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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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仪洁在吃早餐的时侯,吴美绮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束蓝色妖姬。

    “吃什么呀,这么香?”吴美绮一边把花瓶里已经蔫了的红色玫瑰拿掉,换上蓝色妖姬,一边问。

    “再香也香不过你那蓝色妖姬,你人还在一楼,我就闻到花香了,知道肯定是你回来了,果然没错。”韩仪洁斜眼看了一下花,又埋头吃早餐。

    “还有更香的。”吴美绮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韩仪洁。

    “cd香水,限量版的!”韩仪洁惊呼。这款香水在国内是买不到的。

    “赵宝龙送的,这一瓶一千欧。”

    “一千欧将近一万人民币哟,你太奢侈了吧?”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贵,没钱,谁跟他玩爱情呀?”

    “口口声声爱情,看来你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吴美绮坐下,拿起一片面包吃了起来,“又是lv包,又是港澳游,又是送cd香水,人家的诚意还是很到位的,如果我的腿再夹得太紧,会把这么有诚意的人吓跑的。再说这么有实力,且愿意为我花钱的男人,也不是总可以遇到的。不管有没有感觉,先谈着再说,爱情这东西,不可量化,没有标准,也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我说我跟他之间有爱情,别人想说没有也难。”

    “你这怪理论一套一套的,我可不同意。真正的爱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是发自内心的,爱上一个人你的整颗心都会被你爱的人所吸引,为他(她)着迷,为他(她)牵挂,但愿每一分钟都可以见到他(她),见不到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他(她),见到的时候你会兴奋,心跳加快,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感觉很温暖很安全。真正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照顾他(她)关怀他(她),给与他(她)想要的一切,看着你爱的人开心你也会跟着开心,看到他(她)烦恼你也会跟着烦恼,但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使你爱的人开心快乐。而不是lv包,cd香水,海外游,豪车美宅这些东西堆砌成的。”韩仪洁起身,拿起cd香水打量了起来。

    “你以为咱们生活在琼瑶小说中呀?我也曾你这样想过,所以在刚进艺校时就疯狂地爱上了毕业刚分配到学校教书的那个男老师。我全身心爱他,把一切都给他了,可最后呢,他为了一个有房有车的大他五岁的老女人抛弃了我。在那一刻,精神式的爱情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死亡,我的爱情就是她妈的一ney装裱的。”吴美绮有一点激动,但这种激动很快被她压下去了。

    “我目前没法说服你,但希望有一天能。快吃,看你憔悴的样子,昨晚没少折腾吧?”韩仪洁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来一支鲜牛奶,放在吴美绮面前。

    “我劝你仪洁,趁着年轻,趁着我们的美貌还在,趁着在街上走的时侯回头率还可以,享受爱情吧,享受爱情能带来的一切享受。女人容颜老去的时侯,爱情也就远了。”吴美绮对着韩仪洁说,“这款香水送你吧,看你挺喜欢的。”

    “你说那个陈岩,就是那个导演助理,还有点才啊。我感觉比黄导强,只是刚毕业,稚气未脱。”

    “我也有同感。不说他了,说说张峰吧,他挺喜欢你的。”

    “跟你没成的人别往我这里塞呀!”

    韩仪洁放下香水往房间走,“这款香水太浓郁,不适合我,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陈岩的表弟周胜杰下车后,没看到来接他的陈岩。昨晚在火车上无聊,就用手机玩游戏,结果手机电玩没了,自动关机。而陈岩为了省那一块五毛钱的站台票,就没进火车站里等。心想在出站口接是一样的,可是等所有t95次车的旅客都出来完了,也没见着表弟,打电话,手机关机。

    陈岩等的是东出站口,而周胜杰随着人群往西出站口出去了。周胜杰没见到陈岩,表哥的手机号也存在手机里了,手机开不了机。他想既然自己是出来闯世界的,就得独立自主有个闯的样子,拚的派头,他本来就不要表哥来接的,是表哥怕他没出过远门,非要来接。他决定自己坐车去找表哥,让他对自己刮目一下。

    周胜杰想起陈岩说过坐567路公汽可以到他住的地方,前面有辆公汽要开了,他一看就是567,赶紧跑过去上了车。他问司机到成岗不,司机点点头说到省港。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周胜杰听到报站省港工业园到了,赶紧下车。一下车他就傻了,这么大一个工业园,哪里去找他呀。而且他坐的那辆公交是561而不是567,他看错了。周胜杰拎着行李往前走,误打误撞坐车到了华威公司楼下。一群人围着看什么,他也凑了过去。

    三楼窗户处,一个男蹲在上面,象要跳的样子。

    “大老爷们有什么想不开的,看样子30多岁,正值人生大好年华呀。”

    “是呀,大不了重新来过呗,肯德基那老头,70多岁时才开始创业呢?”

    “这三楼跳下来,下面是草坪,不一定能摔死呀,摔不死,落个半身不遂的残疾,还不如死了呢?”

    周胜杰放下行李,解开了被子。围观者七嘴八舌地议论

    三楼,华威公司老板曾花正在劝刘卫民,“在生意场,失败很正常,你不要想不开。我能有今天的局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我曾经创业失败过三次。”

    “我跟你不一样,你知道吗?我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了,我还找朋友借了钱,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刘卫民绝望地说。

    曾花慢慢移向刘卫民,被刘卫民发现了。“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刘卫民的一只脚已悬空在楼外,楼下众人一阵惊呼。

    “我告诉你,我曾经跟你一样,也想过死!甚至比你更想死!”曾花并没有停住脚步,回忆往事,她的脸上充满悲痛,“我创业第一次失败时,我的父亲去世了;第二次失败时,我的母亲去世了;第三次失败时,我的丈夫,”曾花擦了一下眼角的泪,“他没有死,他抛弃了我,他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一点东西卷走了。”

    刘卫民不好意思地看着曾花。“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更有理由去死?”曾花逼视着刘卫民。

    “没想到你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刘卫民想安慰曾花两句。

    “你至少还有关心你的哥哥,还有象我这样关心你的朋友,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让你重新出发。”曾花已靠近了刘卫民。

    “我,”刘卫民无地自容,想说自己糊涂,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可他又说不出口。

    “你说我容易不?我一个女人,容易吗?”曾花的手已搭上刘卫民的手。看着曾花噙满泪花的双眼,刘卫民心里升起一股愧疚和怜惜,他愧疚自己的行为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怜惜一个女人表面很坚强,原来内心很脆弱。刘卫民用另一只手去掏纸巾,想帮曾花拭去眼泪,但是他忘了他站在窗台,手一松,人的重心就不稳。他人一摇晃,曾花赶紧用手去抓,但是只抓到了刘卫民的衣袖。

    楼下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周胜杰不知何时已将被子铺在了地上。远处传来警笛声,不知哪个好心人报了警。

    刘卫民人挂在窗外,曾花已经拉不住了,但是她还是拚命拽住刘卫民的衣袖。有两个曾花公司的男职员跑过来了,想帮忙拉起刘卫民,但是迟了。刘卫民衣服的袖子撕开了,曾花手里拽着半截袖子摔倒在地。而刘卫民则摔了下去,人群发出一声惊呼,眼看着刘卫民呈自由落体摔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在刘卫民离地还有20米的时侯,周胜杰冲了上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刘卫民。向下的巨大的惯性将两人重重摔倒在地。周胜杰和刘卫民头碰到了一起,两人都昏了过去。

    警车和救护车及时赶到,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陈岩没接到周胜杰,很是着急,打手机关机。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还是有可能没来鹏城呢?陈岩打电话给小姑,小姑一接到电话便问周胜杰到了没,说打他手机关机。正准备打电话给陈岩,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

    陈岩一听,周胜杰肯定是出来了,为了怕小姑担心,陈岩说接到了,周胜杰手机没电,所以关机了。充电器也坏了,等安顿下来再去买充电器。小姑一听便说胜杰到了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你从小就有出息,胜杰粗心爱玩,你得多管着他一点。陈岩说好便说公司老总来电话了便挂了小姑的电话。他怕言多必失。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上表弟。可这上哪儿去找他呢?是不是表弟临时换了车次?但愿是这种可能,陈岩在心里默默祈祷。

    着急也没办法,陈岩去了趟人才市场,一方面是为自己找工作,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有没有适合表弟的工作。

    下午三点的时侯,陈岩正从人才市场回来的路上,他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的电话,一听,是表弟周胜杰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把我急死了。”

    “我在鹏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你怎么跑到医院去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手机号是谁的?可以随时联系上你吗?”陈岩象放机关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我没事,电话里说不清,你来医院吧,当面说。”

    陈岩火速往医院赶。周胜杰已无大碍,正在输液。周胜杰把经过给陈岩讲了,陈岩说见义勇为没错,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陈岩出去帮周胜杰配了手机充电器,并给他办了一张鹏城的手机卡。问了他家里的情况,特别是他的母亲,也就是陈岩的姑姑。

    周母一生坎坷,前夫爱酒,一喝就醉,醉了就打周母。有几次差点把她打死了,后离婚,留下周小桃跟前夫,自己出去打工了。在外打工期间碰到一男的,相恋半年,男的弃她而去,不知去向。

    周母不久发现自己怀孕,她一人打工,一人把孩子生了下来,一边打工,一边养孩子。在周胜杰一岁时,她突然接到通知,前夫某夜醉酒后失足掉入池塘淹死,她放心不下周小桃,本来当初离婚时,如果不是夫家坚持,她会把小桃带在身边,现在前夫去世了,她心里更是担心女儿。便不加思索,连夜带着小儿子赶回老家,从此一人担起养育两个孩子的重担。

    陈岩准备离开的时侯,刘卫国来了。他是刘卫民的哥哥,在鹏城开了家电子厂,现又涉足房地产。他握着周胜杰的手,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听得周胜杰身上一冷一冷的,太假。最后刘卫国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周胜杰,说这是五千元钱,表示感谢。

    “别,你别这样。”周胜杰往外推。

    “你别嫌少,你救了我弟的命,这点钱其实我知道也不”

    “我救人不是为了钱”

    “这,要不我再加点,一万。”刘卫国边说边拉包包的拉链。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要钱!”周胜杰吼道,他怒了,他觉得这样是侮辱了他。

    刘卫国愣愣地看着周胜杰,他搞不明白这个年青人。在他来找周胜杰之前,他心里就想好了,先给五千,对方如果嫌少,就加到一万,再嫌少就一万五。如果再纠缠,最多给二万,这是最上限了。但是这一点他却没想到,周胜杰不要钱。他不要钱,那他要什么呢?刘卫国心里一紧,莫非他要套房什么的,在鹏城,就算60平米的房子也得一百多万。坚决不给,是他主动去接的刘卫民,如果他没接,摔在草地上,也不见得有生命危险。现在的人太奸,恨不得一夜暴富,一口吃成胖子。

    “那,你要什么?”刘卫国试探着问。

    “我他妈的什么都不要。”周胜杰被这个人激怒了。

    刘卫国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句“你要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们好商量。”

    “老子什么都不要,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周胜杰愤怒中带着鄙夷。

    “谢谢,谢谢!”刘卫国突然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刚来鹏城,而且是刚踏上社会的,不然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这个现实的城市,没有人会傻到不要这该得的钱的。

    陈岩其实心里也很反感这种一切都用钱来衡量的人,他想上前说你弟弟就只值五千,一万,一万五?但他没有,他很想让周胜杰接下这钱,这钱接得理直气壮,合情合理合法,为什么不接呢?但他不愿破坏周胜杰心中那份美好的东西。他觉得今天其实是一堂很好的课,对刘卫国来说是一堂课,钱不是一切,钱不是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对陈岩和周胜杰来说何尝又不是一课呢?在现实面前他们能坚持自己多久呢?特别是陈岩睡过10元店,睡过公园,天桥下,曾为钱愁绪万千的他,知道在这个靠钱来维持运转和交易的世界,没钱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刘卫民过来跟周胜杰聊了很多次天。周胜杰对刘卫民的印象很好,觉得跟他哥哥完全是两类人。刘卫民为人正直,对人真诚。他跟周胜杰讲了自己生意失败的经过和痛苦,他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他很感谢周胜杰救了他,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傻了,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义无反顾地救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活下去呢?他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精精彩彩的。

    三天后,周胜杰出院了。晚上陈岩花了五十多元请周胜杰在一家小餐馆吃了晚饭,算是为他接风,然后带着周胜杰在外面转了一圈,领略鹏城美丽的夜景。原以为陈岩混得很好,一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相处了几天,张峰经常来串门,才知道陈岩住的是张峰免费提供的房子,而陈岩每天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周胜杰也找工作,不同的是,他不用去人才市场。他直接到各工业区门口看工厂贴的招工启事。工厂只有在招中高层人才时,才去人才市场,招流水线上的普工,贴张告示在厂门口就行了,每天会有很多人来应聘。

    张峰约大家一起k歌,张峰点了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请韩仪洁一起对唱。张峰的深情款款并没有打动韩仪洁,朝仪洁唱到一半时,把话筒交给了吴美绮,出去上洗手间去了。张春燕来找张峰时,正听到陈岩在唱一首粤语歌《红日》,为他的唱技所折服,马上邀请陈岩到根据地酒吧驻唱。

    “我可不想跟韩仪洁和吴美绮竞争,她们是专业的,我想竞争也竞争不过。”陈岩推辞道。

    “我知道你的梦想是当导演,但在找到导演的工作之前,先委屈做做洒吧歌手。”张春燕说。

    “春燕姐真是太好了。这工作机会对我来说求之不得,你却还说委屈我。如果我再不答应,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太好了,以后美绮不用再抱怨想找个对唱的男歌手都没有。”韩仪洁见陈岩答应了,心里挺高兴的。

    吴美绮把头凑近韩仪洁的耳朵小声说”明明是你自己心里乐开了花,还把我拉出来做掩饰。要不,我说出来大家听听。”

    “别,别。”韩仪洁用手拉了一下吴美绮的衣角,脸上现出红晕。

    ”你们从前一直缺男歌手对唱呀?这么一个大帅哥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视而不见。”张峰边说边用手理头发摆造型。

    “算了,你那长期咽喉炎没治好般的嗓子,上台会把客人吓跑的。”吴美绮嘲讽地看着张峰。

    “真是时过境迁,这世界变化真快。几个月前某某女还跟我说喜欢我这个破嗓子,沙哑,有磁性,性感。现在就变成咽喉炎没治好了。”张峰看着吴美绮,摆出一副的姿态。

    “那是某某女当初雾里看草,没有搞清楚状况,加之单纯,涉世不深,差点误入岐人。”

    “你现在更是所托岐人了,哈哈。”

    “再怎么人家也是正宗的钻石王老五,宝马车开得不过瘾,换奥迪了,比某某人假冒富二代,开着奥拓强多了,你说奥迪奥拓就相差一个字,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们别在这里唱戏了,说话搞得象挺有内涵似的。”韩仪洁在一旁笑道。

    陈岩从他们的对话中,大致听出了些门道,吴美绮从前喜欢过或者追过张峰。而张峰喜欢的是韩仪洁,而后来吴美绮找了一个富二代,这个富二代很明显就是赵宝龙。

    吴美绮从前喜欢张峰,因为她从东北一个小镇来到鹏城,极没安全感,而本地人天然就有一种优越和归宿感,况且张峰对外称他是根据地酒吧的老板,不明真相的吴美绮对他就有点仰视。女人对男人的小祟拜,往往是爱的基础,一旦这个基础不再存在,爱也必逝去。

    直到后来张峰的不务正业,好高骛远,爱吹牛的缺点一一浮出水面,吴美绮才发现自己原来看走了眼,另一个原因是张峰对她并没有感觉,他的心在韩仪洁身上。更重要的是赵宝龙的出现和追求,一下子让吴美绮觉得自己原来可以这样高贵,可以出行坐豪车,入住星级酒店,吃山珍海味,戴名贵首饰。而赵宝龙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形象,相较“农二代”的张峰,高大伟岸了很多。从前太低估自己了,这样高贵的女人是张峰这样的土鳖不配享用的。

    张峰突然耸了耸鼻子,说谁擦的香水呢,这味道真好闻。然后看看吴美绮,说肯定不是你,你的品位没这么雅。

    吴美绮说你说对了,这香水还真不是我身上的,是仪洁身上的。不过,你这浑身土腥味的鹏城农民,虽然家里有几贯铜钱,再怎么显摆,包装,也摆脱不了泥巴堆里混出来的形象。这么高雅的香水让你这一身的土气一冲,还真变了味。所以,为了大家,也为了这美好的空气,请你远离香水覆盖的范围。

    张峰被吴美绮讽刺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生平最怕别人说他土,说他没知识,说他是农民什么的。况且是当着韩仪洁的面这样说他,他心里更是不爽。他刚想发作,陈岩便开口了,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两个表面总是吵,实际上就是那种互损的好友。不象吴美绮跟韩仪洁,她们两个是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抬桩的好友;而美绮跟张峰就是互相拆台,互相贬低的损友。其实在损友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对方一切都好。

    张峰一听有道理,吴美绮跟韩仪洁是“好友”,我跟吴美绮是“损友”,虽然带个“损”字,但毕竟中心词是“友”字。所以根据相近关系类推,自已跟韩仪洁也算友,虽然目前还不能在友字前面加“男”或“女”,但至少“友”字已经出现了,后面的事情应该还是大有希望的。想到这一点,张峰便一笑,说,上辈子我跟她的恩怨未断,所以今生总有打不完的嘴仗。

    韩仪洁笑了,说生活就是这样,有吵有闹才热闹,不然“孤独求败”为什么那么孤独,因为没有对手跟他闹了。吴美绮也笑了,她跟张峰就是这样,喜欢见面抬抬杠,吵一吵,不这样,就会觉得大伙在一起少了点什么似的。

    “我这香水是吴美绮送的,要是我还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韩仪洁说。

    “这香水我在茂业百货见过,得一千多元一瓶。”张峰抢着说。

    “我本来不想再说你土的,可是”吴美绮一脸的鄙夷。

    “是一千多人民币呀,不信我带你们去茂业看看。”张峰一脸的认真。

    “拜托,她这香水是一千欧的。”

    “欧,什么欧?”

    “切,没文化,真可怕!”

    “你,”

    大家是来k歌的,不是来吵架的吧。张峰和美绮各罚一杯,喝酒!张春燕觉得该让她俩停停了,她还等着继续欣赏陈岩唱歌呢。接下来陈岩唱了一首《王妃》,一首英文《prayer》,真是狂野的他能唱得让人心潮澎湃,抒情的他可以唱得让人心里充满温暖。张春燕看着专注唱歌的陈岩,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快结束时,赵宝龙开车来把吴美绮接走了。韩仪洁说自己打车回去,张峰说他送,让陈岩坐张春燕的车先回家。可上了张峰的奥拓车,怎么也打不着火,张峰一边心里暗骂这什么破车,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送韩仪洁回家,偏偏在这时侯出幺蛾子,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一边给张春燕打电话,驶出不远的张春燕又调回头来接张峰和韩仪洁。

    把韩仪洁送到楼下,张峰坚持要送韩仪洁上楼,被她拒绝了。自认为丢了面子的张峰心里很窝火,上车后就问陈岩什么叫“一千欧”,陈岩说是欧元。张峰便问欧元是不是很值钱,跟人民币比是不是贵很多。陈岩说一欧元大约是十人民币左右。张峰心里一盘算,一千欧就是一万人民币,一万人民币买瓶香水,张峰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个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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