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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未济双手环住爹爹的脖子,朝颈窝里拱了拱,细声细气的说:“爹爹,娘娘说,亲了一个女孩子的,就是要娶她的意思,爹爹要娶我,可是娘娘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木父的脚下一踉跄,差点就摔了,对着小女儿认真纯净的大眼睛,艰难地说:“这个事儿,嗯,你再亲爹爹一口,咱们礼尚往来了,就不作数了。”

    小姑娘得令,高兴的啪唧一口,亲在爹爹的眼睛上,沾了一眼睛的口水,奈何没有多余的手擦,就顶着泪汪汪的左眼晃了回去。

    那天晚上,小未济害羞于脸上的伤,不敢出去用餐,木明夷端着鱼汤,一个人推门进来。

    “云锦,饿死我了!”在床上蒙着被子的小小女童,听到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等见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侍女反而是难得亲近她的姐姐时,手足无措。

    “为什么不和我们用膳?”明夷静静望着她。

    “都是你,你还问!”小未济心头火上,狠狠地瞪着这个恍若无事的姐姐,“我不吃了,你拿走。”

    “这是最后的饭了,无量宫其他的,我令人全倒掉了,要是我拿走了,你今晚上就饿着吧。”小明夷走到门边,不紧不慢的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等等,你等等。”小未济神色懊恼,。

    “是你让我拿走的。”小明夷凉凉开口。

    “我说错了成不成!”

    “不成,你的正儿八经的同我道歉!”小明夷突然转身,一字一顿地说。

    小未济纠结良久,中午就没进食,现在还不吃,饿一晚?想想就心肝儿难受。

    “姐姐,我错了”小未济揪着衣带,嘟着嘴囔囔道。

    小明夷嘴角抿出一个笑意,把饭搁在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背着身子对小未济说:“把药膏涂抹在伤处,好得快”那声音仔细分辨可以听出几分愧疚。

    “什么”小未济没听清,走近追问了句。小明夷说完就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未济凑近一看,饭菜边上有瓶伤药。想了一下,盯着门口,嘴角弯弯。

    此时此刻,旧情旧景,历历在目,姐姐是大娘娘生的,与她不同母,那位大娘娘,她只晓得很少出院子,确实个极为和气的人,每次见着她总是弯着眼睛笑,会做很多糕点。不过气色不怎么好,总是在喝药,可是爹爹很是喜欢大娘娘,总是有新奇的玩意儿送到大娘娘的院子。

    她也很喜欢大娘娘,可是那个很好很好的大娘娘,在她们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大娘娘死后,爹爹过了一年也走了。爹爹出殡时,江湖上许多的朋友前来拜祭,她哭得不能自已,想到会陪她摸虾打鱼的爹爹永远都不在,哭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份儿。她出生月余,姨娘就死了,她同爹爹最亲最亲,可是如今爹爹也不在了,这个系着江湖武林大权的无量宫,只余的她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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