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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十九章 鱼水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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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下卷]

    第4节第三十九章鱼水情深

    办公室的里间,高明达在床沿上坐下来。

    那张床,曾多次带给高明达极致的享受,带着年过半百的高明达一次次冲向激情的巅峰。他拉了一下马蕾,让她也坐下来。

    马蕾扭动着肩膀,冷着脸站在那里。

    “你还委屈了?我冤枉你了?”高明达柔声说。

    “你偏心!你对蒋晓寒什么样对我又是什么样?会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哄的。干活的总是有错误,不干的永远正确,不干怎么会错?”马蕾振振有词。

    “为什么扯上蒋晓寒?这事好像跟她没关系吧?以前,没听你提过她呀?”高明达歪头研究地看着马蕾。

    “蒋晓寒吃的什么用的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又有几个钱花在我身上?稍不如意还大发脾气,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说着又撇嘴抽泣起来。

    高明达笑了:“你喜欢什么,明天我买给你,不许再哭了,这个样子像是吵着买花裙子的小姑娘,有点幼稚。”

    马蕾不哭了,冲高明达翻白眼,酸溜溜地说:“那个蒋晓寒有什么好?你这么宝贝她?”

    高明达想:女人,都是天生的醋坛子。女人是女人的敌人,女人之间是不会有真正的友谊的,尽管她们面子上表现得无比多情。

    “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高明达说。

    “她跟你的时候,应该不是处女吧?”

    “你怎么知道?”高明达奇怪地问。

    马蕾故弄玄虚:“嗯,我就是知道。”

    “是吗?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高明达的好奇心被激发了。

    “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马蕾越是不说,高明达越是想知道,此时,高明达的好奇心已经被马蕾撩拨得蓬蓬勃勃。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懒得知道。不管她过去是谁的女人,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高明达欲擒故纵。

    “我告诉你吧,”马蕾本来就是要说的,“蒋晓寒在大学时就谈恋爱了,大二的时候有的男朋友,她至少和这个男人同居了三年。”

    “哦。”高明达表面反应平淡,心里却泛起了波澜。那种感觉,有点酸,有点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知道她的前男友是谁吗?这个人你认识,你跟他打过交道。”马蕾继续爆料。

    “谁啊?”高明达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安监局的副局长沈旭航。”

    “哦。”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在努力搜索,眼前浮现出安监局的沈副局长,那个相貌端庄年轻有为的年青男子。

    “他们很相爱的,一个富家女插足进来,沈旭航另谋高就了。两人难舍难分,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洒泪而别。其实,他们现在有没有来往也未可知,你又不每天守着蒋晓寒,被她带了绿帽子也不知道”

    “胡说。”高明达轻声说。

    “她已经是二手货了,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更加疼爱我一些呢?”

    此刻的高明达有些神思恍惚,他看了马蕾一眼,不屑地说:“原来你也是个长舌妇,这么喜欢嚼舌头。”

    “你瞧,人家不说非逼着人家说,人家说了又说人家嚼舌头,你讲不讲理啊?”马蕾撅起了嘴巴。

    他是高明达,他五十岁了,对于马蕾,他看得非常清楚。几十万的单子,不是贸然签的,里面一定有利益存在。如果不及时遏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真的不好说。当他兴师问罪时,这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能够临危不惧,滴水不漏,巧妙地把他高明达推到被告席上,而自己居然扮演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的角色,这种情形之下,还不忘一箭双雕,给自己的情敌设置陷阱,拉上绊马索。马蕾,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现在,高明达真是骑虎难下。理智告诉他,要远离马蕾,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马蕾,像一支怒放着的罂粟花,隐藏着危险,却绚丽妖娆,吸引着你一步一步走近。

    他同样清楚,即使自己痛下决心,壮士断腕,马蕾,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与蒋晓寒之间,已经有了淡淡的隔膜,小小的疏远。这,高明达感觉到了。蒋晓寒如此聪明,怎么会没有体察?话里话外,已经有所渗透了。

    只有他自己明白,在他的心底,他真正爱着的是蒋晓寒,而马蕾,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诱惑,非常不幸,他没有经受起这个诱惑。

    男人,是最经不起诱惑的。

    为什么?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把蒋晓寒和马蕾做比较。

    晓寒三十岁了,她的肌肤不如马蕾紧致光滑细嫩;床上,晓寒不如马蕾奔放火辣,即使偶尔有些小情致,不是魅惑,没有风情,况且,再浓的茶又怎能敌得过烈酒的滋味?而男人,是需要野性的,需要激情的。

    每当做这样的比较时,高明达都会很懊恼,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浮躁时代的很多男人一样,其实就是一只野兽,受肉欲支配的野兽。这让他觉得羞耻,他觉得,自己退化了,他觉得,自己在缩小,像是蜷伏在路边的一只刺猬,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英雄,是一个巨人。

    高明达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始终认为,男人与女人的结合,应该是灵与肉的结合。

    他爱自己的老婆,爱自己的儿子,爱自己的家庭,为了他们,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不懈地奋斗着,他是要预备始终如一的,直到蒋晓寒出现。蒋晓寒出现了,他发现一向自律甚严的自己居然没有自控力,他不可遏止追逐这个女人,直至一亲芳泽。平静打破了,信仰打倒了,他有犯罪感,亦有挫败感,后来,他逐渐说服了自己,他是爱蒋晓寒的,全身心地爱着这个女人,像园丁呵护花朵一样小心地呵护她,耐心地等待着这朵花开,等待着花儿对他展露笑颜,他对自己的内心是忠实的。这就如同火车行驶在途中,沿途的一段美丽的风光吸引了它,它不自觉地停下来欣赏玩味,人生,总是有一些时刻是情不自禁的。

    因为爱情,他原谅了他自己。

    可是,接触了马蕾,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割裂开来。他在享受饕餮盛宴的同时,感受到的不是甜美而是苦涩。他想自拔,却没有力气,马蕾对于他而言,如同一个吸毒者之于海洛因,欲罢不能。

    人生,不是应该是一个飞升的过程吗?

    为什么,会回到最初的?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

    更让他感到失落的是,蒋晓寒渐行渐远的脚步。

    躺在床上,高明达轻轻地抚摸着晓寒,宽大的手掌慢慢地滑过她清丽的面庞,柔软的长发,苗条的腰肢,眼神一直专注地在停留在她的身上,执拗地不肯离开,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礼物。

    晓寒躺在那里,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冷漠的回避,也没有热烈的响应。

    “我觉得,你不如从前那样爱我了。”高明达叹了口气,很伤感。

    “你觉得,你还像从前那么爱我吗?”蒋晓寒反问道,睁开的眼睛又重新闭上。

    高明达不知该怎样回答,准确地说,是不敢回答。

    面前躺着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疲惫,三天了,我才来一次,你怎么这么累呢?一个念头滑过脑际,莫非,正如马蕾所说,这个女人在赶场,除了自己,她还在和他的初恋情人藕断丝连吗?不,个性清高的蒋晓寒不可能这样做,这不是她的人品。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高明达果决地否定了。

    想到曾经有三年时间,蒋晓寒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高明达的心里想像长了刺一样难受,嫉妒把他折磨得辗转反侧无所适从。

    一个女人,她的第一个男人,永远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部分。

    现在,她与那个男人毫无瓜葛,可是,如果那个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副局长向她招手的话,她会不会跑过去真的很难说。毕竟,他们年貌相当,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而且爱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

    高明达被这些胡思乱想纠缠着,他真想开口问一问,过去种种,他想亲耳听蒋晓寒讲给他听,而不是道听途说。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不是在自寻烦恼吗?况且,他俩是有默契的,晓寒从来没有问过老婆和高远。

    手,依然在晓寒身上流连,很久很久。高明达觉得,他就要失去蒋晓寒了。

    晓寒睁开眼,很朦胧的,好像从梦中醒来:“高院长今天要表演文戏吗?据我所知,你最拿手的是辣手摧花疾风暴雨啊。”

    语气有淡淡的嘲讽,高明达感觉到了。

    “你不喜欢,我何必自讨没趣。我是一个人,又不是街上的猫儿狗儿。”

    “哦?”晓寒坐起身,嘴角一个浅浅的笑靥,“高院长是有意见了?我惹高院长生气了吗?”

    “你不爱我了。”高明达咬着牙,像是一个被爱情折磨的小伙子。

    “没有。怎么会呢?”

    “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啊。那您说我应该怎样反应呢?这样,这样,您看行吗?还满意吗?”晓寒一边说一边摆出几个的造型。

    没有这样侮辱人的!没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心上的女人这样的侮辱。

    高明达愤怒了,他气喘琳琳地起身,快速地穿上衣服,拔腿就走。

    晓寒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追到客厅,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高明达的腰:“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高明达转过身来,搂住晓寒。晓寒扎到高明达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前。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今天有点累。”晓寒说。

    “是我不好,我不够体贴。你累了,今天我们不做了。”高明达说。

    两人争着做检讨。

    那夜,他们没有,睡熟的时候,他们拉着彼此的手。

    从什么时候起,高明达不再深夜里匆匆离去了?曾经一度,蒋晓寒搂着这个男人迎来第二天的晨曦,尽管名不正言不顺,尽管没有老婆的头衔,但她并不觉得遗憾,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子。可是现在,她把幸福弄丢了,她骗自己幸福还在,可是自己一点也不买账。

    第二天清早,高明达没有离开,他提议开车去山里转一转,休闲一下。

    “事先声明,不去田玉山,不见老关头。”晓寒说。

    高明达看了晓寒一眼:“可以。我们随便转转。”

    晓寒小声叽咕道:“人家只认大太太,我狐媚惑人,不马上消失还到处乱窜,等着人家拿着棒槌追我吗?”

    凯迪拉克一直在开,时而行驶在山与山之间的公路上,一马平川;时而围绕着山腰随着山势蜿蜒盘旋,高明达施展着车技,蒋晓寒感受着惊险,不知是紧张还是无语,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着。

    山区,人烟稀少,没有车辆,没有人声,只听见车轮与柏油马路的摩擦声。

    “嘿!快看,好美啊!”晓寒忽然惊喜地叫道。

    山间的平地上,几棵果树下,一大片紫色的野花镶嵌在无边的绿草地上,远远看去,像是一片紫云,又像是一块巨大的花毯。

    高明达把车子停下来,两人下车,走进绿树掩映下的那片紫嘟嘟的花毯。

    沁人心脾的芳香,摇曳多姿的紫花,无边无际的花毯,置身其中,仿佛在画卷中一般,两人陶醉了。高明达挽住蒋晓寒的纤细的腰肢,低下头,去吻那绽放在眼前的花瓣一样的红唇。蒋晓寒伸出双手箍住高明达的脖子,踮着脚,仰起脸,极力配合着高明达。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相拥着,亲吻着。

    “早晚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要在这里和你干一次,我要把我刻在你的记忆深处,让你以后想忘记我都办不到。”高明达在晓寒耳边轻声说道。

    蒋晓寒躺在这片花海里,嗅着阵阵花香,感受着这个中年男人带给她的浪漫和激情。天是那样蓝,白云悠悠,停在他们的头顶上,似乎是在偷窥他们,白云好奇了:这对男女赤身的,在干什么?高明达说得对,天为被,花为床,这样的场景,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此时此刻,蒋晓寒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场景:公园里,假山后,蛙鸣阵阵,天上闪着光晕的月儿,无边无际的草坪,一对男女翻倒在上面缠绵缱绻

    晓寒的脸悄然红了。

    激情过后,两人继续在附近转悠。

    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潭。

    潭水碧绿,像是一块硕大无比的天然翡翠。水清见底,一条条小鱼在水中嬉戏,它们银灰的身体在阳光下闪耀着粼粼的光芒,好像是透明的。

    潭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漂亮的隶书写着:

    鱼水情深

    鱼在水中游,水和鱼相依相偎。水因为鱼而涟漪荡漾,像变幻的梦。鱼因为有水而鲜丽秀美,像水中的花。鱼对水的爱是欢快的,鱼嬉戏着水,给它快慰;水对鱼的爱是默默的,水拥抱着鱼,给它自由。

    这么奇妙的小潭!这么灵动的文字!

    就这样伫立着,很久很久,小潭太美了,鱼儿太美了,文字太美了,此情此景,深深地打动了蒋晓寒易感的心,一滴泪水从面颊滑落,滴在潭水里。

    这简直就是仙境,这简直就是梦境。

    从梦境中醒来,蒋晓寒忽然发现高明达没了踪影。

    高明达呢?他去了哪里?他不要我了吗?把我丢在了这里?

    晓寒着急地四下张望,急得差点哭出来。

    这时,一位老者推着一辆独轮车从远处走来,车上装着柴禾,车后雀跃着一只黄狗。

    晓寒走上前去:“大爷,您看见一个男的了吗”

    “是不是一个老头?他是你爸爸吧?在那边!”晓寒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来,小潭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汇集而成,泉水弯弯曲曲,时隐时现,自上而下,看不到它的源头在哪里,“转过了这个山脚就看见了,他在找小溪的源头呢!”

    转过了一个山脚,晓寒果然看到了高明达正在沿着石级向上走。

    老头?爸爸?他如果是我的爸爸就好了,我可以一生一世的爱他,他可以一生一世的宠我。沧海桑田,世事变幻,父女之情永远不会改变。男女之情,片刻的欢娱,倦了,散了,缘分太浅了。

    回去的时候,蒋晓寒的身上起了大片的肿块,后背,大腿,甚至敏感部位到处都是,奇痒无比,伴随低烧,她花粉过敏了。

    真正的现实与想象的美好总是差之千里的。

    比如,鳄鱼流泪,看起来是大发慈悲,实际上不过是身上的盐分太多了。

    蒋晓寒与高明达看起来风花雪夜的浪漫,归根结底,不过是荒野上的一次苟合罢了。

    这是身上的痒痛提醒蒋晓寒的。

    高明达小心地为晓寒擦上皮炎平,又嘱咐她吃氯雷他定。

    院长室里,高明达叫来了老徐。

    “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不像。”老徐摇头,讪笑着,“怎么想起问这个?谁敢说你是傻子啊?在咱们在s市,你可是首屈一指的聪明人呐。”

    “既然知道我不是傻子,以后就请你小心点,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明达集团,继续当这个院长的话。你做了什么,你我心里都心知肚明。”

    心里有些敲鼓,老徐强作镇静,摆出一脸的委屈:“我做了什么呀?不就是那批医疗器械吗?那是马蕾一手经办的,我只知道她代表你,谁知道是她擅作主张?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我有失误,处理得有些草率。可是,我为明达集团尽忠职守这些年,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一点功劳全没有了吗?那小妖精把你哄得很舒坦,你不舍得说她吧?拿我来出气!”

    真是本末倒置!做了亏心事,两人居然还能理直气壮义正词严!

    高明达给气乐了:“对,对,你说的没差儿,你这回就是占了那个妖精的光,要不然,你现在已经回家遛狗去了!以后,给我小心点,告诉你,我可不是个念旧情的人!”

    老徐咕哝:“真是重色轻友。”

    “你听清了,友,我可以轻,色,我也可以舍。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试探我的底线,谁要是胆敢再自不量力为所欲为,我让他后悔一辈子!”

    老徐嘿嘿干笑几声:“真生气了?至于吗?下次注意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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