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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生日宴会 2.你是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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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保洁员刚刚擦完地面,使得静谧的幼儿园二楼楼道散发着一丝潮气,粉红色大理石砖湿漉漉的。

    大三班教室里,四十个儿童在午睡,其中就有赵佳媛。她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李思曼老师坐在窗前的折叠椅里,翘着二郎腿。这时,她把读了一半的《红处方》合上,放置膝头,抬眼望着窗外树影婆娑之间的光影。在那些不时因微风吹拂而闪烁不定的光影中,她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发出这一声叹息后,赵佳媛又一次翻过身体,脸朝向内侧。

    李思曼走到赵佳媛脑袋上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睡不着?”

    赵佳媛缓缓地点头。

    “不舒服吗?”

    赵佳媛缓缓地摇头。“我想去洗手间。”

    “走!阿姨正好也要去。”

    赵佳媛刚迈出门槛,便在湿的有些打滑的砖面上侧歪了一下。李思曼一把拽住她瘦削的胳膊。

    “怎么睡不着?”

    “不知道。”

    “有心事,对吗?”

    “嗯。”

    “可以跟阿姨说说吗?”

    “我大舅今天过生日。”

    “我知道。你妈妈早上送你来的时候跟我说过了。他一会儿来接你早走。”

    “今天,他已经四十岁啦。”赵佳媛看李思曼一眼。“他还没有结婚呢,连女朋友都没有,已经成了剩男了。”

    李思曼忍不住笑了。

    “你是剩男?”杨雨诗问道。

    “嗯哪!”保罗学着河南口音回答道。

    杨雨诗正和保罗在红楼餐厅吃饭。

    红楼餐厅在燕山镇,离杨雨诗住的地方不远。

    保罗和她正在红楼餐厅一张窄小的餐桌对面而坐。

    听到保罗的回答,杨雨诗疲惫地看保罗一眼,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剩的有年头啦!跟泔水缸里的剩菜似的,都长毛了,馊啦!”

    保罗看着杨雨诗,期盼她能笑一笑。但是,没有。杨雨诗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我也是剩女。”

    “那好,好极啦!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志啦!而且——”

    杨雨诗打断他:“剩男剩女——”她歪了歪脑袋。“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当然有意思了,意思大了,有意思极了!”

    杨雨诗浮皮潦草地笑笑,转瞬即逝。可却是珍贵的,至少对保罗来说,珍贵得不行。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笑。

    “破锅终于找到破锅盖啦!”

    杨雨诗马上沉下脸来,责怪且恼怒地瞪保罗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说:刚给你一个笑脸,就说这么丧气的话。真是不识抬举!

    “噢!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新锅盖,崭新锃亮的新锅盖,金子做的!怎么就那么不巧?怎么就那么命运不济?命运多舛!偏偏落在我这么一个缺角损边的破锅上。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你说对啦!我就是倒霉,总是特别倒霉。干什么,什么不成。特别的不顺!”

    “别听我说。我这嘴啊,就是个乌鸦嘴!”

    “可对我来说——”

    杨雨诗停顿下来,极不相信地看保罗一眼,非常犹豫,犹豫自己是否接着说下去。

    “您说,您说!我听着呢!”

    “光听,有什么用?听别人说话都很容易。可谁又能理解?谁又愿意去理解呢?”

    “我不光听,还记呢。放心,一百个放心!全都能记下来。根本不用笔记本,或者笔记本电脑。记牢了,再回去反复体会!琢磨!真正领会!以便深刻理解,并永记于心!”

    “我可不愿当剩女,也愿意当个贤妻良母。谁不想那样啊?在家相夫教子,买菜做饭,烹饪美食。每天老公回来,饭在桌上,我在床上。”

    “嗯!好词,经典词句!金玉良言,八字真经!说什么,我也得记下来。免得忘了。忘了,那可是罪过!”

    说着,保罗高高举起手,环顾四周,寻找餐厅服务员,并大喊:“服务员!服务员!有纸和笔吗?”

    服务员们正忙。其中一个看到c听到保罗,可并没理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又去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杨雨诗带着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保罗,那意思像是说:赶紧收场吧!你的表演不怎么样,看似俏皮,实则非常无趣。

    杨雨诗抓起一直油焖大虾,吃起来。虾汤儿立刻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吃完一只,杨雨诗抓起另一只。

    “贤妻良母根本不用上班!”

    杨雨诗狠狠地咬一口油焖大虾。

    “上班多累啊?”

    “————”

    “累不说,还得看老板的脸色。心累!”

    “————”

    “同事之间也总是勾心斗角。心也累!”

    “————”

    “而且,挣不到几个钱!”

    “————”

    “哦,对啦!你还没问每个月开多少薪水呢。”

    “————”

    “你怎么不问?”

    “————”

    “你不关心么?”

    “————”

    “你怎么不说话?”

    是的!保罗没有说话。而且,他也不想说。他正皱着眉,而且皱的越来越紧,看着那些虾汤儿像潺潺溪流从杨雨诗嘴角流下来——

    这个时候,握着方向盘的保罗吹起了口哨。改装的汽车音响上插着p3。摇下的车窗向扰嚷喧阗的街道上散发着一首德国歌曲。

    堵车啦!

    可保罗的口哨没有停下,他吹得更带劲儿啦!

    一个急刹车。保罗把他那辆破旧的白色桑塔纳轿车停了下来。

    终于,车缓缓前行。车身“咯噔”前后微微摇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并不是由于车体的晃动,而是那首歌,那首德国歌曲《莉莉玛莲》。听这首歌的时候,保罗的心经常“咯噔”一声。不是每次都这样,但是,这样的频率很高,很高啊。

    这个时候,孟玉兰醒了。

    她缓缓下地,有些佝偻的身体微微发颤。塑料拖鞋在木板地上摩擦发出的丝丝声,令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她痛苦地拍了拍头。其实,根本就不能说醒了,她根本就没睡着。每天中午,她都会雷打不动地睡个午觉,时间长短也是雷打不动地一个半小时。为什么今天难以入眠,那还不是因为对啊,心烦意乱!她莫名其妙地觉得晚上孙子的生日宴会简直就是一个玩笑,而且这个玩笑是冲她开的,只对她一个人!

    刚才,躺在铺着红色格子床单的床上,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往事在她眼前一幕幕地,用她经常的话说,像过电影一样。

    现在,她呆呆傻傻地站在地板上,脑海中的电影仍在放映。

    这个时候,关欣突然感到后悔。

    她正开着红色的大众牌轿车,缓慢地行驶在街道上。她双手扶着方向盘,耳朵插着手机耳机。

    她后悔不该问李思曼那些话,尤其是问保罗是否请她来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会。

    “他没跟你说吗?”

    李思曼电话里只“哦”了一声。

    关欣接着说:“他今天生日。”

    李思曼又是一个“哦。”

    关欣后悔自己这个时候又问:“他没跟你说吗?”

    这回,李思曼那边连个“哦”字都没有了。

    更后悔的是——“你和保罗到底进行得怎么样啦?”

    而令关欣最后悔的则是,在没有得到回答,其实,关欣在不知道是否有回答,也就是说,即便李思曼回答,关欣也没给她回答功夫的时候,便紧接着更加生硬地问:“他最近约你了吗?”

    李思曼立刻把电话挂了。

    这个时候,关伯夏刚写完一幅书法。

    “,。”

    他眯缝着眼,透过老花镜,端详片刻,不满意地摇摇头。他准备再写一幅。专心致志且小心翼翼地铺好宣纸,他竟然没有听到塑料拖鞋摩擦地板的沙沙声。直到孟玉兰故意发出两声嘶哑的咳嗽,他这才赶紧凑过身子去。

    “妈,您起来啦?”关伯夏低声下气。

    “没你闲在!”

    “给我一个学生写幅字,送他。他准备外调。您看写的怎么样?”

    本来还在朝巨大的书桌走的孟玉兰,听儿子这么一说,转回身体,在脑勺上方随便且粗暴地摆摆手。“好,好,好!你忙,你总有的忙,就我闲着。”

    关伯夏尴尬地笑笑,扶着孟玉兰坐到硬木椅里。

    “您喝水吧。”邢素菊像每次一样,悄无声息地端着茶杯进来,放茶几上。孟玉兰也像每次一样,用眼角夹她一眼。儿媳侍奉的恭顺样子不但不能令她满意宽慰,反倒让她烦躁的情绪一股脑地喷发出来。“不喝,不喝。我不渴。不渴,喝什么呀?真是的!”

    孟玉兰分别看看他俩。

    这个时候,赵晓飞刚下飞机,正在首都机场候机大厅往外走。

    他背着旅行包,拉着一个拉杆箱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走得火急火燎的。但是,走得再火急火燎,他也要停下来。他每到一个地方,或者说他的行踪到了任何一个新的位置,他首先想到并接下来马上去做的,就是给他的妻子,也就是关欣打手机电话。说明他目前所在的新位置,新地点,以及他在刚刚过去的一段时间内,也就是距离上一次告知到目前这一段时间内,他都做了些什么。还有就是他在未来一段时间,估摸着到下一次再打电话的这一段时间,他将要做什么。如果时间允许,而且老婆大人有耐心接着听下去的话,他还要不耐其烦地说,怎样去做,以及为什么这样做的诸多理由。

    这算什么呢?哦,就算是汇报吧。

    赵晓飞把拉杆箱拉到通道边上,卸下背着的旅行包,反着套在胸前,拉开拉锁,从里面的侧兜里拿出手机,迅速拨通关欣的手机号码。

    “欣欣!我回来啦!落地了,到机场了,在机场大厅,正往外走呢。今天机场人特别多,大概因为是周末吧。”

    说完,赵晓飞赶紧把手机凑到耳朵边上,以便在人声嘈杂,喧闹,可以说人声鼎沸的候机大厅里听到他太太的声音。下面几次说话之后,他总是这样。

    还好,他可以听到他太太的声音。尽管他太太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透着一种难以遮掩,也不想去遮掩的厌烦。

    “哦,还挺快。”

    “老婆大人的命令,我能不执行?能不快快执行?能不快吗?我到了机场才买的机票。很顺利!你在哪儿?”

    “开着车呢。你先挂了吧。”

    “那什么,谁接媛媛啊?”

    “不用你。”

    “那什么,给保罗过生日的生日蛋糕买了吗?订了吗?定好了吗?别到时候抓瞎。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可不行!如果没有订的话,我马上订。估计还来得及,应该来得及。”

    “早就订好了,直接送酒楼。等你啊,黄瓜菜都凉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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