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大白

    艾森公寓1单元16楼a号，这里灯光昏暗，整间房子空荡荡的没有装修。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被绑在正中心的椅子上，正是苟蓉。

    她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瘫软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窗户边站着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色皮夹克，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他的手里拿着摄像机正对着广场中央已经在在台上讲话的苟晟成。他的身后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苟晟成的脸上全是斗大的汗珠，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发抖。他一旁的妻子祝玉发现了他状况，不经意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报以坚定的眼神。苟晟成拿起话筒准备发言了。

    苟晟成张开嘴却又什么都说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祝玉，又重新张开嘴：“尊敬的各位市民，我是我是苟晟成。我是你们的市长，但同样我也是一位女孩的父亲。这次的绑架事件是我的无能，我没有办法救出自己的女儿，所以我只能向绑匪妥协，但希望大家明白这是身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原则，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

    底下鸦雀无声，没有人给他任何回应。那一刻，苟晟成觉得背脊都在发凉，感觉瞬间到了冬天。人就是这样，在关系到利益最深处的时候你就能感受到人世间最寒冷的东西————绝对的无助感。那种感觉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恐惧，这种恐惧感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东西，不是靠所谓的勇气就能抵挡的。

    神秘的绑匪从窗户上看到了苟晟成的窘迫模样：“苟晟成，你现在也尝到了世态炎凉孤独无靠，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了吧。代价是同等的，苦难也是同等的。”黑色皮夹克的人刚说完这句话门就被什么人强行撞开了，然后欧靖和林安迪持着枪闯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网络安全局的。”

    绑匪见势不妙，立刻到处一把刀子把苟蓉拎起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欧靖把枪对准绑匪，冷冷的说：“住手，放开人质，投降吧马一明，你的计划完了。”

    绑匪一听当场楞在了那里：“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欧靖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说：“马一明，生于1987年，男，瑞景大学计算机系信息安全技术博士，于前年失踪不知所在。你最大的身份就是前议员马泽楷的独生儿子。”

    林安迪终于缓过神来，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叫我查的资料里，对，马泽楷当时是苟晟成最大的竞争对手，两人在竞争市长的时候是不分上下。不过他不是因为贪污渎职罪被判了死刑了吗，这还是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案件呢。”

    马一明一听当场急了，把刀狠狠地压在了苟蓉的脖子上，血沿着刀尖渗了出来。苟蓉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何时经历过这种场景，当即吓得哇哇大哭。

    马一明的语气已经有些发狠：“你们这些被表面现象所愚昧的家伙，我爸爸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苟晟成的阴谋，是他害死我爸爸，害死了我全家。”

    欧靖抓紧了枪，脑袋里快速转动着：“听我说，马一明，你先别激动。你原本不想伤害这个女孩，你抓他的目的也只是逼迫苟晟成，否则你也不会割断自己的手指来恐吓我们了吧。”

    林安迪这才注意到马一明的右手中指断了的。原来当初马一明是割断了自己的手指来吓所有人。

    欧靖接着说：“如果你现在杀了这个女孩你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马一明：“我既然做了这事就没打算回头，只要能毁掉苟晟成。即使毁掉我自己也无所谓。”

    外面突然传来了潮涌一般的呼喊声，其中夹杂着期待，不忍，兴奋，好奇，惊恐各种情绪。

    马一明摘掉自己的帽子，露出了已经笑得有些狰狞的面容。

    “哈哈哈哈，你听，开始了。苟晟成开始了他的脱衣舞表演了，你们确定要错过本世纪这个肮脏的国家最精彩的画面吗？”

    欧靖没有说话，紧紧地盯着马一明，盯着他的破绽。就在马一明笑得最狂的那一刹那，欧靖果断的开枪。子弹划过一条精准的轨道然后命中马一明拿刀的右手，马一明一声痛苦的惨叫，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林安迪很有默契地同时迎上去一把拽过苟蓉。

    欧靖：“安迪，马上给局长打电话终止市长的行为，并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还有，带着苟蓉赶快离开这里。”

    林安迪：“那你怎么办?”

    欧靖：“我在这里看住他，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林安迪点点头，背起已经走不动路的苟蓉奔了出去。

    马一明看向窗户外面，苟晟成只是站上了舞台，什么都还没开始做，一旁的许正山正在接电话。他知道他的计划是彻底的完了，在也没有任何希望。一股绝望的情绪顿时涌上头中。马一明一把捡起地上的刀，这次却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欧靖大急：“等等，马一明，你冷静点。”

    马一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行泪水，很是伤心：“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那样一个虚伪的骗子当上了总统只会是这个国家的悲哀。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报仇，我为此苟延残喘了整整三年，报仇就是我活下来的希望，为什么？”

    欧靖放下手中的枪，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如果市长真的那么做过，那你就这样死了，你父亲的冤屈谁来平反，你死了又怎么算？”

    马一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个素不相识甚至是站在对立面的人竟然会以他的角度考虑他的问题。他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

    马一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欧靖：“没有结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马一明：“他马上就要当上总统了，到时候还有谁会相信我的话？”

    欧靖：“我，我相信你。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理的存在。如果市长真的犯了法我会亲自找出证据把它公布于众。你要做的就是停止干傻事，然后向我们陈述你所知道的一切。”

    马一明慢慢把手里的刀放下李，仔细地思考能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在这时，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拿着枪挤进了这个小房间，把马一明团团围住。

    人群里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马一明，我以绑架罪，恐吓罪，扰乱城市安全罪将你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聘请律师申述，但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人群中走出来的人竟是一个俏丽的女人，身着紧身便衣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尤其是那双有魔力的眼睛，能让任何人在它面前立刻显形。

    原本已经放下警惕的马一明看到这么多的警察后再次紧张起来，手又握紧了刀子。

    欧靖走到那位女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网络安全局的欧靖，我”

    女警官直接打断欧靖：“我知道你，欧靖先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是我们警方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欧靖诧异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马一明原本放松的心有马上紧绷起来：“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你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骗我的。”

    欧靖：“我没有骗你，我会帮你查出来的，只要你配合。”

    马一明：“住口，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说着马一明拿着刀冲了过来，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颗子弹贯穿了马一明的胸膛，他稳稳地倒在了原地，脸上全是悲愤的表情。

    女警官大怒：“没有我的命令，是谁开的枪？”

    一个警察汇报：“报告组长，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在危险情况下可以对绑匪直接进行枪决。”

    女警官一把揪住那人：“刚才那是危险情况吗？那只不过是一把刀子，我完全能制服他。”

    欧靖抱起马一明，马一明还有一口气，还没有彻底地死去。

    “马一明，振作啊，我这就叫医生。”

    马一明的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欧靖附着耳朵倾听。

    语气已经很微弱了：“帮帮我查出真相拜拜托了。”

    欧靖感到马一明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里有什么东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握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查清三年前的大选真相的。”

    马一明带有遗憾地闭上了眼睛，欧靖把他平放在地上。可以想象这个人这三年是怎样的度过的。

    女警官走上前来：“这事是我处理的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好，我是警察厅重案组组长苗月洁，很高兴认识你。”

    苗月洁主动伸出手来，脸上的笑容绝对能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然而欧靖却是唯一的例外。

    欧靖只是淡淡地白了她一眼，丢了一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就撂下别人走了。

    苗月洁的脸有些微红，悻悻地缩回手。一个长得有一些猥琐的警察倒是拦下了欧靖。

    “我们组长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苗月洁：“算了章磊，让他走吧。”

    叫章磊的警察这才放欧靖走，欧靖也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走了。

    章磊：“组长，这小子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苗月洁：“你组长我是那种受了别人的气当没事的人吗？”

    章磊：“哦原来组长早就有安排。”

    苗月洁走到刚才开枪的那个人面前，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是上面派来的人，告诉派你来的人，在我的手下做事就要听我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一点也不管那个被她这番话吓得不轻的警察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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