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灰色

    莫鹿听着自己强有力的心跳，不敢抬头窥视游一川的表情。她即兴奋又害怕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

    忽然，游一川挣脱开莫鹿的双手，他就这样定在那里，却一语不发。莫鹿落空的双手尴尬举在了半空中，心跳已如点鼓，振得胸腔起伏不定，羞耻感如荆棘藤蔓，早已刺得她体无完肤。眼圈里盛不下的泪，扑簌簌滚了出来。。。

    双手来不及擦拭，就被一把抓到游一川面前，他毫无征兆地贴近莫鹿的脸孔，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避，莫鹿的双唇被紧紧堵上，整个身体被摁进了他的胸怀中，这一刻太不真实了。

    游一川急不可耐地索取，他费了十几秒去压抑自己，却已失败告终。他不如自己想象得有自制力，他的防守一而再，再而三地崩溃在了莫鹿面前，她不是有多大的魅力或者诱惑，而是她眼眶中的流露出来的爱慕，对游一川来说是致命一击，那双眼睛里总有让他心一软的东西。

    莫鹿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缠绕在游一川的背上，接吻让她神魂颠倒，配合着他的节奏，莫鹿似乎找到些技巧，予取予求不如求之不得，巧妙地躲避他的试探，舌尖来回游走在他光滑的齿面上，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莫鹿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还不快过来！”游一川发现自己被莫鹿捉弄得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就故意撅着嘴生气起来。

    “别生气嘛。。。”莫鹿一头钻到游一川的怀里，像只柔软的猫咪，蹭着他“怎么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不然，我给你占，我们算扯平啦！”

    “那你别后悔啊！”说罢，游一川作势要去挠莫鹿的腰间，吓得莫鹿到处乱串。见她破涕为笑，游一川一本正经起来，“这下不哭了啊，小情绪可真多！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管得住你！”

    莫鹿看着游一川，哇得一声，放开哭了起来。她也只有在游一川面前才是真正的莫鹿，她多么愿意自己还能一直这样懵懵懂懂下去。

    游一川欲言又止，搂搂她，“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

    为了避嫌，游一川先一步回到了包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男生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喝酒高歌。发现姚姚的脸色并不好看，游一川识趣地坐了过去，端茶倒水伺候着。此刻，他只希望姚姚不要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难堪就好。在外人的眼里，他努力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形象，可是最近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容不得给他思考。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却也不是他想要的。身边坐的这个原本骄傲的少女，现在脸上有着难以掩盖的自卑，她拒绝和家人交流，更不愿意和他亲近。他害怕，这一切被别人发现。

    莫鹿推门进来，一眼就看游一川正亲昵地附耳在姚姚唇边，右手搂着她的腰身。莫鹿木纳地坐到迟泱泱边上，心口堵得慌，拿起桌上的果汁就喝，时不时还遇被男同学灌几瓶酒。她心里空落落的，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游一川的双唇的热度，身上的气息还没有从她身上褪去，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酒喝多了？

    “你们别再欺负莫鹿啦！”迟泱泱推开莫鹿面前的酒瓶，对着不知趣的男生瞪眼。

    “我看小鹿不玩骰子也不喜欢唱歌，唯独就是能喝爱喝，这不我们哥几个陪她喝个痛快不挺好的嘛！”

    迟泱泱毫不留情一记栗子敲在这个男生脑门上，“什么爱喝不爱喝，有本事和老娘拼一个！”

    “这我们哪敢啊！那是要喝死了的节奏！”

    迟泱泱举手还要敲过去，还好那男生躲闪及时，看他捂着脑仁求饶这才罢休“你们要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可要问问人家的男朋友会不会放过你们哩！”

    莫鹿心里一惊，着急地拍着迟泱泱的后背，怎么突然就说起什么男朋友来了？她这才想起当时和迟泱泱见面，为了让迟泱泱相信自己和游一川已经断干净了，而谎称有男朋友的事情。没想到这丫会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提起来，这下是要圆不回来这个谎话了。

    “哟，小鹿有男朋友啦，我还以为她是单身呢！”姚姚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游一川，干笑了几声。“有么有照片，给我们也瞧瞧！”

    “这个嘛。。。”莫鹿直摇头，众目睽睽下，难道要承认自己没有男朋友？到时候怎么和迟泱泱解释。。。“以后有机会给你们介绍吧。”

    这时候，屏幕上放起了齐秦的夜夜夜，也不知道是谁点的，没人肯唱，几个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游一川伸出手接过话筒。莫鹿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着。可游一川唱的太过投入，始终没有再看过莫鹿一眼，他的耳朵里似乎只能听到自己沧桑而低沉的声音交织在悲伤和哀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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