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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邵亦夕的韩家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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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晚上,麦雨秧拖着疲惫的步伐从街上回来时,李老师带着几个人在家里搓麻将,解老板在一旁观战,见她回来了,李老师让她泡五杯茶过来。等她泡好茶端过去,其中一个叫蒋老师的,头也不抬说:“我不要茶,你给我倒杯白开水来。”这都是上好地铁观音,麦雨秧心里心疼忍不住说道:“那您刚才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泡都泡好了,再拿去倒掉不是太可惜了吗?”蒋老师祖上可能是粉刷匠出身,她虽然没有继承祖业,却不忘将这技艺应用到自己脸上。她抬起粉刷地不太专业的脸,鼓起金丝眼镜后面的金鱼眼,瞟着麦雨秧,说:“我刚才想喝茶,现在想喝开水,不行吗?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育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麦雨秧忍住气,把茶放到茶几上,心平气和地说:“您既然是身份尊贵的老师,就更该清楚泡一杯茶的茶叶得经过多少道工序。请你先喝完这杯茶,我再给您倒开水。”蒋老师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打了一下午麻将,还没糊过一回,心里正憋了一肚子气,她扬手端起那杯茶照准麦雨秧泼过去,对李老师说:“李老师,你这个小保姆在哪请的?怎么一身的?我看得好好洗洗!”

    麦雨秧拿手一挡,衣袖湿了大半边,刚泡出来的茶烫得她一下子捂住手臂蹲了下去。李老师本来还怕麦雨秧受不了气,甩手不干了,自己一时请不到她这么任劳任怨的保姆,正要安抚几句。旁边的解老板早就起身去拿了块毛巾,把麦雨秧扶到一边的沙发上,给她擦头发上的茶水,又去拿来治烫伤的药,卷起她的袖子亲自给她上药,那眼神里的殷勤和爱意,气得李老师什么话都不想说,巴不得麦雨秧赶紧提着东西滚蛋。

    解老板见麦雨秧眼里噙着泪就是不掉下来,轻声说:“丑成那个样子,心理肯定有点变态啦。你没发现我都不敢把眼睛全睁开?就是怕一不小心看到她那张脸,又得几天吃不下饭。”麦雨秧一下扑哧笑了,心想这话要是被蒋老师听到了,一定会气得脸上的粉直往下掉。李老师冷眼瞧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地窃窃私语,满身地火气都快让手里地茶重新沸腾。旁边的蒋老师打个大大地喷嚏,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子,煽风点火,说:“李老师,请个这样的小保姆在家,你也放心?你没听说现在咱们城里人请保姆都只愿意请又老又丑的,就你这么傻,请个年轻漂亮的回来勾引自己老公。指不定哪天她鸠占鹊巢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麦雨秧和她的行李很快被一起扔到了大街上,李老师叉着腰在楼上骂:“我这庙太小,供不下你这尊佛。家里好不容易才来几个客人,你都给我伺候不好!不会做事就不要出来做事,赶紧回你们乡下找个人嫁了在家带孩子得了。”

    楼上好几扇窗一下全开了,伸出几个形态各异的脑袋,往底下看了几眼,等了会不见有更精彩的内容,又哗啦一下把窗户给关了。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个死黄脸婆!”麦雨秧被李老师推搡到马路上,一个没站稳,把脚给扭了。气得站起来也叉着腰破口就骂。

    麦雨秧听到楼上解老板和李老师吵架摔东西的声音,心里想你们闹去吧,没一个是东西,最好打死个把人才好。解老板以为她不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和李老师大吵一架,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婚。他带着一个年轻妖娆的女孩子开车出去玩都被她看见好几回了,解老板眼神里对那个女孩子的迷恋就像苍蝇看到了一个有缝的鸡蛋。有次李老师带着孩子去她姐姐家了,他还偷偷地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家里来过,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那女的在嗲嗲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休了那个黄脸婆。

    哐当一声,一只碟子从窗口扔了下来,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麦雨秧认识那是他们刚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整套意大利餐具,李老师一直舍不得用,只偶尔拿出来鉴赏鉴赏。看着它们一只只从窗口前仆后继地飞了下来,麦雨秧想象着李老师心里滴血地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索性坐在一旁数了起来“四只,五只,六只一一一一一一”

    蒋老师和另外两个刚才打麻将的女人,从楼上逃难下来,远远地见麦雨秧边笑边捂住肚子,晃悠着提着行李快乐无比地一跳一跳地走了,面面相觑了几眼,蒋老师鄙夷地扁扁嘴,说:“瞧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说得没错吧?估计过两天来咱们李老师就不住这里了,这里该变成狐狸洞了。”

    老赵巡逻到三角叉一带时,发现上次被方尤带回家的女孩子又独自一人坐在街灯下,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大布袋。他走过去问:“你是叫麦雨秧吧?你怎么又一个人大半夜地坐在马路上?和你方尤哥哥吵架了?”

    麦雨秧往他身后看两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问他:“方尤哥哥不是你的搭档吗?他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他每年的今天都一整天不会出门的,今天是赵青的忌日。唉,时间真是快,一眨眼她已经牺牲五年了。”老赵和她并排坐下,从耳背上拿出一根木棍叼到嘴里。

    “赵青?谁是赵青?她已经死了吗?”麦雨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你方尤哥哥的老婆叫赵青?噢,对了,方尤说你和他失散好多年了,这些事你肯定不知道。赵青是我们赵局长的闺女,也是一名优秀的人名警察。她和方尤真是天作之合啊,只可惜英年早逝,五年前因为路遇一个持枪抢劫的歹徒牺牲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她牺牲的地方就在上次我们遇见你的那条巷子里。死者长已矣,只可惜了方尤这么好的一个人才。赵青死前是这一带的巡警,方尤那个时候就是刑侦大队副队长,前途不可限量啊,却主动要求调到他老婆的岗位上来,说这样他才感觉赵青还是和他在一起。”

    麦雨秧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嘀咕道:“怪不得他说她经常不在家。原来是早就已经死了。赵叔叔,你怎么吧嗒吧嗒地吃一根木棍呀?”

    “我老婆不准我抽烟,可是我烟瘾重,不找点东西放嘴里吸着,就觉得全身都发痒。”老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木棍放回耳背上,“走,我带你回你方尤哥哥那里去。这么漂亮的一个大闺女大半夜地在这大街上,不是扰乱社会秩序吗?”

    方尤胡子拉碴地打开门,一眼看到麦雨秧,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麦雨秧的眼睛睁得比他的还要大,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当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跳脚躲到老赵身后,指着方尤身后颤着声问:“赵,赵叔叔,你不是说,不是说一一一一一”老赵一看方尤身后站着的人,呵呵一乐,知道她肯定把赵橙当成赵青了,但是当着方尤的面又不好提赵青的名字,只含含糊糊地解释:“你不要怕,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等会就会知道了一一一一一”

    “老赵,她是谁?你怎么把个这样土里土气的女人领到方尤这里来?”站在方尤身后的赵橙因为刚刚又被方尤拒绝了一次,一肚子的沮丧正没地方发泄,见麦雨秧指着她像见了鬼一样,脸上的不悦像长满青苔的石板。

    “她是麦雨秧。雨秧,快进来。”老赵正为难地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直没说话的方尤开口了,伸手把麦雨秧拉进屋,转身向赵橙下逐客令,“赵橙,你先回去吧。今天是你姐姐的忌日,我没心情和你说别的。”

    “亏你还知道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那你还有心情把另外一个女人领进她的家!”赵橙气愤地全身发抖,一手指着墙上的赵青,一手指着麦雨秧,不再青春的脸上长着几个青春痘,几乎要跳出来替主人打麦雨秧。

    本来还在为她说自己土里土气而生气的麦雨秧被她暴跳如雷的气势吓得气也不敢生了,战战兢兢躲到方尤胸前,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她,心里好奇地要死她对自己血海深仇般的憎恶从何而来,却不敢贸然开口问。

    麦雨秧不知道,当年,赵橙和赵青同时喜欢上方尤,但方尤只喜欢赵青,并且他们两个人不管自己百般的阻挠和破坏很快就结婚了,她一气之下出了国,后来赵青死了,她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又来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陪在方尤身边,想用自己的决心和耐心慢慢感动他。现在却突然跑出她这么个拦路虎,她怎么能不紧张。

    “这也是我的家,我说她可以在这里就可以在这里,就像我说你不可以在这里你就不可以在这里。”方尤只简单的看了一眼麦雨秧,他眼里的柔情让赵橙妒忌地要发狂,她认定这个麦雨秧和方尤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哎呀呀,小橙,我们走吧,这个小姑娘是你姐夫的妹妹,你今天就不要在这里闹了,让你姐姐安静安静吧。”一旁的老赵听出方尤平静的声音里已经有浓浓的不耐烦,赶紧拉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赵橙。他知道方尤一向不喜欢这个泼辣任性的小姨子,气她因为恨赵青抢走了自己,竟然连赵青的葬礼都拒绝参加。

    “哼,走就走。明天我还会来的。”赵橙也看出来方尤被自己缠了一个晚上,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赶紧顺着老赵给的台阶下了。走之前心有不甘,回头瞪一眼麦雨秧,阴阴地一笑,附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姐姐最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了,你在这里住着,最好小心点。她死得冤枉,怨气可重得很一一一一一一”

    “啊,方尤哥哥!”麦雨秧果然被吓得转身扑到方尤怀里,眼睛一抬看到墙上对她微微笑着的赵青,更加吓哇哇大叫。

    “你吓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方尤厌恶地瞪一眼得意洋洋的赵橙,轻轻拍麦雨秧的背,“不要怕不要怕,她是骗你的。青儿最通情达理了。老赵,我送送你”

    麦雨秧不敢和通情达理的青儿待一起,抢着送老赵下楼。回来的时候,方尤灯也没开,坐在角落里喝闷酒,见她回来了,沙哑着声音问她:“你怎么又会流落街头了?发生什么事了?你那个朋友呢?”麦雨秧绕过一地的空啤酒罐,走到他身边坐下,打开一罐啤酒,豪气地揽过他的肩:“方尤哥哥,今天不说我的事,也不说你的事。咱们就好好地喝酒,把一切的烦恼都干了,好不好?”

    “好。痛快!咱们今天一醉方休!”方尤难得地抿嘴笑笑,露出可爱地虎牙。

    第二天,麦雨秧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方尤拦腰抱着,正要惊得跳起来,再仔细一看,这个方尤没有长胡子,眉心却多了一颗痣,俨然一个只有几岁的小方尤。麦雨秧推他醒来:“喂,小孩,你是谁?”

    “小姑姑,你醒了?爸爸说,你醒来了就会陪我玩捉迷藏,是不是?”小方尤揉揉惺忪地睡眼,一眼看清楚了麦雨秧,惊喜地扑过来抱住她。

    麦雨秧懵了,想了想,问:“爸爸?你爸爸不会是方尤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蓝童。方尤就是我爸爸。”他歪着脑袋回答,又用手指了指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赵橙,小声的说,“那是我小姨,可是我不喜欢小姨,她每次讲话都要吵得我耳朵痛的。”

    麦雨秧这才注意到赵橙果然又来了,心里顿时毛毛的一片犯怵。方尤不在,要她一整天面对赵橙,她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勉强笑笑,摸摸方蓝童的脑袋,又揉揉自己胀痛的脑袋,看了看粉刷成海底世界的屋子,问:“那你爸爸呢?我这是在你的房间吗?”

    “爸爸上班去了。是爸爸把你抱到我房间里来的,他让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保护你,不要被小姨欺负。他说你醒来了就会陪我玩。”他酷似方尤的脸上是和方尤完全不同的天真无邪,特别是他说赵橙的样子让麦雨秧对他顿时好感倍增。

    “好,姑姑做好早餐给童童吃了,就陪童童玩。”她开心地重重亲一口方蓝童。

    “小姨早就把早餐给我们做好了,我就等着小姑姑醒来一起吃了。”方蓝童一跳从床上跳到地板上,声音太大,把赵橙给引了过来。

    “童童,你可算醒了,小姨等你一起吃早餐都等得快饿死了。”赵橙抱起童童,声音里的温柔简直多得过剩,而且收发自如,她转脸对麦雨秧的时候,温柔就全部变成了白眼,“你也跟着一起来吃点吧。哼,他怕我饿死了你,我就偏要让你吃东西。”

    吃完了早餐,赵橙吩咐麦雨秧把碗洗了,又指挥着她打扫了屋子,洗完了衣服。麦雨秧顺从地做完了这些事,赵橙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要她做,懊恼地在屋子里转着圈找事情给她做。一旁等麦雨秧来玩捉迷藏的方蓝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拽了麦雨秧就走:“小姑姑,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捉迷藏?我也要来!”赵橙也跟了过来。

    “小姨,你真的也要来吗?”方蓝童意外得不得了,因为以前不管他怎么求,赵橙都不会陪他玩任何游戏,她只对方尤感兴趣。

    麦雨秧陪方蓝童玩了一上午的捉迷藏,到了中午,做了个红萝卜炒肉,童童吃了一大碗饭,乖巧地直夸麦雨秧炒得菜好吃。麦雨秧本来说好要给他讲故事,可等她洗了碗过来找他,他已经捧着一本连环画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麦雨秧抱他进房,他在睡梦中一下子搂紧麦雨秧的脖子,皱着眉头叫妈妈。麦雨秧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深怕挂在墙上的赵青和方尤也听到了,从客厅过得时候都不敢往墙上看。把他放到床上,怎么也解不开他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只得陪着他一起睡。

    晚上,方尤下班回来,一进门方蓝童就扑了上去,对他说小姑姑这样好小姑姑那样好,麦雨秧从厨房里探个脑袋出来:“童童,你都快把小姑姑夸上天了,小姑姑要脸红了啊!”方蓝童嘴一噘,说:“小姑姑本来就很好很好,爸爸,童童可喜欢小姑姑了。小姑姑会不会一直在我们家住着呢?”方尤刮刮他的鼻子说:“童童这么喜欢小姑姑,就自己去留下小姑姑啊。你问小姑姑愿不愿意和你这个调皮鬼一起住?”麦雨秧又伸出半个脑袋:“童童可乖了,一点都不调皮。方尤哥哥,快洗手准备吃饭吧,菜已经快做好了。”方尤抱着方蓝童到厨房门口一看,见麦雨秧做了好几个菜,说:“今天麻烦你帮我带童童,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晚上还要辛苦你做这么多菜,以后凑合着吃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或者,等我回来再做饭给你吃就行了。”麦雨秧说:“那怎么行,你一天上班那么辛苦,晚上当然得吃得好一点。”

    吃过饭,童童按照惯例打水给方尤洗脚,麦雨秧也来帮他方尤和麦雨秧给童童洗澡,童童忽然说:“爸爸,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在幼儿园里睡觉?我想回家。”方尤说:“那怎么行?爸爸要上班,没有时间照顾你。你不是早就和爸爸说好了,星期一送你去幼儿园,星期五下午接你回来的吗?”童童可怜兮兮看着麦雨秧,向她求情:“小姑姑,我明天可不可以回家?我不想在幼儿园睡,那里晚上黑乎乎的,童童好怕。”麦雨秧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她也只是个外人,而且过两天就又会搬出去,她望向方尤,方尤脸上不再有笑意,他严肃地对童童说:“方蓝童,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怎么能怕这样怕那样?你连黑都怕,以后还怎么抓坏人?听话,爸爸星期五一定会等在幼儿园门口接你的。”童童噘着嘴不说话,半天又问:“那小姑姑会来接童童吗?”方尤想也不想,说:“小姑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会一一一一一”麦雨秧打断他的话,摸着童童的脑袋说:“小姑姑当然也会来接童童。你就乖乖地在幼儿园听老师的话吧。”

    麦雨秧把童童哄睡着,掩上门到客厅来,方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麦雨秧叫了他好几声,他都像没有听见一样,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

    麦雨秧奇怪地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视屏幕。

    电视上是一片狼籍的室内图像,应该是刚刚遭遇过入室抢劫,从画面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地惨烈。桌椅横七竖八地倒着,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大块,窗帘上有大片地血迹一直延伸到一楼厨房门边,那里地板上有个用粉笔画出来的人形,客厅的电话机旁也有个粉笔画出来的人形。二楼卧室的床上和床头柜位置还有两个粉笔画的小人形。麦雨秧知道,这表示这个家里一共死了四个人。看得出来,在遭到这样的灭门惨案之前这一定是个富贵平静地家。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没了。

    麦雨秧忍不住叹口气。她以为方尤一定也是同情这户人家才会难过地没有听见她叫他,正要安慰他,电视屏幕上紧接着出现地一张通缉令,让她顿时失去呼吸。韩枭,原名韩土豆,男,1986年生。身份证号码430527198610095170籍贯湖南省多阳市旧宁县谷里乡韩家村三组。韩枭于2007年9月30日凌晨三点潜入市区一高档住宅区入室抢劫,致四人死亡。韩枭曾于2002年在火车站附近杀害我公安民警一名,是公安局a级逃犯。一一一一一一

    通缉令上那张照片里的韩土豆还在抿嘴微微笑着,他魁梧了不少,镇定无比地看着电视机前的麦雨秧。他在麦雨秧的人生中消失了12年,再度出现竟然已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地恶魔,背负了这么多的命案,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麦雨秧一下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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