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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牡丹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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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在半年前,就有路过荒坟的路人惊恐地说见到有一位穿着破破烂烂的红裙的女子在那里游荡,乌发如云,头上簪着一朵华贵艳丽的牡丹花,脸上身上却都是猩红血迹,隔得远了看不清那女子容貌,只能借着冰冷月光,看到她窈窕高挑的身姿和飘扬的染着血的红裙,双脚□□悬浮在半空中,也没有影子,确实是鬼不是人。万籁俱寂的夜里,她似是在吟唱,嘴中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鸣声,见到人也是冷冷飘过去,既不攻击也不说话,仿佛没有见到那人。

    传言的人多了,就有一个自诩风流的好事者试图一探究竟。此人姓池,单字一个琛字,是个落魄的穷书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那些奇书看多了,竟一心认定了这女鬼乃牡丹仙子下凡,那夜里就挑着一盏破裂的游灯大胆前去荒坟,恰好就碰到那女鬼夜游。

    月光下牡丹仙茕茕孑立,后来人都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生的国色天香,但池琛确实是第一个死在这女鬼手上的人。

    “为何就能判定池书生是死在牡丹仙手中?”顾遗风好奇道。

    王伯摇摇头,神秘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牡丹仙杀人有一个习惯”

    原来第二日一早,有人路过这荒坟时,就见到郁郁柏树林中,池生已经冰冷的尸体。

    池生心脏被那女鬼一爪子取走,心口空洞洞的,心脏则扔在了尸体外面,找到时林中鸟禽已经争相啄食那池生心脏。来人不忍,就寻人为池生收殓,这时才发现,池生下c身器官也被割下。

    王伯说到这时,都觉得下c身一凉,痛惜道:“当时大家都传言这池生生前负了这女鬼,女鬼才来寻他索命,还割了他那玩意儿。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也许是那牡丹仙另有冤屈,也许是那牡丹仙吞食了池生心脏法力大增,从这池生之后,那女鬼竟相继作乱晋阳城,晋阳城先后四家都惨遭这女鬼毒手,所经处尸山血海,少有活口。

    “唯一那个活下来的就是宁家的柔柔姑娘了,她是个又聋哑又瞎的姑娘,虽然是个小姐,但宁家老爷夫人都不喜欢她,没想到只有柔柔姑娘活了下来。”

    牡丹仙第一个灭族的家族就是晋阳城的宁家,宁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了,祖上出过好几个高官,在这晋阳城也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结果牡丹仙一夜之间灭了他们住宅中所有老老少少,除了那个宁柔柔,其他人无一活口。

    那时候宁柔柔躲在水缸里,却因为三感不通,什么线索都无法提供,甚至当人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无聊地在水缸里面数石子,也许是被欺负的多了,这孩子稀奇地安静和沉默,除了肚子饿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现场的尸体也够一些人揣测了。

    “对于女子,牡丹仙会割下她们的舌头,好看一点的,牡丹仙会亲自为她们穿上用她们鲜血染成的红裙,有时还会为有些尸体重新梳妆,在女尸发间簪上新摘的牡丹花,那脸白嫩嫩红彤彤的,十分好看;对于男子,牡丹仙会像对待那池生一样,取出心脏割下器官扔在树边喂鸟禽。啧啧啧,这手法太过可怕了”王伯不断摇头晃脑,这时候窗外大雨敲打着屋檐上的砖瓦,不知道是不是为那些惨死在女鬼手下的人哭泣。

    “再到后来,林c黎。倪家相继遇害,并且都没有留下像宁柔柔那般的活口,其中林家c黎家都是晋阳城中的小门小户,一家也就五六口人,上个月刚刚惨死的倪家则是商户,为他们家老太太庆生,没想到就”王伯十分尽职尽责。

    烈阳道君摸着胡子,嘟囔道:“我的老祖宗嘞,这可真是有些麻烦了”但凡是这种厉鬼,杀的人越多,法力越强,这才不过几个月,死在这牡丹仙手中的人已经近百,此时如果不捉住她,将来恐怕就要成为为祸一方的鬼王了。

    苏清鸢适时倒上一杯茶,望着窗外池塘被雨水打的发黄的残荷,敛容道:“如今这雨今晚怕是不肯停歇了,两位贵客如果想要驱鬼,不如明日放晴了再寻找牡丹仙踪迹。”

    这时候天边炸起一声惊雷,银白闪电划破天际,她姣好的容颜刹那间被电光照亮,皮肤雪白,眼眸明亮。她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言行中更对他们两人能够制伏厉鬼毫无怀疑,烈阳道君眯着眼睛,手中不断转着那两粒骰子,心中疑窦丛生。

    这两粒骰子,正是他本命法宝。

    修真界以非武器类法宝出名的修士并不多,烈阳道君就是其中一个,苏清鸢上一世也是因此而拜入烈阳道君门下。

    “苏姑娘,老夫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苏清鸢故作不知,微微一哂:“您在说什么?”

    烈阳道君掷出手中骰子,骰子在半空中一转,回到掌心时恰好又是一个六点。

    他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瞳孔骤缩,“嗷”地叫了一声。

    “你姓苏?苏,江阴苏家?我的老祖宗嘞,你莫不是九霄仙宗苏景辉之女,当年那个人人都知的天才苏清鸢?!”

    “你怎么会沦落至斯?!”

    又是一声惊雷炸裂,急雨如梭,淡红杏花葬于泥泞。风过长林,敲得窗棂咚咚直响,又仿佛打在人心头。

    怎会沦落至斯?

    当年那个被各大宗门竞相追捧的一代天之骄子,怎会变得如此,居于陋室,衣衫破旧,面目全非?

    苏清鸢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轻轻地卸下了自己的面巾,露出那张原本应该皎洁无暇的脸蛋上,可怖的伤口。

    顾遗风猛地怔住原地。

    一个本来在他想象中,容颜不说绝色,也应当是清丽柔美的脸蛋,卸下修饰的伪装时居然是这等诡异的模样。

    如果他之前就见到苏清鸢真正的模样,想必不会如此震惊。

    问题是他不知道。

    那种冲击,让他内心的怜惜和保护欲暴涨。

    苏清鸢太了解顾遗风了。

    上一世,顾遗风是她相处的最久的后宫。

    她对他了如指掌。

    她知道他君子端方,必然不会嫌弃自己容貌丑陋,反而会心生怜惜。

    男人对女人的怜惜,无限接近于喜欢。

    可苏清鸢却冷静至极。

    大概在五六年前,苏清鸢十岁的时候,天赋已然显现,昆仑仙宗对于这个大家认定将来必成气候的女孩也是志在必得,当年身为旭阳峰峰主的烈阳道君是亲自跟着宗主前往苏家要收苏清鸢为亲传弟子的。

    当然还是被苏景辉夫妇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那时候苏清鸢生的玉雪可爱,眉眼中全部都是明丽活泼的色彩,她张扬且骄傲,像是一只可爱斑斓的小孔雀,宗主不想放过这个好苗子,几次拜访。

    后来苏景辉夫妇不胜其扰,搬离了江阴苏家,开始隐居,几年后再见到他们时,人已经入土为安,只留下结丹三次都没有成功沦为笑柄的女儿。

    虽然当时烈阳道君猜到这曾经明艳张扬的女孩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好过,甚至有可能产生心魔,但没有想到她日子会这么难过。

    这间院子,偏僻冰冷简陋,屋子角落爬上了陈年蛛网和青苔,屋檐漏风,而她身上衣着已然洗的发白,不少地方还有补丁,那张曾经明艳动人的脸上还有未痊愈的青紫伤口和划痕,不经意露出的手腕中还能看到累累旧伤,她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眼中再也没有当年的光芒。

    她成为了和当年完全相反的人,沉静如深潭,看不透深浅。

    苏清鸢轻声道:“年少时的轻狂和上天的厚爱,总是需要后来的时候为之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顾遗风已然呆若木鸡:“你是苏清鸢?那个十二岁差点金丹的天才?”

    别说,当年顾遗风也曾度过一阵子长辈成天念叨“别人家的小孩”的日子。

    苏清鸢目光转动,淡声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两人一时间都是沉默,无话可说。

    烈阳道君开始懊恼提起这件事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愉悦的经历。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娇喝。

    “苏清鸢,你快出来!应表哥要见你,你还不滚出来!?”

    隔着雨声与雷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可见这姑娘是用了多么大嗓门了。

    “让两位贵客见笑了,我去去就来。”苏清鸢起身,淡淡一笑。

    她出去后,烈阳道君对着顾遗风挑了挑眉,顾遗风知情识趣,随手在烛心旁捉了一只飞蛾,口中念叨着什么,手中掐了一个诀,那奄奄一息的飞蛾就像是活了一样跟在苏清鸢背后。

    那门外女子一看就来者不善,苏清鸢身上还有伤,烈阳道君觉得苏清鸢给他的印象委实不错,暂时不想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出了月亮门就是一处画廊,画廊外怪石林立,水光粼粼,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与清新泥土香。比起苏清鸢院子里阴风阵阵来说,这里确实是一个风景优美的赏雨处。

    此时月上柳梢,星光稀疏,远处桥头立着一个手持油纸伞的白衣男子。

    苏沅自然不认识他,但在见到他一刹那,她心中陡然产生芜杂的情绪。

    像是依恋像是痛恨,像是难过像是欣喜。

    那是原来的苏清鸢的情绪。

    他转身从桥上走来,苏清鸢拿着伞的手微微握紧,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破旧的鞋上。

    应故辞道:“你怎么不说话?没有和我要说的了吗?”

    语气复杂,半分讽刺半分失落。

    苏清鸢抬头,脑海中的记忆已然被她过滤了一遍,她轻笑道:“应少爷,你想要我说什么?说我如何后悔当年没有和你定亲,说我如何如何自责伤了你的颜面吗?”

    “咚”一声,月亮门那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女子抑制不住的骂声。

    苏清鸢看过去,只见月亮门那里露出一缕桃红的衣襟,苏霓裳就在那里。

    应故辞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烧,他只觉得内心似是被什么紧紧握住一样,上前一步粗暴地抓住她袖摆,寒声道:“苏清鸢,你还有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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