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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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楼梯之后，林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警局，“老胡，派两个人过来……”

    既然蛇惊了，也要看好了，何莲爱如果在这几天收拾东西离开的话，那么二话不说，直接请她回警局接受调查。

    无论是夜色还是阳光下，何莲爱所在的楼下都有一辆车停着，盯着楼上的情况，同时一台监控录像也新装上了，那幢楼的对面。

    与此同时，把从何莲爱的那幢楼到陈勇楼下那条路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得到的情况居然是监控都被人在案发之后的第二天被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黑入，数据全没了。

    这一消息出来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空落落的，一个重要的线索没了。

    但是从这一事件来看，有两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第一何莲爱的确是当晚那个女人，第二，黑掉监控的人一定是一个技术非常高的黑客，绝对不是何莲爱可以完成的。

    所以何莲爱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她隐瞒着。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整个案件仿佛像一件艺术品，没有什么漏洞，一个指纹，一个鞋印，一个监控，一个能留下DNA的东西都没有留下。这个凶手的手法相比于上一个案件的余声来说，可以说是更加高级了。

    一个星期之后，风平浪静，一切如故，没有什么异样，何莲爱一般都在饭店时间出去一下，有的时候买盒饭，有的时候买点菜自己回来做。

    黑色轿车内，老胡拿起了手机给林肃汇报情况，“头儿，没有异样情况。要继续跟么？”

    林肃在警局的窗前眺望着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车马不息，天色也昏昏沉沉的，像这件案件一样，扑朔迷离。

    林肃的眼色凛然，“继续盯。”

    监控室里依然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一样的情况，唯一的变化是自从林肃和何苏去拜访了一下那个卖淫的地方，嫖客少了许多，估计是那天晚上赶出来的那些男人把消息给扩散出去了。

    此时老胡那边传来了消息，“平时何莲爱都是自己出去买东西做饭的，但是这一次带上了她的女儿一起出去，没带任何包跟东西。”

    “跟上去，如果有什么异样的，直接上前拦住她，警局。”

    集市里面，何莲爱拉上女儿买菜，偶尔还会商贩聊上几句闲话。

    老胡和穆青继续跟着，此时一个男人蓦地撞了上来，狠狠地撞到了老胡的肩膀上，生疼生疼的，老胡一看只见那个男人的背影。

    忽然想到正事儿，老胡赶紧回过头来，幸亏何莲爱还在，没有走远，如果走丢了，老大怪罪起来，他这颗小命怕是不保了。

    当一切线索都仿佛走到了死胡同，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到原点，凶案现场。

    何苏和林肃摸黑回到陈勇的出租屋，外面还有着警方的封锁条。

    在外面的时候，居然听到里面有翻东西的声音。在门外的何苏林肃脚步一顿，不会凶手回到凶案现场，找自己遗漏下来的东西吧。这都被他们恰好撞到自投罗网，这运气也是绝了，何苏的心中一喜，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紧张又刺激。

    那个男人含着电筒在翻动着陈勇的书桌柜，翻动着文件，书籍。而后脖子一僵，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往回一看。

    “别动，警察。”林肃举着枪对着他。

    他嘴里含着的电筒恰好照向了林肃和何苏，看清了黑漆漆的枪口，于是做举手投降状。

    何苏迅速的开了屋里的灯，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

    “把衣服的口袋都外翻。”林肃命令道。

    男人依言照做，没有匕首凶器。

    “双手举起来。”对于林肃的命令，男人一一照做。

    何苏慢慢地走进，拿出了手铐，手铐的一端烤上了他的手，一刹那，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法，手里变出了一块极细的刀片，另一只手扣住何苏的脖子，刀片堪堪地对着何苏的脖子。

    “别动。”他显然有点激动，刀面揩向了何苏的脖子，在白皙细嫩的脖子生生地拉出了一条血痕。

    “把枪放下。”他命令道。

    现在的情形完全颠倒了，主动权握在了他的手里。

    凶手应该是一个冷静的，在杀害的整个过程能做到滴水不漏，监控都考虑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在还没有定罪，警方都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的时候，就那么激动，甚至劫持警察，怎么讲也说不过去。

    何苏的脑子里迅速旋转着，像是运作的马达，在脑海里迅速重新勾勒嫌疑人的画像。很明显，现在的这个人不是凶手，不过他回到凶案的现场，肯定也是跟这件案子相关，甚至陈勇为何会遭到谋杀，他也许知道内情。

    “你别激动，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么？劫持警察，如果我死了，你知道你会判多少刑么？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省厅刑侦处的林肃，你是不可能面对面地在他手上逃走。要么杀了我，判处死刑或者牢底坐穿，要么跟我们回警局，老实交代，不是你干的，没人能冤枉你。”何苏在试图说服着他。

    很明显，他也动摇了，“我真的没有杀他。我跟你们回去。”

    男人放下了刀片，何苏迅速地拿手铐铐住他的双手，把他带回警局。

    审讯室里，男人如坐针毡，不热的天居然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两只手在不断地做着小动作。都还没有开始审讯，就已经紧张成这样了。

    何苏拿着水进去，水放在男人的面前，他看了她一眼，一杯倒进嘴里喝完。

    “交代一下吧。你的名字，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他叫刘铭亮，是陈勇那间建筑公司的老板。

    “这个月20日的11点到次日凌晨的2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刘铭亮回答道。

    “有人证么？”

    “我老婆。”

    何苏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就算是她的老婆也不能证明什么，毕竟在这期间他溜出去，他老婆也不知道。

    在问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听到嫌疑人说在睡觉，头疼。

    “你今晚为什么潜入陈勇的出租屋？”

    “找点东西，公司有些紧急要的文件在陈勇手上，听说他死了，他住的地方也被警方封起来了，我这不是紧急用么？所以就偷偷跑过去了。”

    听到这样的理由，何苏在心里不禁轻蔑地笑了。这家伙，估计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对付警察的盘问，一溜烟的，没有停顿地好像背出来的稿子。

    再盘问了一下，何苏就出来了，陈队也恰好从审讯室的录像室走出来。

    “那怎么办，那小子鬼得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接下来要做什么好？”陈队着急地问。

    “就他非法闯入警方封锁的凶案现场，就够关上3，4天了。再说了，他不是没有请律师过来么，再多关他几天。”何苏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狐狸的狡猾还有在林肃身边耳濡目染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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