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 无耻男人(八千!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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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一回头,云镜但见身后立着一个通身黑装c浑身湿透的冷峻男子。
面上倒是未曾蒙黑巾,但由于天色太暗面容略有些不甚清楚,却显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好在自己赌对了人,这人果然是友非敌,她终于不用被他丢出去当探路石了。
那人却是没有应她,而是忽地伸手抓上她的手腕,惊得云镜下意识一挥,竟将那人重重挥退半步,方定在山石后面静立不动睃。
“你到底是谁?”
对方声音一沉,语气明显带着浓浓怀疑。
云镜倒不免奇了,揉揉被他抓疼的腕子,反问道:“你又是谁?来找云笑笑,你认识她吗?鹁”
“她在哪儿?”
那人上前一步,云镜立觉周身气压骤低,下意识退后一步,戒备道:“喂,你到底是敌是友,我就是云笑笑,云笑笑就是我。你要是来救我的,总得对我有一点点的认知基础吧?是谁派你来的,我这么大个大活人站你面前你都不认识,难道没人告诉你我长什么样子么?呃,等等,让我想想”
说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这大晚上的,他看不清她,她也看不清他,长像便成了浮云,还是对口号吧。
略微一顿,她继续又道:“呐,我爹是云天傲,我相公是萧煌。你是哪边派来的?”
这样一问,那人明显呼吸一重,似乎已是信了她。
“都是!”
良久,那人方低低冒出这么一句,直教云镜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回路比别人长,一句话总要别人说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受伤了?”
嗅得空气中隐隐散发出血腥气味,云镜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发现果真是从那人身上传出的。
那人却淡淡应一句“不碍事”,便收了剑入鞘,忽然问道:“你会不会游泳?”
云镜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幽深漆黑的池溏,有些明白这人是怎么来的了。
“狗爬算不算?”
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她想如今虽到了春天,但这大晚上的往水里跳还是挺渗人吧。
“”那人不吭声,显然对云镜的狗爬形容难以想象。
而后他不待云镜做好心理准备便快速跃入了水中,见云镜还愣在岸上,冒头沉声道:“快下来,跟紧我!”
“哦!”
云镜一回神,顾不得衣裳繁复忙深吸一口凉气,跟着“扑嗵”一跃,很快跳进了水池里。
然这一进到水里,她的双手双脚便“扑嗵扑嗵”又蹬又踢地乱打水花,直惊得那人愣了两秒,方快速游过来一手揽住了她,凉凉道:“这就是狗爬?”
这语气,虽然云镜看不见身边的人此刻神情,却显然被他话中的质疑深深打击到了。
“不是,是我衣服穿得有点多,不适合游泳,动作不利索而已。你让开些,我适应一会儿就好了。”有些尴尬地想推开他,那人却纹丝不动,反紧了紧她的腰身,低低道:“你要再利索些,整个苑子就该听见有人落水了。张口呼吸,我们要下去了!”
“啊?”云镜不解,闻声呆呆啊了一声,那人已身形立闷,揽着她径直潜入了水中。
“唔!”
云镜一惊,这回不用他提醒已呼吸一滞,乖乖屏住了呼吸!
许是如今有了内力护体的原因,初时没到水里云镜还觉有些寒凉,此时沉至水底却周身自动升起一股洋洋暖流,让她觉着这水温温润舒适,跟泡温泉都差不多了。
当然,如果她可以正常呼吸的话,感觉那就更好。
可这种舒适的感觉随着那人带着她在水底潜游的时间越长,她便也越发难受起来。
第一次在水下闷息这么久,她已经由一开始的双眸紧闭变成不受控制地瞪圆了眼睛,身体也开始难受地用力挣扎,试图挣开那人的圈揽浮上去透一口气。
谁知那人却臂力极大,好似察觉不到她的痛苦,硬是不让她挣开半分。
就这样耐着性子憋足了气不知又游了多久,云镜只见周身已由宽大无拘的池底进到了一个狭窄幽长的通道,原本幽暗的水底也隐隐见到了些许光芒。
就着这些光芒她还见到水底散落着一堆奇怪的寒兵铁器,像是某些散射的机关被人硬闯后触动,争相击发后流下的狼籍。
显然,这池底与外界相通,已被人布下了严密机关。
而此必经之路的机关已被人触发。云镜想,若没猜错,身边的男人怕就是这个扫清障碍的主!
通道似乎长无止境,云镜硬是瞪着眼鼓着腮憋足了气,却到底坚持不住这么久的不换气。
闷哼一声,她终于忍受不住地胸腔猛一收缩,清凉至极的河水便于一瞬间涌至了口鼻,直教她呛了个措手不及。
身边的男人臂膀一紧,下一瞬已快手托了云镜的后脑勺,微微一压,便将她的嘴唇及时封住
“唔”云镜蓦地瞪大了眼,看着那张突然间贴在眼前的陌生面孔,下意识便要挣扎。
那人却没有理她,径自渡了一口真气给她,便又迅速离开,重新带着她继续潜游。
云镜目瞪口呆。
不是因为那人给她渡气的行为称得上变相吻了她,也不是因为那人长相太过普通。
而是,方才就着水下浅浅的光线一瞧,那人竟是十五当晚与她们竞猜灯谜的那个黑衣男子。
若她记得没错,这人还是赢得了百花灯的最终正主——龙紫霄一心想要追踪的神秘之人。
这片刻的发呆,周遭的影像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如此又游了片刻,狭长的通道终于消失,四周的水面再度变得宽阔畅流起来。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在水下憋了多时的云镜终于呼吸一畅,被那人带着钻出了水面。
眼前的视野已经变换了天地。
原先的假山水池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宽的河流悠悠穿越两旁茂密丛林而过,四周一片静寂,分外摄人。
而云镜此刻正在河中,身边的男人带着她一经浮出水面便随后飞身跃上岸边,连着几个纵跃人已奔出了老远。
“哎,我们要去哪里呀?”
浑身的被他这样快速地揽着在林中奔驰,云镜纵是有内力护体也忍不住生出瑟瑟凉意。
那人却脚下不停,闻声只简简应一声“逃命”,脚下如同生了风般,眨眼又已窜出数丈。
“喂,可以麻烦你换个姿势吗?老半天了,勒得我腰疼”
忍了半天,云镜终于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嫌这样赶路很不舒服。
从水下到现在,他一直这样揽着她不嫌累吗?潜水时那是没办法,可如今上了岸好歹让她放松一下好吧?
她如今多少也算有点轻功的人,大不了自己跟着他一起跑,犯得着把她当包裹似地挟在腋下一直不松手吗?
“你事真多!”
因她不住地扭动,那人终于嫌弃地看她一眼,而后抬手吹个忽哨,林中很快便响起一道清晰马蹄声。
隐隐地,前方似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正飞速向着他们这方疾奔而来。
“你的马?”
云镜紧张地看看后方,确定那马蹄声是从对面迎来,方暗暗松下口气。
那人却没有应她,待那马儿行至不远,他已再度一挟云镜,凌空跃飞上马背c漂亮地扯着缰绳一个猛转,那匹急行急止的马儿竟很快在他的牵引下撒蹄低鸣一声,迅速朝着来时的方向箭一般飞奔而去。
两旁的林木飞快从身后退去,云镜被那人抱在胸前突然坐上马背,只觉一阵头昏眼花。
这般疾驰的速度与方才那人带着她施展轻松又是两个不同的感觉。
耳旁风声呼啸,眼前树影飞掠,身下的颠簸感让她好似坐上老式的农用拖拉机,速度却又形同奔驰宝马,当真是滋味奇特不可言语形容。
直叫她被水浸c被冷风吹再被这样一通猛颠,当即有种难以抑制的恶心感直冲喉头。
“停,停,停!”一连叫了三声停,云镜难受地一把捂住嘴,差点就要张口吐了。
长这么大第一回骑马,尼玛竟然是在这种逃命的情况下,当真毁了她从前对骑马的美好的幻想。
听说过有人晕船c晕车c晕机的反应,还从没听说有人晕马的。
呜呜呜,她不要骑马了,她再也不要骑马了。
身后那人却没有理她,仅是大手往她胸前一罩,惊得云镜差点就要破喉尖叫的当口,对方微微用力一按,一股奇异的热流便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流向了云镜身体。
“再忍忍,很快便到了。”
耳边传来那人低低的安慰,虽依旧暗哑清冷,却莫名让云镜听了安份不少。
再经他掌心的热量一输送,方才的寒意立刻消退不见,先前胃中的极度不适感也因此得到缓解,终于令她不那么难受了。
等到压下反胃,云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紧紧攀着胸前的胳膊,此刻难受感一退,顿觉这样的姿势十分暧昧,忙赶紧松开手,尴尬道:“谢谢,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那人声音如旧,按在胸前的手却不曾移位,直听得云镜风中凌乱,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再度提醒道:“那个,可不可麻烦你的手挪开一下,男女授受不清,我们”
话音未落,身下的马匹便猛一颠簸,害得她一句话没说完便条件反射抱住了身前胳膊。
“还要我松手吗?”
那人略略一动,云镜只觉原本置于心口的手掌便瞬间移位罩住了胸前一只柔软酥胸,当场震得她呼吸一促,一张俏脸已从脖子一直红了耳根。
“当然,要”
一语未毕,身体又是一颠。
云镜该死地感觉胸前的大手有意收了收掌,促使她坚定的声音便因呼吸不畅而变得有些低软,于此时此刻听来,分外显得娇媚惑人。
耳边一声轻笑,轻得好似耳旁的风声一般,叫人辩不真切。
云镜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将手移到的这个位置。
方才压在胸口的动作还算得上正人君子,怎么她不提还好,一提到反而变了味,直接变成一种暧昧的摸胸姿势了。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这里根本不是进城的路,你到底是谁?”
有意识地身体倾了倾,却不仅未退开那人圈束,反将自己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倒好似她有意偎进他的怀抱一样,直叫云镜脑中翁翁作响,只好换个话题好尽快将尴尬转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第一眼见他,云镜便觉得他与萧煌极像。
此刻她与他离得这样近,闻到他的身上除了受伤弥漫的血腥外,竟与萧煌一样还带了丝丝清淡的紫檀香气,好几次让云镜几乎以为他就是萧煌。
尤其是方才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清冷中带有浅浅戏弄之意,与那人一径的冷酷极不相符,让云镜不由自主竟将二人联系至一处。
想了想,她便有种极度的冲动,想伸手去摸那人的下巴。
听说古代有种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只要易过容,便可以变化出与本人完全不同的面貌,等同再生。
这人,会不会就是易过容的萧煌?
“青焰!替人卖命的江湖杀手!”那人沉默半晌,突然倾过身,凝眸紧紧盯着身前的女子,随意地捉住她试图往他耳后摸的手,唇角弯出惑人弧度:“怕不怕?”
“嗯?”
云镜一时愣住,盯着那张明明平淡至极的面容呆了呆,心跳不自觉地漏跳一拍,“怕什么?”
真是邪了,这人五官明明这般平常,怎么方才那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风华绝代,叫人不自觉为之沉沦
下意识地抽了抽手,却是不曾抽开。
那人却拉着她的手缓缓往他脸上凑,一边轻轻嗅了嗅她的脖子,哑声道:“你不怕我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杀孽吗?”
“呃那关我什么事?”云镜微微偏了头,一经触摸到那张温凉的陌生面孔,手指便下意识缩了开去。
那人却不容她躲闪,一经凑近已是薄唇贴着她的热耳,在她耳边浅浅洒着热气:“我觉得今夜气氛很好,你我皆湿身相处,竟然让我动了不该动的情欲,这该如何是好?嗯,你说,如果我不收云郡王与那姓萧的钱财,干脆将你做了我的女人,结果会怎么样?”
这话一出,云镜当即面色大惊,先前的热度于一霎间退得个干干净净。
身体也紧张地戒备起来,用力一挣将手自他掌心挣出,却还未来得及跃出马背,那人已臂弯一收,轻松将她拢入怀中,悠悠道:“急什么,我话还未说完,想逃哪去?”
“你,你别乱来啊!”
云镜心底警钟大作,畏惧地看着那张近在一侧的平凡面孔,突然觉得此人邪恶至极。
她先前真是脑子抽了才觉得他像个正人君子!
听他提到钱财,她眸光一闪已有所主意,遂急急道:“你要女人还不容易,只要有钱,想什么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时冲动把路走死了,到时候拿不到钱财是小事,因此坏了规矩被人追命,那就不好玩了,你说是不?”
“说得有理!”
那人点点头,认真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又道:“你这一身内力从哪里来的?”
“啊?”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云镜还未曾反应过来,他便径自又道:“这几日,那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这语气,云镜听了只觉怪怪的。
他这倒似怀疑那龙紫霄与她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关系,听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爹他们出了多少银子请的你?”
有些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云镜心想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虽说本事不小都能从龙紫霄那里将她给悄悄偷出来,可这一时像个登徒子一时又像管家婆的,到底有完没完!
靠,看来这年头请杀手武功高低是其次,人品好坏才是关键。
她这才虎口逃出又撞狼口,这要说她运气太衰还是人品太差了,摔!
那人似乎对她的答非所问很不满意,却还是大方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光晃了晃。
“一千两?”
云镜试探。
这人身手不凡,连那盏神奇的花灯都能顺利夺走,百十两银子肯定请不动他。
对方却轻哼一声,淡淡加了两个字:“黄金!”
云镜呼吸一重,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千两黄金请来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啊啊啊啊,这是她那笨老爹还是笨相公做的蠢事?
再想萧家如今用银正急,拿得出千两黄金怕是不容易,大头估计还是云老爹出的可能性偏大。
可不管谁出的,他们不肉疼她肉疼!
这么多金子扔水得多大响声啊,却丢给这人却不仅听不见水响,只怕还要被他倒打一耙,她真心欲哭无泪了。
“该你了!”
那人答完,便不紧不慢地继续先前话题,使得云镜脑壳再度一疼,暗叹这人怎么记性这么好,都转了话题怎么还是没忘呢
没办法,她见糊弄不过,就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实情告诉了他。
至于他信不信,反正她没有说谎。
“嗯,这么说来,你的身上果真有吸引那雨楼公子的东西。你说,会是什么呢?”那人听完,不禁沉吟片刻,转眸又盯着云镜不放。
那目光,似乎云镜的身体就是龙紫霄在乎的东西,直看得云镜寒毛乍竖,下意识紧了紧臂膀,戒备道:“喂,我劝你别节外生枝呀!我身上可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有的其他女人都有,根本不稀罕。而你做杀手也得有杀手的节操,想想千两黄金,可不是笔小数目!对了,我上次见你不是身边还有个漂亮得跟仙子一样的美女么,那么美的人儿怕是你的妻子吧,你可别一时糊涂,害了自己又伤你妻子的心!”
猛然想起上次见面的情节,云镜不禁想起那面庞清丽c身形飘逸的白衣女子。
这人那日对那女子百般呵护,想是极爱她的吧。
如今一反常态跟自己扯东道西,莫不是存了什么其他目的,不满足于只拿到那开出的千两黄金?
这么一想,她心下便又是一沉。
若是,只怕自己当真不会那么容易回家,又得遭受一番困境了。
果然被云镜猜得八不离九,那人闻声轻轻一哼,对她的话很不以为然。
“那不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另有其人!至于银子,求我办事的人多不胜数,你这一桩办不成,还会有其他送上门。而你嗯,你相公说你从前痴傻,近日刚刚懂了点事就被坏人掳走,我到可以想个法子人财双收,留你在我的身边住些日子,他日再送回一个傻子给他们。你说,是不是算一举双得?”
那人说得漫不经心,云镜却听得又惊又怒。
这人当真是无耻至极,竟然比那龙紫霄还要心肠歹毒不要脸。
不对,人家虽是心狠手辣好歹还知道拿张面具遮遮脸,还没有像他这样邪心邪肺c满脑子不想正经事!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脱身,哪怕再被龙紫霄抓回去,也绝不要再跟这人多呆一刻!
“别做梦了!”
愤愤咒骂一句,云镜随后用力一踢马腹,出其不意以肘猛撞身后之人胸口,趁着马儿吃痛狂奔的当口,蜷身一滚,竟不顾危险地任由马背直接滚跌而下。
那人根本未料她突然发作,眼看她就要跌落下去,急忙伸手一把将她抓住。
云镜却发了狠地低头一口咬上那人手臂,趁着他不防又是一脚猛踢马匹,当场使得马儿嘶鸣一声,已迫使那人错开云镜,疾疾冲出去老远。
“回来,危险!”云镜一经得脱顾不得脚踝拐到,凝足了力发挥超常水平施展轻功往相反方向奔逃,一边放开嗓子喊着龙紫霄的名字,直听得马背之人脸色铁青,疾疾一个甩尾便驾着黑马返身冲了过来。
云镜轻功本就不得要领,方才一时情急已是超常发挥。
此刻听马蹄逼近心下一急,竟反而气息一弱,步子立刻笨重了几分。
眼看那方人马即至,她顾不得害怕,纵身一跃便疾拐个弯一头跳进了林子里面;一路专捡树多路窄的地方跑,到一时将那人甩在了身后。
“云笑笑!你给我站住!”
身后之人又气又急,拦她没拦住,喊她又不听,只得弃马而跃,飞身紧跟了过来。
云镜哪会听他的,这一番惊魂逃跑已经让她慌不择路,那人越喊她跑得越快,一忽儿二人皆已离开大路没入了漆黑黑的树林之中。
“该死!”
青焰低咒一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番玩笑竟生出这番波折。
眼见前面的小女子慌不择路连林中陷井都不顾,心下一紧,人已紧追着窜出三丈开外。
然而他还是略晚一步,只听云镜惊呼一声,整个人已失重地误踩机关,被一只粗麻大网当头罩了个结实。
青焰又好气又好笑,站在树下看着那半空中直旋圈的网中女子,却没有急着出手解救。
“还跑吗?”
这追兵还没赶至,她到好,把自己弄进猎人的陷井里了。
这还是幸运被网网住,万一踩入刺坑,看她不得去掉半条命!
“救命啊!救命!”
云镜哪知自己中了什么机关陷井,只知一眨眼自己全身如被蜘蛛网网住一般不得动弹,当真吓得不轻。
听到那人悠闲地传来笑声,她满心里又怕又急。
自己当真是背得不能再背,费了这么大的劲不仅没逃掉,还让自己落到这样一个境地。
经过这一连番的惊吓她已经快哭了,想让那人救她,又明知后果是自己再度落于他手。
可若不救,这林中万一有野兽出没,她只怕死得更惨。
就这样转了几圈她终于头晕得受不住了,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弱弱地开声救那人帮忙:“我不跑了,你只要救我下来,我保证不再跑了。”
那人则懒懒而视,不为所动道:“你怎么不等那龙紫霄来救你?你爹与你相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让我来救你,结果你到好,竟然转身还想投进敌人怀抱,这人,不救也罢!”
他说得义正严词,若云镜不是亲身经历这番惊吓,当真要以为他是多大的好人了。
可尼玛他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啊,他竟然打算在玩弄过自己过后,把她折腾成一个真傻子还给萧家。
妈了个蛋的,她又不傻,不逃还等着被他折磨吗?
可眼下还是要先能下来再说,这样挂着,她快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
“你听错了,龙紫霄是谁?我不认识。青大侠,青大侠你行行好,放我下来吧!我保证不跑便绝对不跑,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云笑笑说话不算话,便”
“便叫我三声相公,如何?”那人接话极快,听得云镜声音一滞,当场被梗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明知她是有相公的人,却竟然要她喊他相公,擦,要不要这么无耻!
可是他也太低估她的承受能力了,不就是叫几声相公吗,多大点事!
她该逃的还是要逃,才不会傻得跟他在这方面较真。
“好,我依你就是!你快放我下来吧,我被勒得快不能呼吸了。”
抿了抿唇,她在心里又将萧煌骂了一遍。
混蛋啊混蛋,瞧他找的好杀手,不仅贪了他的钱不说,如今还要连他的媳妇一起贪了!
要她逃不掉再被抓了喊别人相公可真不能怨她,她也是被逼的,能逃她愿意随便喊别人相公吗,嘤嘤嘤!
对方见她答得乖巧,这才称了心如了意。
快手拔剑刷地一削,那捆着云镜的粗麻网绳便立即被从中削断,使得云镜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直直下坠,吓得她又是惊慌尖叫不已。
“这样缠着也挺好!”
然这一落却未曾落到地上,却是稳稳落在底下那人怀中。
云镜惊魂甫定,便见那人竟也不给她解网脱困,就这样连网抱着她转身往来路而去。
黑马一呼即至,当云镜无法动弹地被那人再度抱上马背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哥,我真不逃,你还是把我放出去吧!”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云镜算是彻底地领教到了。
那人吃了一堑便再也不信她的话,任凭她如何说尽好话也不为所动。
云镜无法,只得乖乖闭了嘴扮乖巧,打算以实际行动做给他看。
可因着这一番奔逃太过紧张刺激,她安安静静歇了半晌,竟是因躺在那人怀里太过舒服,又被马儿颠了一路,最后竟颠得睡着了。
等到再度醒来,那人竟已不知何时出了林子c策马直行至一个庄园内,一把抱了她径直进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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