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第二章回忆

    2回忆

    墨骊市最美丽的景色就属夕阳了，金色的太阳会照的整条玛瑙河像金子一样灿烂，凌天宇从来都不敢想象要是有一条玛瑙河那么大的金子是什么样的情景。

    如果我有那么大的金子的话，我和雪儿就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而且可以穿很多漂亮的衣服。小乞丐凌天宇看着他面前金子般的玛瑙河和他手中装着两块斯林币的破碗想到：嗯，还可以住上很漂亮的房子，不用住在漏水的棚子里了。

    他捏住手中的两块斯林币，纸币上印的是斯林帝国当今国王的头像，头像上很不和谐的印有十字教的标志，这两块斯林币就是他乞讨一天的成果了，嗯，能买6个馒头，够明天的伙食了，只是不能存下多余的钱了。

    收留他和雪菲的老乞丐总是说：“想曾今，我一天便能乞讨十几个斯林币，买了吃的喝的还有几个剩余，自从多了像你们这样从南溟来的难民之后，我一天能乞讨到两个斯林币就算是老天开眼了。”

    凌天宇曾今生活的城市是南溟市，只是自从南溟市发生灾难后，他就没有了他生活在南溟市的所有记忆，甚至是南溟市发生过怎么样的灾难他都不知道，按照老乞丐的话来说，这是吓怕了，把自己的脑子都拿给恐惧的魔鬼吃了。凌天宇倒是觉得老乞丐很有学问，连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拿给恐惧的魔鬼吃了这样的话。

    雪菲有曾今的记忆，凌天宇每每问起南溟市到底发生过什么灾难，雪菲总是闭口不说或者让凌天宇自己想，而且每次一提起这个问题，雪菲的脸色总是非常的差，有一次凌天宇感觉到雪菲在被铺里发抖，他知道，雪菲是梦见了经历过的那次灾难，原来雪菲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坚强，从那以后，凌天宇就再也没有问过雪菲关于南溟市的任何事情了。他不想雪菲难受，他只想雪菲每天都能很开心。

    很多人都在谈论南溟市的灾难，凌天宇才知道，南溟市被一只叫做辛的恶魔毁灭了，那只恶魔有着巨大的身体，身体上有很多眼睛，每一只眼睛都能召唤很多小恶魔，而且他的身体还冒着火焰。凌天宇将所有谈论的消息组合起来，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一点关于那个恶魔的印象，既然是经过那次灾难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真是一件离奇的事情。凌天宇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情，因为对于伤害，他会忘记的很快，虽然这种伤害是以失去记忆为代价。

    在南溟市灾难的第二年，也就是老乞丐收留他们的第二年，冬天，老乞丐死了。老乞丐死在大街上，死的时候还抱着一瓶喝到一半的伏特加酒，人们都说老乞丐是偷酒喝被人打死的，可是凌天宇从来都不相信，因为老乞丐总是告诫他们做人要诚实，不能偷盗，偷盗的人是会受到主的惩罚的，是的老乞丐是一名十字教的教徒，虽然不是清教徒，也不遵守十字教的任何教训，可是他依旧把自己看做是一名十字教的教徒。当然老乞丐没有受到教徒下葬的礼遇，只是被这个城市的管理者用一辆拖车拖走了，凌天宇不知道这辆样子像死神马车的拖车会驶向哪里，但是凌天宇知道的是，被当做偷盗的人的尸体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老乞丐走了，留下的只有一个搭在深巷子里的漏水的棚子，凌天宇甚至没有找到老乞丐说的买吃喝剩下的余钱，这使得凌天宇怀疑老乞丐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酒喝了，甚至是他手里的一颗玉石，用老乞丐的话说，这是一颗值得他用生命珍藏的宝石，只是这颗所谓的宝石最后的命运似乎并不好，当然凌天宇最怀疑的是老乞丐随手捡了一颗好看的石头装作是玉石。老乞丐总是爱吹嘘，吹嘘他曾经吃过用黄金盘子盛装的食物，可是凌天宇一点都不相信，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是他的常识还是存在的。

    棚子里就只剩下凌天宇喝雪菲两个人，每天很早的时候，他们就要到街上开始乞讨，当然还要看下垃圾桶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没，在富人区的垃圾桶里总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当然富人区也是乞丐最少的地方，这里总是有保安将他们这些人赶走，不过凌天宇不仅仅很机灵，而且力气很大，所以他总是能溜进富人区，找到一些好吃的东西，当然他也少不了挨打。每次乞讨回来，雪菲总是能乞讨到比凌天宇还多的钱，雪菲长的很可爱，过往的人们总是喜欢往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的碗里扔钱。

    凌天宇手中紧紧握着两块斯林币，这是他明天的伙食费，至于明天能乞讨多少，这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他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而且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夕阳慢慢的落下了，虽然凌天宇不知道时间，但是他知道雪菲迟到了很久了，他们约定每次乞讨完要在这集合的，然后一起回到老乞丐的棚子去。

    等凌天宇找到雪菲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雪菲瘦小的身影站在一面精致的橱窗前，流着口水看着橱窗里的东西。这是一家蛋糕店，橱窗里摆着好些精致的蛋糕，有些蛋糕上还雕刻有很漂亮的小人，在橱窗里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如此美丽，像是仙境一般。蛋糕店里飘出阵阵香气，凌天宇很想将自己肮脏的脚踏入蛋糕店里，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被店主赶出来的。

    “雪儿，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凌天宇拉了拉雪菲的手，可是雪菲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

    “天，我想起了曾今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好大的蛋糕，那个时候真的好温暖。”

    雪菲低着头，泪水流过她脏兮兮的脸颊，像是一只流泪的花猫，凌天宇轻轻的抱住她，想给她温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总是找不到能将雪菲逗得开心的笑的话，他真的好希望能说一些话然后雪菲就不再哭泣，会很开心的笑。每次，雪菲总是给他唱着好听的歌，而在雪菲难过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

    “雪儿，不要哭了。”凌天宇用衣袖擦拭着雪菲脸上的泪水，他心里很乱，做了鬼脸，可是雪菲依旧没笑。“雪儿，以后我们开一家这样的蛋糕店，你就天天都有蛋糕吃了！”

    “蛋糕店，我们都是小乞丐，哪里来的钱开蛋糕店啊，天，你真是个笨蛋。”

    “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开个蛋糕店，但是我一定要开，这样雪儿天天都会觉得很温暖了！”凌天宇将拳头握紧，发誓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有那天，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芝士蛋糕，上面要加一层厚厚的巧克力的。”雪菲说道，凌天宇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至少雪菲不再哭泣了，而且看上去很开心。嗯，以后一定要开一家蛋糕店，这样雪儿就能天天开心了，不过巧克力是什么，凌天宇的脑袋里完全没有一丝巧克力的概念，也许是一种吃了会让人觉得很幸福的东西吧！

    夜深了，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深巷子里只能听见老鼠唧唧的叫声，这是一种很好吃的小动物，至少凌天宇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雪菲总是不喜欢吃，她很害怕老鼠，总是让凌天宇把这些东西拿到很远的地方去吃，自己却吃着干瘪瘪的馒头。

    哭过之后，雪菲睡的很熟，凌天宇睡不着，坐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熟睡中的雪菲，他觉得雪菲是那么美，如果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每次他对雪菲说想要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雪菲总是会笑着说他很傻，雪菲笑的很甜，凌天宇喜欢看见雪菲的笑容。雪菲告诉凌天宇：“人不可能会一直都在一起。”这是凌天宇第一次不相信雪菲的话，他想只要一直一直去努力，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这个道理是老乞丐告诉凌天宇的，老乞丐总是说：“神告诉世人，只要努力是会有收获的。”凌天宇就觉得老乞丐这句话特别的有哲理，至于哲理是什么东西，凌天宇是不明白的，就连哲理这个词都是从老乞丐那里听说的。

    巷子里出现了吵闹的声音，似乎是个小孩想要他的生日礼物，可是父母没有钱，就拒绝给孩子买礼物。这里是贫民区，有钱的人不会到这里来的，生日礼物对于这里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东西。

    “生日礼物吗？”凌天宇默默的念着这句话，他记得似乎有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问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凌天宇说他不知道，然后那个人很是气馁的样子。他忘记了是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没有来到墨骊市以前的记忆，但这句话他隐约有些记忆，只是问他这句话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他是没有一点印象。

    所以凌天宇很羡慕雪菲，他没有生日，可是雪菲有，而且她还有她父母送给她的4岁的生日礼物，一个很漂亮的蝴蝶发卡，这是雪菲很重要的东西，雪菲总是很小心翼翼的保存着，每次凌天宇想看看雪菲的发卡，总是要央求雪菲很久，雪菲才拿给凌天宇看上一眼，就那么一眼，然后雪菲就匆匆忙忙将发卡装进密封好的小盒子里。凌天宇觉得生日礼物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值得人用一生去保存。他也好想有一件生日礼物，可是他没有生日，也就没有生日礼物，有时候凌天宇觉得他不是一个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因为他连生日都没有。

    雪菲的生日快到了，我应该送她什么礼物呢，凌天宇完全没有送礼物的经验，他只是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着，渐渐的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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