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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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王爷下了朝就被召见进了卧龙殿，李明衡一见到他就开怀大笑：“几日不见，皇叔倒是更加神采奕奕了。”

    慎王爷李光殊微微行了个礼，面上也露出微笑：“皇上见笑，我哪比得上皇上的气宇轩昂啊。”

    李光殊心里却冷哼着：昨日才见，假客气什么。

    “哈哈，皇叔就是爱说笑，我这一夜没睡还能气宇轩昂呢？”李明衡很不给面子的损了一下比自己还小的皇叔。

    李光殊没有回嘴，跟着李明衡坐在了棋盘的两侧。

    李光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皇上真是健忘，明知道我不喜欢这围棋，每次都要摆出来看我笑话。”

    李明衡哈哈笑道：“毕竟长你几岁，有些不重要的事就忘了。常平，去拿麻将来。”

    李光殊乐道，“皇上这是终于学会麻将了？”

    “哎，为了你们老一辈的晚年生活，朕也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李明衡说得痛心疾首。

    李光殊继续微笑：“皇上难道不知道麻将至少得三个人打吗？”

    李光殊说完还挑了挑眉，一旁的常平已经将围棋撤下。李明衡并没有接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等常平把麻将放好。

    “常平，你随便拿一把椅子靠着皇叔坐。皇叔，你看这不就三个人了。”李明衡道。

    常平很听话，拿了张矮椅子靠着跪在那里，好歹给了慎王爷面子。李光殊面上只装着微笑的面具，内心便不知作何想了。常平倒是一直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说来，好像确实也与他无关。

    于是，三人便开始了麻将之旅。最气人的是，每次洗牌全由常平一人操持，简直人间劳模。常平任劳任怨，也不敢和牌，也不敢自摸。

    皇上可开心了，他已经连续三盘杠上花了。

    “都说新手运气好，可见皇上真是发挥到极致了，东郊的那块地给您了。”李光殊笑眯眯奉承道。

    李明衡谦虚道：“皇叔客气，下一盘你拿什么做赌注？”

    李光殊神色一变，一脸好奇地问道：“再说出我的是什么之前，我倒是想问问皇上的赌注是什么？”

    负责码牌的常平一愣，眼珠悄悄往李明衡瞟了一眼。

    牌码好的时候，李明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赌注：“承诺，如果这一盘我们年轻有为的慎王爷能够赢了我，就可以得到我一个承诺。”

    李光殊眉毛轻轻一动，两眼漏出势在必得的精光，低沉道：“那皇上可要小心了。不过，如果是我输了，我就把东郊寰宇庙的管理权交给皇上。同时，再让常平公公去当助大师。”

    常平听到自己被提到了，也无甚反应，只淡淡说了句：“慎王爷气度如此，奴才佩服。”

    李明衡哼了一声，道：“开始吧。”

    遑论这一盘麻将的输赢，两叔侄后来竟去了御花园喝酒助兴。身边的奴才们无不有了些匪夷所思的心情，然后继续伺候着。

    李光殊喝得不少，可以说是酩酊大醉，但言语又清晰如常。

    “皇上真厉害啊。”李光殊指着皇上道。

    李明衡见了这如此大不敬的手势，也没有生气，只吩咐道：“来人将慎王爷带到东宫侧殿歇息。”

    李光殊缩了下头，揶揄道：“皇上这是开玩笑呢，我还是回我的王府吧。”

    慎王爷又说了会儿胡话，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几个太监将慎王爷架着带走，李明衡还坐在御花园独自饮者暖酒。

    常平：“皇上，这寒风里吹多了不好，容易染上风寒，您还是回寝宫吧。”

    李明衡：“朕这么年轻，就怕了这些妖风不成？我再多坐会儿又怎么样？不过只有美景却无美人确实少了些兴趣。”

    常平在一旁点头，李明衡起身看着这御花园里的景色只觉费眼睛：“算了，回去吧，把贵妃叫来。”

    常平尴尬道：“皇上忘了，贵妃娘娘被禁足呢。”

    “是吗？那就放……”李明衡突然酒醒了些，冷声道，“那就叫艳嫔过来吧，让贵妃多禁几天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李明衡回到诺大的卧龙殿，却并没有几分开心的情绪。

    好一副曼妙身材，婀娜姿态，艳嫔一进来就吸引住了李明衡的眼神。

    食色，性也。酒足饭饱的李明衡此刻食指大动，牵起艳嫔滑嫩的双手，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艳嫔伸出红润的舌头舔了舔李明衡的嘴唇，“皇上，您都多少日没翻臣妾的牌子了，我以为您都忘了呢。”

    李明衡不想多说话，一身酒气的他直接吻住了艳嫔红艳的唇。

    旖旎风光，几番云雨。

    轻薄的纱帐将这俊男靓女隔住，一个打破美好气氛的太监出现了。

    常平几乎可以说是捧着自己的脑袋说话：“皇上，有些事您需要知道。”

    艳嫔嘟着嘴，一脸不甘，却也没有出声说话。李明衡看她委屈的样子，笑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艳嫔如此招人喜欢了。

    “常平，你可真好啊。”李明衡披了件衣裳，拉开纱帐走出来。

    常平额头都贴着地了，“皇上，奴才有罪该罚，但这事容不得拖延啊。”

    “先叫人把艳嫔送回去，然后你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李明衡当即做了决定。

    常平应是，忙吩咐了人将艳嫔送回了暗香坊。艳嫔欣然离开，竟没有人注意到她离去时怨毒的眼神。

    李明衡站着等身旁的人穿衣伺候，“说吧。”

    “是，有人夜闯了天牢。”常平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明衡愣住，“你说什么？”

    “回皇上，有人……”

    “什么人？”

    “好像是常生和两个宫女样子的人。”常平犹豫了一下，说道。

    “常生？他去那里倒是有缘由的，可为什么回带着两个宫女？”李明衡已然穿戴好，准备出门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西凌二皇子在那里，那两个宫女疑似暖春阁的夏果和春桃姑娘。”常平继续道。

    李明衡冷静听着，开了门直接坐上龙辇：“慎王爷醒了，任他去留，去看看他们是否劫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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