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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不淡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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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展鹏和蔼地笑道:“昨天没听你说呀——他们两口子近期好吗?过段时间我去英国考察访问,打算抽空跟他们聚聚,上次会议后,转眼间已经大半年没见过面啦!”

    蒙悦先对郭南骁点头:“嗯,打啦,你妈妈惦记着你呢!”

    转脸儿又去接邢展鹏话茬:“昨天从医院回去后通话的,时间有点晚,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没跟你说,他们两口子工作方面都挺好的,也就是为儿女的事儿操点心——”

    似乎觉得说得太硬,怕郭南骁面子上过不去,立刻又补充性地叹息一声:“嗨,还不是和咱一样,上了年纪,就整天把儿女的事情挂到嘴边儿上,跟谁都想提一提,呵呵!”

    邢展鹏微笑不语,自顾接过何念西端过来的茶,悠悠儿地喝。

    其实蒙悦考虑得太周到了,郭南骁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大脑线条粗得堪比下水管道,哪里有那么多敏感心思。

    虽然当初他毅然转身,潇洒地离开父母回到国内,招呼都没打一声儿,唯恐父母阻止他发展事业,可离开时间一长,当初那些豪迈莽撞的冲动劲儿早就已经过去,对父母早就只剩下挂念。

    现在听蒙悦说到妈妈对他的担心,顿时蔫儿了几分,怏怏地问:“伯母,我妈妈有没有说她最近还吃胃药吗?我离开英国时,不知道别人帮她找的那名医水平怎么样”

    蒙悦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蔼地责怪道:“你呀,说你懂事吧,怎么能不跟家里打招呼就越洋过海地跑,说你思想不成熟吧,倒是又知道心疼你妈妈的身体,你要是真希望你妈妈身体早点康复,就回去陪在她身边儿,好好儿听话,去把没修完的学分补上,绝对比什么医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何念西在旁边儿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在心里偷偷感慨,这个蒙悦,别看一脸笑容,说话细声细气地别提多和蔼了,其实贼着呢,句句把郭南骁往英国轰,起因还不都是因为那杯石榴籽儿!

    她总算明白,刑震谦身上那股子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的腹黑劲儿打哪儿来的了!

    淡定如水,不动声色,却如同随风入夜的春雨般,早就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意图牢牢打进目标的弱点!

    当然,或许她考虑得太多,或许她考虑得不成熟何念西想,总之以她的情商,恐怕暂时还不敢妄自以为能猜透蒙悦的思维。

    啊啊啊情商,怎么一不小心又说到了情商,让人受打击的情商呀呜呜!

    蒙悦见她说的话起了效果,立即摩拳擦掌再接再厉,趁机委婉地指出,身为高干家庭子女,执意走上演艺道路是多么多么的与国情不相符,现在是身份没公开,不懂得其的厉害,一旦哪一天纸包不住火,被有心人拿出来说事,会给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身为男儿,必须应该要有所考虑。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循循善诱一番,终于把郭南骁说得讷了言。

    刚开始还能为自己解释辩解几句,到了后来,发现跟上一辈人谈理想是多么奢侈的美好愿望,于是不再开口,十分配合地冒出一脸愧色,乖乖聆听长辈教诲。

    蒙悦终于说累了,端起茶优雅地抿了抿,笑着称赞:“病房配的茶还不错嘛,不过焙火乌龙对于女士来说稍微有些厚重,搭配水果抵一抵味儿会比较好。”

    放茶杯的时候,似乎是无意一般,眼神儿朝茶几上一瞅,立刻欣喜地扭头冲邢展鹏笑:“我最近运气好,总是心想事成!你看,正好有水果吃呢!”

    毫不客气端起那杯石榴籽儿,舀了一小勺抿进嘴里慢慢嚼,面带微笑,吃相别提多么优雅了!

    郭南骁巴巴儿地瞅着那杯石榴籽儿,笑得比哭还难看,虚情假意地问:“伯母,石榴好吃吧?我一粒儿一粒儿剥出来的,很新鲜的!”

    蒙悦挑了挑眉毛,惊讶地说:“呀!这是你亲手剥的?”遂摇头感慨:“啧啧,回头我得跟蔚婕说说,她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三少爷现在都能自己剥石榴籽儿了!这样看来,离开家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生活能力提高很快呢!”

    郭南骁无语凝噎,这也能体现出生活能力?可见以前的郭家三少在蒙悦眼里,大概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吧,呜呜!

    病房里面传来动静儿,何念西推开一条门缝瞅了瞅,连忙回头冲刑氏俩口子笑:“蒙老师,我爷爷醒了,要不咱们进去坐坐?”

    看着两人似乎没注意,迅朝郭南骁俏皮地渣渣眼睛,意思是,小子,算是我救你了吧,嘿嘿!

    郭南骁耳朵都被蒙悦的苦口婆心磨出一层皮了,现在总算解放出来,立即身上一轻,会意地回了何念西一个眼神儿,表示感激。

    俩小屁孩儿一来二去这点儿缺脑筋的动静儿,早就滴水不漏地全落在蒙悦眼里。

    蒙悦站起来,眉眼间隐含一抹长辈的忧愁,轻叹一声:“一条儿女一条心哪南骁!”拍拍郭南骁肩膀,认真地又劝一句:“好孩子,听伯母话,早点回英国去陪父母,嗯?”

    “我知道了,”郭南骁一脸乖乖样儿,“过几天我就回去!”

    看着蒙悦转身朝病房走,他立刻露出孩子样儿,没心没肺地笑着冲何念西吐吐舌头,耸肩摊手,朝被蒙悦吃得只剩几粒儿的石榴籽努努嘴。

    不料蒙悦猛地一转身,恰好逮住他最后一个动嘴,不动声色地笑笑,语重心长再叮嘱一句:“抓紧时间买机票!”

    扑哧何念西真怀疑蒙悦后脑勺儿是不是也长了一双眼睛,要不就是第六感太强了!

    事情很明显,蒙悦不动声色地把刑家人与何家人已经默认为“自己人”生生在病房划出一条分界线,把郭南骁这个外人分到线外边。

    最后这一句,要是神经敏感点的人,应该能理解出来这是在客客气气地下逐客令。

    但很可惜,郭南骁的神经一向比较坚挺,看问题只停留在事物表面,从来没有往深里窥探的习惯。

    于是站起来,也跟着一起进了病房。

    刑氏两口子正跟何老连长亲亲热热地寒暄着呢,蒙悦一回头,冷不丁儿看见郭南骁走进来,眼睛立即有细细碎碎的一抹不悦意味迅划过,但立即又恢复正常。

    依旧满脸笑容,但是却不再循循善诱地提醒郭南骁该回英国了,大概已经意识到她那一番苦心算是挥洒到木头上了,已经失败的策略,当然不会再搬出来废物利用。

    立即转换思路另辟蹊径,迅调整战术方略。

    她老人家是职干部,明面儿上毕竟是部队里的人,调整战略这种术语用到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这战术拉开旗帜呼啦啦地往出一施展,何念西顿时就傻了眼儿——

    “老连长呀,你看看小李刚拿回来这化验报告单,一切正常,您没事儿了呢,大喜大喜呀!哈哈哈!”蒙悦开心地笑着,脑袋跟邢展鹏凑一起,欣喜地念报告单上的数据,跟正常值一一做对比。

    度过大劫的何老连长,心情当然也很高兴,脸上又笑得开出两朵核桃皮花,虚弱地点头:“虽然只是暂时没事儿,但毕竟算是险险地度过了,还能再看到老友以及孩子们,真好!”

    蒙悦立即趁热打铁:“这么大的灾饬您都平安度过了,实在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儿,按理说您出院后,我们应该要庆祝庆祝才对,人多一热闹,彻底把病病灾灾的全都吓跑!”

    何念西揉揉眼睛,她没看错吧,应该没看错——蒙悦迅掐了掐邢展鹏手腕

    邢展鹏立即笑吟吟接话:“瞧你,胡乱说话了吧,哪有出院还请人来庆祝的,没这个先理儿嘛!要庆祝也得有个正儿八经的喜事儿,气氛才能彻彻底底热闹起来!”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只顾着高兴,呵呵”蒙悦笑着,满脸期待观察何老连长的表情。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话题往那个地方引,何老连长哪能听不明白!

    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瞅了瞅站在后边儿的何念西,当下会意地接过话茬:“我活这么大年纪,要是搁一般儿孙不孝顺的家庭,早就被嫌弃死了,幸亏我家念西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我才能活得不心虚,呵呵!所以说,有这样的福气我就已经满足得很,哪里还需要庆祝!只不过呢,你们俩口子说到喜事儿,咱们眼下不就正好有一件现成的大喜事等着办呢嘛!嗯?哈哈哈!”

    “是呀是呀!哈哈哈”蒙悦笑得别提多舒心了,兴冲冲地说:“老连长呀,这件大喜事儿,就等着您老人家亲自牵头来安排啦!”

    这话说得实在客气,何老连长连忙摇头:“展鹏,小蒙,你们俩口子不嫌弃我家这条件,几十年来费心寻找,始终不忘过去那点儿事情,我老头子心里都清楚,我感激着呢!这件大喜事儿是你们义薄云天一手促成,要说安排,当然由你们说了算,我老了,就不跟着瞎出主意了!”

    邢展鹏两口子连忙又是一番客套,说何老连长想多了,见外了。

    邢展鹏立即严肃纠正:“老连长,过去的事情,您可千万别说是小事儿,牛棚里遭劫难,就连亲戚朋友都视我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反倒您一个萍水相逢的外人,在完全清楚我所背负罪名的情况下,丝毫不畏惧被牵连,给我喂饭吃,救活我,又给我顶罪,再次救我,这样的大恩,怎么能说是小事儿!”

    蒙悦转身把何念西叫到病床跟前,拉着她手,笑着对何老连长说:“从我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看到她的坚强和机灵,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她。这孩子不娇气c不做作,有思想,敢于言语,聪明伶俐,在她这个时代,是个很难得的好孩子。就算没有过去那个约定,这个孩子来到我们杂志社实习,我也会安排她跟震谦见面,想方设法把她拐到我家当媳妇儿,哈哈哈!”

    俩口子这些话说得真是发自肺腑的真诚,何老连长眼眶有点湿润,心里满满地,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老泪纵横说不出话,瞅着何念西,长叹一声:“能进入这样的家庭,念西,这是你的福气!爷爷虽然现在没事儿,可毕竟年纪大了,油尽灯枯,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你的事情有了交待,我见到你爸妈,告诉他们,他们也就能心安了!”

    何念西鼻子酸酸的,爸妈,于她而言,早就已经是陌生的称谓,好多年都没有说出口了。

    蒙悦疼惜地拈着何念西的手,努力调解气氛,笑着说:“既然商量着要办喜事儿,咱们得高高兴兴地,抓紧时间赶快商量具体事项,酒店安排在哪里,婚房定在哪一处,蜜月去哪里度事情多着呢!”

    一拍脑袋:“对了,婚礼那天念西的手袋就用瑟琳娜,现场媒体肯定很多,还能顺便替瑟琳娜做做广告!”

    瑟琳娜是国内知名一线女包品牌,近几年逐渐打入国际市场,只针对高端消费群体,对客户实行的是一对一服务模式,即一个设计师对一个消费者,根据消费者生活习惯及喜好,以及个人气质和形象,量身定做全套包包,这样的服务理念做出的产品,无论哪一款,都绝对属于全球唯一限量版。

    这种顶尖级奢侈品,何念西当然是没有机会看到的,所了解的这些知识,都是暑假去米蓝她老爸的4s店打工时,米蓝告诉她的。

    当时米蓝给她科普各种奢侈品的初衷非常简单,目的是让她睁大双眼盯准那些前来买车的客户,只要身上出现顶尖级奢侈品的,不管老头还是小伙子c已婚还是未婚,何念西必须要扑上,势必在短短的暑假内抱住一条粗大腿,从此衣食无忧彻底脱贫!

    只可惜,何念西连根粗腿毛都没揪着,着实让米蓝恨铁不成钢了一阵儿!

    现在蒙悦说到瑟琳娜,见何念西眼神儿有点惊艳,顿时一阵满足,扭头看看病房里也没外人,郭南骁当然早就知道刑家的家底,于是虚荣地笑了,对何念西干咳一声:“对了孩子,你还不知道吧,瑟琳娜是咱们刑家的产业”

    这个确实令人惊讶,何念西很好奇:“记得我朋友跟我说,瑟琳娜的总裁是个欧洲女士,我朋友还给我看那位女士她儿子的照片来着”

    但凡所有能扒拉出来的豪门,米蓝都有本事找到那些总裁或是总裁儿子的照片,财迷心窍的死丫头,一天到晚研究着怎么打入豪门,嫁个贵公子。

    蒙悦慈爱地笑道:“这孩子,真是单纯你想啊,咱们这样的家庭,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方便对外公开的!”

    何念西终于想明白了,原来米蓝给她看过的那个照片上的富二代,他麻麻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瑟琳娜真正的幕后总裁,其实是蒙悦。

    难怪新闻联播上经常看到各个大领导携夫人出席这活动那活动的,就邢展鹏没“携”过夫人,原来是出于谨慎考虑,不便露面呀!

    当下也就能想明白了,蒙悦作为杂志社总编,说话做事却圆滑缜密得很,以前她还以为是事业单位混了半辈子混成老姜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打拼事业历练出来的,好了不起!

    随着何老连长精神逐渐恢复,病房里气氛非常好,话题基本不离“喜事”这一关键词,可谓一团融融。

    于是站在以病床为心的“人圈”后面的郭南骁,俨然成为这里唯一的不和谐因子。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脸上的错愕和失落,在蒙悦不时发出的欢快笑声里,他完全被视为空气,被淡化到所有人视线之外。

    那个欢乐的话题,他不想再听下去。

    想偷偷跟何念西打声招呼来着,可她被蒙悦挡住,外面又围上一圈刚刚走进来的医生,里三层外三层,视线无法穿透的距离。

    他默然苦笑,转身出门。

    一步步离开走廊,到了尽头,才发现电梯口站着一个跟他一样满脸落寞的人。

    “甘凝——”他惊讶地问:“你怎么来这里?来多久了?”

    他的助手——甘凝,双臂抱怀,安安静静看着他,几秒钟后轻轻叹了口气:“大赛组委会安排的活动,你忘得一干二净,害得所有人满世界寻找你这个冠军,司机被逼得无处可躲了,才对我透露你在这里。”

    她这么一提醒,郭南骁立刻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

    立即去摁电梯按钮,焦急地直挠头:“我怎么完全给忘了呢,太不应该了!现在几点了?记得那场活动好像是八点开始!”

    甘凝依旧安安静静地望着总是不淡定的他,咬咬嘴唇,又松开,然后苦笑着摊摊手:“你的出场时间已经过去,活力偶像冠军首次参加活动就耍大牌,几分钟前就已经成为微博热点新闻,事实已经形成,现在几点,有有什么关系?”

    郭南骁满面羞愧,叹着气,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电梯怎么还不来!”

    甘凝满面悲悯,遇上这么一个不会控制情绪c遇事不懂淡定的主儿,她还能说什么?唯有替自己职业生涯担忧c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另换工作而叹息罢了。

    电梯终于来了,郭南骁急归急,绅士风度却没有忘记,先让甘凝进去,然后自己才往进走,但是刚跨进去一条腿,却立刻又退了出去。

    甘凝皱眉问:“怎么啦?”

    郭南骁瞅着走廊那边跑过来的身影,忽然笑了,刚才还满脸懊恼,现在立刻烟消云散。

    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丢给甘凝:“你先去停车场,在车里等我!”

    甘凝着急,嗓门儿大了起来:“我刚才还没跟你说呢,组委会已经跟媒体扯了慌,说你正在路上堵车,活动结束前一定能赶到,正好压个轴!现在抓紧时间回去还能来得及救场!”

    郭南骁脸上洋溢着明媚而幸福的笑意,不耐烦地冲甘凝挥挥手:“你好啰嗦!赶快去车里等我!”

    “郭南骁!你不想成为一个星光灿烂的艺人了吗?你要丢弃理想了吗?”甘凝生气地喊。

    郭南骁转身,双手撑在电梯门两边,笑嘻嘻地说:“我不会丢弃理想,成为星光灿烂的艺人,一直都是我追逐的事。不过,现在暂时等一等,我跟那个人说几句话,就跟你回去救场!”

    他伸出食指,灿灿地笑着,顽皮地朝走廊指了指。

    “哪个人?”甘凝大声问,然后电梯门咔嗤关上,开始送她去地下车库。

    何念西急匆匆跑到电梯边,看到郭南骁还在,顿时高兴地雀跃一声,冲郭南骁扬了扬手里的纸盒:“瓜瓜,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刚在门厅柜上看到,幸好你还没离开!”

    她这么着急地跑过来,原来就是为这个郭南骁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内,顿时又浮出一层失意。

    “那是我带给你和爷爷的早餐,不过你早就吃过早餐了,这个也早就凉了,扔掉吧。”

    何念西表情明显有些凝滞,连忙转身掩饰,把那些纸盒放到垃圾桶盖子上,讪讪地笑:“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真可惜”

    “你都要嫁给刑震谦了,以后使用高档货的机会多着呢,这算什么?”

    郭南骁怏怏地说,本来心情就不好,说完更是沮丧到极点,那些纸盒越看越烦,索性一伸手,赌气似的把它们重重塞进垃圾桶。

    何念西惊讶地睁大双眼,瓜瓜是在对她发脾气吗?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呀!

    跟刑震谦领证,本来就是个权宜之计,刚才病房里没有阻止大伙儿讨论“婚礼”细节,也是因为不想惹爷爷着急,琢磨着过阵子,等他老人家身体状况稳定后再说。

    这件婚事,她本来就觉得很荒唐很狗血很莫名其妙了,瓜瓜却还问都不问一声儿,就跟她摔脸色,真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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