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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逢绿林一亭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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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再无话,直至已艳阳高照,莫非晚才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已不在家,不见了父母,自是嚎啕大哭不已,赵一亭费了半天口舌,连哄带骗告诉他这次是实现他的梦想带他一路行走江湖,并最终送他到军营玩耍,父母只是因为忙才没有一起陪他,才好歹将他安抚下来。毕竟莫非晚尚且年幼,又是极其贪玩,瞬间觉得这趟出行是实现自己封相拜将一统江湖心愿的必经之路。再说了,和喜爱的赵叔叔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歹比在家让爹爹骂着读那狗屁圣贤书强。掀开车帘,见远处高山巍峨,近有百花盛开,都是在家中未见。又见道路上人来人往,或成群结队,或成行,都背着兵器,脚步匆匆,方感觉这就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江湖,仿佛行侠仗义正在向他招手,当即欣喜起来。只是看到那形色匆匆的江湖人士大都眉头紧皱,愁容不展,不禁问道:“赵叔叔,这些侠客都是干什么去?怎么他们都跟死了爹娘一样”

    话未说话,迎头便是挨了黑着脸的赵一亭一记脑嘣,“嘿,小子,你可记住了,现在不是在家,是在外面。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刀剑无眼,江湖中奇人异士不计其数,也不乏有性格古怪之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就这样胡咧咧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死的。”说着,赵一亭又仍不放心严肃的盯着莫非晚道:“非晚,你可要切记,谨言慎行,才是江湖生存之道!江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慢慢会理解的。”

    莫非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快人快语,掷地铿锵,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莫非晚忍不住腹诽,刚才你叫我谨言慎行,这会又嫌我吞吞吐吐,也不知道怎么才合你意,他哪知道赵一亭深知江湖险恶,恨不得一天之内把他能教的他所懂的都告知莫非晚,只不过一着急乱了章法罢了。“只是,他们都行色匆匆的干嘛去?”

    赵一亭早在莫非晚醒来之前便注意到一路上突然有好多武林人士,早已打问清楚,当下便答道:“他们都是去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干什么的?好不好玩?听着就挺有意思。赵叔叔,带晚儿去开开眼吧。”莫非晚一听到武林大会,当时两眼放光,虽然具体他不懂,但见那么多人,心想肯定好玩,于是一脸央求道。

    其实赵一亭早就也想去看一看,一是此次大会设在河南洛阳,由武林北斗嵩山少林寺发起,于路径来说恰好顺路;二是自己已离开江湖多年,有很多人很多消息对他来说非常怀念。念及旧事,赵一亭不由得心烦意恼,脸中竟浮现出莫非晚从未见过的狠辣歹毒之气,只是稍纵即逝。

    “赵叔叔要是不乐意,晚儿不去就是了。”莫非晚已学会察言观色。

    “去,带你去见见世面。叔叔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和你没有关系的。”赵一亭强忍良久,平复下来。当下招呼众人,快马加鞭,扬尘疾驶。行至中午,众人已觉饥肠辘辘,而所乘骏马也在主人的鞭笞下急速跑不起来,恰逢道路边有一茶肆,赵一亭便招呼一行人歇息一下。给了小二一些碎银,要小二将马匹牵去好生喂以草料,又给众人要了几壶热茶,掏出随行干粮围一桌吃将起来。

    正吃间,只见尘土飞扬,原是一队人马共五六壮汉也来歇息。店小二看这几人个个凶神恶煞,领头者更是脸上一道大疤,端的是让人一看便知觉不好惹,于是赶忙殷勤招呼至一空桌。谁知那疤脸四下一瞅,指着正有一堆掮客坐着的桌子道:“我们就坐那!”

    “客官,这那已经有人了,再说这空桌那么多,您再挑一挑,又何必非要”为难的店小二话音未落,一巴掌便扇在脸上,登时红肿起来。

    “我们秦爷爱坐哪坐哪,坐他们那是他们的福分,你一个店小二啰嗦什么!”那疤脸后面一虎背熊腰的汉子扇了一巴掌后指着店小二说道。

    “滚开,滚开!”其余几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一桌掮客四散撵走,掮客本就是穷苦人的做的买卖,看到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端的是不敢惹,个个连滚带爬的也不喝茶了,急忙离去。店小二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捂着半边肿的老高的脸还要殷勤伺候。

    坐在隔壁的莫非晚眼瞅这一切,早就气的腮帮鼓鼓,茶也不喝,饼也不吃,只是呼呼喘气;心中想到:“刚一踏上江湖就有抱打不平之事需要他这少年侠客,真是来的正好,让小爷试试身手。”念至于此,站起来就要替那些掮客出气,但背后竟被一只手拉着坐了下来,耳边传来赵一亭的话语,“这几个人武艺高强,我们几个打不过,你这样只会平白送了咱们的性命。”

    莫非晚攥起的的小拳头仍摁在桌子上,却仿佛怔住了一般,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来打不过就会平白无故送了性命,江湖上竟是个不讲善恶对错,只论武艺强弱的地方;原来江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行侠仗义,还有的是在仗势欺人,更多的是在逆来顺受,仿佛江湖中持强凌弱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不,这不是他想要的江湖,也不是他一直期待的江湖,他兀自低着小脑袋在冥神思索,却看到临近的几桌也都只在自桌饮茶,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顿时大概明白众人早已习惯,也大概明白了赵一亭为什么会说江湖不是他想的那样,江湖其实就是这样的江湖!

    “大哥,你说这武林大会不是下个月才召开么?怎么突然那么着急的提前一个月,害的我们路上匆匆忙忙,都好几天没见到荤腥了。”那虎背熊腰之人落座之后便朝那刀疤脸秦爷问道。

    “不知道二哥说的荤腥是嘴上的荤腥还是下面的荤腥?阿?哈哈哈”那疤脸秦爷尚未开口,其中一精皮瘦猴一句话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老四,不要一天到晚就惦记你那点营生,我们已经不是在原来绿林之中,我们现在归附了五岳剑派,就要有名门正派的样子。”那疤脸秦爷不温不火的训斥了下老四,又朝那虎背熊腰的老二说道,“原来少林派召开武林大会是为了汇集武林之力剿灭那邪魔歪道之首“辟月神教”,谁知这大会尚未召开,正道武林中却有三大门派惨遭灭门,一时间人心惶惶,故而各门各派决定提前召开武林大会。”

    那刀疤脸口音嘶哑,一开口便说不出的难听,训斥完老四,看他仿似低头生闷气,又开口劝道:“老四也不要太猴急,据说那辟月神教不但教主夫人是天下第一美人,教里还有数不清的美女尤物,到时候要是真剿灭了辟月神教,咱们兄弟们也能分一杯羹,到时候不还想要啥荤腥有啥荤腥。说不准那教主夫人咱们也能把玩一下。”说罢,又引得众人一片哈哈大笑。

    而不知何时,路边已停下一行三骑,两个老汉相随,为首者是一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年纪,脸上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即使如此仍不难看出长大绝对是惊艳天下的美人。此时,小姑娘听到那刀疤脸的话已是美目嗔怒,转身对其中一个老汉道:“苏长老,这人真该把他舌头割了喂狗!”声音真是说不出的动听悦耳,如银铃响起般清脆,只是配上这与年纪不相仿的话语,惹得赵一亭一行不由抬起了头。

    “小姐,我们赶路要紧,不要误了教主的大事。这人会自己把舌头割了的,咱们不要管他。”那被称作苏长老的人小声劝道。这群大汉只顾高声说笑,自是没听到小姑娘与那老汉的对话,更没有看到那左长老手指一弹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到了刀疤脸的茶杯中;而赵一亭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莫非晚只觉得这三人很奇怪,尤其是那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如此毒辣,别人也没招惹她,竟要把人舌头割下来喂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刚想低头,又听到那悦耳的声音喊道:“穷小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剜掉也拿去喂狗!”

    莫非晚又把头抬起来,只见那小姑娘正盯着自己,说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只是赵一亭车上叮嘱他要谨言慎行,刚才的事情对他的震撼也太大,故而只是朝那小姑娘友善一笑,并未搭话,只是心想这小姑娘长的是好看,就是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我只是看了她一眼都不行,看来这越漂亮的女孩心思越捉摸不透,还是自家小妹可爱,竟不由得想起家来。

    好在那小姑娘也没继续纠缠,一扯马缰,一行三人飞奔而去。而赵一亭却仍目视着那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心想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她又戴着面纱,看不清样子,转想又觉得或许只是自己连日赶路疲劳罢了。看众人都已吃饱,便准备招呼众人上路。却闻得邻桌突然椅子倒地,放眼看去,只见那刀疤脸不知怎的竟双手扼着喉咙,张大了嘴巴,吐着舌头从椅子上跌下来在那啊啊大叫,却是说不出话来,舌头乌黑,分明是中毒所致,余下那几个大汉,都着急的围着那刀疤脸,“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这是!”

    赵一亭虽厌恶那刀疤脸一行的胡作非为,但也着实不忍见那刀疤脸为了一句话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当时朗声道:“怕是这位英雄舌头已中剧毒,若这时割去舌头,或许有救,不然不出一刻钟,怕是性命不保!”

    那几个大汉兀自不相信,却见那刀疤脸从怀中掏出匕首,一手捋住舌头,一手快速挥刀,刹那间血流满地,将舌头割将下来。那几个大汉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掏出随行带的金疮药给那刀疤脸止血。血止住之后,刀疤脸缓了片刻,站起来向赵一亭一抱拳,表达感谢,看来毒还未入里,这条命应该能保住。赵一亭回一抱拳,便不再搭话,招呼莫非晚一行人准备起身赶路。

    从店小二手中牵过马匹,赵一亭抱着莫非晚上了马车。身后却听得好像是那虎背熊腰的汉子说道:“这看来老大没了舌头,也说不出话来,已经不能再做我们的大哥了,我看应该再推荐一个人出来,群龙无首可是不行啊!”

    “那还推荐啥?老大不行了,自然由你这老二顶上不就得了!”是那被称作老四的瘦子的声音。

    闻听此言,赵一亭身躯一震,“老大不行了,自然由你这老二顶上不就得了!”,赵一亭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仿佛芒芒之中自有天意,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对就是这!就是那么简单的道理!他好像知道了这棋局之眼是什么,或者说至少他有把握把这死棋做活,但具体把握多大,他也不好说。思来想去,为保证莫非晚的安全,他决定自己带着一行人仍继续按计划朝辽东走,却找店家借来笔墨,快速写好封存,打发随行四人中一得力干将立即赶回扬州城,将他的想法告知莫与齐,希望能救莫与齐一家。

    前路漫漫,空气已经转暖,而此时的莫非晚却觉得浑身发凉,他的江湖,他的梦想,或许太过幻想了,抬头一望,仿佛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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