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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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钟,哥伦比亚的天空却已泛起了鱼肚白。过不了多久，新的烈日就将重新主宰天地,就如同它从未日薄西山一般。
萧湛酒杯里的冰块已渐渐化了，稀释了威士忌应有的醇厚，却没能淡化掉那一缕苦涩。
yang一也刚刚才回来。他不清楚他究竟干什么去了，对惯于掌控一切的萧湛来说,这让他非常不安。
“好消息和坏消息,”yang一一进门就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半杯酒,“你想听哪个？”
萧湛没答话。因为他了解yang一，像他这样的人,所谓的好消息未必真是好消息,所谓的坏消息却一定是坏消息。
果然，yang一一饮而尽之后自顾自说道：“好消息是你弟弟他们今天就该回来了。”兑了水的酒让他十分不满地咂咂嘴，接着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萧湛背对他，站在玻璃幕墙前，低声冷笑：“那么不消说，你的坏消息是你也不知道萧清是否还活着。”
yang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抬起头时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你自己的亲弟弟，你就不能有点信心？何况还有你的前任给他当保姆。”
萧湛身形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突然紧了紧拳头，但随即，又松开了：“不是我没有信心，是你太抬举他了。”他刻意强调了“他”这个单数，而不是“他们”，不知道是在警告yang一，还是宣告他根本不在乎除了他弟弟以外的人。
“你错了。”yang一“砰”的一声放下酒杯，走过去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轻轻吹气，“轻视一个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别碰我！”萧湛撤掉肩膀，将yang一一把推开。
yang一并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毛，再次凑了上来：“就喜欢你这样子。只可惜，现在不是你说了算。你救不了你弟弟，也拒绝不了我！”说着，yang一作势欲将萧湛揽住。
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抵在了yang一的咽喉上。
yang一的手距离萧湛的肩头不过只有几厘米，却只有悻悻住手，用余光撇着那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
“我说了，别碰我。”萧湛冷冰冰字字地说道。
yang一耸了耸肩膀，张开手，向后退到手术刀的安全距离外，悠然说道：“用救人的东西杀人，未免太扫兴了不过，倒真让人意外呢。”
他边说边打了个响指，门立即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拿枪的人走进来，很快将枪口对准了萧湛。
萧湛颓然撤手，其中一个拿枪的人走近他，粗鲁地夺走了他手里的刀。
yang一不再看他，满意地转过身：“无论如何，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等你弟弟来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两名下属走出房间。
萧湛低低地叹了口气。即便冷静如他，却还是难免心中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有些脱力地倚在了玻璃幕墙上。
yang一那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轻视一个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萧清和zer一到达波哥大的时候正是清晨，街头上飘满了咖啡香。
他们并不太着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海盗”找到他们就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索性抓住机会，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宁静和自由。
自从接受terp一l的任务到达这里，萧清还没得过一刻清闲仔细品尝这个盛产咖啡豆的国度的现磨咖啡。而现在，他终于得偿夙愿。
“这么多年，还是这家店的咖啡最好。”zer一懒洋洋地倚在咖啡椅上，十分东道地为萧清做起了介绍，“他家用的咖啡豆选自哥伦比亚南部最好的咖啡园，加之当地传统的现磨现煮工艺，前后三道过滤，所以磨出来的咖啡香味醇厚，口感柔顺，酸度适宜，还带有淡淡的坚果味。”
萧清端起咖啡杯，细细地品了一口——的确，那感觉和他在国内常喝的速溶咖啡差别很大，就算是外行，优劣也一下就能尝出来。
“你以前经常来？”萧清又喝一口，试探性地问。
“好几年前的事了，自从”zer一顿了一下，又缓缓地接道，“自从kev来了以后，就再没来过了，没想到它还开着。”
萧清叹了口气，他知道zer一没说出口的话是“自从他失明以后”。
不过说到kev，刚到波哥大zer一就用一次性手机和kev通过话，具体内容萧清并不清楚，因为他自己也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至于消失的原因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是为了处理萧清手中的绝密u盘。作为众矢之的，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走吧。”zer一最后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跺跺脚站起来。
远处，一辆警车拉着警笛慢悠悠地晃过来，坐在副驾的警察下了车，走向离他们不远的街边咖啡摊。
在波哥大，任何人都可能是“海盗”。平民比小混混更有可能，警察比平民更有可能。
萧清警觉地站了起来：“怎么了？”
“想坐在这里当靶子么？”zer一展开盲杖，绕开桌椅走到人行道上。
人行道上的自行车横冲直撞，萧清赶在zer一被撞上前将他拉回来。
警察仍在小摊前等他的咖啡，萧清注视着他，在zer一耳边低声问：“有计划么？”
时至今日，zer一觉得他与萧清总算达成了某种默契，他点点头：“kev的消息，di|ck人在哥伦比亚。”
“di|ck？”萧清快速回忆了一下，“你是说我们在墨西哥监狱里见过的那个？”那个认为监狱才是最安全地方的万事通，却也受不了非人的墨西哥监狱。萧清还记得当时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转狱，他要回美国。（详见第十九章）
zer一皱着眉：“kev当时动用关系把他转回美国监狱，但中间似乎出了什么变故，没想到他居然跑到哥伦比亚来了。”
“他人在哪里？”
“波哥大城郊的一家监狱。”
不远处，警察已经拿到了两杯咖啡，小摊摊主正在忙不迭地找零。
萧清看了看zer一：“我倒是有个主意”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朝zer一的正脸猛得就是一拳。
zer一毫无防备，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盲杖掉在地上，鼻子里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你他妈在干什么！”zer一捂着鼻子破口大骂。
萧清不答话，抬脚踹向zer一的心窝。zer一避之不及，被踹了个正着，却抱住萧清的大腿不撒。萧清被带倒在地，两人登时缠斗在一起，一边对打，一边大声骂着难听的脏话。
若是旁边有懂行的，就看得出这两人打得毫无章法，也没有用上任何格斗技巧，完全是一副市井无赖打架骂街的架势。
有人围上来劝架，还有人打电话报警，很快，附近买咖啡的警察就被惊动了。
“警察，你们给我立刻住手！”买咖啡的警察掏出证件，朝两人大声喊道。
但这无济于事，直到开车的警察也下车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将打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拉开。
“臭瞎子！他妈的老子还干不过你么！”萧清还在装模作样地骂着。
zer一嘴上毫不示弱：“小杂种，回娘胎里学学怎么打架再来跟你爷爷斗吧！”后面是一串萧清没有听懂的西班牙语。
这样的事情警察仿佛见得多了，将两人手臂一拧，各拷上一副手铐。
“警察大哥，饶命啊。”萧清叫了一句。
警察大概是不太懂英语，根本就没理他，两人将萧清和zer一拖起来，狠狠扔进警车后座。
“警察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呀？”萧清还在装。
zer一踩了他一脚，用只有萧清能听到的声音说：“演的太过了！”
萧清格格笑，低声道：“抱歉，不真打，怕他们不上钩啊。”
zer一低哼了一声：“下次，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行不行？”
萧清还来不及答话就被前座的警察用警棍捅了回去。接下来警察说了什么萧清没全听懂，大概上是再打架就要电晕两人的意思。
之后两人被警察送去警察局立案。两人当然谁也不松口，都是一副再见面我还要弄死你的架势。加之两人都没有合法证件，哥伦比亚的官方系统中也查不到两人的存在，很快被押送至波哥大一号监狱暂时拘留。
kev似乎早在这边做好了安排，他们一进监狱，就立刻被当场释放了。两人被带到休息室稍作休整，甚至萧清还看到一名狱警偷偷递给zer一一小袋海洛因。
等zer一从梳洗间里出来，萧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zer一洗清血迹后依然青紫的鼻子：“抱歉，刚才下手太重了。”
zer一哭笑不得地耸了耸肩膀：“你他妈明白就好。”
萧清犹豫着伸手查看伤情，但一碰到zer一他就“咝”得一声躲开了。
“下回，换我打你！”zer一恶狠狠地说道。
萧清忍不住大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突然有个声音从休息室外传进来，接着门一开，一个西装革履，却戴着手铐的疤面男子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望着两人。“哟，zer一，多日不见，怎么挂彩了？”
zer一哼了一声，朝萧清的方向指了指：“你问他。”
萧清有些尴尬，先前脑袋一热想出这种主意，也来不及跟zer一商量。好在zer一明白的快，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收场呢。
di|ck没有追问，只是哈哈地笑了起来。
“咳，说正事。”萧清连忙岔开话题，“这里说话方便么？”
di|ck点点头：“放心。大家都是买卖人，讲究的就是‘诚意’两个字。”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谁跟你是买卖人。”zer一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眼看就要撞上桌角，萧清赶紧也拉过两张椅子，引zer一坐下。
“小朋友倒是懂事多了呢。”di|ck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清献殷勤。
萧清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di|ck咂咂嘴，无视萧清的目光，“老规矩，先来说说我的条件——我要你手上的东西。”
萧清皱了皱眉头，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zer一幽幽道：“这个条件未免太大了些吧。”
di|ck摆摆手：“别慌，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等你们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你们手上的东西。”
萧清道：“什么叫结束？这种说法太宽泛了吧？”
di|ck摇摇头：“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宽泛。海盗没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萧清冷笑：“你说得倒轻巧。”
di|ck不以为然道：“年轻人，很多事情你没有经验，可我见的事情多了。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确实把它想的简单了些，不过还有些事情，是你想的太复杂了。你说呢，zer一？”
萧清转头看zer一。zer一叉着手，不置可否。
di|ck耸耸肩，目光幽深地转向萧清：“无论如何。同意与否，一句话而已。”
萧清仍在犹豫：“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di|ck好像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承认，这东西分量绝对不轻，可也不是我经手多年里遇到最要命的东西。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这件事情，饶开我，我不认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哥伦比亚。”话到此处，di|ck已经轻描淡写地下了杀招。
萧清咬着嘴唇，想从zer一那里得到一点暗示，可后者没有任何表示，也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一次他还真是把身上的担子全都卸给了自己，萧清苦笑，才发现zer一的决定做的从来都不轻松。
“好吧。”萧清咬了咬牙，做出最后的决定，“不过我要提醒你，我有我的备选方案，万不得已，我会提早公开u盘上的所有内容，到时候你手里的东西就会一文不名。”
di|ck似笑非笑，朝萧清伸出手：“成交。”
两手相握，萧清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在渗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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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酒杯里的冰块已渐渐化了，稀释了威士忌应有的醇厚，却没能淡化掉那一缕苦涩。
yang一也刚刚才回来。他不清楚他究竟干什么去了，对惯于掌控一切的萧湛来说,这让他非常不安。
“好消息和坏消息,”yang一一进门就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半杯酒,“你想听哪个？”
萧湛没答话。因为他了解yang一，像他这样的人,所谓的好消息未必真是好消息,所谓的坏消息却一定是坏消息。
果然，yang一一饮而尽之后自顾自说道：“好消息是你弟弟他们今天就该回来了。”兑了水的酒让他十分不满地咂咂嘴，接着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萧湛背对他，站在玻璃幕墙前，低声冷笑：“那么不消说，你的坏消息是你也不知道萧清是否还活着。”
yang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抬起头时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你自己的亲弟弟，你就不能有点信心？何况还有你的前任给他当保姆。”
萧湛身形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突然紧了紧拳头，但随即，又松开了：“不是我没有信心，是你太抬举他了。”他刻意强调了“他”这个单数，而不是“他们”，不知道是在警告yang一，还是宣告他根本不在乎除了他弟弟以外的人。
“你错了。”yang一“砰”的一声放下酒杯，走过去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轻轻吹气，“轻视一个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别碰我！”萧湛撤掉肩膀，将yang一一把推开。
yang一并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毛，再次凑了上来：“就喜欢你这样子。只可惜，现在不是你说了算。你救不了你弟弟，也拒绝不了我！”说着，yang一作势欲将萧湛揽住。
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抵在了yang一的咽喉上。
yang一的手距离萧湛的肩头不过只有几厘米，却只有悻悻住手，用余光撇着那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
“我说了，别碰我。”萧湛冷冰冰字字地说道。
yang一耸了耸肩膀，张开手，向后退到手术刀的安全距离外，悠然说道：“用救人的东西杀人，未免太扫兴了不过，倒真让人意外呢。”
他边说边打了个响指，门立即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拿枪的人走进来，很快将枪口对准了萧湛。
萧湛颓然撤手，其中一个拿枪的人走近他，粗鲁地夺走了他手里的刀。
yang一不再看他，满意地转过身：“无论如何，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等你弟弟来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两名下属走出房间。
萧湛低低地叹了口气。即便冷静如他，却还是难免心中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有些脱力地倚在了玻璃幕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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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萧清和zer一到达波哥大的时候正是清晨，街头上飘满了咖啡香。
他们并不太着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海盗”找到他们就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索性抓住机会，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宁静和自由。
自从接受terp一l的任务到达这里，萧清还没得过一刻清闲仔细品尝这个盛产咖啡豆的国度的现磨咖啡。而现在，他终于得偿夙愿。
“这么多年，还是这家店的咖啡最好。”zer一懒洋洋地倚在咖啡椅上，十分东道地为萧清做起了介绍，“他家用的咖啡豆选自哥伦比亚南部最好的咖啡园，加之当地传统的现磨现煮工艺，前后三道过滤，所以磨出来的咖啡香味醇厚，口感柔顺，酸度适宜，还带有淡淡的坚果味。”
萧清端起咖啡杯，细细地品了一口——的确，那感觉和他在国内常喝的速溶咖啡差别很大，就算是外行，优劣也一下就能尝出来。
“你以前经常来？”萧清又喝一口，试探性地问。
“好几年前的事了，自从”zer一顿了一下，又缓缓地接道，“自从kev来了以后，就再没来过了，没想到它还开着。”
萧清叹了口气，他知道zer一没说出口的话是“自从他失明以后”。
不过说到kev，刚到波哥大zer一就用一次性手机和kev通过话，具体内容萧清并不清楚，因为他自己也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至于消失的原因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是为了处理萧清手中的绝密u盘。作为众矢之的，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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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警觉地站了起来：“怎么了？”
“想坐在这里当靶子么？”zer一展开盲杖，绕开桌椅走到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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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在哪里？”
“波哥大城郊的一家监狱。”
不远处，警察已经拿到了两杯咖啡，小摊摊主正在忙不迭地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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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你们给我立刻住手！”买咖啡的警察掏出证件，朝两人大声喊道。
但这无济于事，直到开车的警察也下车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将打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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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警察仿佛见得多了，将两人手臂一拧，各拷上一副手铐。
“警察大哥，饶命啊。”萧清叫了一句。
警察大概是不太懂英语，根本就没理他，两人将萧清和zer一拖起来，狠狠扔进警车后座。
“警察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呀？”萧清还在装。
zer一踩了他一脚，用只有萧清能听到的声音说：“演的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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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一低哼了一声：“下次，麻烦你提前通知我一声行不行？”
萧清还来不及答话就被前座的警察用警棍捅了回去。接下来警察说了什么萧清没全听懂，大概上是再打架就要电晕两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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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zer一从梳洗间里出来，萧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zer一洗清血迹后依然青紫的鼻子：“抱歉，刚才下手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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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说正事。”萧清连忙岔开话题，“这里说话方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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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是买卖人。”zer一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眼看就要撞上桌角，萧清赶紧也拉过两张椅子，引zer一坐下。
“小朋友倒是懂事多了呢。”di|ck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清献殷勤。
萧清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di|ck咂咂嘴，无视萧清的目光，“老规矩，先来说说我的条件——我要你手上的东西。”
萧清皱了皱眉头，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zer一幽幽道：“这个条件未免太大了些吧。”
di|ck摆摆手：“别慌，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等你们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你们手上的东西。”
萧清道：“什么叫结束？这种说法太宽泛了吧？”
di|ck摇摇头：“对你们来说一点也不宽泛。海盗没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萧清冷笑：“你说得倒轻巧。”
di|ck不以为然道：“年轻人，很多事情你没有经验，可我见的事情多了。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确实把它想的简单了些，不过还有些事情，是你想的太复杂了。你说呢，zer一？”
萧清转头看zer一。zer一叉着手，不置可否。
di|ck耸耸肩，目光幽深地转向萧清：“无论如何。同意与否，一句话而已。”
萧清仍在犹豫：“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di|ck好像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承认，这东西分量绝对不轻，可也不是我经手多年里遇到最要命的东西。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这件事情，饶开我，我不认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哥伦比亚。”话到此处，di|ck已经轻描淡写地下了杀招。
萧清咬着嘴唇，想从zer一那里得到一点暗示，可后者没有任何表示，也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一次他还真是把身上的担子全都卸给了自己，萧清苦笑，才发现zer一的决定做的从来都不轻松。
“好吧。”萧清咬了咬牙，做出最后的决定，“不过我要提醒你，我有我的备选方案，万不得已，我会提早公开u盘上的所有内容，到时候你手里的东西就会一文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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