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凶宅

    老牛婆被郑三炮抢去做小老婆，火药一样暴脾气的老牛婆当天夜里就成了郑三炮的女人，郑三炮不是人，是将老牛婆绑在床上做就了破事，老牛婆的眼泪都哭了三水缸，也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老牛婆的故事讲到这里紧跟着就是长长地叹息，老牛婆叹了一口气，大发感慨地说：“人啊，就是一个惯性，大多时候就是自己惯着自己，实际上人就是那么回事，有再大的福能享，再大的罪也能遭，说到底就是到了那步田地，就说哪一步话，就我的脾气被郑三炮强暴了，就是想方设法我都不能活，我一定得死，可我没有做到，首先我这个人不是为郑三炮活的，是我爹妈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就这样死了，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爹妈，我不能死，在我先前的郑三炮那么多的老婆都没有死，他们都是被郑三炮抢来的，情况跟我差不多，她们都不死，我干嘛要死呢？”

    老牛婆说：“这是我眼泪哭了三大缸，忽然就哭明白了的一件事，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干嘛要死呢？我不但不死，我还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一个样子来，让郑三炮给老娘丫子，端尿盆，那才叫一个爽！”

    老牛婆讲到这里就有人问了：“郑三炮舔了么？”

    老牛婆肯定地说：“舔了，不但舔了，还舔得又香又甜！”

    老牛婆这句话说得不假，我听我父亲说过老牛婆是郑三炮最吃香的小老婆，老牛婆就用郑三炮给她的钱，让他的父母在德林庄置办了二百多亩水浇田，六千亩山岚，这些田地山岚变成大洋这得多少箱子装？

    关于这件事我不同意父亲的观点，老牛婆的父亲因为老牛婆的缘故过上了好日子这无可厚非，人谁都想过上好日子，老牛婆的父亲也不例外，老牛婆的父亲如果不是有了钱就学坏，欺男霸女，还给日本鬼子当汉奸，把三个八路军重伤员送给鬼子，让鬼子用刺刀挑了他们的胸膛，政府也不会枪毙老牛婆她爹！

    老牛婆对政府枪毙了他爹毫无怨言，用她的话说这叫自作自受！

    老牛婆跟着郑三炮过过几年耀武扬威的好日子，走两步路都要有人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不是八路军在一夜之间打垮了郑三炮这股盘踞三县一市的土匪汉奸，老牛婆的好日子也不会就那么快就玩完，老牛婆是作为受苦人被八路军解救出来的，郑三炮的其他几个老婆都被人领走了，老牛婆因为是郑三炮最厉害的小老婆，没人敢要，缺心眼的大傻打了半辈子光棍，四十多岁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东西，解救出来的老牛婆又无处可去，八路军部队又不能带着这样的一个女人打仗，区委干部卢强一眼就看上了大傻说：“这个女人给你吧！”

    大傻当时不知何故两只眼珠子盯着老牛婆出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大傻是怎么想的，大傻子听卢强说老牛婆归他，大傻二话没说就答应：“行行行，没说的。”

    大傻上去就牵着当时是一表人才花枝招展的年轻的老牛婆说：“以后就好了，晚上睡觉有了一个做伴的。”

    大傻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哄笑，老牛婆就这样嫁给了大傻，之后多少年都没有孩子，有人好奇地问老牛婆：“大傻不会做那营生？”

    老牛婆说：“咋不会做，不会做是男人吗？”

    问的人就奇怪了：“那你们怎么多少年都没有孩子呢？”

    老牛婆说：“干嘛非得要孩子呢，这样过吃穿不愁不是挺好的么？”

    问话的人也就不说什么了，老牛婆跟着大傻过日子有吃有喝，大傻好像也不是以前那么傻了，很多人都怀疑老牛婆跟着郑三炮手里有藏宝，要不然眼下不会有那么的好日子过，直到老牛婆从孤儿院领会了一个小姑娘，所有人人似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没有孩子，原来是老牛婆要不出了孩子，也不是老牛婆跟大傻一回都没有，原因是老牛婆被郑三炮给搞坏了，相传郑三炮一夜得做好多次才能满足，好多女人在他的身下都是死去活来，并且郑三炮有那么多的大小老婆，始终没有一个跟郑三炮生下一儿半女的，原来“东西”都是被郑三炮干坏了！

    关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关于郑三炮的官方资料很少很少，大多的都是民间传说，从这些民间传说中可以确定郑三炮却实没有一儿半女，关于他的“家什”是不是跟叫驴一个样大，老牛婆肯定是知情人，可惜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嘛”事不懂的小屁孩，也不好跟老牛婆证实，更想不到几十年以后我会写今天这样的一篇文章能用上这事，起码也算是一件事情的澄清，只是可惜，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历史的本来面目就是一半清晰一半模糊，要不然就不会十个人写同一段历史，会写成十个不一样的历史。

    老牛婆没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事实，领养的女孩后来嫁到了邻村，这个我是知道的，具体那个村这个我也就不清楚，很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被蒙蔽在历史的灰尘当中，我只知道老牛婆的外孙比我小一岁，那个时候还不怎么会说话，老牛婆说：“我外孙看到了鬼，孩子吓得直哭，我女儿刚来我家的时候也被吓得直哭，我这辈子恐怕就要跟这些鬼打一辈子的交道了！”

    老牛婆说这些话我信，因为我听我父亲说过老牛婆家的房屋就是盖在一片茔盘上，茔盘那本来就是人死后的去处，那个时候土葬，整个人放在棺材里埋进土里，死人就从哪里去了阴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世界。人死了，埋进了土里，多少年后，棺材跟肉体都腐烂了，就留下了一副骨头架还在土里，你说可怕不可怕，活人又在死人的骨头架上盖房子，这样的房子就是现在看来都是凶宅，活人跟死人争地盘，人住在这里能安生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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