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老牛婆家的鬼事

    我向骑在我身上的鬼发起攻击，攻击的办法就是撑起身上的棉被至上而下猛地一捂，鬼又是骑在我的身上，肯定一下子就会被我捂进被子里，然后喊父亲抓鬼，鬼就跑不了了，这也算我接受白大褂逃走的经验教训，所以我说干就干，就真撑起被子来至上而下猛力向下捂去：小样，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就不信你能逃走！

    可我捂下去的被子什么也没有捂到，捂了个空！

    我发现那个人形白色大脑袋的东西早已跳开，这个时候正站在炕头窗旁墙角的阴影里，还是一味地冲着我笑，看上去很挑衅，由于这个白色的东西跟我拉开了距离，这一次我对这个人形的白色东西看了个大概，还是我原来所说的那个大脑袋，脑袋上的一张脸，也分不出那面是脸，只能是凭感觉对着我这面的是脸吧，还是分不出五官，脑袋跟身子不成比例，全身灰白，就像一块灰白的滑石雕出来的不怎么很清晰，又是棱角分明的滑石人，这个滑石人就站在窗旁墙角冲着我笑，挑衅的笑，这种笑是我感觉出来的！

    奇怪，跟这个怪异的滑石人过招，靠得就是一个感觉，而且我的感觉从来就没有想今天这样灵敏，自信，简直就像有人直接告诉我一样！

    我很纳闷，如此神速地撑起被子想抓捕他，竟然连他的皮毛都没有摸到，可见这滑石人非同一般，不是我这样的人力所能比拟的，跟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想什么，怎么想，怎么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现在想来我们人类的所思所想，以及所为，对他们来说就是完全透明的，就像今天的电脑荧屏一样完全都显示了出来，让他知道了个清楚，他是不是比人类更上了一个层次的东西，而这东西可以来去自由地行走在各个维度空间，可以有形，也可以无形，有形更多地是为了迎合我这个人类的认知，就像在逗我玩耍一样，我们之间的交流靠着就是我这灵敏的感觉，而这感觉恰恰有都是他想告诉我的，他完全控制了我的感觉认知！

    当时，滑石人就站在窗后墙角阴影之处，而且还是继续面对着我，我虽看不出他有什么恶意，而我对他却是毫无办法，势均力敌的对手玩起来有兴趣，人家滑石人玩我于鼓掌之中，甚至我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做都知道，这样的玩玩不下去，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人家要玩我，要玩死我还不是跟捏死一个虱子一样容易？

    这样的玩我不是自己在找死么？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惧怕了，急忙又用被子将自己盖好，蒙头盖脑，爱咋地就咋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就等着滑石人的判决，滑石人却好像一直都没有动作，我在等待之中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刺眼又暖暖地照在自己的脸上，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变得不再真实，就好像是一个梦境一样，吃过早饭就拿起鞭子陀螺，在河面的清冰上抡圆了鞭子抽打着陀螺转个不停，在天寒地冻冰面上玩得不亦乐乎。后来有一个叫联志的光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个竹陀螺，空心的，留着哨门，旋点上还镶嵌着一颗铮亮的大铁砂，上面还画着好看的花纹，这样陀螺在冰上旋转起来，能减小多少摩擦力，不用说陀螺就会在冰面上旋转的更持久，更稳健，我们自己动手做的木头陀螺跟人家的一比，就是丢的货，所以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光棍联志一下子就成了耍场的中心焦点，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陀螺，用胳膊夹着鞭子看光棍联志玩，光棍联志很兴奋，他把他的陀螺显摆过之后，就用鞭绳在陀螺上缠了很多道，光棍联志这样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放陀螺了，因为这是每个放陀螺的人在打陀螺时的第一步！

    放陀螺有三种方式，头两种方式都是要用鞭绳将陀螺缠起来，站着往地上放，这是需要很高的技术水准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第二种方式就是蹲在地上放的，大多数人一般都是选择这第二种方式的；第三种方式就是用两手捏着陀螺，也有使用一手的，利用手劲力差，先让陀螺转起来，然后再用鞭子抽打！

    光棍联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这样一个高级陀螺，成了耍场上所有人的焦点，光棍联志因为光棍c好吃懒做，常被众人忽略，今天却成了人物焦点，所以很是激动，激动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也许因为不想丢丑，所以他放陀螺的时候就选择了最保险的蹲着放陀螺的这一方法，这个陀螺可能太好，也可能是光棍联志的放陀螺技术就是高，他放的陀螺放开就很稳，陀螺上的花纹在旋转的时候就愈发好看，陀螺转起来了，因为留有哨门，谁都知道这样的陀螺是会叫的，也就是鸣响，所以就有人问：“怎么不叫呢？”

    光棍联志很得意地拿捏了一下说：“别急！”

    光棍联志说着就抄起了鞭子，先是慢慢地轻轻地抽打这枚竹陀螺，这枚竹陀螺就越转越快，速度上去了哨门就开始发出了叫声，这叫声很特别，圆润浑厚，很类似于当时演得抗战电影上面的防空警报的叫声，而且随着光棍联志鞭子越来越使劲地抽打，这枚竹陀螺的转速就越来越大，当光棍联志最后抡圆了膀子，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使劲抽打起这枚竹陀螺，那响声就已经达到了极致，不但让耍场上的人狂喜，就连远处那些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都跑过来看个究竟。

    如此宝贝令人神往，有人就问了：“联志大大，在哪淘来的宝贝？”

    光棍联志说：“花十块钱买的！”

    十块钱那个时候能过个好年，肉价才七毛钱，十块钱，十几斤猪肉谁舍得，很多人就剩下了咂舌头的劲了，这在当时绝对是大价钱，不过，光棍联志又说了：“我这里有这样的竹陀螺，八块钱就卖！”

    很多人都想要，可八块钱实在太贵了，没有人要，可几天之后，我们这里多了不少这样的竹陀螺，还是光棍联志卖的，不是八块钱，两块钱就卖了，为这事光棍联志被村治保主任抓起来了，关了三天小黑屋，罪名就是投机倒把，还被没收了非法所得。

    我当时也是很想拥有这样会叫的竹陀螺，只是手中没钱，回到家里看到老牛婆在我们家与母亲拉呱，老牛婆对我母亲说：“我外孙看到鬼了，吓得孩子直哭，鬼还是那个红毛鬼！”

    我听了老牛婆如此一说，当即就愣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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