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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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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道台上没有下面的纷乱和拥挤,但神魔鬼怪也不少,只是这里的人无论气场还是衣着都透着高人一档的感觉,安雪牵着移魂后的谭苏往前走着,她倒是很习惯,只是谭苏不怎么习惯,灵魂转移,用着别人的身体,想着是刺激新鲜,不过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虽然谭苏觉着安晴也是个大美女,可是别妖的身体使用起来还是很不方便的。

    走着走着谭苏不知为什么觉着心里有些紧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谭苏大骂她自己的第六感又在开始作祟了。安雪回过头一脸严肃的道:“我们现在要去神祭台,若是你觉得难受便要跟我说!”

    谭苏被心里的紧张感弄得心烦意乱,于是道:“我现在就很难受!”

    安雪回头盯着谭苏,心想:不应该啊!神祭还未开始应该对人族不会有影响啊!可是想起痕潇的命令:不能让这个女子有闪失,处于谨慎还是拿出了护魂铃挂在了谭苏头上,“走吧!”

    “这是什么?”,谭苏拿起那个小铃铛好奇的摇了几下,声音很好听。安雪道:“别乱动那是你保命的东西!”

    “啊!”,谭苏一听赶紧宝贝似的护在了胸前。

    护魂铃并没有让谭苏好过,而是有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

    安雪带着谭苏站定了一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中间神祭台上的巨大石床,而石床的四方四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托黑木古盒毫无神情的男人,四个盒子是打开的,里面冒着黑烟,围着木盒转圈。

    祭神台周围是端坐豪华矮桌的有头有脸的的仙怪看客们,让谭苏明白了地位这个东西到了哪里都是分的很清楚的,比如他们有地位的可以坐着交谈品茶,而没地位的只能站着眼红。

    谭苏好奇的看来看去,终于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换了一身黯哑大袖服的看上去成熟稳重多了的痕潇和仍旧一席白衣的两界公主飞兒。谭苏本想去攀攀交情看看能不能在痕潇的旁边找个位置坐坐,可是一想万道台下痕潇便同自己分道,这就证明了其中有诸多不便吧!遂放弃了。

    其他落座的那些神啊魔的谭苏对其中一个一身紫服且紫玉簪束发的男子和另一个桌放一把流动着如水一样的剑的青瞳女子给她印象深刻,也特备感兴趣,想开口问问:那两个人是谁啊!可怜的是开不了口。

    接下来将会发生谭苏不知道,但是结合痕潇的话他们在等一场血腥无疑了,喜欢热闹是人的本性,对这次要看的残忍的热闹谭苏抱着四分好奇心,只是那个被审判的人会是谁呢?是万恶到神魔公愤吗?所以邀大家共享胜局后的盛举?

    幽暗的冥天投下一道耀眼的光柱,划开冥界的灰,瞬间围住了神祭台,众仙魔唔了一声然后纷纷捂住眼睛,待强光过去,悬浮于神祭台四周的手持古木黑盒的人已经落到地面,而还多了两人,一兰一黑相对而立。

    众人回神过后纷纷起身行礼道:“恭迎承皇殿下,恭迎上神大人!”

    谭苏不知道哪一个是玉皇,哪一个是上神大人,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清朗高雅,三分笑意,四分镇定,两分包容身着兰色云服的男子,自然抬起的手微向内卷,露出了中指骨节上细小的图纹,宽袖随风摆动,透着不言而喻的大气,他的身后是一个举着白玉盘的美貌女子,玉盘上放了四个颜色的水晶玉匣。

    兰色云服男子转着身向众仙魔微微点头,众神仙妖魔经纷纷落座,顺便趁着这几间隙交头接耳。

    台上另一个男子背着谭苏,所以谭苏看不清其长相,但是他的一身华丽玄服神秘霸气,背影更是高挑挺拔,透着无法描绘的威严,他一动不动,这男子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却不输兰色云服的男子半分。

    兰色云服的男子客气的道:“你,是否想要说些什么?”,华丽玄服男子淡淡道:“我只想快点结束,这身衣服太久不穿,不习惯!”

    谭苏这时竖着耳朵听得身边两个长着触角的妖怪轻声议论,其中一个道:“这下有好戏看了!”,另一个道:“那是,只不过可惜了啊!”

    第一个说话的道:“可惜什么啊!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活该!”,另一个又道:“其实我虽然不耻他吧,但是我挺佩服他,要知道我跟我家那位结婚七百年了虽有感情但是哪天她要是挂了我立马就娶只骚狐狸回家!”

    谭苏正握起拳头想着是不是要发挥正义精神为天下女性给那个怪物一拳的时候,台上那个华丽玄服的男子忽然动了,并在缓缓的靠近神祭台,纤长的手流水般的触着神祭台冰冷的台面,谭苏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这么镇定的走向了死亡的床,没有任何忏悔的话,开始佩服那人的心里素质。

    兰色云服的男子道:“我是你的晚辈,帝父交代你神祭时便要我亲自下跪!”,玄色华服的男子轻描淡写道:“你若想的话就不会说出口,而是直接不必了,你只是要回你觉得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他们两的神对话让谭苏有些糊涂,好奇的看看痕潇的表情,他这时已经凝重的不像他了,而那个飞兒的脸色更是冷如冰川。

    “快点结束吧!我等的都快睡着了!”,这时一个慵懒无比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惹的众仙魔好奇寻找,谭苏循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俊柔的白衣男子斜身而坐,外貌和忘墨有的一拼,虽然表现的随性自然,不过难掩他的眉宇中的狐狸般的魅惑,不向忘墨浑身发着浓浓的忧伤。

    那男子身边还站着一个清秀的小童子手里拿着一个大花篮子,显然有些吃力,花篮抖来抖去的。

    众人见了他又纷纷起身行礼,谭苏一想又是一个低调的大人物,可是男子什么表示也没有直接越过仙魔飞到了神祭台上,然后走到玄色华服男子身边,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玄色华服男子变慢慢的转身,谭苏突然有些激动:可以看到那个家伙的样子了!

    他的步子迈开,谭苏开始觉得那个那个微动的身影有点熟悉,轮廓渐渐清晰,越来越熟悉,看清侧脸的那一霎那,心里如遭雷击,不断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愿接受的真相比真相本身残忍,当她看清之后大脑已经滞思了,原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个人真的是一一一忘墨,可是真的是如它们所说的为了一个女人吗?魅吗?我吗?

    “这里漂亮吗?”,“你怎么了?”,“我在等你?”,“不用担心我!”,“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去休息吧!你可不比我!”,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那些点点滴滴穿透了堤坝,他为那个魅做的一切却让此时的谭苏不知道该如何?

    “哈哈哈”,白衣男子突然笑的无比张扬,袖手一挥,眼扫过台下一众仙魔鬼妖,然后对着忘墨大声道:“痴情种就是痴情种啊!我不过提了一句‘魅’就在妖群之中,你就忍不住去寻,那我要是说你的魅死了,你会怎么做?”

    忘墨始终淡然,微低着头开始叙述,“那是天地契约后的二十五万年后,我第二次去人间,在一个破旧的平民窑中发现了那一世刚出生没多久的魅和那时难产的你娘,我救下了你,取下一骨给你,由此改变你的命盘,写咒要你的氏族世世代代保护那个眼下有颗泪痣的女子,可是那一世一一你亲手杀了她,为的是你的追求!”

    一阵风吹来,众人感觉到一丝凉意,想着忘墨刚刚那段话的目的,许久之后忘墨才道:“可是你还是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弥婪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慢声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忘墨用缓慢的语气淡淡道:“我想说,其实当年我回程的时候打死了一对拦路的狮子精,带走了他们的幼仔,那以后我每天用心头血喂养他,看着他慢慢的长大,直到三百年后,那只小狮子突然失踪了,我猜,他兴许是知道了我是他的仇人,但却无法报仇于是离去了!只是一百年后那只小狮子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说”

    忘墨的声音停顿刚好,婉转分明,将台下每个听的人都带入了情景之中,可是此时的欲语还休,悬而未决的话却让人有种无比挠心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一段回忆涌上心头:拾忆树前,忆叶飘落,“墨宝”我终于打败了那个家伙,并且成了天地契约的执行者竞争者之一,我要不要把那个家伙挤掉!”,青春正盛初见俊朗却稚气未脱的痕潇带着朝阳一般的自信与笑容对忘墨说这个他认为的喜讯。哪知忘墨并没有吃惊,任然专注的看着忆叶,言语却带着三分凝重的道:“你不恨我?”

    痕潇长叹口气也将手抬高接住一片忆叶然后拿在手中把玩,想着这颗树的叶子落了又长,长了又落,他看了几百年,接的叶子也不知道可以堆成几座大山,可是始终看不出叶子里面有什么,苦笑道:“百年未见,开口就是恨啊!”,见忘墨仍是没有反应便道:“我恨你啊,可是我一想你活的那么累,我立马几舒服了,再说,我这不是代替我那挂掉的爹娘看着你在活受罪吗?”,推了推忘墨的肩膀问:“对了要不要把那个家伙挤掉啊?”

    忘墨对痕潇这种没大没小的态度已经习惯了转头问道:“你对苍生何解?你愿为苍生做何?”,痕潇听了眉头一拧道:“天地契约的执行者,位置高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做什么解释吗?还有我要为他们做什么啊?”

    忘墨无奈摇头,心中一叹,原来只是年少轻狂,淡淡道:“让他去做吧!他比你适合!”,说完缓缓转身,准备离去。

    痕潇很不理解的追问:“为什么啊!那个家伙背信弃义让那个,那个她成了亡国妖妇在地狱受苦刑九十九年才能投胎,还厚脸皮的去修仙,这种人你就不想给他点教训?”

    忘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你知道了!”,痕潇不回答,因为他是进入忘墨的梦里才知道的,这是禁术,不能说。

    忘墨浅浅轻笑道:“在我看来他争取了他想要的一切罢了!况且这个机会也是我给他的”

    回忆截然而止

    弥婪的神色更加凝重,“你的欲言又止又想说什么?”,他看不透,他一直看不透眼前这个活了太久太久的神。

    忘墨道:“你现在举手投足,低眉抬目都在嘲笑我的等待,你觉得它卑微无比。你不甘心向往追求到的不过是身在高位的寂寞。你心怀苍生,可是现在却想不透苍生到底给了你什么。你介怀你渴望的对手却根本不给你和他一决高下的机会,所以尽管你无视,故作冷静但是难掩你的心烦。你一一一现在不过是在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只想说命运就是留着命看运气,选择不一样,路就不一样,心境自然也就不一样,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运去评价别人的选择作为嘲笑的资本,没有必要过分执着,那样会想不开的只有你自己!”

    弥婪提高了声音道:“你是在开导我吗?我告诉你,你说的全都是错的!”,这时忘墨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轻轻道:“可你还是听进去了!”

    弥婪不禁的微微一愣,心里却是万般不认。

    如果这段对话说众仙妖糊涂,那么谭苏可谓就听得云里雾里了,但有一点她却明白了,忘墨与台上那个外表脱俗内心世俗的白衣男子,交情匪浅,而且应该与魅有些关系,至于那个小狮子精?后面应该还有很多的纠葛吧?

    谭苏想着这些,眼睛却看着台上的忘墨一刻也离不开,担心的火烧心。

    忘墨又转过身缓缓的面向了神祭台,看着兰色云服的男子道:“迦临,替我向你帝父道声一一谢谢!”,片刻之后身体微微动了动道:“弥婪,我也谢谢你!”,语毕,瞬间化作一缕轻烟。

    那一刻以为忘墨就这样消失掉了的谭苏欲冲上前去身边的被安雪牢牢的拉住,只能在心里呐喊着:不要,不可以!失去的恐惧像一把利剑划开了谭苏的心,再也无法管住内心的翻涌,无法掩饰自己对这个男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觉,就好像来自灵魂深处的眷念,明明那么深刻却无法捉住,只能化作阵阵心疼,化成满眼泪水和他一同看着这个无法言辞的世间和现在台下的那一众看客。

    轻烟旋与神祭台慢慢幻化,片刻之后,忘墨躺在了祭神台上,仍旧一席红衣,这时谭苏哭了,泪水模糊了视线,用手擦干,却发现手还未放下视线又以模糊。他竟然在那种情况下都不愿放弃那个人,就算死也要守住他的等待,这样的人为什么却成为了别人眼中一出可笑的戏?

    世间包容,却包容不了一颗等待的心,看客有情,却是无情的看着别人的悲情满足他们那颗同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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