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对敌（3）

    “若是我们胜了，你们就往南退20里，我军拔营往南推进20里。”谷峰悠悠说道。

    “若是我们败了，休说20里，我往南让你40里！反正都没离了我们大金国！还怕你们插翅飞了不成？！要是你们败了，你又当如何？谷峰？”完颜杰冷声问道。

    “要是我家的厨娘赢不了你，谷某愿意亲自负荆请罪，听凭你发落，只是你要放过我的这帮弟兄！”谷峰依旧是不卑不亢。

    “若是你等败了，就捆了那姓石的小子来见我！我要先宰了这个人，其他的，都无须再啰嗦！”完颜杰暴怒，极不耐烦的说道。

    谷峰沉吟着，没有説话。

    那个花红柳绿的厨娘倒是等得极不耐烦了，粗声粗气的说道：“就这样便是了。究竟比还是不比呀，都只管在这里废话！敢比的，放马过来！”

    完颜杰不怒反笑道：“是了是了，就这样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中原蠢妇到底有多大能耐。来来来，谷峰你倒是说说，何为活靶，何为死靶？”

    “死靶么，自然好说，便是我们平日练箭用的靶子。这活靶么？便是我们平日里家养的鸽子。一笼二十只，同时打开笼门，半炷香时间，只看谁射下的鸽子多，便是谁胜。倘使一样多，谁射中鸽子头部多的便为胜。我说的这样比法，是否公平？”

    “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妥的。各位将官，你们谁来会会这位南方大娘？”

    完颜杰的队伍中，早转出一人：“将军，末将狄青，自幼专攻箭艺，愿意陪这位南方大娘射上几箭，也好叫她明白，射箭跟烧火是有区别的。”狄青信心满满的说道。

    “如此也好，不过，军中无戏言，我可是跟人家立过赌约的。即便对方是个破落户厨娘，你可也要谨慎对待，切不可失了我们大金国勇士的面子，切不可丢了我们大金国的军威。”完颜杰又密密的叮嘱道。

    “我自是知道，将军。”狄青点头应过，自纵马而出，嘴里还厉声喝道：“兀那婆娘，至多是只井底之蛙，休得猖狂，待你狄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场中早就立好了三只箭靶。只见那狄青也不下马，只是骑着马绕场而行。骑过一圈后，拉满弓弦，长箭出手，几声鸣镝声后，那些金兵俱大声叫好一一一却原是狄青的三箭，俱已射中靶心。早有些爱激动的士兵大声聒噪道：“对面那个吹牛的婆娘，刚刚倒是嘴上厉害，这会儿倒是过来射几箭看看唦！”

    小凡微微一笑。那些厚厚的脂粉，涂在脸上极不舒服，好似带了张人皮面具一般，只想伸手扯了下去，只是，少不得的，还得忍耐。扬鞭纵马，只在场中疾驰，一下子跑过几圈后，小凡悠悠然举起弓箭，然后，不慌不忙的把箭射了出去。

    场上顿时一片寂静，停了一会儿，宋军这边，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原来小凡这随手几箭，都一下子射中了场中箭靶的靶心。不同的是，狄青射中的，是三只靶心，而小凡射中的，是同一只箭靶的靶心。而且，小凡的箭射中的，是同一靶心中间的原点。

    宋军俱大声欢呼。起先的自惭形秽萎靡不振，就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

    早有棋牌官大声报道：“第一回合，宋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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