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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安外必先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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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所以怕蛇不是因为它的毒性,更多的时候害怕它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上一口,其突然性和隐蔽性往往让人防不胜防。

    欧阳此刻眉毛拧成了疙瘩,脸上阴沉似水。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徐世绩的丧命意味着着什么只要是个明眼人便可轻易看出,若是今夜没让自己碰到这伙突厥骑兵,或者自己没有接到特殊的任务,而是一样随着徐世绩汇合在云中大营。那么徐世绩还真不好说要弄出几分惊险,或者真的命丧云中。

    这群隐藏在深处谋划着的人正如潜伏起来的毒蛇,只要你稍有不慎,它就会咬你一口让你麻痹致命。这条毒蛇已经兴风作ng了几次,欧阳也参与过其中:之前狄府的大管家狄用,之后的午夜追杀,密道狂奔,酒楼擒敌等等都是这条毒蛇的败笔。这也正吻合了亵裤上第一句的“前次多败,不容再失!”。

    按照欧阳记忆中历史的进程,唐军是胜利的一方。如果轨迹未变,那么这场小插曲般的阴谋也必然是失败的。可现在被自己“截胡”了算怎么回事?自己是放任不管,坐看历史进程还是追查下去,揪出内奸?这个选择让欧阳有些迷惑,不是任何人在明知道历史是怎么一回事时都能插手,一只手插下去,搅动的说不定不是现在的历史,而是整个后世的种种。

    这种逻辑加哲学再加神话的东西,欧阳无法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去解答,自己所能做的只是按照自己应该做的去做。这也是欧阳现在唯一的办法。

    将三个俘虏扔到另一个帐篷,欧阳将自己所想到的东西全盘脱出,当然历史这个大车轮的问题还是没有透露丝毫口风,他怕自己稍稍说出一点儿都能让这个大唐陷入癫狂,或者让自己陷入癫狂——被大唐当作疯子或失心疯一般“另眼相看”。

    “如此说来,除却突厥外,还真有另一股势力隐隐参与其中兴风作ng?这真是让人心烦!”歌夜一听欧阳说完,脸也阴了下来。他虽然不能看透全局,却很清楚大战未起,唐军被这条毒蛇盯上并伺机成功的咬一口是什么后果。这让他心中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担忧。

    “三哥,这毒蛇想要咬咱们不止一次两次,可有一次成功?甚至这次,这样的情况都让咱们给逮住,可见老天睁眼,帮着咱们那。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或许咱特种旅建旅后的第一功就在这上也指不定!”欧阳虽知这事儿既危险且有难度,可这事儿让他隐隐有些兴奋。想想找出幕后凶手并将之铲除,其中的历史秘辛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说有足够的吸引力。至于历史车轮如何转,转到哪里去,他决定不再考虑,老这么畏手畏脚的根本不是事儿。

    再次将三名俘虏分开隔离审讯,结果发现另外两人根本是盘菜——毫无营养价值的废菜,只有被欧阳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那个突厥兵才掌握了此次行动的所有重要信息。可这突厥兵头头却是是萎靡不堪,稍有重手就会晕过去,已近死亡边缘。三人合力,费了极大耐心才审出唯一的信息,那就是接头的地点!审出这个信息后,那突厥头子两腿一挺,就此告别人世,至于是去见他们草原上的大神还是去了地狱,那就不得而知。

    歌c刘二人盯着欧阳,眼神都有些古怪,因为他们唯一侦获的信息直接指向了欧阳的故地——盘山村,那个欧阳口中穷苦的掉渣的地方。

    这让欧阳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眷顾或者是捉弄?

    三个特种旅中职位最高的人或坐或站,在小帐篷中商议一刻,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由歌夜带队,继续北上打探恶阳岭情形,为通漠道第一战多刺探一些有用的情报;另一路由刘宇轩领着一火迅速回报都督;最后一路欧阳带队,只带着五郎c七郎c秦风和赵子昂赶赴盘山村,趟一趟这滩恶水。其实以欧阳本身的职位职能,他是没有直接的抓捕或行动的权利的,不过此乃战时,所有情况都另当别论,若是这条隐藏的毒蛇和突厥计划有变或发现了倪端,那隐藏在军中的奸细便会和泥鳅一般钻起来不露头,情况就棘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众人齐心将已死或没死的突厥兵埋入土中,消灭了一切这队三十人存在过的痕迹,当即分头行动。欧阳五人一人双骑疾奔盘山,回到那个久不归去的“故乡”。

    一路行来,五人几乎无暇观看什么风景,更别说此时的盘山附近根本没有风景可看,入冬以来的几场雪让这里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世界,只有那些耐冻的松柏才能增添一抹暗绿。可随着目的地渐近,欧阳的心却愈发有些躁动。当初自己穿越过来睡的破庙还在吗?李家空置已久的房子可还安好?村正老王头可还是那么惧内?村中那个目中无人的土财主张鸣山死了没?

    寒风骤起,呼卷着地上的残雪乱飘,欧阳伸手摸摸身上的翻毛短装,想起了自己初来大唐时那到处是破洞的“漏风”装,近三年,自己便从一个无人相识的冻死鬼变成了并州军中炙手可热的小将军,更变成了一路行来新朋老友不断增加的小名人,自己就像一块磁铁一般将他们渐渐吸引过来又牢牢的贴住,这个圈子,这个阵营日见雄壮。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呼——”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激动和杂绪一气儿排泄而出,告诉自己现在可不是衣锦还乡的时刻,而是回到这个自己重生的地方来寻找毫无头绪的目标。

    是的,没有他头绪,唯一的情报来源一死,他们仅仅能掌握的第一战联络地看起来微不足道。可想着这股子藏在水面下兴风作ng的势力就要露出冰山一角,欧阳多少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希律律——”几声马嘶打破了盘山村的静寂,五人十马静立村口。只有欧阳站在最前仔细端详着这曾经熟悉的一切。

    近三年前欧阳离开盘山村之时,这里好歹有近百户人家,虽说仅依赖打猎和贫田为生,可也有些人气。可现在看起来,这里似乎更加落魄荒凉,不少房子不见一丝烟火气,显然在这大冷的冬天根本无人居住。就连村口那十几亩田也长了无数野草,不知是无人打理还是彻底荒废。这固然有近几年突厥南侵愈演愈烈的影响,可也不至于荒到这个地步。

    这还是那个我曾经生后的盘山村?无论欧阳怎样努力,都始终无法让三年前的景象和现在的景象重合起来,这让他有些莫名烦躁。

    “八弟”五郎站在欧阳身后,轻轻拍了拍欧阳的肩膀,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七郎则站在另一旁,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这个自己生长起来的地方,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诧异不已。

    “都给我闭嘴!嚷嚷什么?你们穷那是活该,看看自己祖上哪根香没烧好,或者自己有没偷懒耍奸!从我张某嘴里说出来的的东西就不会变!十张虎皮,每张四贯,谁来接手?”张瘤子斜睨众人,下巴就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坐在一条被众人擦得锃光瓦亮的长凳上,屁股和凳子之间还垫了一块布,生怕这天天被这帮穷脏汉子坐了的板凳污了自己的衣服。

    十张虎皮?!众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数目,没有什么狐狸鹿子皮的任务也就罢了,这一张嘴竟是十张虎皮,谁嫌命长把自己往虎嘴里送?想当初李家七郎在盘山时候,还能考虑一下放长时间完成。可这盘山以及附近的头猎走了之后,再也没人能接起来打虎取皮的任务。更别说这老虎几座山中才有那么一只,盘山附近根本就没那么多。

    张瘤子面前的穷汉们顿时喧闹起来,现在村子里能走得动的青壮早早带着家人南下求活,剩下的不是已近不惑就是老头老太,连小孩子都少得可怜。所以本来就是旱田的耕地大部分都荒芜掉,根本没人去种。这不得不加剧了盘山村的恶性循环,让更多的劳动力背井离乡。

    “张管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打猎的活儿你也清楚,别说十只,那只老虎犊子不盘个几十里上百里的地盘?咱盘山村才多大?去哪里寻十只老虎?我们若是接下这活计,不打够十只交不了差,要想凑够数儿那就得玩儿命跑出咱地界,这真不是个事儿,您能不能和张大贵人说说,给”

    “给什么!?说什么?!我看是往年把你们都养刁了!给你们钱赚还挑三拣四的,不想接别接!大不了换个村找人接,咱云州最不缺的就是猎户!还想让我和主人说?算盘都打到老子头上了!”长瘤子不等那出头的老猎户说完,从长凳上直接蹦起来张嘴就骂,那灵敏劲儿和他那与猪堪比的身材完全不符,他一边用手指着那老猎户骂,一边还一步步的走过去,就差没把指头戳在老猎户脸上了,充分说明了什么叫“咄咄逼人”。

    围在一旁的猎户们顿时没了声儿,他们心里虽恨的咬牙切齿,可毕竟这年根儿给老张家打猎那是赚大头,有时候弄好了这一趟下来能顶三四个月的收成,所以他们只有忍,忍不下也得忍!

    张瘤子两手背后捏的死紧,这一年到头就属这会儿能最威风,心里那股子高傲和得意儿劲儿简直没法说了。嘴角一翘,心道就你们这帮泥腿子还和我讨价还价?根本不够份儿!

    “张管家好威风!”正在得意的找不着北的张瘤子被吓了一大跳。他正暗自爽着,背后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声,差点儿没把他惊的跳起来。顿时心里火冒三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转身:“哪个狗崽子敢在爷爷背后放屁?不想在盘山——”

    张瘤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背后的几人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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