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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禁忌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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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谋,深宫毒宠》最新章节

    庶女谋,深宫毒宠,047 禁忌的接触

    木华一鄂,抬头,便见到了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封顼与扬婉约。1

    杨婉约今天的穿着一如她的名字般端庄婉约,规规矩矩,她生得纤细,不管穿任何衣裳都是婀娜多姿,只是脸上刻意摆出来的端重使她看起来过于老成而毁了些形象。

    而封顼的目光却一直望在木华被封浮紧握的手上,脸色有些微的白,目光中也没有往日的顽劣淘气之情,甚至是有些狼狈与逃避。

    想到昨天在封顼那受到了屈辱,任木华多淡然,神情也流露出了许些的愤然,但很快又隐下。

    “七弟,七弟妹,你们是来向明妃娘娘请安的吗?”封浮拉过有些脸色不自在的木华在身侧,嘴角带着笑,却笑没达眼底。

    见自个夫君一直没说话,扬婉约点了点头:“是。”眸子同时也落在了封浮牵着的木华手上,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和忌恨,这双手本应该是拉着她的,他身边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现在,她却要每天守着一个根本与她没有任何交流的半大孩子过日子。

    “正好,本王也要与王妃一起去给明妃娘娘请安,一起走吧。”封浮的目光转向封顼时又道:“昨天要多谢七弟了。”

    “谢我?”封顼愣了愣。

    “不错,先前,三弟与木华在外面受袭一事,宫里流言四起,为此大婚当天我冷落了木华,昨天三弟一来,反倒让木华清看了心底的感情,是吧,木华?”封浮握着木华的手施了力道,望着她的目光冷厉了几分。

    他说的这话什么意思?但不管什么意思,木华知道此刻她也只能顺着他说:“是。”

    “什,什么感情?”封顼紧声问。

    “木华爱本王,这个世上她最爱的就只有本王,是吧,木华?”封浮一手轻抚上木华的发丝,眼眸是说不出的温情。

    木华怔忡了下,封浮的轮廓本就柔和,只眸瞳总是冷睨,薄唇总紧抿,使他看起来让人难以亲近,如今他嘴角微翘,眼底尽是温和,说不出的温润斯文。

    “嗯?”见木华怔忡的望着自己,封浮眸色陡厉,隐含了警告。

    “是。”木华低垂下头恭顺的应承,心头却暗恼自己方才竟然因为他的湿润斯文而走了神,同时,心中也越发疑惑,他说这些话是说给缜王听的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爱?那是什么?封顼苍白着脸望向木华,后者微低着头,并不能看清她的神情。

    扬婉约自然是查觉到了封顼的不对劲,他的目光总时不时的会瞄向那庶女,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个庶女抢了父亲的爱也就罢了,可她不仅使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谨王,更在她的大婚之日g一u引走了缜王,让她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她怎么能这般不知廉耻?在家,她与她没多少交谈,见了面也只是漠然,却也从没有想过要去为难她,可现在,想到母亲对自己说的那翻话,扬婉约冷冷一笑,为了各自的利益,也就别怪她了。

    “七弟对七皇妃也应该如此吧?”封浮望着缜王打趣。

    “应该如此什么?”封顼有些茫然。

    封浮微微一笑:“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没看到对方时,心里会一直想到对方,看到了对方会情不自禁的想去和她说说话,去碰触到她,难道七弟对七皇妃不是这样吗?”他可说看着封顼长大的,封顼心性如何他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到现在为止,除了身边的这个庶女,七弟压根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女人,别说肌肤之亲,只怕连什么是心动都不知道,他该提醒他一下了,明妃在他身上打的如意算盘,他会原封不动的还给她,明妃给予他的耻辱,他也会百倍回报。

    随着封浮每说一个字,封顼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黑眸缓缓望上木华,如果说没看到对方会一直想着对方,看到了又情不自禁想去和她说说话,碰触到她这样的感觉就是喜欢的话,那他不是喜欢不,不会的。昨晚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去亲了这庶女,现在三哥这么说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庶女?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的三嫂?可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他为什么要亲她?想到昨天自己的鲁莽行为,当时要是被三哥发现昨天,他心慌之下匆匆回来,三哥应该没有为难她吧?

    封顼再次一怔,他竟然在担心这庶女?

    “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娇媚的声音出现时,已有几名宫人朝他们行礼:“奴婢们见过二位王爷,二位王妃。”

    木华望去,一名美艳的后妃在众宫女的拥簇之下款款走来,木华几乎能猜到那是谁,诺大的后宫,除了明妃,谁能拥有这么众多的随从,谁敢穿这般鲜艳而奢华的华服?而她的美貌,与良妃同样的绝色,良妃的美,美在清冷,美在高傲,而明妃的美,亦美得清冷,美得高傲,只不过那清冷与高傲之间又传递给了众人一种专宠恃傲。

    一翻行礼后,明妃的目光投在了木华身上,笑着开口:“这就是三皇妃木华吧?”

    “木华见过明妃娘娘。”木华规矩的上前行礼。

    “起来吧,生得真是好模样啊,难怪三王爷对你情有独钟,在扬府便对你倾心相许,呵!你和三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明妃眼角含着热络的笑意,说的话却句句带着讽刺。

    “儿臣要多谢明妃娘娘的成全。”封浮笑得越发温和。

    木华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底却一片漠然,原来,这就是皇宫里住的人的面孔,眼前的封浮不是真正的封浮,眼前的明妃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吧,那封顼呢?

    木华望向封顼,不想他也正慌然的望着她,本是玩劣的星眸展露的是恍然,是茫然,是痛楚,是不知所措。

    他怎么了?木华拧拧眉,想别过脸,但封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复杂的黑眸思绪尽对着自己,心下顿时又恼怒起来,他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般望着自己?难道不知道这是不合礼数的吗?难道不知道这样看她,又会给她看来麻烦吗?

    明妃自然是看到了儿子的异样,眉心不悦,特别是想到那天受伤回来,儿子醒来后第一句话便问‘木华呢?她有没有受伤?’起先,她以为这个木华是儿子的随行宫人,根本没想过会是扬家的庶女。她知道儿子前些日子常与封浮上扬府,这也是她暗许的,只没有想过扬府的庶女竟然还有那样的狐媚本事,甚至在儿子大婚那天当她看到儿子满身是血回宫里,当她知道儿子是与这名庶女在一起才出的事,她连杀她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这庶女还有些利用价值,她此刻绝不会留她。

    “呵,本宫还要去皇上那儿一趟,今天的请安就都免了吧。等会,本宫会派人送份厚礼上谨王府,也算是本宫对新王妃的赏赐。”明妃笑着说道。

    “谢王妃赏赐。”封浮与木华异口同声。

    “你们先回去吧。”明妃说着,就朝御书房走去。

    “七弟,三哥先走一步了。”封浮说着,拉起木华的手朝另一侧甬道走去。

    皇宫的路每一段都极长,看起来就变得幽深和莫测,每隔几米便是一处圆门,门内宫殿逶迤,鲜花奇草,宫人时不时的走动。

    以为走出了缜王的视线封浮便会放开她,没有。他始终牵着她的手,一声未吭。

    他走得很慢,似在思考问题。

    往常,木华必定早已甩开他的手,但现在,她却不愿这么做,只因为安静。这条长长的甬道几乎没有宫人走动,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风中踩动,很安静啊。

    一个月的时间,多短的日子,却发生了那么多事,多到她产生了疲倦,多到她想安静片刻也没有。

    只有现在,此刻,她倒希望这条甬道再长些,木华望向地面,却在见到牵着自己的那双手时闪了神,那是一双修长白晰的手,指节均匀而整齐,肌肤白嫩而光滑,显得非常好看,一如他的面貌。

    木华抬头,他与她亦步亦趋,二人的脚步仅仅半步之差,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轮廓,他的身形线条。封浮是高的,不是武夫的那种健壮之高,而是属于书生的修长挺拔又透着儒雅气息的身形,不管是从侧面还是背面看去,都是引人注意的,可他的性子却与他的形象是截然的二面。

    “本王长得很好看,是吗?”

    木华没有料到封浮会突然转过身,一时与他充满了讥讽的目光对上。二目相对,封浮的眼底哪还有方才的温和,有的尽只是冷漠与不屑。

    木华别过了眼,沉默。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对了,他确实长得极为好看,而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打量他,可那又如何?愤怒和怨恨依然存在,对他的防备更甚。

    “以后不许拿你肮脏的眸子再看本王一眼。”封浮冷声道。

    “奴婢知道了。”木华平静的应承。

    封浮停下了步伐,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镯递到她面前:“这是母妃给你的见面礼,戴上。”

    玉镯殷红如枫,且晶营剔透,一看便知价值不匪,木华愣了下,良妃不是讨厌她吗?怎么还送她这么名贵的东西,接过才发现,这镯子并非玉器做的,竟然是木头,镯子颇轻,轻得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极为好闻的香气,颜色虽是殷红,是透到底的,她甚至还能透过颜色看到自己肌肤上的纹理。

    “母妃希望你永远戴着它。”封浮这才发现这庶女身上并没戴什么首饰,虽然着了华贵的王妃服,但饰物也就一二件,腕上更没有什么镯子之类的,整个人显得清爽大方,却又不让人觉得简朴。

    “奴婢知道了。”木华顺丛的戴上,对首饰她一直觉得是种累赘,虽然自小爹爹就送了许多给她,但却没常戴。

    封浮眉冷笑,这样的顺从,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顺从的人,眸底的倔强,言行举止之间隐隐透着的傲意,都透着不容世俗的叛逆。

    这一次,封浮没再牵着她的手,而是大步进了一处圆门。

    他不回王府吗?虽然第一次进宫,但木华早已记下了路线,这并不是走往宫外的大门。

    皇宫很大,亦是百般的风景。

    但木华没有料到皇宫里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林子,林内种了一些她叫不出名字花朵酷似梅花花辩的树,但那些花儿却又与梅花有着不同的颜色与花瓣形状,此刻,正盛开着,风吹过,花瓣落下,犹如洒着花雨,很是好看。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本王还有些朝事要处理,你就在这里等本王。”说完,封浮也不管木华有没有同意,甩袖离去。

    心头微微疑惑,要她等他,让她在宫门口的马车里等就是了。不过疑惑也是一闪而逝,毕竟这里是皇宫,他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来。这样一想,木华便将目光放在这些没见过的树上。

    这些树都长得颇高,有几株甚至有着三四米高,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清香,浓而不过,木华深深闻了下,发现这香味有点类似雪的味道,闻了后,全身感觉清冷得很。

    木华不禁一步一步往林子里走去,越往里走,树木越多,也越来越大,有几株甚至要三四个人合抱才抱得过来,显然,这个林子存在皇宫里也应有数百年了。

    抬头,望着满天的花雨,木华不禁轻轻一笑,若在从前,她应该会像个小女孩似的欢跳个不停吧,毕竟这里太美了,但现在呵,笑容中有了苦涩,说是从前,其实也只是一个月之前而已。

    此时,木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了这里。

    封顼愣愣的望着数步之外的木华,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回府了吗?

    满天花雨下,她静静的站着,微抬着头望着天空,扬起着一个淡淡的笑容,白色的花辩,华丽的汉服,清秀的面庞,还有那个淡淡的笑容,微风吹过,扬起她鬓间发丝飞舞,她抬手轻轻的的拢于耳后,这是一幅画,一幅静止的赏心悦目的画。1

    ‘碰,碰,碰——’封顼摸上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这里突然间跳得好快。这就是喜欢吗?想到方才三哥说的那些话,封顼面色又苍白起来。

    不,这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此时,木华也看到了封顼,先是鄂诧了下,下一刻,脸上出现怒容,转身便走。

    封顼脸色陡沉,她什么意思?他有那么招她讨厌吗?想到她可能讨厌他,封顼怒火中起,三步并做二步的追上了她:“站住——”

    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少年,木华眼底闪过排斥,同时纳闷,缜王怎么会这边?

    转身,木华再次欲离开,她不想看到这个缜王,更不想与这个小王爷再有任何的牵连,每次碰上他都不会有好事,多待一刻她也不愿意。

    封顼脸色可说全黑了,再次拦在了木华面前:“本王让你站住,你没有听到吗?”

    “王爷有何吩咐?”他与她仅仅一步之遥,木华赶紧后退了二步,低垂着头问。

    “你?”他很脏吗?她竟然这样避着他。

    “你过来。”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让你过来。没听到啊?”

    “王爷若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木华转身就走,甚至可以说走得很快。

    封顼愣住,下一刻,怒从起心,追上就拽过木华的手:“你敢这样对本王?”什么礼节辈份的,此刻都被他抛到了脑后,在这个皇宫里,谁敢忤逆他?就连父皇母后都会顺着他,他第一次被一个庶女打了巴掌,第一次被她瞪眼,第一次被她骂,第一次因为她而受了伤,连第一次的亲吻都给了她,那么多的第一次,他都没有发火,忍下了,她倒好,得寸进尺。难怪父皇说女人宠不得。

    “王爷,看来王爷忘了,我已经是你三哥的王妃,你的三嫂。”木华抬起了头,与他直视,在他怔忡时,甩开了他,往林外走。

    三嫂?是啊,封顼脸色阴晴不定,先前的冷静又走了出来,但看到木华眼底的冷漠,那毫不掩饰的排拆,心头就是就是不喜欢:“那又怎样?是那样你就可以这般无视本王?”

    他没听明白她的话吗?木华蹙眉,且不说男女有别,单说伦理,弟嫂之间相处,也该是保持着距离,他连这种基本的伦理都不顾吗?想到昨天他对自己做的事,木华握紧拳头良久,还是放下了,“王爷,请自重!”再次转身离开。

    自重?他哪里没自重?封顼脸上青一陈白一陈,从小,他哪受过这般的挫折,一时只觉得委屈,恶狠狠的道:“不许走。”说着,大步上前,拽起木华的手就强势的往林内深处走去。

    木华鄂然,望着被紧拽的手,震惊于这个小王爷的大胆,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这般不让她好过?她说的那句话,已算很重了,他真的听不懂吗?她不信。

    木华哪里知道对于封顼来说,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皇帝对他宠爱,明妃更是溺爱,早就习惯了剥夺,习惯了让别人顺从。

    “你要带我去哪?”挣脱不过,木华只得怒口问道。

    封顼抿着唇不语,她不是要逃吗?他就让她无处可逃。

    “王爷?”

    “王爷?”

    封顼没答。

    “王爷,你放了我,再不放,我要叫人了。”

    “不放。”封顼硬声道:“你叫啊?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

    “放手。我可是瑾王妃,你的三嫂,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说这句话,封顼更来气:“本王就是不放。”

    这对话像极了昨天,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木华是真的怕了,声音放软:“王爷,你放了我吧,这是在宫里,让人看到了,会招人闲话的。”

    “到了自然会放了你。”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一处小木屋前,说是小木屋,却并不大,也就只能融下三人的样子,且搭得极为不协调,像是小孩子玩家家时所搭般。

    封顼此时得意的道:“这是我的小木屋,是我亲手搭的。进去!”

    “我不进去。”不知为何,木华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树,没有一个人影。

    “你在看什么?”这里是他的私人地盘,宫人根本不敢进来,陡的,封顼心头又火起,她就那么的不愿见到他?他可是可是

    ‘碰——’的一声,门被打开。

    在木华的惊诧下,她被封顼拽进了小屋内。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二人都进了小屋后,一道黑影很快消失在林内。

    木华以为会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但没有,小屋四周竟然铺着厚厚的被褥,没有任何东西,就只是软软的被褥而已,在这个大冬天,屋内异常的温暖。

    封顼关上了门,开了小窗,林内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线透窗而过,使得小屋内的亮度暗了不少。

    “把门打开。”木华不敢有所动作,在这间只能容纳三个人的小木屋内,她动作大一点就会与他碰到。

    “这下你逃不掉了吧?你先告诉本王,为什么你讨厌本王?”封顼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木华,突然觉得能这样看着她真是爽快,以往他不是要低她一点,就是与她平视,这会换成了她仰视他。

    他居然还问她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木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缜王爷,再过些日子他就十三岁了吧,且不说与他在一起发生的那些‘灾难’,她在他这个年纪早就懂得看人眼色,早就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他竟然还问得出口。

    她干嘛拿这种可笑的目光望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让人好笑的话。封顼抿起薄唇,不悦的瞪回她。

    别过脸,木华放软声音低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谨王爷这会恐怕已在找我,我们该出去了。”她实在不想与这个小王爷起冲突,可又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她。

    “好啊,求本王。”封顼眼底浮上熟悉的恶劣淘气之情。

    “你?”

    “不求?那就甭想出去了。”封顼冷哼,让她逃,让她那么对他?哼,他可是堂堂王爷,还奈不了个小丫头片子。

    她要忍,只不过求而已,没必要同个孩子去计较,可是,木华发现她可以忍下嫡母的欺压,忍下谨王的阴沉,但面对一个孩子般肆无忌惮恶劣而幼稚的行为,实在很难忍下,她真的想不明白,一个王爷怎么幼稚到这地步?暗暗深吸口气,木华最终道:“求王爷。”

    哪知,封顼又怒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本王待在一块?就这么讨厌本王?”

    “什么?”

    “本王看你好玩,想带你进宫一起玩,还一起叫你去赏花灯大会,你和三哥大婚,还特意来看你,你说,本王对你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讨厌本王?”

    望着面前这张顽劣中带着委屈,几乎快脱化成大人的俊美面庞,木华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缜王爷怎么这么反复无常?捉摸不透?

    “我要出去。”再不出去,一等谨王找来这里又是在宫里,木华实在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不许,你还没告诉本王。”

    忍下怒气,木华好声道:“我没有讨厌王爷。”

    “你撒谎,你”封顼突然顿住没有说话,而是拧了拧眉,只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小腹那怪怪的。

    木华索性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越过封顼就要开门,却不想他突然推开了她,身体挡在门上,怒道:“你不告诉我就不许离开。”

    木华握紧了拳头,然而,就在这时,封顼突然痛苦的蹲下了身,二只手捂着腹部。

    他怎么了?木华一讶,但也顾不得这些,飞快的开了门出屋,然而,走了数十步,却没见封顼跟上来,转身望去,却见封顼依然扣着肚子蹲在地上。

    他怎么了?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无关,这样一想,木华迈脚就要离去,转而一想,这是在宫里,若真出了事,她绝脱不了干系,到时免不了又拿她做文章,这缜王怎么这么多事啊。

    木华恨恨的瞪着半响,才又不甘心的转回去。

    “缜王爷,你没事吧?”木华蹲下身,不耐的问道。

    “好像没事了。”缜王本来只觉好了些,但木华一靠近,一股清香便扑鼻而来,不知怎么的腹部下面那种灼热的感觉又来,那地方似乎大,大了点:“又,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我扶你起来。”

    “你不要靠近我。”面对木华的靠近,封顼猛的推开了她。

    “你?”却在见到封顼的面庞时,一惊:“你的脸怎么这般红?”

    “疼!”封顼突然轻喃,下身似乎一直在不断的大着,这是怎么了,面对木华一脸担忧的神情,这么难堪的事让他怎么说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呢?”脸色这么红,神情又这般痛楚,再也顾不得什么,木华扶起封顼就要往外走。

    没有料到她会来拽他,封顼一把被拽了起来,看到自己下身那顶的高高的地方,脸色顿时红得似要冒出血来,这个时候他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从去年母娘赏下几个伺寝侍女告诉他总有一天要用上时,专门负责这方面事务的宫人便已教过他怎么一回事,让他若出现这种情况不要慌张,找个女人就行。可是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一直没拖动封顼,又见他傻愣着,木华也恼了:“王爷,生了病就要看大夫,宫里应该有御医吧?”

    封顼红着脸使劲挣脱:“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吗?还不快去。”哪知挣得太用了,一时,二人脚下不稳,纷纷跌倒在了被褥上,封顼在下,而木华则跌在了他的背上。

    一陈痛苦又似舒服的申银从封顼嘴里溢出来。

    木华一惊,赶紧起身:“王爷,你没事吧?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你不要碰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庶女越碰他,他下面越涨,也越疼,急欲要得到解决,迫切得封顼几乎全身轻颤。

    “有那么痛吗?”痛得竟然全身都在抖了,木华急道:“我马上去叫御医,你等着。”

    封顼下一刻抓过了她的手,怒道:“不可以。”她想让他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吗?是了,那时宫人还说过有另种的解决办法,想到这里,他想也不想,冲口而出:“你用手帮我解决。”

    “咦?用手解决?怎么解决?”

    “这样就可以了。”封顼将木华的手放到自己下面,用力的包住。

    他在做什么?木华全身僵硬如石,隔着布料,她几乎能感觉到它的形状,它的灼热这一刻,木华忘了反应,手更是被封顼拿着为所欲为,直到,直到它释放!

    一股迷乱爱过的气息渐入了彼此的气息之下。

    封顼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目光却晶亮出奇的望着仿佛石化了的木华。

    “顼儿,你们”明妃尖讶的声音突然传来。

    “母妃?父皇?”当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封顼的面色瞬间一变,而此时,木华的手还握在

    这幅模样,都印入了外面一群人的眼中。

    屋外,站着一身明黄的皇帝,妩媚但此刻几乎是气疯了的明妃,羞愤交集的扬婉约,还有一脸阴沉的封浮,数步之外,几十名宫人也纷纷朝这边探头张望着。

    木华惊醒,望着自己的手,再望向一脸潮红气息还有些紊乱,面色是复杂难辩的封顼,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们,你们”明妃只觉一陈血气上升,气得差点跌倒,厉声道:“你们还不出来。”

    木华起身,然而,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

    封顼欲去扶木华,听得明妃厉喝道:“来人,将扬家那个贱种给本宫拉出来。”

    “是。”立时,有二名宫女进了小屋,将木华拉了出来,丢在了谨王的身边。

    黑色绣着金丝的深靴印入了木华眼底,木华缓缓抬头,望进了一双深不见底,至阴至冷的眸瞳中。

    封浮冷望着她,没有怜悯,更没有要施以缓手的意思,他就这么冷望着。

    十指掐进了泥草,疼痛了指肉,木华也不觉得痛。

    “她就是老三的媳妇?荒唐,荒唐——”当今的皇帝痛心的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还有三儿子刚娶进门的媳妇,半响,他指着木华责问亦怒望着木华的明妃:“这就是你所说深明大义,贤慧得良的那个庶女?”

    “臣妾,臣妾”明妃泣不成声,委屈的道:“臣妾也不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老三,你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的,竟然会看上这样g一u引顼儿的女子来?嗯?”皇帝大怒。

    “父皇息怒,”封浮一脸痛苦,闭眸道:“是儿子看错了人。”

    跌坐在地上的木华不言也不语,这种时候,她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她g一u引了谁?她可什么也没有做啊,她这么说他们会信吗?他可是王爷,这里站的人都是皇家的人,而她,一名小庶女罢了,她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她的错吧。

    虽然木华方才那样做让他释放了,但小腹总有股蠢蠢欲动之势,木华离开他的身边后,小腹的灼热竟然瞬间消失了,脸色也恢复正常了,封顼正觉得奇怪自已身体的反应,听见母妃与父皇这般说,便道:“木华并没有g一u引孩儿。”

    “嗯?”皇帝看向从生出来就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儿子,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父皇,儿子喜欢杨木华。”说出来后,封顼突然间觉得舒服了许多。

    封顼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望着她,木华更是震惊,远远看着听着的那些宫人也是睁大了眼,都觉得这个向来无法无天的七皇子疯了才会这般说。

    封浮漠然的目光波动,果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被宠得连人伦理常都能藐视的七弟他不知道当今的皇帝,他们的父皇是最看重这些的吗?他真的以为仗着宠爱就能什么都顺从他吗?不过,他今天要的可不是这个。

    ‘啪——’

    不等皇帝说什么,明妃已一巴掌狠狠的打向了自己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她精心设计的一切,精心安排的一切

    “母妃?”封顼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从他有意识开始,母妃就没舍得打他一巴掌。

    明妃狠狠瞪了他一眼:“来人,将缜王爷带回殿。”

    封缜欲回嘴,但见到母妃看了木华一眼,再看向他时的眼底满是警告,便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顶嘴,木华就惨了,只得乖乖跟着宫人回去。

    “婉约,你也先回去吧。”明妃对惨白着脸,恨恨瞪着庶女的婉约道。

    “是。儿媳告退了。”婉约施了礼,走过木华身边时,望着木华的目光几乎就想杀了她。

    此时,明妃对盛怒中的皇帝柔声道:“皇上,顼儿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再说,他又被您和臣妾一直宠着,能懂什么啊,一定是有人蓄意引y一u。”说着,狠阴的眸子射向木华。

    “都快十三的人了,还小?朕在这个时候都大婚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天朝向来最注重的就是伦理道德,他的儿子竟然和自个嫂子如此这要传了出去,让天家的颜面何存?

    明妃嗔道:“那也得怪皇上啊。”

    “什么?怪朕?”

    “就是嘛,皇上平常对顼儿的宠爱胜过臣妾,有时臣妾想管教皇上都怕委屈了顼儿拦着臣妾呢。”明妃挽起皇帝的手,柔声道:“好了,这事皇上就交给臣妾来处置吧,皇上就别操心了。”

    皇帝的面色有些缓和。

    此时,封浮突然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儿臣对木华一片痴心,明妃娘娘才向父皇百般垦求成全了儿臣,可不想这扬木华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引y一u七弟,儿臣已心死,亦不想再看到这扬木华。但如今边境屡有蛮夷骚扰,为了不让扬将军对朝廷有二心,儿臣也不会休了她,可儿臣”封浮没再往外说下去,一脸悲痛,任谁看了都不忍。

    确实,扬朝忠刚当上大将军,如今朝廷又是用兵之时,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多生事端,皇帝点点头,心中对这个儿子能考虑得这般远既有着骄傲更多的却是愧疚,便道:“浮儿考虑的周到,你放心吧,朕怎么可能委屈了你呢。这庶女身份本就不配你,待些日子,朕再为你择选个与你身份相符的侧妃。”

    此时,木华的眸子动了动。

    他要的就是皇帝的这句话,封浮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精锐,更为痛苦的道:“多谢父皇,父皇,儿臣的侧妃只想找个儿臣熟悉品性的女子,别的,儿臣已不再想了。”

    皇帝点点头,任谁发生了浮儿这样的事,都会只想找个熟悉品性的女子陪伴左右吧:“这是自然,不知道浮儿有没有这样的人选?”

    封浮摇摇头:“孩儿此刻头脑一片空白,若论熟悉女子,也只有异性王爷谢烈之女谢嫣儿。”

    嫣儿郡主?明妃心头一惊,异性王爷谢烈先祖因救过天朝开疆皇帝一命,便被封了王爷,永世享受王俸,实际上谢家并没有任何的实权,但百年下来,谢家却文人辈子,在士族以及文人墨客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是嫣儿群主嫁给了封浮,他在天朝学子心中的地位便会上升,明妃正要阻止,就听得皇帝道:“也好,嫣儿从小就在宫里玩,又与你玩得最为开心,朕就把她赐婚给你吧。”

    封浮脸上一喜:“谢父皇。”

    “朕也疲了,这事就让浮儿自己去解决吧,爱妃也别再插手,走吧。”皇帝说着就朝林外走去。

    见皇帝这么说,明妃虽恼怒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更恼的是,皇帝竟然会将嫣儿郡主赐婚给封浮,那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一时,林内只剩下木华与封浮二人。

    木华依然坐在地上,不声不响。

    封浮抬眸望向满天飞舞着白花瓣的半空,许久也没说一句话,最终他转身离去,仿若并没有看到地上还坐着她的王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华身形动了动,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林外走去。

    走了数步,木华转身,看向那个小屋,方才,她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要受尽折磨,却不想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人,一口一个庶女,一个一个g一u引,她甚至什么都没有说被定了罪,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最后,封浮还被赐了婚,木华这回竟连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

    是她自己太弱了,太弱了

    刚迈出林子,二名宫女就拦住了她,很不客气的说道:“明妃娘娘要见你。”

    明辰宫。

    正宫气派非凡,一如它的主人那般,处处彰显华丽。

    木华跪在地上,任明妃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至少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就算她们要对她怎样,也会顾忌到她父亲现在将军的身份。

    “这一切,是谁主使的?”在一名宫人服侍明妃吃完莲子羹后,明妃开口。

    主使?什么主使?“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哼,你怎么会出现在白花林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顼儿常去的木屋那?”她与皇帝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去白花林转一圈,恰巧又碰上了谨王,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

    “奴婢在那等谨王爷。”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

    “别告诉本宫,你什么也不知道。”明妃眯起眼,这庶女的眸子很深,也很沉,可还是不够深,不够沉啊。

    木华睁大眼,不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人指使呢?那缜王爷可是

    像是看穿了木华心中所想,明妃道:“有些药,人一旦吃了下去,身体自然会有反应。这就是媚药,还有媚香,人闻了之后足可以动情。”自个的儿子她了解,就算他喜欢眼前这名庶女,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除非是逼不得已了,不过,想到封顼说的那句喜欢这名庶女,明妃知道她是不能再留下她了,找个机会,她定要除了这扬木华。

    木华虽然心思缜密,从小又与嫡母争斗,但与深宫比起来,那只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了。

    “来人,带三皇妃离宫。”明妃轻轻一挥手,看来这庶女是什么也不知道,而她也懒得去提点她,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

    有人指使的?木华可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有众多的终点,谨王为什么要带她到那个白花林来等她?而恰巧她又碰上了缜王,缜王又动情的药?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药吗?

    如果这真的是有人指使的,木华几乎能肯定指使的人是谁?最终的结果,封浮不是得到了一位侧妃吗?与他身份地位都相等的侧妃,如果这一切设想是真的,那么,是牺牲了她

    身子陡然被一股子寒意侵袭,木华转身,望着身后诺大的皇宫,此时已是正午,暖阳正炽,琉璃瓦折射在上空的亮光将整个皇宫紧紧笼罩,木华却只感觉到它的阴沉,还有在这份阴沉面前自己的渺小,是啊,她是多么的渺小,又那般微不足道。

    在这些人面前,她的生命只怕连蝼蚁也不如。

    在这深宫面前,她以前所学到的东西,所想到的东西,所做的事情都只是冰山一隅,冷处一角而已。

    “扬木华,你无耻。”愤怒的声音几乎让这道声音变了调。

    木华转身,就见一只手挥了过来,下意识的,她要去挡,最终,垂下了手,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巴掌。

    扬婉约怒腾之余,心中也惊讶,这一巴掌庶女是完全成躲过的,按她倔傲的性子,她定会挥开她的手,以往她与娘亲这样发生这种事时不就是这般的吗?怎么?她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叫人恶心的事了吗?

    “你?”扬婉约的怒气在对上木华灰涩暗淡的眸瞳时,被硬停在那,这双眸子完全没有了往常的晶亮与朝气,更别说什么倔傲与叛逆了,有的是矛盾,是挣扎,是沉浮,像波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扬婉约的一巴掌并不疼,但也足以让木华清醒,她深深望了眼扬婉约后,转身平静的步出了皇宫大门。

    她扬木华若逃不开,挣不脱,那么,她就会迎难而上,不管道路多曲折,多艰难,她或许会走得很慢很慢,但永远都不会后退。

    二个月后。16934314

    随着年底的到来,整个谨王府都变得忙碌起来。

    大年夜前一天,宫人已开始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甚至还将一些旧东西都焕然一新。

    “真不明白,咱们王爷当上王爷才几个月啊,这些东西都还新着,干嘛换掉啊?”一名丫环边换下玉瓷边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吗?过了年,咱们王爷就要迎娶侧福晋了。这里的东西当然要焕然一新了。”年长的丫环轻声说。

    “王爷不是刚迎娶了王妃吗?不过我进王府也快一个月了,都没见过这个王妃呢。”

    “轻点声,管家可是交待了下面的人不能言论这种事的。话说回来,别说你,我来王府都快三年了,王妃的面也没见着过,听说王妃的身份只是个庶女,不受王爷喜欢,被关在后面的柴屋呢,这个王府里见过王妃面的只怕就只有明伯了。”

    “王爷大婚那天你没看到王妃长相吗?”

    “印象中,王爷似乎并没有大婚啊。”

    “啊?”

    二个丫头边说边离开。

    二个丫头一走,木华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对着门口淡淡一笑,眼底除了平静还是平静,甚至连一丁点的在意也没有,只是再次整理了下那二丫头拿进来的瓷器位置,放得更为妥稳点后又去修剪窗边的盆栽,等这些盆栽清理完,她还要拿抹布清扫。

    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明伯的声音:“王爷回府了,去准备一些吃的吧。”

    木华修剪的动作没有任何一刻的停滞,直到将所有的杂枝都清剪完,她拿起了一旁的抹布开始清理灰尘。

    此时,殿外响起了脚步声,明伯的声音清楚的传来:“去打些水来给王爷洗洗。”

    下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木华放下手中的抹布,在修长的身影走过时,轻轻福了福,目不斜视,只低垂的看着地面,直到那抹身影进了书房,又拿起抹布清理。

    这就是二个月来他们的相处方式,她依然在他的寝室做事着,他无视她,而她也守着身为‘奴婢’的本份,做她该做的事。

    明伯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认真清理着灰尘的木华,在心里叹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很欣赏这个不被承认的王妃的,毕竟从一个王妃变成一个被人使唤的婢女,若没有豁达的心胸是做不到的,而且这个王妃在清扫时,并不是做做样,是真的认真在完成,单凭这点,他就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明伯?”娇俏的声音响起时,身着锦缎棉衣,精心装扮了的霜姑娘走了进来。

    “霜姑娘。”明伯含笑点点头。

    “今夜,”霜姑娘看了眼内房,一脸讨好的问:“王爷可有说要上我那儿去?”

    “这,”明伯呵呵一笑:“奴才不清楚。”

    这会,打着水的下人走了进来,霜姑娘见到,眼珠一转,对着那下人道:“我来服侍王爷,你下去吧。”

    明伯笑笑,退到了一旁,看着霜姑娘走进内房。

    半响,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滚——”,哐啷一声,伴随着霜姑娘的惊叫,一会,那霜姑娘狼狈万分的跑了出来。

    木华此时已清扫干净,眼看时辰也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正要离开,不想那霜姑娘突然拦到了她面前,气呼呼的道:“喂,没看到我的裙子都湿了吗?去我院里拿条干净的来。”

    木华福了福,淡淡道:“是。”

    “站住。”霜姑娘上下打量着木华,鄙夷的道:“里面的面盆打翻了,你先去把里面先清扫干净。”

    “是。”木华连丝犹豫也没有,拿过抹布就进了去。

    见木华真进去,霜姑娘嘴一撇,道了声:“还真能忍啊,真没趣。”这二个月来,她每次见到她,都要差使,这庶女温顺得很,她想找碴也找得没味,要换做是她过这种丫环的日子,早就疯了,说着,离开。

    一直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的明伯,担忧的看了眼书房,等了良久都不见得有什么声音传出来,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这二个月来,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想着自己还得布置一下大年夜的东西,就出了寝室。

    书房只点了二盏烛火,显得有些幽暗。

    封浮端坐在案边,认真的看着从朝堂中拿回的奏折,边看边拧眉。

    而面盆就翻落在他脚边,案几旁边的地已全湿。

    木华轻声走进,蹲下身开始擦试,二个月的相处,对封浮已有些的了解,他是不喜欢有人在他处理朝务或是看书时被吵到的,这个时候谁去吵他谁倒霉。

    水渍的范围有些大,木华已擦了半柱香的时间,但这会还是有些。

    也就在这时,封浮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看了眼正在擦试地板的人儿,疲惫的道:“服侍本王沐浴吧。”

    擦试地板的人身形一顿。

    正走进内间的封浮停步了步伐,再次看向那一动也未动的人儿,声音冷了几分:“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木华起身,缓缓转过了身。

    华了鄂杨便。封浮猛的眯起了眼:“扬木华?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像王爷看到的,奴婢在擦地。”

    擦地?是了,他险些忘了她是这里的侍女,二个月了,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不过,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个他所认识的庶女吗?她并没有迎视他的目光,而是低垂着眸,烛火将她的侧形照亮,她的身形站得挺直,显得整个人非常纤细,举手投足尽显规矩。规矩?

    “王爷要沐浴了吗?奴婢这就去叫人。”木华打了个欠就要离开。

    “不用了,就你来服侍本王吧。”

    木华的神情没有任何不自在,“是。”

    封浮再度眯起眼,这个庶女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倒要看看,她是真能忍,还是假装的:“去把里面的水倒掉重新换上。”

    “是。”木华听话的走了进去。

    沐浴的木桶很大,大得足能容下四五人,亦很深,若让她重新换掉,木华想了想,先是测试了下水温,重新走了出来,福了福道:“王爷,以奴婢一人之力,恐怕这盆水得换到天亮了,里面的水并不脏,水温也刚合适,王爷上了一天的朝也该累了,还是让奴婢服侍王爷沐浴吧。”

    这翻话,说得平静而自然,连半点遮掩也没有,仿佛她真把他当成了自个主子般在侍候,封浮拧了拧眉,一时却又不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只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木华抬起了头。

    这是一双普通的眸瞳,就与他看到的那些婢女一样,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也只是眸色深了些,依然是那张秀气的脸,但此刻,这张脸上没任何的表情,显得平凡。与他对视了眼后,她迅速的移开了目光看往别处。

    “王爷,奴婢服侍您沐浴吧?”木华再度询问,声音平波无奇。

    “不用了。滚出去——”封浮心情无端的恶劣起来。

    “是。”木华恭敬的退出。

    “站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

    “明天你随我进宫,穿成这样即可。”193一6。

    木华怔了怔,这才想起,每年的大年三十是要朝拜的,还有君臣共聚一堂,到时,她的父亲也会前来,以父亲的身份地位,封浮自然不可能不把她带在身边。

    “是。奴婢知道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而父亲也没有来看过她,她的处境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以父亲的性子不来看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觉得愧对这个谨王爷,想必扬婉约定是把皇宫里那生的那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信了吗?

    大年三十,是齐家团聚的日子,也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和热闹的日子。

    对于皇宫来说,这样的庆宴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编排,这一天,不仅是君臣同乐的日子,也是各国使臣会来朝拜的日子,可谓非常隆重,舞会结束,更有持续半个时辰的烟花大会,那一刻,全国欢腾。

    这是木华第二次见到良妃,尾底绣着荷花的锦缎长袍,披了厚厚的紫貂肩坎,冷艳而高贵,只是那一头白发在天朝,少年白发是不祥的,更何况是这样满头白发的,但木华却觉得良妃的倾城之姿配上这头白发更将她近乎完美的轮廓勾勒了出来,美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这一次,良妃连看都没看木华,只是丢过了一件华服,漠然的道:“穿上吧,朝拜一过,你就可以脱下回府了。”

    “是。”木华捡起地上的华服,轻轻拭去了衣裳上的灰尘,不卑不亢,在宫人的陪同下进了偏殿。

    宋姑姑的目光一直盯着木华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会对着良妃道:“娘娘,你有那般讨厌这她吗?”

    “我讨厌的是她的身份。”她母族是士族贵族,朝堂上更位居九卿之列,而她也坐上了四妃之一的位置,她的儿子党堂皇子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庶女为妃,若非当今皇帝执意听信明妃之言

    “可奴婢觉得这庶女或许并非娘娘想的那般没用。”

    “有用又如何?她能拿出将军嫡女的身份来吗?”良妃一记冷哼,在天朝,庶女,寒族子弟的子女再能干也只能被士族子弟踩在脚下,随即厌烦:“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这个庶女了。”说完,进了内殿。

    宋姑姑在心里轻叹。

    当木华着了盛装走出来时,诺大的正殿就只有宋姑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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