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卷（29）

    第三十五卷（29）

    听了这话，杨环娒的手颤抖了一下，盛咖啡的盘子斜了斜，差点把两杯咖啡打翻在地。杨德水眼尖，赶紧伸手接住盘子，关切地问，没事吧？

    杨环娒理了理鬓角的一咎头发，满是歉意地说，没事，没事，是我太不小心了！

    杨德水从托盘里拿出咖啡，一杯放到她面前，一杯留在自己。

    杨环娒嫣然一笑，往沙发上坐去，双手同时放到屁股后贴着裙子往下轻轻一抹。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要不是特别留意，几乎觉察不出来。以前，杨德水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今天因为被母亲逼来“相亲”的缘故，格外留心地观察起杨环娒的一举一动。

    杨环娒说，我也算是“三高”女孩了，再不去相亲，只怕很难嫁出去了。

    杨德水问，什么三高？

    杨环娒说，这你都不知道啊，高龄，高身材，高学历啊！

    杨德水说，身材高，学历高，那都是好事啊，怎么就成了问题似的。

    杨环娒说，是问题啊，谁会找身高和学历都比自己高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啊，就算他算愿意，女孩子也不愿意啊，你说是吧？

    杨德水说，这倒是！说着，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好香！

    杨环娒说，听说你离婚了，有没有打算再找一个？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德水。

    昨晚，杨德水亲看到母亲蹑手蹑脚地上楼去了丰铎伯和梁燕婶的房间，当时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合谋”去了。因此，对杨环娒的提问，他丝毫都不感到奇怪。他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三高”女孩的态度，似乎很主动，这让他越发觉得心地徬徨。看来，丰铎伯和梁燕婶在背后没少做工作，就杨德水所知，杨环娒在感情上一向保守，更不会主动表白。

    杨环娒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说，哪有啊，还是不是老样子一个！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暗暗高兴。自从毕业参加工作后，生活条件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不但身体比过去胖了一些，皮肤也变得白晰红润了许多，再加上恰到好处的打扮，越发显得青春焕发。每次回到老家，母亲梁燕都会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女儿是越来越迷人了，不知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现在还算年轻，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赶紧成家吧！

    知儿莫若母，梁燕心里清楚，女儿环娒打初中开始就暗暗喜欢上了梅凤家那傻小子。那傻小子早就结婚生子了，可怜自己的女儿一颗芳心到现在无处安放。做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暗暗着急。作为母亲，梁燕很清楚，要想彻底斩断女儿对杨德水的情丝，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嫁人。女人家，只要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抛开那些虚妄的幻想，一门心思扑在相夫教子上。

    杨德水说，我说的可全是真心话，你越来越珠圆玉润，光彩照人，一定有很多男人追吧？

    杨环娒笑而不语，杨德水也不好再追问，跟着她上了楼。

    她的房子布致得极是清爽简约，甚至有些单调，几乎看不到普通女孩都喜欢的暖色调装饰品，连窗帘都是清蓝色基调的。杨德水想，这可能跟她的经历和职业有关系。杨环娒在厨房里沏好咖啡出来，见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便问，想什么呢？

    杨德水说，没什么啊！

    杨环娒说，看你刚才傻愣愣的样子，一定是有心事。

    她猜得没错，他确实在想心事，想着如何跟她“摊牌”。父母之命难违，要不今天回去，没法向他们交代。杨德水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你晚上要参加“缘份天空”相亲？

    听了这话，杨环娒的手颤抖了一下，盛咖啡的盘子斜了斜，差点把两杯咖啡打翻在地。杨德水眼尖，赶紧伸手接住盘子，关切地问，没事吧？

    杨环娒理了理鬓角的一咎头发，红了红脸说，没事，没事，是我太不小心了！

    杨德水从托盘里拿出咖啡，一杯放到她面前，一杯留在自己。

    杨环娒嫣然一笑，往沙发上坐去，双手同时放到屁股后贴着裙子往下轻轻一抹。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要不是特别留意，几乎觉察不出来。以前，杨德水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今天因为被母亲逼来“相亲”的缘故，格外留心地观察起杨环娒的一举一动。

    杨环娒说，我也算是“三高”女孩了，再不去相亲，只怕很难嫁出去了。

    杨德水问，什么三高？

    杨环娒说，这你都不知道啊，高龄，高身材，高学历啊！

    杨德水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你这年龄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啊，至于身材高，学历高，那列是好事了，说明你又漂亮又聪明，怎么就成了问题了？

    杨环娒说，是问题啊，谁会找身高和学历都比自己高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啊，就算他算愿意，女孩子也不愿意啊，你说是吧？

    杨德水说，这倒是！说着，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好香！

    杨环娒说，听说你离婚了，有没有打算再找一个？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德水。

    昨晚，杨德水亲看到母亲蹑手蹑脚地上楼去了丰铎伯和梁燕婶的房间，当时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合谋”去了。因此，对杨环娒的提问，他丝毫都不感到奇怪。他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三高”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她似乎很主动，这让他越发觉得心地徬徨。看来，丰铎伯和梁燕婶在背后没少做工作，就杨德水所知，杨环娒在感情上一向保守，更不会主动表白。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里反复地追问自己。自己不主动“告白”不行，父母这一关过不去，“告白”的话，后果又非常严重。三十岁的女人恨嫁心切，只要自己开了头，想中途收手就很难很难了。要是再有一波三折，只怕自己也没脸面对双方的父母和村里的父老乡亲。当然，关键还是他对她动心了，但又不能确定这心动就是爱情，就能陪着她不离不弃地走下去。这一年多时间里，杨德水经历了太多的女人，几乎每一个女人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沉溺其中，乐不思蜀了。要是跟杨环娒谈了恋爱，走到了一块，今后就不能不有所收敛，老老实实地过普通人的日子。他的这份忐忑和不安，更多的来自于对未来的担忧和对自己免疫能力的怀疑。可现在，刀子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他必须做出选择。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顺从父母的意志，先告白了再说。古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会直。真有什么变故，那也只能到时再想对策了。医却眼前疮，剜去心头肉，未来太不确定了，谁也不能保证能永结同志，百头偕老。

    想到这里，他说，想啊，怎么能不想呢？问题是谁愿意会嫁给我这样一个根本顾不了家的男人呢！

    杨环娒仆哧一声笑出声来，笑过后问，你怎么就顾不了家呀？

    杨德水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这工作听起来挺风光，省委书记的秘书，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天天以首长为中心，寸步不离地守在首长的身边，只要首长眼睛睁着，我就算陪在他身边。

    他说这么多，颇有点把丑话说在前头的意思，希望她能郑重考虑要不要跟自己谈恋爱处对象，如果没有点牺牲精神，就趁早知难而退。可是杨环娒的态度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一丝犹豫，便说，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嫁给猴子满山啼。女人嘛，说到底还是要以丈夫以家庭为中心，要理解c支持自己男人的工作。这也是女人的本分。

    杨德水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思想还是这么传统，心里暗想，娶了这样的女人，那真是三生有幸了。要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三从四德的女性已经越来越少了，特别像杨环娒这样高学历高能力的女人，很少会愿意委屈自己的。他想到了前妻莫小燕，虽然也是大学毕业，实际上屁本事没有，整天在外疯不说，一回到家就高昂着头颅，动不动就对他指手划脚，不是这里不满就是那里不高兴，好象他上辈子欠了她钱没还似的。看着杨环娒从清澈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炙热情愫，杨德水心头一热，脱口道，要是娶了你，岂不是赚大啦！

    杨环娒把脸侧向一边，避开他直愣愣的眼睛，声如蚊蚋地问，你真这么想？

    杨德水说，那是，你不但漂亮聪明，而且知书达理，贤淑温柔，哪个男人不想娶这样的老婆啊！

    杨环娒的脸更红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脸发烫的脸庞，抬头瞄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轻声地问，如果给你重新选择，你会娶我吗？

    杨德水开始的时候，还是挺紧张的，当话说开来后，紧张劲就完全消失了。他说，当然啦，关键要你愿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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