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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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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学长站在街口,看不到谢庆的身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发现已经没电了。

    “干!”伍学长右手成拳,在面前虚挥了一下。满大街的商店都关闭着,别说出租车,就是私家车都没几辆,打电话和回家都成大问题。

    正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呢,一辆机车风驰电掣的驶过来,在伍学长身旁一个漂移甩尾,稳稳的停下来,扬起鞭炮碎屑。

    “走,去跟我找找堵新振吧。”谢庆递给伍学长一个头盔,哈着热气,神情急切中带着一丝沮丧。

    “没抓到藏獒?”伍学长手一撑,腿一抬,坐在车后座,有些失落的问道。

    “嗯,那小子逃跑的样子像个狗一样,三转两转的就把我甩掉了,真他妈的。”谢庆爆了一句粗口,轰着油门,望着远处焰火斑斓的夜空。

    伍学长没再说话,他知道人在危险时候会爆发出自己的潜能。藏獒面临生死危境,自然无所不用其极。谢庆心里惦记着堵新振的安全,也不可能拼尽全力去追,将他驱逐的意想多于打死他。

    机车沿着街道行驶着,临近的台球室c溜冰场c游乐场c电玩城等处全都逛了个遍。里面人满为患,全是放假的孩子和小情侣。两人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边呼唤着,一边找寻堵新振,哪里有他的影子。

    电玩城门口,谢庆将外套放在手里,擦擦额头汗水,点着一支烟,蹲在门口台阶上抽着。伍学长买了两瓶水,丢给他一瓶,自己拧开盖子,直接一瓶灌到底,总算把喉咙的烟火给浇灭了。

    人声嚷嚷的门口,大家都在排队买票进入。望着柔情蜜意的小情侣和兴高采烈的学生娃,伍学长有些后悔。自己大年夜的不好好跟朋友在一起吃饭,跑出来瞎折腾个啥。谢庆看看手表,已经要九点了。

    “怎么办?”两人目光收回,望向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觉得我们找这些地方没有太大意义,我们得想想到底他可能在哪里,再去找,这样像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能找到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伍学长分析着,有些头疼,他根本对堵新振不熟,让他想线索,还不如拿枪突突了他。

    “走吧,继续去芝水公园和广场看看,他小时候最喜欢去那里,再找不到,我们就报警。姚老大把修竹和新振托付给我,现在修竹丢了,仇还未报,新振又不见了,我愧对九泉之下的大哥。”谢庆一抽鼻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像老虎吃天,无从下口,急切间根本想不到堵新振会出现在哪里。

    “姚修竹,姚老大,堵新振,谢庆。”伍学长沉吟着,没理会招呼他上车继续寻找的谢庆。

    夜风习习,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伍学长紧闭着眼,嘟嘟囔囔。他在理思路,根据现有的信息在理清线索。

    如果不是堵新振自己走出去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带走的。既然毫无防备,室内一切照旧,没有厮打的痕迹,说明来者是他认识的熟人。堵新振在从小到大在东蒙上学,寒暑假才回来待个把月,所以熟人必定是旧交,而不是新近认识的。

    念及于此,伍学长走向谢庆,目光清澈起来。真相只有一个,而这个真相是在谢庆最容易忽视的地方。

    “姚老大在堵新振小的时候经常带他去社团玩么?”伍学长突兀的问了一句,谢庆扣头盔的手停下来,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问这个干嘛?”谢庆似乎不愿多说,因为这段旧事,是他心底的一处疮疤,难以愈合,揭一次就疼一次的伤疤。

    “想救堵新振,就快点说。”伍学长催促着,觉得自己正在接近事情的真相。

    “当然,姚老大对这个干儿子比对姚修竹都好,原因就是因为堵新振的爸爸是兄弟会的二当家——堵镇恶,堵镇恶在90年代初的一场械斗中被围,被元爷一枪打中胸口,丢掉性命。”谢庆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眼神有些迷离。

    “大哥,说重点,他认识谁,跟谁比较好?”伍学长摇摇谢庆,有些捉急,那种临门一脚的着急。

    “老三和小四都对堵镇恶不错,尤其是小四向南强,他,他的命是堵镇恶以命换来的。可是这个人,这个人。”谢庆吞吞吐吐,神情有些痛苦,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手抓着机车离合器,很紧。

    “这个人恩将仇报,最后因为要上位,制造事端,联合古兰社,将姚老大和你诱骗上当,然后赶尽杀绝对么?姚老大为了救你,死在他的手上对么?但是你对堵新振隐瞒了事情真相,而且怀念着以前的情谊,对于向南强下不了狠手,也不阻止他继续维持着与堵新振的关系对么?”伍学长推理着,觉得把这一切连起来,提纲挈领,那么绑掉堵新振的人赫然而出。

    “你是说?”谢庆眼睛瞪大,事到如此,还在摇头,他猜到了,但是不相信。

    “就是向南强带走堵新振的,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觉得肯定没安好心。这个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农夫怀里的那条蛇,你对他好,下不去手,他为了自己利益,随时都可能反咬你一口。礼义廉耻,你觉得他会有么?”

    “可是,堵镇恶救过他的命啊?”

    “农夫也救过蛇的命,东郭先生也救过狼的命,到最后呢!”

    “”

    谢庆不再言语,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伍学长跨上机车后座,等他带自己去兄弟会的老巢找堵新振。

    “向南强这个畜生,当真的不为人。坐好了,我们走!”谢庆合上头盔前面的风挡玻璃,一松离合器,机车嗡的一声窜了出去,直奔学府道东头。

    学府道东头,靠近东关大街,南北两条街上都是一水的典当行和民间借贷公司。东关大街是芝水市有名的红灯区,同时也是地下赌业兴盛的地方,有“江北小澳门”之称。有赌坊的地方就有借贷和典当铺,芝水市也不例外。

    今天是大年夜,街头人烟稀少,店铺关门歇业,冷清得很。风卷起街面上的烟花碎屑,打在一盏盏红灯笼上,劈啪作响。

    学府道北街一家规模较大的典当行大门从内紧锁,门窗被厚厚的帘子遮盖,内里黑黢黢的一片。门框正上是古色古香的“兄弟典当行”的匾额,字迹斑驳,红漆脱落,有些年岁了。

    典当行的地下室门口有两名黑西装值守,再往里走,通火通明,金碧辉煌,奢华大气,人声鼎沸,别有一番洞天。

    向南强坐在居中一桌的上首,右手边的主宾位子是局促不安的堵新振,左手边则是古兰社的代表古西。身后几名小弟并肩站立,一身黑皮,皮鞋铮亮,亮眼的很。有人陆陆续续从地下室门口进入,整间大厅南北分开,各就各位,中间隔着一条三人宽的走廊,泾渭分明。

    “哥,老三来了。”一个戴空气耳麦的健硕汉子走上前,压低身子,对着向南强说道。向南强点点头,望着门口下来的斑秃老者,站立在座位上,隔空拱了拱手。

    “小四,别来无恙啊。”老者精神矍铄,浓眉大眼,精光毕露。瞧一眼向南强,旋即把目光转向端着坐着的堵新振,浓眉一皱。

    “三叔。”堵新振从座位上起身,想过来,被健硕汉子一把拉住,重新按下去。

    “小四,你想干嘛?把新振摆在这里,大打感情牌,让大家聚在这里,说姚老大有遗训。我看不新振不是你请来的,而是绑来的吧?”老者长衫马褂,龙头拐杖,一副旧时打扮,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周身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老三,我他妈的跟你说,老子现在是兄弟会的老大,你再叫我一声小四,你看我敢把你剁了不?”向南强站在椅子上,抖着狠,五官扭曲在一起。

    “小四,有屁就快放,放完了,老子们还要回家团年,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瞎扯淡。既然姚老大有遗训,那就拿出来吧。”老者拐杖顿了顿,发出清越的声响,不理会吹胡子瞪眼的向南强,径自走到另一边桌子那,大马金刀的坐下。

    向南强面色变幻,打从自己懂事起,他就最烦两个字,一个是小,另一个是矮。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他辛苦打拼,才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老三刚才的话,又让他回忆起以前受辱的那段岁月,那段人人都喊他小四的时光。

    “哥,开始吧?”健硕汉子凑上前来,低身弯腰,瞅一眼要怒到爆的向南强。向南强压住怒气,一摆头,示意宴席开始。

    “慢着,先把遗训说了,给大家交个底。小四,你不要整什么幺蛾子。无事献殷勤,请大家喝酒吃宴席,我看是鸿门宴吧!”老三拐杖一抬,制止了上菜,盯着向南强,鄙夷的笑。

    向南强铁青着脸,自己这个拿命夺来的老大在老三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双方互相不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了。兄弟会一分为二,每况愈下,想想都蛋疼。

    向南强这边的人呼啦一声站起来,盘碟直响,凉菜打翻了,汤汁流到地上。老三那边不甘示弱,也应声而起。双方怒目而视,指着鼻子骂,大厅里为之一乱。

    向南强看向古西,古西冲他点点头,矮身离开位子,在小弟的护卫下,离开大厅。堵新振紧张的要尿裤子,他好好学生一枚,哪见过这等阵仗。

    “新振,别怕,把四叔教你的念给三叔听。”向南强低声对着发抖的堵新振说道。

    “三叔,我要回家,五叔还等着我去吃饺子呢。”堵新振舔舔干涸的嘴唇。

    “吃个屁,你不按照我说的来,这就是你最后的晚餐。”向南强手一伸,将堵新振提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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