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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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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居住在深宫,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吕柘只能来寻杨次山。杨府门前并没有想象中的车水马龙,杨次山加开府仪同三司,荣耀已到极点,却能低调应对,足见此人心智,韩?腚邪茉谒?稚希?菜悴簧显┩鳌?p>  敲开杨府大门,门头将大门打开一个缝隙,侧过半个身子,冷漠的打量着吕柘,问道:“你是何人?”

    门头仍旧是过去的门头,吕柘一眼就认出了他,想起当初自己出入杨府,他弓腰赔笑的迎进送出,自己却从不用正眼看他,如今时势逆转,连他也这般的倨傲了,忍住心中的不快,赔笑着说道:“我是杨大人的兄弟,烦劳通报一声,就说吕柘求见。”

    门头从鼻子里嗤笑一声,说道:“你等着。”‘砰’的一声将门关住。

    不多时,门头走了回来,仍旧只开半扇门,并用身体挡在门前,说道:“大人正在午睡,这会儿什么人都不见,你回去吧!”再次将门关上。

    望着杨府厚重的大门,吕柘只感到委屈,想不到自己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连这样的人也在自己面前横眉竖眼,但为了能够营救出韩?的妻儿,只能咬牙忍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顶小轿停在杨府门前,一个中年人穿着簇新的官服走出来,看他官服的图案颜色,就知道是个四品的官儿,那人看见吕柘也是一愣,片刻间脸上堆起笑容,随口说道:“大,公子怎么在这里?”却是黄秋令。

    故人相逢,吕柘却没有喜悦,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扭过脸去,不想看他。

    黄秋令也不多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是杨府的常客,不禁又想起当初,他对自己是何等的谦卑,如今也是摇摇高升,平步青云了。

    黄秋令走出不远,又折了回来,对门头说道:“恩公与他毕竟有兄弟的名分,若是让别人看见咱们这样冷淡他,只怕要说闲话,不如让他先进来,随便寻个地方让他候着就是了。”门头连声说道:“是,是,是,大人说的对,是小的思虑不周了。”

    再次打开门走出来,撇着嘴说道:“你进来吧!不要站在这里现眼。”

    看他说话时一脸的厌烦,吕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臭狗屎,无论放在那里都让人厌烦,但求人办事,那里轮到自己发脾气,委屈的跟着走进来,站在门楼下,看着黄秋令远去的身影,仿佛被人用刀子割在心上,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过了很久黄秋令才走出来,仍旧是一脸的笑容,春风得意的样子,说道:“恩公这会有大事要做,公子且耐心的等待一会。”

    吕柘低下头,不愿看他那张得意的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整一个下午,吕柘都等在门楼下,门头悠闲的坐在门房里,怯意的喝着茶水,时而哼一段小曲娱乐,却根本就不管吕柘。吕柘几次央求他再去通报一声,他却连理都不理。

    眼看就要到了晚饭时间,管家终于从远处走过来,嬉笑着说道:“公子还在这里呀!我只道你等不及走了呢!”嘿嘿的笑着,转过头,装模作样的板起脸,对门头说道:“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怎么这样不懂规矩,不知道吕公子是老爷的兄弟吗?”

    门头嬉笑着说道:“是我不懂规矩,是我不懂规矩。”

    吕柘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杨大人我哥哥现在有空吗?”

    管家皱起眉头,说道:“老爷一会就要出去,公子不如明日再来吧!”

    吕柘知道他们这是故意冷落自己,但为了韩?的孩子,也只能忍下了。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哥哥回来吧!”

    管家说道:“哎呀!公子是尊贵人,怎么能这样等下去呢?这样吧!我斗胆做个主,带你去见老爷,不过你的快些,不要误了老爷的大事。”

    吕柘连忙说道:“多谢!多谢!”跟着管家沿着小径来到书房,杨次山低着头在桌前画着丹青大作,管家轻声说道:“老爷,吕公子来了。”杨次山却不吭气,仿佛全身心投入到绘画之中,管家淡淡一笑,转身出去了。

    杨次山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吕柘,说道:“原来是襄阳副都统制大人来了,快请坐,快请坐。”貌似客气的说着,又低下头去画他的丹青大作。

    吕柘躬身行礼,谦卑的说道:“哥哥取笑了。”

    杨次山头也不抬,冷冷的说道:“兄弟好久不来我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将我这个哥哥忘记了。”

    吕柘不敢接话,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难免要忍受他的奚落,但事到临头,仍然倍感难堪,只能没皮没脸的笑着,心中无比的悲哀。

    杨次山轻轻挥动手中画笔,说道:“昨日在街上看见一个富家公子,原本也是体面人,衣食饮居皆有下人伺候,出入府宅非车即马,奈何玩劣成性,听不得旁人忠告,如今家财散尽落魄街头,成了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指着桌上的丹青大作,说道:“兄弟看我画的可像?”

    杨次山毕竟是体面人,纵然是存心挖苦吕柘,也不会学那粗鲁的门头。

    吕柘凑过来,只见画纸上是一个蜷缩在破屋墙角的乞丐,破衣烂衫,一脸的邋遢,只是那副面容却像极了自己,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想要恭维几句都不会了。

    杨次山扔下画笔,舒展着胳膊,说道:“兄弟今日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吕柘低下头,说道:“兄弟本来是没有脸来见哥哥的,但实在有一件事情,想请哥哥帮忙,还望哥哥看在兄弟的情。”

    杨次山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但说无妨,且看哥哥有没有这个本事!”慢慢的转过身去,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描金的漆盒,打开了,取出一块镶金的白色柱状玉质印章。

    吕柘说道:“韩?的妻子已有数月的身孕,兄弟想请哥哥从中周旋,好歹将她从牢里放了出来,给他留下一丝血脉。”

    杨次山拿着那枚印章,正要盖在画作上,听到吕柘的话,印章竟然盖不下去,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消散,说道:“你竟然是为了这个来求我,韩氏一门待你不薄呀!”

    吕柘听出他语气不善,急忙抬头,只见他脸色冷峻,目光犀利,隐隐现出杀机,心知不妙,连忙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过是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哥哥就算恼怒我,还请看在佛祖的面上,施以援手。”

    杨次山冷着脸沉默片刻,说道:“韩?腚星崞舯?耍?斡眉橥??蘸拿窳Γ?媒?缴琊15谖一罩?校??湓?婧写蠊t诔?3?业弊嗝鞒?3?ㄍ饪?鳎?弦幻帕粝卵有?慊鹬?恕!彼底牛?嫔?ソズ突骸?p>  吕柘却忧心未消,说道:“哥哥如今圣眷正隆,既有此心,何不传话于大理寺中,使她母子稍缓刑狱之苦。”

    杨次山冷漠的说道:“大理寺归礼部管辖,我无能为力。”

    吕柘还想再说,却听杨次山冷冷的说道:“这乞丐当初也曾与我相识,我念及旧日情意,也曾施以援手,奈何他劣性难改,只知贪玩胡闹,已经无药可救了。”

    将手中印章盖在画作之上,稍作凝视,揭起画作扔在吕柘面前,说道:“你好好看看吧!”也不顾那印章是珍贵之物,扔在桌上,扭头走了。

    印章被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吕柘循声望去,只见那印章洁白如凝脂,中间处有一些淡黄色的瑕疵,如祥云一般,工匠巧施妙手,用黄金铸成瑞兽镶在其上,颇有浑然天成之妙。

    吕柘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急忙问道:“你从何处得到这枚印章?”

    杨次山根本就不回头,冷哼着走了出去,将他扔在书房之中。

    其实不用他说,吕柘也已经想到了,当初魏斌就怀疑是衙门里的人偷偷拿走了印章,并将疑犯直指黄秋令,只可惜并没有凭据,吕柘又急于将这件事揭过去,于是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吴三省身上,害的他被乱军踩踏而死。

    黄秋令从一个七品的县丞,突然变成了五品的朝官,出入杨府毫无禁忌,自然是凭了这枚印章从中牵线,傍上了杨次山这棵大树。

    吕柘苦笑着往出走,心中已经没有了愤怒,越来越多的自责堆积在心里,自己何尝只是欠韩?的人情债,还有吴三省,胡三,就连魏斌,也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前程。想要还,又拿什么还!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到头就睡,睡梦之中,韩?跃马持枪冲了过来,大喊道:“兄弟莫慌,我来救你。”又见胡三持刀站在自己身旁,说道:“我只是护在你身边。”吴三省晃动着手中的镣铐,挺着胸膛喊道:“我没拿,我没罪。”吕柘只想躲避,却被他们围在中间,动弹不得,突然间,一个小女孩冲过来,抱着自己的腿狠狠的咬咬了一口,抬头时,已是满脸的鲜血,嘴上还咬着从自己腿上扯上的一块肉。

    那疼不仅在腿上,更在心里,仿佛有无数双手,抓住了他的心,拼命的撕扯,吕柘大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浑身上下汗水淋淋。

    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抚摸着他,一个慈爱的声音响起:“别怕,别怕,娘在这里!”床前点着一盏烛台,夫人坐在床边,将吕柘紧紧的搂在怀中。

    吕柘从梦中惊醒,却仍旧无法摆脱那份自责,哆嗦的说道:“我只会胡闹,我只会胡闹。”烛火照亮床前尺许的地方,周围是一片的黑暗,吕柘像孩子一样偎依的夫人怀里,感受着温暖与慈爱,穿越者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心中在没有任何的禁忌,将心中的自责与委屈原原本本的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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