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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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好诗好诗。”

    “贤弟诗是更好。好一句圣人言凿凿,欲匡邦国兴。”

    尹都近郊最大的江渡口,莲花渡的望江楼上,五个褒衣博带儒生打扮的公子,在此送别友人,生生送了有大半日,送成了诗茶会人还是没走,一称蔡于弟的公子,做了首听上去是暗嘲官场的诗,引得五个长吁短叹,只是除了浅薄的哀叹时局混乱也没说出什么道道。

    其中要走的那儒生,叨念了一些不与沆瀣为伍的话,又叹了一句“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引的五个人话题一转,转到了这诗的主人:名声颇大的孟呈晚。只是这名声也不是多好的名声。

    年纪颇大的一位摇着头道:“此女诗是不错,只可惜也是个只知道附骥攀鳞的,白白糟污我等读书人的名声。”

    蔡于弟放了茶器,颇有兴致探身问到:“听纪文兄的意思,她和御王的事是真的?”

    那叫纪文兄的饮了口茶,四平八稳的点着折扇,极有底气的给凑着听故事的四个好友详细描述,从北方来的远亲口述给他的这出奇闻。

    说道,此女才情不俗,十分尽力的在御王出席的茶会卖弄,好些诗就是那诗会流出的。颇得了御王一时青眼,被当成外室养了几日,恃宠而骄竟然觊觎御王妃位,整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惹的王爷烦厌被赶出成了弃妇。又问他们可有听说御王一直未娶住的地方也叫雍和园?

    那要走的儒生答道:“自然知道,原都说是御王不喜这门婚事,欺辱的司空千金,害她自尽。这么些年我瞧着根本不像。”

    纪文兄摇着扇子道了句不错,说这些日子宫中流出传闻,当初是有人陷害。又道这事他不好置喙,把话题扯了回去,讲述王爷如何言说他心中王妃之位唯许雍和一人,当天就把那孟氏扫地出门,住回了雍和园。连一个仆从仕女都不给,直接赶出去的。

    四个听故事的齐齐惊叹一声,一个不大说话的公子问道:“这事不是空穴来风?”

    那纪文兄瞧着一屋子都被他的话吸引,神态更是自得:“不会错,那孟氏在路上还做了首词,词文是,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瞧瞧这等文采,却做那弃妇的诗词。”

    要走的那位摇头道伤风败俗,话还未落,听见一个清丽的女声道:“诸位公子我有一事相问。”

    五人看去,是邻桌带着一群丫鬟婢女的姑娘,一袭月白齐腰衫裙,只在发间腰间扎着鹅黄的带子,来了甚久一直趴在窗边,似是晕了船在此歇脚,于是十分客气的起身,七嘴八舌道姑娘请讲。

    看上去清爽悠然的女子侧着头一脸好奇道:“诸位公子似是熟读圣贤书之人,只是不知是哪本书教的诸位背后道人长短?”

    一时气氛僵滞,纪文兄脸红了又白,大约觉得下不来台,反来诘问:“我等说话不知与姑娘有何干系?”

    那女子瞧着他,悠悠道:“因为你说的是我。”

    呈晚自二月单骑离开楚晔,至今已有三个月,她刚开始听见些只言片语也不曾放在心上,心中仍记着楚晔搂着她告诉她要做戏保她太平,还写了些合心境的诗,表示一番配合。如今三个月十分太平,流言却越来越不像样,这算是好的了。

    先前载她来的船家一脸欠抽的表情告诉她,他有十分确凿的消息说她未婚先孕被灌了红花在床上病了一个多月不能生育,被赶出来。她当时看着船家猥琐的脸心中想的其实是楚晔,她真的想给他一巴掌问他到底都胡说了些什么?还很想问问老天,她特么做错了什么,被丢到这个地方来,还落了个弃妇的名声。忍无可忍。

    抬眼又悠悠的补充了一句:“不知诸位道我的长短,可有何依据?”

    那被唤作纪文兄的青着脸梗道:“从北方来的亲戚说道与我听,你这点事都传遍了。”

    呈晚寻了个椅子安坐:“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纪文兄喜好男风,我也不曾背后言语你不干净的话”

    纪文兄拍案而起,生生折了手里的竹扇怒道:“你我并不认识,做什么信口雌黄!”

    呈晚耸肩道:“你也不曾认识我,你又凭什么信口雌黄?”

    那纪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僵持不下,脑门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看得担忧这人会不会被她气死,松口道了句:“抱歉,我的确是乱诌的,你们胡言乱语,我一时情急失了分寸,纪文兄见谅。”

    纪文怒气慢慢退了,缓和脸色摆了摆手,一直不太说话的公子,躬了一揖说:“是我等言语有失在先,还望姑娘海涵。”,呈晚亦行了个礼准备离开。却听那要走的儒生嘴快:“你和御王真的无事?”

    又停了脚步,思虑她能接受的谣言,说道:“有是有。不过是缘起而聚,缘灭则散。是他弃我。不过......”呈晚瞧着那儒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我刚听你们谈了半天就想说了,你不过是嫌朝堂纷乱要跑,而这诗说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不是逃避现实,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才是你应该念的,白白污了我的诗。我们走。”

    五个人看着白衣姑娘带着护卫丫鬟出了门,一时面面相觑默默无言,送好友送到这样尴尬境地,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反倒是那个准备走的儒生先反应过来。行了一揖道了别,言说孟氏醍醐灌顶,此番回乡拜访了亲友就回来上任。

    四人一齐站了相送,待到送走了松弟,那不大说话的被唤做清远公子沉吟,说这样洒脱的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下是不信的。除了纪文没言语,余下两个皆点了点头,蔡于又提了刚那首诗趁着记得赶紧写出来,四个人写着又开始讨论建安和小谢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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