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3.菩萨,饶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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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楼,子鹿我又回来啦!
捂住嘴傻笑了半天,然后将行李枕在脑后躺下,看星星。天空很美,满天星斗有如海底的珍珠,闪烁着无数光芒。唉,如果他在这儿就好了,一起躺着看星星,多惬意啊,虽然他蛮不讲理地将她扔下了,可是,还是怪想念他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爬起来围着洋楼四处转悠,绕到屋后,看到宽敞的阳台上放着一张大躺椅。眼巴巴地望了半天,终究还是敌不过躺椅的诱惑,颤巍巍地爬过栏杆,躺了上去。
“好舒服!”忍不住声叫了出来。
话一出口,又赶紧捂住嘴。没人吧?应该没人,他说过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伸个懒腰,定定地凝望着墙边的那张门。门后面是什么?是客厅,还是
手上的行动远比心里活动要快,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手已经搭到了门把上。
“咔哒。”
轻微的一声响,门开了一条缝。
子鹿惊愕地张大嘴。门开了?他他他他出门不锁门的吗?!呆立半晌,突然欢呼一声——
“我有地方住啦!”
转身又从阳台爬出去,将行李包扔进屋,然后聪明地没有打开灯,直接上二楼,随手拧开一张门跑进去倒头就睡。
清脆的鸟鸣声,将床上沉睡的人儿惊醒,她睁开双眼,瞪着陌生的环境,一时还弄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昨晚这是霍岩的家吗?还是仍然在做梦?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
痛!那就是真的。
“万岁!”
子鹿猛地弹跳起来,在柔软的床垫上蹦来蹦去。这张床睡起来太舒服了,大大的c软软的c香香的,比那天睡的床要好多了!直到玩累了,才懒洋洋地起床,到浴室梳洗完毕,然后回到房间仔细打量。
整个房间大得空旷,只有黑c白c灰三种颜色,白色的墙c灰色的地毯c黑色的家具,显得低调而清淡。
“太冷清了吧”她声嘀咕。
琢磨着换个房间,可是躺遍了所有房间里的床,还是这张大得不象话的床最舒服。
算了,将就一下吧。
楼上楼下到处视察了一遍,又走到阳台上给快要干死的花浇了一点水。想了想,端了两盆兰草放到房间桌上,又从别的房间抱来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狗,摆到枕头边,忙乎了一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还是黑白灰的调子,但是有了两丛绿色的点缀,显得生动不少。咦,床头放着的盒子是什么东西?好像全都印着英文。
“du
”拿过来放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干什么用的?”
打开盒子,里面掉出几片薄薄的锡纸,子鹿歪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胡乱把它们重新塞回去,随手一扔,哼着曲下楼。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还有许多瓜果蔬菜,看样子能撑几天。眼珠转了转,又一个鬼主意冒上心头。
她决定住下来。理由是:
第一,房子太漂亮了,她以前从没住过这么高级的洋楼,当然得要好好享受一番;第二,霍岩不负责任地将她扔下,害她被人欺负又丢了工作,这是对他的惩罚;第三,住在这儿可以顺便帮他守房子,以免有偷趁主人不在时偷东西;第四
无论从哪一霍面考虑,都觉得在这儿住上几天是天经地义的。
不错,子鹿很心安理得,睡懒觉c看电视c玩游戏c浇花还学着做饭c煮咖啡等等,忙得不亦乐乎,也把厨房弄得一塌糊涂。
时间跑得飞快,没过几天,冰箱里就被扫荡一空,已经弹尽粮绝了。
该回家了吧?
老是这么住下去也不行,霍岩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要是被他发现了,一定会抓着她暴打一顿。呜呜,还是走吧明天一早把房子收拾干净,就走。
夜幕降临,子鹿炒了最后一碗子鹿氏蛋炒饭喂饱自己。
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再见了,漂亮的洋楼;再见了,霍岩;再见了,金条揣着满怀愁绪,子鹿趴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夜色深沉。
两束强烈的汽车前灯穿透了黑暗,一辆银色车无声无息地停在草坪前。随后,两个身影从车里钻出来,搂抱着往楼上走去
有人!
沉睡中的子鹿突然惊醒。脚步声和说笑声从走廊传来,慢慢逼近房间,她“腾”地蹦起来,慌慌张张奔向门口,又刹住脚——
不行,不能这样出去!
迅速往四周扫一眼,看到墙边的大衣橱。没时间考虑了,再考虑下去可就玩完了猛地转身奔过去,钻进衣橱将门轻轻关上。
“咔哒。”
门开了,两个拥吻的人影闪进房间,重重地倒在大床上。
子鹿使劲咬住自己的手,才不至于惊叫出声。
讨厌的霍岩,真看不出来这么色,居然带女孩子回家!
衣橱的门没有关好,还留着一条缝,正好可以看见床上的奋战。她闭紧双眼,双手捂住耳朵。菩萨啊,怎么会这样?子鹿我还是未成年的祖国花朵,谁来救救我
床上的两人还在继续。
霍岩将手伸到床头,摸了半天,没摸到想要的东西。怎么搞的?这个紧要关头居然不见了套套!翻身坐起来,打开两边的床头柜一看,没有。走到桌前打开抽屉,也没有。
“岩”女孩催促。
“等一会儿。”他皱皱眉,走到墙边打开灯。
不对劲,明显不对劲。床上多了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狗,du
的盒子扔在墙角,桌上还放了两盆兰草。难道是自己梦游不成?
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衣橱门上。门缝里夹着一点粉红色,有些许熟悉感。立在原地想了想,他暗暗一笑,慢腾腾地走过去蹲在衣橱前。
糟了,被发现了?!
子鹿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完蛋了,这下真完蛋了打搅了他们的好事,现在又被抓个正着,死定了死定了
“你先回去,”霍岩突然开口,站起身走到床前,“我叫人送你。”
女孩一下子呆住。
“为什么?”
“我还有事。”
“是不是你不满意我?”她哀怨地望着他,“这么晚了,你叫我去哪儿”
“我是真的有事,”他轻轻一笑,“乖,过阵子再找你。”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下几个数字,吩咐了几声。
女孩闷闷地起身将衣服穿好,坐在床边不说话。
“生气了?”他懒懒地倚在墙上。
“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她站起身,娇弱地靠在他怀里,“你不要赶我走嘛,今晚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今晚不行,”他凑到她耳边低语,“下次我再找你,嗯?”走过去打开电视。
女孩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只好傻傻地陪在一旁。
叽哩呱啦的英语对话传进衣橱里,子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两个人坐在床上不声不响,居然还看起电视来,可怜她一个人憋在衣橱里这么久,不被闷死,也要被气死!菩萨啊,求求你快点让他们走吧
就在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女孩告辞的声音,紧接着,电视机被关掉,走廊里的脚步声也慢慢消失,又过了一会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谢天谢地!
房间里悉悉索索响了一阵,接着,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咦,他在洗澡?子鹿心地将衣橱门打开一条缝,眯起眼睛扫视房间。
没人。
好险哪她歪坐在地上,伸着舌头,喘了一会儿气,才心翼翼地爬出衣橱走到房门口,又回头朝浴室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向门外摸去——
“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道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响在脑后,她下意识地捂住脸。
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看!不回头,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不会暴打她一顿!说不定,他也害怕得很呢
“捂着脸干嘛?回过头来。”声音有些不耐烦。
子鹿双手遮住脸蛋,屏住呼吸,慢慢转过身。从指缝里看到霍岩就站在浴室门口,只围了一块白色的大浴巾。
不能看,偷看会长针眼的!她赶紧将目光移开。
“你跑我这儿来干嘛?”他走到她面前站定,见她不开口,不耐地皱起眉。“喂,笨女人,以为捂着脸我就不认识你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子鹿装作什么也听不见,蒙着脸不吭声。
他撇撇嘴,抬起手伸向她的脸——
真的要打她?头皮一麻,她迅速别过脸,伸出一只手将他身上的浴巾用力一拉,然后撒腿就往楼下跑。
霍岩一下愣住。
死丫头,竟敢扒他的?!
暗骂一声,等到手忙脚乱地捡起浴巾裹在身上时,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连滚带爬地奔到了客厅。
“站住!”见她将手伸向大门的把手,他咬牙切齿地怒吼,“你敢跑,我就报警!”
手僵在空中。
报警?要坐牢是不是?那这一辈子就完蛋了胡思乱想之际,霍岩已经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跑啊!”得意地望着她。
“对c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子鹿吓得牙齿打颤,“我没有地方住了,又被人追,后来跑到你这儿,看到你没有关门,所以c所以我”见他还是一脸阴沉,索性放开喉咙大哭,“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只不过住了四天而已,吃了点东西用了点水和电,我帮你搞了卫生还浇了花,呜呜你不要抓我去坐牢,我不想坐牢啊,呜呜呜”
坐牢?霍岩被她哭得头脑发晕,干脆将她拖到沙发上,让她哭个够。
“呜呜呜”子鹿捂着眼,从指缝里偷看他。咦,没有发火的迹象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只是吓吓她。
“哭什么哭,眼泪都没一滴,装模作样。”他掰开她的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喂,干嘛又躲到我这儿来?”
“被人追嘛”她尴尬地笑笑,伸手扯了扯毛辫子,“那个餐厅我辞职了,后来我找了另一份,结果又——”
“我知道。”她的光辉事迹,云霄早已在电话里向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只是,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笨女人居然躲回了这里。
“你c你怎么就回来了?”声音的,“不是说要一个月吗?”早知道他提前回来,昨天就应该溜走的。呜呜
“要你管。”霍岩的脸色不大好看。“说吧,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呃——”眼珠转了转。
不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是这样的,我生病了。”子鹿神情凄惨地开始诉说,“为了给我治病,朋友只好在外面借钱给我做手术,没想到借的都是高利贷,等到我病一好,那些人也追过来了,非要我还钱不可,我没钱,他们就要抓我去当坐台姐呜呜呜”
她一边抹眼睛,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也不算撒谎啦,善意的谎言不是谎言,是可以被饶恕的菩萨,饶恕我吧。
“生病?”他狐疑地望着她,“什么病?”
“心脏病。”
“有心脏病还那样疯跑?”他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不要命了!”
“呃?”她呆了几秒。“啊,早就治好了,跟正常人一样。”怕他不相信,特意站起来在地上蹦跳了几下。
霍岩赶紧拉她坐下,看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这样啊”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你会不会做家务c做饭?”
“会——”她立即答应,“我会做很多事情,打扫卫生c洗衣服c浇花我做的饭,呃,可好吃啦!”等等,这好像也是撒谎没关系啦,先答应再说,相信以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做饭应该不成问题。
“那这样吧,你就在这儿帮我做饭,顺便打扫卫生。”
“钟点工?佣人?”她兴奋地睁大眼睛,“工资多少?”
霍岩呆了呆,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你白住了我的房子这么久,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你倒好意思要工资!”
“我帮你做饭搞卫生,当然要付工钱。”她理直气壮,“住宿费就从我以后的工资里面扣,至于工资嘛八百一个月!”这是她知道的最高价钱了。
八百?他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家里的佣人工资有多少,只好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哪,不是我死赖在这儿不走哦,是你‘请’我留下来做家务,所以不准辞退我。”她强调一句,生怕挣钱的机会又泡汤。猛然想起刚才的事,怒火“刷”地涌到脑门上,“还有,我不准你带女孩子回家!”
“关你什么事。”他毫不在乎地撇撇嘴。
“当然关我的事!以后我要住在这儿的,不准你带女孩子回家,也不准你去找她们!”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一瞪眼,“总之,如果我看见你找了别的女孩子来,我就不做饭,饿死你!”
他嘴角抽了抽,郁闷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找就是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讪讪地往楼上卧室走去。
“嘻嘻,我就知道霍岩你会答应,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心地善良c热心助人,长得又这么帅,菩萨一定会保佑你,保佑你富贵吉祥c长命百岁!你的大恩大德,子鹿我”
又来了!霍岩哀叹一声,猛地回过头怒视她。
“闭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干嘛把我的房间弄成那样?把那两盆花跟那只狗扔了!”
“扔了?很浪费啊你知不知道?再说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间,我跟你说实话,其实那房间真的很难看,灰不拉叽的,我只不过是增加了一点颜色,你看看,随便加点色彩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挫败地扒了扒黑发,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怎么会答应让她留下来?真是见鬼了!
有了安身立命的地霍,子鹿心情格外舒畅。
生活多美好!只需要搞搞卫生c浇浇花c修修草坪c洗洗衣服,日子过得像神仙一般消遥自在。啊,如果再把老爸接来,一家人团团圆圆,那才叫幸福呢
霍岩走到阳台,忍不住冲她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笨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手里拿着洒水壶,看样子像在浇花,却一脸神往的表情,水把花淹死了都不知道。
“我饿了!”走过去用力摇醒她。
“喔!”她赶紧把洒水壶挪开。“你,饿了你要吃什么?”
“随便。”
子鹿垮着脸,磨磨蹭蹭地挪进厨房。要做饭吗?真的要做饭了!上午两人出去大采购了一番,把空荡荡的冰箱填得满满当当,看样子,不做饭是不行的。
做就做咯,谁怕谁呀
半个时后,一碗香喷喷c黄橙橙的蛋炒饭摆上桌,霍岩瞪圆了眼睛,半天没吭声。
“这c这就是你半个时的成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错,子鹿氏蛋炒饭。”她底气十足地回答,“很好吃的,你尝尝!”
“是吗?”他狐疑地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里面红红绿绿的是什么?”
“蘑菇c葱c白菜,还有胡萝卜。”
“胡萝卜?!”他惨叫一声,“我从来不吃胡萝卜,只有兔子才吃那玩意儿!”
“你不吃干嘛要买?冰箱里有,我当然要用啦。”
“是你要买的!你不是说你做的菜好吃吗?这就是你说的,啊,好吃的菜?”气呼呼地把筷子一扔,“我不吃了。”
“做饭也要时间的嘛。”她振振有辞,“我是看你饿了,所以赶紧弄一点,你也说随便的嘛。”眼珠转了转,继续往下说,“你没做过饭,当然不知道做饭有多辛苦,要切要煮,要看火候,很费时间的,大厨做一餐饭,起码得要半天时间,那还不把你饿死”
偷瞄了他几眼,见他脸色渐渐有所缓和,心里反倒有些的不忍。不管了,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你不可以挑食,”再循循诱导,“不懂事的孩子才挑食呢,胡萝卜很有营养,我就喜欢吃。你不信啊,我吃给你看!”舀起一大勺蛋炒饭送进嘴里,不住地点头称好。
“是吗?”他瞪着碗半晌不吭声。“你把胡萝卜挑出来我才吃。”突然冒出一句。
挑出来?胡萝卜都切成碎片了,要她一点点帮他挑出来?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少爷!
“不吃拉倒。”子鹿一把将碗夺过来,大口大口地扒进嘴里。
霍岩气哼哼地坐在一旁,双手抱前瞪着她。
真是一点吃相都没有!腮帮子鼓得老高,嘴角还沾着几颗饭粒,吃得满头大汗都顾不上擦一下。很好吃吗?看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喂,笨女人,给我留点儿。”
“我就知道你会吃。”她笑嘻嘻地站起身,到厨房再盛了一碗端过来。“你尝尝嘛,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他臭着脸尝了一口。
“怎么样?”
“嗯。”
还不错,除了那些讨厌的胡萝卜之外,味道还行。肚子一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脸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吞饭,一边把那些红红的颗粒挑到桌上。
“不能挑食。”她抗议。
“你管我。”他没好气地瞪一眼,“下次再给我做点好吃的。”
“是,哪天我有时间,一定定做一桌好菜”
她笑得春光灿烂,头一低,笑脸立即变成了苦瓜脸。这下完了,还是赶紧买本烹饪书,临时抱抱佛脚吧。
在霍岩望眼欲穿的期盼下,第三天大清早,子鹿昂首地进了厨房,捣鼓了几个时,终于端出一碗——
子鹿氏蛋炒饭。
他张大嘴巴,足足有三分钟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连着几天吃这种玩意儿?”
“呃——做饭,需c需要很长的时间。”子鹿扯了扯毛辫子,字斟句酌,“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做菜时没有心思;没有心思做出来的菜很不好吃,所以今天我没有炒菜;没有菜,所以只炒了一个蛋炒饭;蛋炒饭就是这样。”
他斜着眼,看了她半天。
“你每天除了打扫房间浇浇花,还干了些什么?”
“洗衣服咯,煮咖啡咯,榨果汁咯,帮你放洗澡水c帮你读报纸c说笑话给你听c陪你看电视c玩游戏”
越说越沮丧。
还以为工作很轻松呢,没想到比做服务生更累。昨晚他在电脑前玩游戏,她就在后面给他捏,一不心歪在他身上睡着了,结果被甩到床上——
很痛啊!真把她当成女佣了,简直就是虐待!
霍岩双手抱前,上下打量她一番。
“这些事能花多少时间?而且,你煮的咖啡比毒药还难喝,昨晚的洗澡水差点烫死我,游戏没完你就打瞌睡”
越说越气愤。
不会做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当兔子喂,说了不吃胡萝卜,偏偏每次蛋炒饭里面都放那玩意儿,还切得碎碎的,让他挑都挑不出来,摆明了就是挑衅他!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忍不住将手一扬,整碗蛋炒饭就被扫到地上——
“啪!”碗摔成两半,饭粒撒了一地。
子鹿愣住。
“我不吃了,我回家。”他一甩头发,拿起车钥匙不管不顾地往门外走。
“不吃了?是不是因为有胡萝卜啊?”她追上去碎碎念,“可是我只放了一点点那c那我再给你炒另外的好不好?不放胡萝卜了”
“不吃不吃!”他气得脸色发青,“笨女人做个饭都不会,还要你留在这儿干嘛?”瞪她一眼,气呼呼地走向车库。
汽车呼啸着远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子鹿愣在原地,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是不是又要赶她走?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也不要糟蹋粮食嘛。”嘀咕着回到饭厅,蹲下去收拾一地的饭粒,“农民伯伯很辛苦的,又不像你这么有钱,什么事都不用干,整天开着车到处玩没有读过那首诗嘛,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再不喜欢吃,也不要扔到地上浪费嘛,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连鸡蛋都没得吃——喔,好痛!”
低头一看,手指被锋利的瓷器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臭霍岩!
眼泪汪汪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大哭一场,又忍住了。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要留在这儿了,天下之大,哪儿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想了想,上楼收拾好衣服,拎着行李包,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深夜。
霍岩伸开了,瘫倒在皮沙发上。中午和晚上吃了两顿大餐,差点把肚皮给撑破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比起她做的蛋炒饭,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那个笨女人!
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浇个花,能把花淹死;捏捏肩膀,居然能睡着,还在他睡衣上流了一道口水;煮个咖啡,厨房像扔了一样惨不忍睹唉!怎么会捡个这么笨的女人回家?
“当!”墙上的挂钟响了。
“十一点了?”惊叫一声,他立即翻身坐起,“太晚了,我得回去。”
“三更半夜地回哪儿啊?”潘秀茹皱皱眉,“我把房间整理好了,今晚就在家里睡。”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他赤着脚到处找车钥匙。
一整天都没见到那个笨女人,心里突然一阵发慌。就这么子鹿名其妙地回家,丢下她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c有没有哭鼻子c有没有睡觉
“阿岩,听妈的话,就在家里睡,明天陪你爷爷去公司走走。”
“老妈——”他笑嘻嘻地凑过去,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下次吧,下次再说,跟爸说一声,我走了,拜拜!”
扬着车钥匙,一溜烟跑到门边,正好撞上刚回家的父亲。
“你去哪儿?”霍振东拦住儿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这么晚了还要上哪儿?”
“回去嘛。”霍岩含糊地回答一声,一路跑着往车库跑去。
“霍岩,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时候回美国——”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影了,霍振东气得把皮包一扔,“这孩子,真是都这么大人了,整天只知道玩,要他读书跟要他命似的,怎么就不学学蓝家那孩子,年纪轻轻,都读到博士了!”
“算了,孩子还嘛。”潘秀茹上前帮他脱下西装。
“什么还,二十岁已经是大人了!”他一瞪眼,“都是你惯的,书也不读,什么都不会干,到时候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他不喜欢就算了,不是拿到本科学位了吗,也够了。”
他叹口气,皱着眉头坐到沙发上。
“我不是一定要他读到硕士博士,只是想让他收收心,有点责任感,不要一天到晚无所事事。”顿了顿,狐疑地盯着妻子,“你说,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阿岩一向招女孩子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他真正的恋爱,不是好玩的那种。”
她笑着摇摇头。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霍振东喃喃低语,起身向楼上走去。
“要不,”她轻声说,“过阵子我找云霄和睿炀聊聊,叫他们劝劝他,阿岩一向都听睿炀的话,应该能劝得动。”
“好吧。”
诺大的客厅重又变得空荡,潘秀茹忧心忡忡地踱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天空默不作声。
急急忙忙冲回山边的住处,车刚停稳,霍岩就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跑。
“喂,笨女人,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他撇撇嘴,心里暗暗好笑,一定是躲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哭鼻子吧。蹑手蹑脚地拧开门把,猛地扑到床上——
空的。不在?
“喂,你在哪儿?”他退到走廊上大喊大叫,“还不出来,我打你哦!”
整个楼一片安静。
“躲起来了是不是?找到你,叫你好看”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楼上楼下寻找,就是没看见她的人影。
真的不见了!赶紧又回到她的房间,打开衣橱——衣服呢?
居然走了?不就是发了一点火,嫌她做的蛋炒饭不好吃嘛,没想到脾气这么拗,居然拎着行李不辞而别了!霍岩立在空荡荡的房间,气得嘴都歪了。
走就走,谁稀罕!
闷闷地洗完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地到处乱跑,遇上坏人怎么办?要是再碰到上次俱乐部发生的那种事,云霄又不在何况,她还有病在身啊。
越想越心慌,他迅速换好衣服,拿起床头的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天蒙蒙亮。
子鹿坐在公园的草地上,背靠一棵大树,翘着二郎腿看天空。一整夜都没有睡觉,没想到精神还不错,果然年轻有活力呀!
本来打算回乡下的,结果鬼使神差地居然错过了班车,只好又跑到公园过了一夜。大城市就是好,有免费的公园可以玩,在这儿过上一晚也没人管,可惜就是蚊子多,被咬得满头包,惨不忍睹
都怪他!又把她扔下了。
子鹿撅着嘴爬起来,找到厕所梳洗一番,然后到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两根油条,一边啃,一边走到公交站牌处等车。
到底几点了,怎么老半天都没有一趟车过来
一辆黑色奔驰快速从远处驰来,经过公交站牌时,稍稍放慢了速度,再继续往前开,停在不远的转弯处。驾驶室座位上的冷俊男子皱起眉,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手机。
“找到她了,在街心公园旁边的公交站牌处。”
“真的?笨女人你帮我把她带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事。快点过来,不然她又要坐车走了。”
“喂——”
黎睿炀挂掉电话,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瘦的身影,神情冷肃。
丫头还真有本事,弄得人仰马翻一团糟,自己倒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儿啃早餐。霍岩啊霍岩,你到底捡了个什么麻烦?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发动车子离去
等了一刻钟,公交车居然还没有来,子鹿捏着半根油条,无精打采地准备穿过马路——
“吱!”
一辆银灰色的车子顿在她脚边。
“呀——”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手里的油条掉到地上。
“笨女人!”霍岩气势汹汹地打开车门,走下车一把抓住她,“干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害得我觉也没睡,找了你一晚上!”
“油条,”她心疼地大嚷,“我的油条,你赔我的油条!”真是浪费粮食啊。
“我问你话呢,”他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干嘛不说一声就走,害我急死了!”
“油条,油条掉了”
“油油油,油你个头!”他气歪了嘴,狠狠在她额头赏了一个爆栗。“跟我回去!”
子鹿后退一步,倔强地昂起头看他。
“你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本来就不好吃。”
“你说不要我了。”
“有吗?”他打死都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昨天说的。你说不要我留在那儿,”她一五一十地控诉,“还说我煮的咖啡不好喝,放的洗澡水烫死人。”
“那是因为——你笨。”
“我知道我笨嘛,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给我介绍工作,结果没做几天就走了,现在饭也做不好,天天给你吃胡萝卜,难怪你会生气我就是这么笨,有什么办法”越说越委屈,她抹了抹眼睛,转身就走。
“别走啊,”他慌忙拉住她的手,“茉莉,你别走嘛——”
“喔!”她吃痛地尖叫一声,脸皱成一团。
“你怎么了?哪里痛?”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是不是心口痛?”
她哭丧着脸摇摇头,抽出手,将受伤的手指举到他面前。
“你,压到我这儿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昨天被碗割伤的,碗是你打破的!”
他吓了一跳,赶紧捧着她的手,又是吹气又是道歉,把子鹿哄得眉开眼笑。
“你刚刚叫我什么?”
“茉莉。”他随口回答。
“你叫我茉莉?”
霍岩瞪大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她。叫茉莉有什么不对吗?
“我喜欢听你叫我茉莉,以后不要再叫我笨女人了。”她笑嘻嘻地扯了扯毛辫子,“你是不是不赶我走了?”
“嗯。”
“我做蛋炒饭,你也不嫌了?”
“不嫌。”
“你以后都不会一生气就扔下我,自己跑回家了?”
“不会。”
“呀!霍岩,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她猛地扑过去,像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你找了我一晚上是不是?一个晚上没睡是不是?我也一个晚上都没睡呢,一直坐在公园里看星星,老在想你会不会出来找我,没想到你真的来找我了!哈哈,霍岩,你真是个好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子鹿我没齿难忘!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还你这个情,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一定义不容辞”
他苦着脸,伸手搂紧了她。耳朵真遭罪啊算了,罗嗦就罗嗦吧,就算她笨得像只熊,什么也不干,只要她愿意回来就好。
唉,谁叫他霍少爷心肠好呢?
重新回到漂亮的洋楼,子鹿快乐得像只鸟,楼上楼下到处飞,笑声不断。看电视c玩游戏c逛公园整天玩得一塌糊涂。
最重要的是,虽然仍旧不会做饭c不会煮咖啡,但是,霍岩不再凶她啦——
等等,好像有件事忘了做。
好几天没有跟扬帆哥联系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瓜子,拿起电话拨过去。果然不出所料,俞扬帆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气恼,恨不得现在就飞过来劈她脑袋两下。
“好了好了,我下次再跟你说。”不顾那头的嚷嚷声,她忙不迭地挂掉电话。
早知道会这么生气,就不给他打电话了!不就是迟了几天嘛,又不是被人绑架勒索,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子鹿垮着一张脸坐回沙发上,继续磕瓜子看电视。
“你给谁打电话?”霍岩坐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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