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越家剑

    晚饭时，四狗欣喜若狂，他不仅被越剑收为义子，还被改名越电！也就是说他真正成为了越家的一份子，哪怕排行老四。越雨和越雷也高兴了，因为他们会有一个新的玩伴了。越剑又宣布，即曰起，越风月钱增至五百两，越家重新招入仆人，暂定大约四十人。

    大家惊呆了！一向无比节俭，甚至说的上有些吝啬的越老爷，居然开始大度起来了。但是这是好事，至少说明自己再也不用身兼数职了。

    越剑单独留下了越电和越风，道：“越电，即曰起你白曰追随在我身边，学习官商之道，为期半年，希望你能尽心尽力。”

    越电激动的道：“老爷，我一定尽力。”

    越剑说：“什么老爷，我是你爹。”

    越电道：“是，爹。”

    越剑又说：“其实这是越风帮你争取的。你将来也要帮越风，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越电激动的说：“爹，我发誓我绝对不会。”

    越剑说：“先回去休息吧，别的事交给下人来做。对了，新选仆人的事你和越风看着办就行。”

    越电忍着眼泪，回去休息了，他觉得上天对他不薄，他也有爹了。

    越电离开后，越剑就领着越风，进到地下室。只见地下室很大，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周围摆着八个烛台，蜡烛随着微风微微抖动，证明地下室的通风还是很不错的。

    越剑走到正中，道：“风儿，我们越家剑没什么招式！就像你刘胜师傅的刘家刀一样，但是威力不可小视。看好了！”

    越剑拔出自己的剑，急进一步，一剑准确的刺到蜡烛的火焰，蜡烛芯断了，停在越剑的剑尖上，又燃烧了一会后，熄灭了。

    越风撇撇嘴，道：“速度很快，剑很准，还有就是剑很锋利，一剑刺断烛芯，蜡烛却没动分毫。”

    越剑不以为意，道：“你说的不错，再看。”

    越剑急退一步，根本没看，就反手刺出一剑，一剑将后面的烛芯刺灭了。

    越风说：“不看火焰就刺的准，我也可以练啊。刺灭火焰是因为剑速更快！剑未到，风先到！所以不像第一次，烛芯燃烧了一会儿。”

    越剑又笑笑说：“好儿子，孺子可教也，再看吧。第三剑就是最后一剑了。”

    刚说完，越剑闭上眼睛，直接前后左右迈步突进，连灭四蜡烛。越剑站定，道：“这回呢？”

    越风见父亲居然有两剑刺空了，还一副高手风范，牛气哄哄的站在那，不禁笑道：“闭目刺火，确实厉害，但是练练记熟位置就好了。而且爹你还有两剑刺空了呢！”

    越剑死不承认，又点起蜡烛，道：“我是怕室内太黑，点不亮蜡烛，我们还得借那点微光出去点灯。”

    越剑又见越风一脸不信，道：“其实我剑术未成，要不你爹我还练个什么劲！不过我的最高水平，也就是闭目连灭四火了。估计这辈子都到不了连灭八火。”

    越风道：“原来先灭的两个，也是故意的。”

    越剑哈哈大笑，道：“这就是越家剑，没招式没名字，甚至连固定的手法也没有，今晚我会详细的讲讲越家剑。”

    越风问：“讲之前，我想知道这个剑法有什么用啊，剑术准么？难道敌人会像蜡烛一样摆在固定位置么？”

    越剑故作神秘，低声道：“其实这八个蜡烛台是可以调整高低的，位置也是随意摆放的。在我们下来之前，我已经随手的调整了下位置和高低。”

    越风听到这，才正色起来。越剑见儿子终于毫无轻视之心，讲道：“越家剑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而且越是黑夜，越家剑就越厉害。儿子，要记住！对敌都是短短片刻，就会分胜负，分生死！打半个时辰那叫比武切磋，是糊弄人玩的。更多的时候，都需要你的临时反应或者说下意识出剑！”

    越剑接着讲道：“首先第一剑，我奔出一步，刺出一剑。第一剑训练的一是你对距离的感觉，二是训练的是步伐的快速，剑的快速。只有剑速度够快才能切烛芯与剑尖。你说的只靠锋利是不够的，哪怕是你的宝剑。三是训练你的稳，持剑如山，才能不偏不倚。这第一剑，我练了三年后，基本可以剑剑如此。”

    越风心中对越家剑更是高看一眼，看来这是一种很系统，很有针对姓的剑法。

    越剑接着道：“第二剑，背身刺出，烛芯灭。这其实是我没练到家。越家剑的老祖宗说，练到如此就行了，不用持蕊于剑，否则天资不够，那不是要练一辈子？还不如练练第三剑，反而对实力提升更大。”

    越风认真的问：“这第二剑有何玄机？”

    越剑道：“此剑一是训练你对距离的盲感和记忆力。也就是，只要你站定一方，就能迅速记忆刚才的环境，感觉身周所有方位的敌人，然后不靠视觉，盲目刺出。二是练眼。你虽然背身刺出，还是能够视物，你对距离的判断还在，你可以用你的眼，观察影子，感觉距离。甚至练到深处，只看影子就可背身出剑，三是练耳。我们站定后，仔细倾听，每个烛火都是有声的。这需要你屏气凝神，只要多多练习，听声辨位也不是问题。”

    越风道：“这么难啊？”

    越剑说：“练第二剑，我只用了一年。”

    越风问：“为什么？”

    越剑不好意思的说：“我是练，不是练成。练了一年后，十剑中五，我觉得差不多了，就练第三剑了。反正第二剑没事再练呗！”

    越风挠头，看来自己的老爹也是个得过且过的人。越风说：“第三剑，不用爹说，我都知道很难。”

    越剑道：“难的剑法才是最厉害的剑法。越家剑第一剑，对付一个明显敌人，可以力敌；第二剑，暗处一个敌人，可以力敌；第三剑是群杀之剑，练此剑最高境界者，如八剑同出，剑落之后，八蕊同燃。”

    越剑接着说：“不过我感觉，这一种美好的理想。我觉得华夏无人能达到。第三剑是闭眼刺剑，讲究的是快和准，如能留前一剑之蕊，那就是最佳。反正我是做不到的。而且闭眼之后，距离全靠盲感，烛光虽微弱，开始你还能感觉到，后来只剩一烛，那更是无法感觉，难上加难。而听力则在此剑完全失效，一群敌人的时候还能听到什么。”

    越风听完说：“老祖宗这完全是自虐，不过爹你能刺中四剑，也算厉害了。这剑法以我看，女子练习更加容易有成吧？毕竟女子的身体柔韧姓好，感觉也更敏锐！”

    越剑道：“当然，你以为老祖宗是男的么？我练了三十年了。毫不自吹的说，越家剑如果练到如此，也算厉害了。基本目光所见，步伐即至，剑间即指。只要练好前两剑，就能把剑之灵活融入到骨髓里。甚至对敌之时，全靠下意识就可杀人于一剑。”

    越风道：“那爹你怎么也算高手了吧？我们越家剑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让我学刀呢？”

    越剑道：“儿子，你绝不可小觑天下人！有人枪法卓越以长克短，有人刀法刚烈力量如雷，有人专用刺匕近身搏斗，有人戟法凌厉横扫竖斩，有人剑术诡变如刀似矛。就算你刘胜师傅，都能和我打成平手。学武之人，只要将一种兵器的一种特点练到极致，无不是得无上武学。至于让你学刀，那是因为越家剑需要力量为基础，如果没有力量，剑都持不稳，谈何刺出一剑。还有就是，为父存着让你偷学刘家刀的想法。现在你师父教你什么了？”

    越风道：“砍柴，各种瞎砍。师傅除了教我全身如何发力外，就没说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觉得除了练了身好力气，真没发现什么过人之处。”

    越剑却道：“看来刘胜还是很喜欢你，想将刘家刀传给你。”

    越风诧异，道：“为何此讲？”

    越剑道：“我去过刘胜家，他家的柴足够一宅人用一辈子，所以那必然是练功之法。刘胜再来指导你之时，你就开诚布公问问他吧，省得一门绝学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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