丘特产的白毛甘露,有心了。”周夫子接过七川手中的盒子,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虽然周智古席间几次和颜悦色地为她夹菜,清寻依然如坐针毡,一顿饭吃得不知滋味。

    “清煜公子是习武之人?”饭后一行人已将席面挪至院里赏月,周智古剥了个橘子问。

    “是。”清寻恭谨地达到,她这辈子对她的皇帝堂哥都没这般拘谨过。

    “你今夜不用赴家宴么?”清寻记得小的时候,她父亲还未去封地,她也还未上方丘,宫里设宴是务必要盛装出席的,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宫廷礼仪,只记得有嬷嬷领了她和同辈的哥哥姐姐并排给伯伯下跪磕头,之后伯伯会赏一袋子小金鱼,母亲每次都替她收起来说等她长大了做嫁妆。

    那个时候她还不会舞枪弄棒,头发刚能扎两个小揪揪,伯父每每看到都要抱在怀里逗弄一番。伯伯过世时,皇室子嗣守灵,她哭得比几个堂哥还惨,伯母泪眼婆娑地夸她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其实她对生老病死根本没有概念,只是想到伯伯过世后她没有一袋子一袋子的小金鱼了。

    “不用,我一向没规矩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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