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是聚头（27）

    他还是懂她的。

    南荣若水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说：“这锁一旦开启，就必须得开到底，不能中途退缩。现在，只要我的手离开这把锁，洞里面的机关也会启动，整个山洞都会被毁。”

    “所以，你想把我支开，一个人去面对？”司马晗的内心很复杂，这个女人，还是在乎他的，不想他死。

    南荣若水睁开眼睛，挤出一丝微笑：“我罪有应得。你出去吧！没必要再多赔上了个人的命！”

    她还是他的那个小女人，她的眼睛里分明还有着爱意。司马晗的心一阵柔软，搂着南荣若水的腰：“要死，我们一起死！”

    “不值得！”南荣若水暴喝起来，“你现在不是普通人，而是翼王，将来还会是天下的王。你的身后还有那么多追随你的人。你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依城c锦州城里的军民那么多人，该何去何从？如果你死了，那你娘的仇”

    南荣若水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立即改口：“如果你死了，怎么对得起你娘？”

    司马晗马上抓住了这片刻的错误：“我娘的仇是怎么回事？”

    南荣若水避开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你娘的仇，就报了。你如果死了，这代价太大，你娘肯定不愿意这样。”

    司马晗眼睛里本来还有光，此刻又黯淡了下去，又摆出一副冷冷的模样：“那你开吧！我不走。我才不上你的当，让你一个人把钱全都卷跑了。”

    南荣若水急得直跺脚：“你”

    “开！”司马晗的语气很差，“你要是不开，我替你开了。”

    他是在说假话。他是想跟她死在一起，或者说，他不忍心看到她一个人去死。南荣若水的眼睛里有了泪光。

    突然，她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这辈子，让你当我的人，太辛苦。下辈子，我当你的人。”说完，闭上眼睛按下了其中的一颗铜珠

    咔嚓，一声响。

    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铜门轰隆隆地打开了。两个人欣喜地拥抱在一起。司马晗用下巴顶着南荣若水的头顶，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感谢何方的神灵。南荣若水搂着司马晗的腰鼻子直犯酸，他的拥抱如此熟悉，令她怀念

    唰地，司马晗推开了她。

    两人意识到了各自的失态，赶紧调整好自己，继续往里面走。又走了几十步远，原本狭窄陕窄的山洞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里面的情景让几个人大开眼界：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内又有洞，里面堆满了许多箱子，每一个箱子都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全都是亮闪闪的黄金。他们大概地数了一下，有两百多个箱子，估计有两百万两左右的黄金。

    这大概是左家这些年来最重要的积蓄。左满棠想要运走它们，证明他最近要有新的行动要用到这笔钱。

    钱是找到了，可怎么运走是个问题。这么多的箱子，必须要有整支的押送队伍。这当阳城是左孝天的地盘，突然有这么一支队伍出现，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很容易受到盘查，一下子就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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