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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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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沛本以为自家老板是借此机会来幸灾乐祸的,毕竟在他印象里自家老板好像并不是那种通情达理的善良人。

    但见他大包小包的提着所谓的慰问品瘸着一条腿亲自出现在顾家大门前时,他突然发现今天的老板一米八啊。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按门铃。”程景祁刻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显得非常正经又气派。

    “叮咚叮咚”

    屋内,顾母正在准备晚饭,听着闹腾起来的门铃声,下意识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仿佛已经魂游天外的女儿。

    顾一晨听见了门铃,但心情不佳,也懒得理会这个时候是哪个家伙上门了。

    “程先生?”顾母打开大门,见着气宇轩昂的男人,忙不迭的引他进门。

    程景祁穿着笔挺的西装,谦虚有礼的抬步进门,却忽略了自己还没有完全痊愈的左腿,一个不留意踉跄一步,险险的扶住墙壁才避免摔下去。

    “程先生这是怎么了?”顾母看着他一瘸一拐走的十分别扭,急忙过去扶住他。

    程景祁莞尔,“就是前阵子受了一点伤,不影响,不影响。”

    “怎么会受伤呢?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伤害我们程先生?这可是法治社会,咱们不能轻饶了这种目无法纪的人。”顾母说的义愤填膺。

    程景祁看向沙发上没有反应的身影,问着:“顾小姐这是怎么了?”

    顾母叹口气,“一回来就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事,看的出来她心情恨不好。”

    “那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了。”程景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顾母道:“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喜欢把事情闷在心头,程先生你来的也正好,可以陪她说说话。”

    “那我过去试试。”程景祁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清了清嗓子,慢慢的朝着还在发呆的女孩子走去。

    顾一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眉头有些不安的皱了皱,他这个时候出现是想做什么?

    程景祁喝了一口水,也不着急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得用自己的行动先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诚意。

    顾一晨倒是没有他那么镇定了,直接开口道:“程先生可以出院了?”

    “无妨,都是一些小伤,回家养养就好了,昨天辛苦顾小姐了。”

    “我也有些自责,毕竟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程景祁放下水杯,“如果不是因为我冒昧的让你跟着去,想必顾小姐也不会生病,这事也是因我而起。”

    “程先生言重了。”顾一晨猜不出他的用意,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好像又突然间没有了话题,偌大的客厅静若无人。

    薛沛闻着越来越香的味道,身体本能的朝着厨房的方向探了探头。

    顾母忙前忙后的正在炒菜,红烧排骨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咳咳。”程景祁掩嘴轻咳了一声,“顾小姐家里这是准备晚餐了,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凑巧了?”

    顾一晨没有回话,她鼻子也没有坏,当然是闻到了厨房方向飘来的味道,她的母亲别的长处没有,这烹饪食物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程景祁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也是过来看看顾小姐需不需要什么帮忙的,既然顾小姐已经没什么大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肯定会礼貌性的留人吃一顿便饭,但顾一晨这个人的思维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子去思考,她向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一类。

    程景祁作势就打算离开了。

    “慢走。”顾一晨冷不丁的说了这两个字,然后继续进入入定状态。

    “”程景祁看向旁边同样是说不出话的助手,提了提嗓子,故意的加重音量:“走啊,你愣着做什么?”

    薛沛嘴角抽了抽,扶着自家老板,多余的话默默的吞回了肚子里。

    “程先生,你们怎么就走了?”顾母举着铲子从厨房跑了出来。

    程景祁站直身体,露出了那温柔的c善解人意的微笑,“顾小姐已经无碍了,我也不便多留了。”

    “不急不急啊,您可是贵人,难得来咱们家里,要不吃顿晚饭再走?”顾母问的很小心,毕竟像他们这种成功人士怕是吃不惯他们这种粗糙味道。

    程景祁看了看旁边的助理,“我们晚上还有事吗?”

    薛沛一本正经道:“今晚上没有别的事。”

    程景祁笑了起来,“既然顾夫人盛情邀约,我怎么可以拒绝你的一番好心,那我们就留下来吃顿饭?”

    薛沛点头,“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景祁又掉了个头坐回了沙发上。

    顾一晨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去而复返的男人,眉头不可抑制的拧了拧,他今天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继续试探她吗?难道是准备从她家里入手?

    程景祁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注视自己,不明就里道:“顾小姐有话请直说。”

    “程先生今天看起来很悠闲。”

    “最近在养伤阶段,也没有什么别的事。”

    顾一晨瞄了一眼又开始炒菜的母亲,她何尝没有看出来,程景祁的眼珠子时不时的会落在自家母亲身上,他是冲着母亲来的?

    顾母准备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拿出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扯开嗓子像往常一样喊了一句:“吃饭了。”

    程景祁条件反射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顾夫人喊吃饭了。”

    顾一晨现在看明白了,这男人果真是冲着她妈妈来的。

    程景祁没有迟疑的率先进了餐厅,普通的家常便饭没有餐馆里摆放的那么漂亮,但热气腾腾下,特别香,特别有食欲。

    顾母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一些普通的饭菜,程先生将就着吃一点。”

    “不会不会,我也有好几年没有吃过这种饭菜了。”程景祁坐在椅子上,看向姗姗来迟的小丫头,“顾小姐请坐。”

    “程先生怕是吃不惯咱们这种家常便饭。”顾一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程景祁道:“我不怎么挑事。”

    顾一晨没有反驳他,如果说程景祁不挑食,那估计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她林相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顿饭都得迁就他的口味。

    现在想想,以前的林相尹果真是犯贱。

    “顾小姐怎么不吃了?”程景祁嚼着嘴里的肉,看向举筷却不动的丫头,礼貌的替她也夹了一块肉。

    顾一晨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道:“我不喜欢吃肉。”

    “难怪顾小姐这么瘦,你这样的身体就应该多吃一点肉。”说完,程景祁又替她夹了一块排骨。

    顾一晨抿了抿嘴,她不是不喜欢吃肉,她是不喜欢他夹的肉。

    程景祁却是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顾夫人手艺很好,饭菜真香。”

    “程先生不介意就好,多吃点,多吃点。”顾母更是殷勤的挪动着盘子,生怕客人夹不到似的。

    一顿饭下来,顾一晨觉得自己又有点消化不良了。

    程景祁吃饱喝足的擦了擦嘴,“顾小姐就吃这么一点吗?”

    “我胃口不大,已经吃的很饱了。”顾一晨看着对方,眼底有很明显的拒客之意,思忖着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程景祁莞尔,“你身体太虚弱了,理所应当多吃一点。”

    顾母跑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家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茶,程先生可别介意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顾夫人真的是太客气了,我这个人很平常的,你就把我当成普通客人。”

    “唉,说来家里本来还有一些好东西的,如果不是前几天——”

    “妈。”顾一晨突然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母亲的话。

    顾母被吓了一跳,“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顾一晨不能说的太直白,只得含蓄道:“大哥说过让你给他送饭去的,您该出门了,不然饿着大哥倒是没什么,别饿着大嫂了。”

    顾母反应过来,“对对对,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顾一晨见着忙前忙后收拾了一下就出门的母亲,高悬的心脏慢慢的放了下来。

    程景祁还是那般从容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顾一晨低下头,“程先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程景祁就喜欢和这种聪明人聊天,有些东西自己不必表现的太明显,仿佛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猜出自己的来意,真的是高手过招,招招都得提高警惕。

    顾一晨两眼直视对方,“如果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特意过来,那就不用多此一举说什么了,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知道她和齐伍之间的那些事。

    “顾小姐是聪明人,我欣赏的就是你这种能屈能伸的性子。”程景祁指尖轻轻的拂过杯口,“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程先生就不怕我给你带来别的麻烦?”顾一晨挑明道。

    “我如果担心麻烦今天就不会上门了。”程景祁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更何况我相信顾小姐的能力,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惜才爱才之人。”

    “程先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很多事都只是我自己的小打小闹游戏罢了。”

    “你这些小打小闹的游戏可比许多人的一辈子还精彩啊。”程景祁望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小丫头,继续道:“不过齐伍这个人做事太绝,我也是很不齿他这种小肚鸡肠的性子。”

    “可能是我说错了话。”顾一晨低下头,避开他醒目的眼神打量。

    程景祁摇头,“齐伍这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自恃自己了不起就一意孤行的封了别人的路,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顾一晨面朝着程景祁,说的铿锵有力。

    程景祁脸上的表情一僵,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丫头的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

    顾一晨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我有些累了,程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能需要休息了。”

    程景祁道:“小姑娘身体刚刚恢复,的确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我也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顾一晨点头,“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我处理不了的大事,我想我会麻烦程先生的。”

    “你既然上了我这条船,自然就是我的人,虽说我不至于像齐伍那样在赌石界里呼风唤雨,但鉴宝界的朋友们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你有需要的,大可以跟我说。”

    顾一晨关上了大门,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程景祁在这个时候过来,无非就是在听到齐伍那件事后想要拉拢自己。

    如此想来,齐伍在这个时候对她赶尽杀绝,更像是一种误打误撞的帮了她?

    至少消去了程景祁对她的戒心!

    顾一晨躺回床上,她心里有一种想法,但她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齐伍为什么要帮她?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他怎么可能还会出手帮她?

    她卷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努力的让自己打消这个荒唐的想法。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郁郁葱葱的从窗台上照耀下来。

    “叩叩叩。”唐突的敲门声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女人。

    顾一晨还有些懵,她掀开被子,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处在梦境中听错了,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进来吧。”顾一晨穿上外套,睡意惺忪的坐在床边。

    秦淮带着帽子,还蒙着口罩,装扮的就像是见不得人的狗仔,他谨慎又谨慎的进入了房间。

    顾一晨被他那滑稽的装扮弄的哭笑不得,忙道:“秦老师您这是准备转行去跟踪哪个大明星吗?”

    秦淮摘下口罩,好像一路是憋着气过来的,等他脱下这身装扮之后才大大的喘了两下,如获新生的感觉。

    顾一晨替他倒上了半杯温水,“你有话慢慢说,不着急。”

    “小顾,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可是我一听说这件事,我就坐不住了。”秦淮双手捧着杯子,神色焦灼。

    顾一晨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他特意跑来的用意,坐在他对面,笑意盎然道:“你是因为齐伍的事吧。”

    “你还笑得出来?”秦淮摇了摇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一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目前这种情况她只能这么解释,她道:“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利用他的事。”

    秦淮立刻正襟危坐,他紧张道:“齐伍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他一旦知道了你利用他,还不得对你赶尽杀绝?”

    “难道他现在就对我手下留情了?”

    秦淮皱了皱眉,“小顾啊,要不咱们收手吧,我真怕最后你会和林相尹一样。”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伍已经封了我的退路,我如果这个时候退缩,我无路可走了。”

    秦淮不由自主的双手捏紧杯子,“要不我们去告诉他实情?或许他会念及之前和林相尹的那点交情网开一面呢?”

    “老师,你觉得他对林相尹会有好感情吗?且不说林相尹做了背叛他的事,就凭她最后亲口对他说的恩断义绝这四个字,以齐伍的性子就不会轻饶了她。”

    “你说说你以前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了?”秦淮心里有些慌,他慎重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程景祁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秦淮诧异,“他就这么相信你?你确定他不是在跟你演戏?”

    “虽说得罪齐伍这件事弊端太大,以至于我以后都碰不了毛料原石,但也有利,至少让程景祁完全的相信我和他已经划清了界限,我现在是走投无路的状态了。”

    “你这么说,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程景祁也不是善茬。”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往往是不管不顾的,只是一昧的想要找出口,而现在,他知道只有他这条路才是我唯一的出口。”

    秦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但我总是心神不宁。”

    “老师您不用想太多,这段时间您最好还是不要过来,如果让程景祁知道,他肯定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我只是担心你。”

    顾一晨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阳光明媚的落在大地上,微风吹来时,静静的卷起一片又一片枯黄的落叶。

    顾一晨游离在古巷里,她已经是这里的熟人了,大部分的商家都认识她这么一个年纪小本事却很大的女娃娃,一见到她急忙打着招呼。

    齐简有些失魂落魄的从店铺里出来,他忙碌了一上午早已是口干舌燥,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自家大哥想要的宝贝。

    顾一晨喝着饮料,瞧着郁郁寡欢的男人,主动上前道:“这位先生是怎么了?”

    齐简很不喜欢这种主动接近自己的人,他虽说有些缺心眼,但最起码的戒备心还是有的。

    顾一晨道:“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齐简冷哼一声,“你这种搭讪的方法太老旧了。”

    顾一晨摇头,“我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我想起来了,是不是百年老店?”

    齐简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毫无印象的丫头,“我不记得了。”

    “没事,这位先生当初可是一直在找汝瓷,看你这样子,是还没有找到吗?”

    齐简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好像都魔怔了,神情恹恹的摆了摆手,“你真以为汝瓷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瓷器吗?”

    “汝瓷的珍贵之处,懂这一行的人都知晓,的确是可遇不可求啊。”

    “算了,和你这个小姑娘也没有什么可聊的,我得赶紧去别的古玩街碰碰运气。”

    “这位先生,我可能有门路,你要听吗?”顾一晨突然叫住他。

    齐简一个急刹,不敢置信的瞪着明显还未成年的丫头,疑惑道:“你有什么门路?”

    “我认识程景祁程先生。”顾一晨直言不讳道。

    齐简当然知道程景祁是谁,那可是鉴宝界里鼎鼎有名的大师傅,如果能够结识他,凭着他的人脉,他想要的汝瓷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是,要她相信这么一个普普通通小丫头说的话?

    呵呵,她是做梦还没有醒过来吗?

    顾一晨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了质疑,笑道:“你可以跟我走一趟,见到了人你再来相信我也不迟。”

    齐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走啊,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你放心,我不会少了你的佣金。”

    “我不需要什么佣金,我只是三番四次的碰到你,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汝瓷,大家都是爱古之人,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顾一晨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安静的办公室里,茶香袅袅。

    程景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举着高尔夫练着球。

    “叩叩叩。”薛沛推门而进,“老板,顾小姐来了。”

    程景祁一杆子挥下,“让她进来吧。”

    顾一晨领着齐简一路长驱直入。

    齐简见到程景祁时,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确定眼前是真人以后,大惊失色的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的手臂,“你还真是没骗我啊。”

    “先生你可真会说笑话,我像是那种不诚实的孩子吗?”顾一晨不着痕迹的拂开他的手。

    程景祁单手撑着球杆,看着陌生的男子,蹙眉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忘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齐,程先生,早已是久仰大名,今天能够见到你本人,当真是让我喜出望外。”齐简有些难掩激动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程景祁将目光投掷到旁边闭口不言的丫头身上,道:“你带这位齐先生过来是什么意思?”

    顾一晨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最近几天都在古巷里转悠,已经碰到了他好几次了,他正在找一种瓷器,我想凭着程先生的人脉圈应该可以帮上忙。”

    程景祁坐回沙发上,云淡风轻的说着,“你想找什么?”

    “汝瓷,我想买汝瓷,程先生你能帮助我吗?”齐简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

    程景祁一听到这个名字握着球杆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些,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齐简打着哈哈道:“众所周知咱们程先生的能力,小小的汝瓷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程景祁考虑了一会儿,笑了笑,“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程景祁表情愣了愣,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他道:“且不说汝瓷的珍贵之处,就说这价格它也不便宜啊,一件也是几百万,你确定你是有多少就要多少?”

    齐简迟疑了一下,大哥就给了他十亿,他也不能来者不拒的就全收了,但仔细想想,汝瓷本身就是少之又少,对方就算有藏品也顶多十余件,谁若是拿出成百上千件,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这些都是赝品吗。

    他虽然偶尔缺根筋,但也不傻啊。

    程景祁笑逐颜开道:“我倒是认识几个有收藏汝瓷的人,但他们愿不愿意出手我就不清楚了。”

    齐简眼前一亮,更加激动的握住程景祁的手,忙道:“程先生,无论如何,我都只有相信您了。”

    程景祁点头,“你把联系方式交给我的助理,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联系你。”

    “多谢多谢。”

    顾一晨站在一旁并没有插嘴,等到齐简离开之后,才迎上前。

    程景祁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的等待她主动过来。

    顾一晨倒是毫不见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侧。

    程景祁单手撑在脸侧,笑意拂面,“顾小姐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个男人的事吗?”

    “我不过就是一个领路的人。”顾一晨不假思索道。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和顾小姐都是聪明人,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也就没有必要说一些废话来耽误时间。”

    “程先生这是在怀疑我?”顾一晨好像听了一个笑话,忍俊不禁道:“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自然不是怀疑小姑娘,但我想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这个人确实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一个不认识的人周旋。”顾一晨主动坦白。

    程景祁笑意更浓,“我想顾小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顾一晨目不转睛的盯着打算跟自己摊牌的男人,不置可否道:“是,我知道了什么,所以在这个男人说出需要汝瓷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程先生。”

    “果然啊,和聪明人合作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说破。”程景祁走到吧台前,倒上两杯酒。

    顾一晨见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皱眉道:“我不会喝酒。”

    程景祁也不勉强,将杯子放在了一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程先生看中的是我的能力,你应该也就很相信我的本事。”顾一晨并没有说破,但言外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程景祁点头,“我当然相信小姑娘的能力。”

    “我懂鉴宝,自然也懂得一件宝贝的制作过程,更懂得一件赝品的作旧过程。”

    程景祁摇晃酒杯的手骤然一停,随后竟是仰头大笑了起来,他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小姑娘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那天那种状态下,你也能洞察到我带你去了什么地方,真是让我意外。”

    “我想薛助理也早就和你说过这件事了,你之所以装作不知情,应该也是在等我主动承认吧。”

    程景祁耸耸肩,“这一行,我不得不谨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程先生也懂这个道理,如果你还怀疑我,大可以把我处理了。”

    程景祁听着她波澜不惊的说出处理二字,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定力,说着:“你就不怕我真的为了安全把你处理了?”

    “我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也就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现在齐伍断了我的别的路,我只剩下程先生这一条路了,我不傻,清楚自己的实力与势力,像我这种渺小的人只有依附在强大的人身边才能保证自己一帆风顺。”

    程景祁喝完了一杯酒,嘴里还回味着红酒的苦涩味,他笑:“说来依附,你身边的那个小子似乎比我更安全一些。”

    顾一晨明白他说的人是谁,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捏紧了裤腿。

    程景祁捕捉到她细微的动作,轻笑道:“阎家可不是普通家庭,如若谁攀上这个家族,你想做什么,谁又阻拦的了?”

    “程先生也说过了阎家不是普通家庭,你觉得凭我一个贫民窟出来的女孩,他们会稀罕吗?”

    “可是我瞧着那位阎先生对你可不差。”

    “程先生,婚姻里如果只是凭着男人对你好的话就嫁给他那才是最可悲的,她的婚姻可悲的只剩下他的好,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如果哪一天,他把他的好收回去了,你觉得这婚姻留给女人的还能剩下什么?”

    程景祁始料未及她会说出这种话,就如同走过了大风大浪的女人看透了男人的本质,也看透了婚姻的本质。

    “婚姻里最一文不值的就是一昧的贪图男人对你的好,我顾一晨还没有落魄到只要他对我好就可以无所顾虑的把一切都交给他。”

    程景祁郑重的放下了酒杯,“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进阎家,我只想凭着我自己的能力立足于京城。”

    “有志气。”

    “我没有想过跟程先生一样人人敬仰,只是想着以后能在鉴宝界说上一句话。”

    “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程景祁将酒杯往她身前推了推,“为了我们的合作,我想这杯酒顾小姐不能推脱。”

    顾一晨也不再矫情,拿起酒杯便是一口饮尽,毫不拖泥带水。

    程景祁越来越欣赏这丫头的魄力了,“明天我让薛沛带你去工坊走一圈。”

    顾一晨不知是喝了一点酒脸色发红,还是因为太激动而心跳加剧整张脸都烫了起来,她道:“程先生你不需要再考验我吗?”

    “你说过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小姑娘是真心实意和我合作,有你的加入,我们必定是更上一层楼。”酒杯轻碰。

    顾一晨是不胜酒力的,两三杯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

    薛沛靠边停车,观察了一下后座上昏昏欲睡的身影,打开车门,将她扶了出来。

    顾一晨傻傻一笑,“程先生别客气,咱们继续喝,我还能喝的,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她一举手,直接打中了薛沛的鼻子。

    薛沛疼的差点泪流满面,却又不能为难这个始作俑者,只得搀着她往别墅里走。

    顾一晨走的歪七八扭,一边走一边闹着,“别动我啊,我还没有尽兴,我和程先生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程先生这个人长得又温柔,还很帅,我想说我欢喜你。呕!”

    说完这一句话,她便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薛沛见她一吐自己都差点吐出来了。

    顾一晨吐不出来,就这么赖皮一样坐在地上,“别扶我,我能走。”

    薛沛抚了抚额,“顾小姐,我带你回去。”

    顾一晨看着凑过来的脸,举起手一拳头锤下去。

    薛沛再一次被打中鼻子,吃痛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一晨兴奋的拍手叫好,“让你不听话,过来啊,你过来啊。”

    薛沛知道她醉的不轻,一会儿在地上笑的打滚,一会儿又蹦蹦跳跳说要追蝴蝶,不过几十米的路,硬是被他走出了不见尽头的即视感。

    “你别动我。”顾一晨挣扎着。

    薛沛用尽了力气才把这个乱来的丫头给绑住了手,趁机打算将她丢回去。

    “放开她。”男人强势有力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薛沛下意识的松开手,更是见鬼那般的连退数步保持距离。

    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扶住了喝的酩酊大醉的丫头,皱眉道:“她喝了多少?”

    薛沛哭笑不得道,“就两杯,真的就两杯。”

    阎晟霖将她抱了起来,“滚。”

    “好嘞。”薛沛没有迟疑的从台阶上一跃而下。

    顾一晨是在似醉似醒之间徘徊着,她知道谁在抱着她,也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有些话是她故意说得,也有些话是她稀里糊涂说出来的。她现在就一个状态,晕,止不住的晕。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有长齐就学着人家喝酒?”阎晟霖将丫头放在床上,见她满脸通红,生着闷气去给她拧了一张湿毛巾。

    顾一晨感受到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睁开眼,朝着男人咧开嘴一笑,“你什么时候来了?”

    “你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阎晟霖又好气又好笑。

    顾一晨不是醉的厉害,是晕的厉害,她感觉到天旋地转,很不真实。

    阎晟霖替她擦了擦脸,“喝了多少?”

    “两杯。”顾一晨抬手搭在额头上,“我是真的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还学着人家喝酒。”阎晟霖重新换了一张湿毛巾,“难受吗?”

    顾一晨倒不是很难受,就是头晕目眩,她道:“你别晃,你一晃我更晕了。”

    “我没晃。”阎晟霖将她扶了起来,“想吐吗?”

    顾一晨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吐。”

    “如果想吐得早点告诉我,别躺着吐,容易呛到。”

    顾一晨似梦似醒间挂在了他的身上,笑道:“你真把我当成了十几岁的孩子了?”

    阎晟霖没有理会她的这句醉话。

    顾一晨皱着眉头一把捧着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一阵发热导致她理智短路了,她郑重其事道:“说到真实年龄,我比你还大。”

    阎晟霖被她捏着脸,忍俊不禁道:“是,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姐姐?”

    顾一晨越来越靠近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好像一句僭越身份的话都没有说啊,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顾一晨躺回了床上,“我有点渴。”

    阎晟霖倒上一杯水送到她嘴边,“喝一点就会好受许多了。”

    顾一晨晕的厉害,是真的不想动一下。

    阎晟霖捏了捏她的鼻子,“睡着了?”

    顾一晨依旧没有反应。

    阎晟霖将杯子放在一旁,坐在床侧,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呼吸均匀的丫头,她的脸红扑扑的,就像是熟透的樱桃,忍不住的想要摸一摸。

    屋子里,忽然寂静了下来。

    阎晟霖慢慢的伏下了身,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偷偷一笑。

    顾一晨感觉到额头上有些发痒,伸手挠了挠。

    阎晟霖靠近她,低喃着,“你擦掉了,所以刚刚那一下不算数。”

    说着,他又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像极了偷腥成功的孩子,笑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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