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传说中滴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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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或许,下意识里想为自己辩解,笨拙地试图拉开距离?
嗯,一定是这样——她虚伪地点头,又找了个新理由:别看这厮表面儿上一身正气,内里却是个腹黑变态的大流氓,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这样的危险分子,她当然应该拉开距离!
原本以为刑震谦是要板着冷脸给她和孟诗鱼讲“围观规矩”,不料他却放松了冷肃肃的眉毛,温和地说:“摔玻璃瓶会掉碴,你们俩站旁边容易被扎伤。这样吧,你俩先站远点等着,一小时后训练间隙做游戏,活捉兔子,你俩可以参与!”
胸口碎酒瓶固然没什么好看头,不过活捉兔子,听起来貌似也没什么意思哎!
深感无趣的何念西,晃晃孟诗鱼胳膊,征求意见:“诗鱼,咱俩还是去林子里拍秋景去吧,前几天那树半绿的五角枫应该已经全红了,落叶缤纷之静美多艺多有意境”
压低嗓音跟孟诗鱼撇嘴:“一帮子肌肉狰狞的粗犷男人有什么好看!”
孟诗鱼扑哧笑了,抢着先对刑震谦道谢,然后不由分说,把何念西拖到适宜围观的安全地段。
羞赧凑近,小声辩解:“刑队跟别人不一样,他有一套自创的科学健身操,运动量满足机体需要立即就停止,你看看他的身材,健美颀长壮实,但是肌肉却一点都不突兀不纠结,对吧?”
何念西冷汗涔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的健身习惯?你对他这么了解?”
问完了,才意识到这话问得小家子气,完全没经过大脑。
“还以为你对他一点都不动心呢,你这家伙藏得真深!”孟诗鱼酸溜溜揶揄。
尽管嫉妒,但是却抑制不住想要跟人分享心的喜悦,脸上闪烁着幸福而向往的神色,对着悠悠儿的秋风轻声呢喃:“我这几天每天晚饭后散步,都是去他那里——”
这话说得听起来咋就那么令人担心呢!
刑石头可是个大流氓啊!而且还很bt,专门喜欢吃小姑娘豆腐!孟诗鱼你真是胆儿肥呀,竟敢巴巴儿地主动把自己往大灰狼嘴巴里送!
何念西瞪圆眼睛截断话题:“你每天晚上都去他营房?就你和他?孤男寡女?他他他,他有没有和你距离很近?譬如用身体顶住你之类”
“什么嘛你这家伙,思想真猥琐!”孟诗鱼不高兴地撅起嘴巴,松开跨在何念西胳膊上的手,恼恼瞪眼,“我就只是每晚从他营房门口来回路过而已,你把刑队想得太坏了,你年纪小小,思想一点都不纯洁!”
何念西面红耳赤,哎,真的吗,真的是她思想不纯洁吗?呜呜!
她真想冲上去扳住孟诗鱼肩膀,摇晃着告诉她:刑石头真的很坏,真的很喜欢吃豆腐占便宜,身为女孩子,纯洁一点是很好,可是却不能单纯到被人吃了豆腐尚且不自知!
咳,算了,刑石头爱吃谁豆腐吃去,人家你情我愿,关她什么事,犯不着紧张!
闷闷不乐找块石头坐下,看着校场里那些肌肉男们光着膀子嗷嗷叫着砸玻璃瓶,百般无趣。
几乎都快睡着了,猛然听到一声哨响,然后呜呜嗷嗷一阵雀跃,定睛一看,嗷,终于轮到捉兔子环节了!
何念西之前倒是听高凯唠叨过一点,据说这个捉兔子可不是普通意义的捉兔子,活兔子放出笼,战士们围追堵截俱要讲究阵法,并非傻乎乎一味跟在兔子身后跑,而是采取迂回战术,不玩疲劳战也不耍花架子,迅找到“敌人”弱点,截断后路一举拿下。
训练间隙的游戏都要玩得这么讲究战术,部队里的训练花样由此可见一斑。
战士拎过来一只大铁丝笼,里面一只兔子通体雪白,眼珠子潋滟明艳,璀璨得就像是玛瑙晶球,瑟瑟发抖挤在笼子一角,极为惊恐的小可怜样儿。
兔子出笼,战士们立即欢腾起来,摩拳擦掌瞅准机会往前冲,之前训练带来的疲劳一扫而空,校场上欢笑一片,气氛十分轻松。
人高马大的“铁塔”高凯,追起兔子来却出人意料地灵活,三拐两绕,穷追不舍,把兔子逼得几乎无路可逃,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他腿上。
孟诗鱼恨恨地骂:“冷血动物,还有心情玩儿猫捉耗子,也不看看那只兔子多可怜!”
欢呼声,高凯哈哈大笑,提着兔子耳朵,昂首挺胸凯旋归来。
失去自由的兔子,在半空拼命地蹬腿,无力而绝望,大眼睛里充满惊恐。
孟诗鱼跑过去,眼泪巴巴伸手:“高大哥,这只兔子送给我,好不好?”
高凯把兔子往身后一藏,剜了孟诗鱼一眼:“不给!”
何念西考虑到孟诗鱼毕竟是她的“同事”,蒙悦临走时有交待,让两人务必互相照顾,于是只好也跑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跑到跟前时,孟诗鱼绕着高凯跑,想抢夺兔子,屡次不得手,气喘咻咻停下,弯腰喘粗气,边喘边说:“高大哥,记不记得你扔我零食那次,答应过要给我补偿,把这只兔子给我,就算兑现承诺了,好不好?”
高凯犹豫不决,拎着兔子犯难:“我得向刑队请示”
说时迟那时快,孟诗鱼猛地伸手一抓,只听“嗤”一声响,高凯战术背心上佩戴的国徽被孟诗鱼生生撕下来,捏在手心,顺手一扔,正好扔到旁边一个泥潭里。
“抢什么抢?”
正在怔愣的三个人一起回头,看见刑震谦已然站在面前,瞟一眼高凯手的兔子,云淡风轻下令:“送到炊事班,炖了!”
啊!
孟诗鱼和何念西同时发出一声轻呼。
刑震谦置若罔闻,又重复问道:“请示什么?”
木已成舟,看来不好再强求改变
在男神面前,孟诗鱼犯了紧张。
信手一指何念西,干脆利落推卸责任:“她想要这只兔子!高大哥说,得向你请示!”
啊真的是她想要吗?真的吗何念西一脸黑线。
高凯刚准备开口,立刻被孟诗鱼一个杀人的眼神瞪回去,于是果断抬头,做望天状,假装跟这个世界无关。
刑震谦唔了一声,云淡风轻看看脸颊憋红眼神躲闪的孟诗鱼,又看看面红耳赤眼睛冒火的何念西。
轻嗤一声,淡然开口:“你们是来当战地记者,还是来养宠物的?散兵游勇习性!在部队就得遵守部队的纪律!”
音量猛然提高:“高凯——”
高凯一个激灵,连忙回到人间,“到!”
“她们俩是由你负责的,算你的兵,你的兵在校场上抓破战术背心,还敢把国徽扔进泥潭,对军装太不尊重了!战士犯错长官有责,罚你原地俯卧撑二百个,立即执行!”
“是!”
破坏军装这个罪名实在不小,高凯不敢辩解,立即放下兔子,就地匍匐,双臂撑着开始做俯卧撑,边做边大声计数:“一,二,三”
重获自由的兔子在地上试探着跳了跳,意识到真的重获自由,立即调转方向,果断逃跑
“兔子——”
孟诗鱼惊呼一声,拔腿就要去追。
何念西连忙拽住她胳膊,小声提醒:“刑队还在旁边站着呢!”
“关你屁事——”孟诗鱼瞅着越跑越远的兔子,沮丧地抓着何念西撒气:“都怪你!要不是你追过来引起刑队注意,那只兔子早就归我啦!”
越说越来气,索性一使劲,猛地朝何念西胸口推了一把——
冷不防来这么一下子,何念西猝不及防,脚下顿时失了重心,惊呼一声,扑通,仰面八叉摔进孟诗鱼扔国徽的那个大泥潭!
泥潭不深,但是里面却实实在在盛满又臭又稀的脏泥水。
何念西挣扎着往起爬,周身早已被泥水浸透,湿嗒嗒站在泥潭里,脸蛋头发都在往下滴泥水,模样可笑极了。
况且身上只穿了一套进部队时领到的夏款军装,单薄的夏衣完全湿透,紧绷绷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周围响起细细碎碎的笑声,刑震谦在场,没人敢放肆大笑,但是那种压抑的低笑却依旧很清晰地进入何念西的耳朵。
“摔到哪里了?痛吗?”
耳边传来关切询问,是刑震谦的声音。
她摇头。
不痛。
可是,好丢脸,好委屈,好难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或是谁对谁错,可最终结果是,她掉进脏泥坑,一身泥水地站在这里被大家笑!
十九岁的女孩,自尊心那么强烈,又那么敏感,这样一件事情,足以令她产生逃离这里的冲动。
想到家庭的苦难,想到爷爷的希冀,想到蒙悦的亲切关照,她咬紧牙齿,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性。
瑟缩着,茫然抬头,对关切她的人求助:“我需要洗澡,还有换衣服,可不可以麻烦你”
他只说一个字,“走”
然后,牵住她的手,就像牵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般,穿过很多道惊讶的目光,穿过十月微凉的校场,快地,毫不迟疑地,一路呵护着她,直到进入他的房间。
部队里有公共澡堂,但晚饭后才开放,现在没到时间,他只能带她来他的营房。
牵着她沾满泥污的冰凉小手,一直送她进浴室,打开浴霸,然后才松开手,走出去,顺手带上浴室门。
何念西机械地伸手,打开淋浴水龙头,也没脱衣服,直接站在下面冲,直到衣服表面的臭泥水完全冲干净,这才解开纽扣,开始脱衣服。
刚才一路走来,恍恍惚惚觉得裤子里面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一样,痒痒的,拂来拂去。
她以为只是树叶子或是稀泥钻进了裤裆,当着刑震谦面儿也不好意思去摸,这下总算可以掏出来了。
先脱掉上衣和胸,然后拎着裤腰,把外裤和里面贴身的小衩衩一起往下脱。
然后,一眼看见一只长条形软体动物“吧嗒”一声,从她的裤管掉到浴室地板上!
“啊!——”
一声类似猫被踩到尾巴后的尖叫在浴室嘹亮响起!
即使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罩门,况且何念西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顾不上鉴定地板上那个东东到底是什么,她胡乱抓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护在胸前,尖叫着冲向门口,打开门大喊:“啊!”
“怎么啦!”
刑震谦放下茶杯,腾地站起来,一眼看见裤子挂在小腿上c上半身勉强用浴巾遮住的何念西。
海藻般微微蜷曲的发丝凌乱披散肩头,沾满水珠的娇俏小脸蛋上满布惊恐。
紧张兮兮捂住胸口的浴巾,大声嚷嚷“蛇!有蛇!”
刑震谦连忙往浴室门口走,有蛇,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咬到人就糟糕了。
“在哪里?”
“在我裤管里!”
何念西惊慌失措,信口回答,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打算改口,可是已经来不及——
刑震谦已经在她面前蹲下,大手一伸,嗤,麻利地撕开她的裤管!
“啊!”
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提裤子。
一伸手,又一件意外立即发生——护在胸前的浴巾哗啦滑落到地板上!
恰好刑震谦直起身,措不及防,来不及刹车,径直撞了个满怀!
十九岁的女孩,身体美好得如诗歌般婉约明丽,净白若雪,玲珑有致。
肌肤白希细嫩得就像是江南古巷里,新出箱的白玉水豆腐。
小丫头不仅看着养眼,抱在怀里更是细滑柔腻,又热又软。
发育良好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他那件单薄的战术背心,明显感觉到软颤颤的两嘟噜,柔韧挺拔抵在他胸前。
刹那间,空气凝滞,温度骤升,两个人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巧合震懵了。
刑震谦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枚拔掉了引信的手榴弹,嗖嗖直冒火星子,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唯恐下一秒会控制不住意志,轰然爆炸!
他的手放在她背上,她的皮肤那么柔滑那么水嫩,发丝凌乱而潮湿,散发出一股浅浅的馨香,也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传说的女性体香,一股股往他鼻子里钻,一点点撩拨着他的耐力。
难道,这就是书常说的温香软玉?
刑震谦的血液一阵一阵地往头上涌,滚烫而灼热,蠢蠢欲动着,翻腾着,嚣叫着,几乎就要冲破头皮奔涌而出。
三十岁的老男人,说没碰过女人那是假的,可是,这样柔软鲜亮的青春女孩,在军营寂寞已久的刑震谦多年以来还真是头一遭有缘零距离。
明显感觉到,他那颗坚硬堪比石头的心脏,正在哗哗哗趋向柔软,以前所未有的融化度,开始剧烈坍塌!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这个小小的人儿,猝不及防钻进他怀里,惊慌失措抱住他的腰,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保护!
可是他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到了这个年龄,必定是有过故事有过经历的人,他怎么好意思装作豁朗,就此顺水推舟接纳纯美无暇的她?
况且,他也不能乘人之危。
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立刻调整状态,开始恢复理性。
将刚才条件反射放到她后背上的双手轻轻拿开,没地方放,只好僵在半空,就跟投降似的。
这姿势有几分可笑,可是,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尊重。
他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些,这个不难,身为特种军人,临危不乱是一项基本技能。
“丫头,把浴巾捡起来”
或许房间过于安静,他的语气显得格外清淡柔软,甚至,有几分怜惜的意味包含在里面。
其实从何念西扑进他怀里,到他开口说话,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只是这十几秒的状态着实过于特殊,以至于两人双双懵住,就像是天荒地老地拥抱了许多年。
她也被这一突发情况吓懵了,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直到听见他说话,这才尴尬回神。
这种情况,不宜大喊大叫,不宜转身逃跑,更不易扇对方脸骂他流氓——电视剧里类似场景的处理方式貌似都不适合用啊怎么办?
不过,既然他没有要进一步趁机占便宜的意思,那么,就暂且听他的话吧,光着身子呢,没法跑也跑不掉,没必要做无用功。
她刚刚冲过水,身上湿嗒嗒的,头发还在滴水,初秋时节,又是阴天,略略感到冷意袭来,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不仅打了个寒噤。
他语气立刻变得强硬,命令式嗔责:“脑子在想什么,赶快捡浴巾!”
她连忙往下蹲,捡了浴巾,站起来时,一不小心,脑袋碰到他的大腿,他立刻发出“嘶”一声吸溜,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半步,心虚地把脸扭向一边,不让何念西看到他的表情。
何念西定睛一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里是啊啊,羞羞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更令人难堪的是,这厮,他那个地方,竟然直挺挺地撑起了裤子,以他的海拔优势,居高临下,傲然挺在她脸蛋前方!
呜呜这个大坏蛋,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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