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读书

    京城里的老百姓在这些时间里慌忙无助的等待着命运的指引，他们紧闭着自己的窗口和大门,唯恐在路上的军爷们如悍匪流寇一般打劫连饭都吃不饱的他们。然而久而久之,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发现这些军爷们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挨家挨户的征收抢劫,于是他们放下心。第一个小商贩出现在京城街头,就接二连三的有人走了出来。

    秦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另有探子传来镇山王以至京城外三十里驻扎了。秦睿如今心里也忐忑,只能在稳住京城百姓的情况下静心等待旭王殿下的到来。

    他今夜沐浴后坐在庭院里,穿着宽松的长袍,面前摆的一壶竹叶青,身后有人为他披上外套，秦睿转过去，就看见原一品在朝他微笑，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两人倒是难得有时间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

    “别担心，总会好的。我也将能支出来的银子全都用在京城，过不了多久，京城又会和以前一样繁荣热闹起来。”原一品看着秦睿的眼睛，希望用自己的话来让秦睿不那么忐忑。他了解秦睿，知道秦睿是越急越慌反而表现的越冷静。

    秦睿叹了口气，在原一品面前，他总算能放下自己的伪装，他抬手去摸了摸原一品的耳朵。而后暧昧的笑起来：“你想我了。”

    原一品去握住秦睿的手，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抚慰这个男人，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秦睿性急的把手伸入原一品的单衣里，急切的啃上原一品的脖子，他几乎是在撕咬，暧昧又恳切的舔舐原一品的耳廓。秦睿把原一品推进床铺里，原一品在秦睿的啃噬下笑出声，直呼：“慢些c慢些。别急。”

    秦睿哪里听得进去，他将原一品扒的□，又将自己剥的一干二净。急匆匆的涂上油膏，扶住自己的小兄弟捅了进去。

    前戏不够仔细，这令原一品深吸了一口气，却令秦睿感受到与往常不同的快乐。

    他像打桩似的在原一品的身上起伏，如野兽一般发出低喘。

    原一品感受到一种疼痛却又舒爽的感觉，身体内部传来细密酥麻感，他忍受不住发出性感的呻吟。

    这声音激励了秦睿，他的动作更快了。

    毕竟是夜里，原一品被秦睿搂着，未关紧的窗口吹进寒冷的晚风，原一品打了个喷嚏。秦睿爬起来赤身的去把窗户关紧，他未着寸缕，那话就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原一品看了几眼就转过头，偷偷咽了口口水。

    秦睿倒是没发现，他爬回床上，吻了吻原一品的额头，轻声说：“睡吧，你累了。”

    说完，秦睿就把自己的头埋进原一品的怀里，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秦睿被人的吵杂声吵醒，他揉揉自己睡眼惺忪的双眼，强力使自己清醒起来。发现原一品早就令人打好了水，正看着他。又听外头有李瑞的询问声，秦睿套上内衣，一边穿马甲一边说：“进来吧。”

    李瑞立马就进来了，他一脸的笑容，俯身作揖，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府外聚集了不止京城，甚至整个南坞的读书人，正等着大人接见呢！”

    秦睿一愣，终于在这么久以来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他的快乐几乎不能掩饰，他急急忙忙的接过原一品浸好的帕子，胡乱的抹了两把，就急匆匆的随着李瑞冲了出去。

    读书人是天下的基石，即使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即使他们无法上战场打仗，可是他们却是支撑起一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

    两人一路走，李瑞一路说：“好些还是事发前的秀才举人，大人，这可真是”

    李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止不住一个劲的笑。这些读书人掌握着几乎整个大成的舆论，他们所跟随的帝王，必定是天命所归。旭王在这条路上，将走的更轻松，前方的挡路石子将不再是石柱石墙。

    秦睿脸色一板，问道：“还不把他们带进来。”

    李瑞笑道：“来通报的时候就让人迎进来了。”

    这些人统统都待在小花园内，这些人虽然挂了个读书人的名头，可许多都没得到该得的待遇，这些日子他们也过的十分窘迫，即使现在的老百姓依旧对读书人十分敬仰。可是这个连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会对他们施以援手了。

    于是当第一个读书人跑来投奔秦睿的时候，其余的也都坐不住了，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够运用他们的人。毕竟是读书人，他们还是有一腔抱负想要施展。

    虽然事实上，历朝历代的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另一种心态，读书并非是为了求知求道，而是为了功名利禄。所以太多学者苦心孤诣的作品根本赢得不了几个读者，不是一出世就被束之高阁，就是在世事变迁中渐渐散落，他们的思想和见解似乎从未出现在这个世上。

    阳春白雪永远是曲高和寡的。

    秦睿看着这些在花园内高谈阔论的人，他们满面红光，以为乱世就是他们一展所长的最佳时机，甚至没几个人发现秦睿与原一品的到来，直到小厮在后头高喊了声老爷，他们才终于缓过来，有些紧张的站直了作揖。

    秦睿摆摆手，清了清嗓子，很是和颜悦色的说：“在座的都是读书人，都是我大成的栋梁之才，时值我大成危机动荡之时，流寇匪徒有武人抵御，治安政事还需各位这种读书人才是，我秦某也不过是时运不错，并不是有大才之人，诸位若有力拔头筹，为国效力者，我秦某人必当扫榻相迎，旭王殿下必定虚位以待！”

    说完，这些读书人的情绪更加高昂，可他们毕竟矜持身份，便也有问：“大人，学生敢问，您以为读书是什么？”

    这些读书人各自都有各自的见解，秦睿倒也不在意，只是笑，而后才说：“若读书人只是安分守己，一心希望通过读书获得机遇的投机者，只要念好考试要求的八股就是了，不必旁骛。那么许多汗牛充栋的著作都完全是无必要闲书。尔等是要做这样的投机者，还是要做流芳百世的贤臣，全在诸位一念之间。秦某谬谈，勿要当真才是。”

    “不过。”秦睿面色一沉，“虽说秦某求贤若渴，可这世道需要的，还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诸位歇息一夜，好生休息。明日便会有一场考试，不限如何写，便是白话文也无谓，只要诸位能将自己所想写出来，务实便是。”

    说完，秦睿便给李瑞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走了。

    李瑞在背后，他跟了秦睿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也知道秦睿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若是考试未过的，便也能领到原先给秀才举人的俸禄，切勿作弊。”

    待李瑞也走了，便又小厮领他们去暂时的居所，有人发出感叹：“原以为这位秦大人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却没想到能有这样的见解，小老儿如今五十有二，不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秀才。”

    “他只两句话就叫你这样了。”也有稍年轻的中年人说，“是要做投机者，还是流芳百世的贤臣。这位秦大人，可太会说话了。”

    却也有人沉浸在这番话里久久不能回神，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小规规矩矩的习读八股，他们也有拳拳爱国报效之心，秦睿的话却如突降的冰雹，打的他们头晕目眩。读书究竟是什么，他们的信念开始动摇。

    倒是李瑞跟在秦睿后头，也是一副十分敬佩的样子，叽叽喳喳如同麻雀一般道：“大人，真没想到，您还能有这样的大见解，堪称国士。”

    “哪里这么夸张，许多年前我就想过科举是什么，当年觉得科举是把双刃剑，如今亦然。读书便也是如此。”秦睿倒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只是很多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出于种种原因，不能够说出来罢了，他便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明日，您打算出什么题目。”李瑞问道。

    秦睿想也不想就回道：“这还需要想么？如何振兴东西南北四边的教育经济，这才是首要的，一个国家，只有读书人多了，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这些年来，秦睿一直都在思索这些问题，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让这个如垂垂老者的大成重新焕发少年人的生机，他虽年轻，可心也老了。于是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年轻的读书人身上。他们或许缺乏经验，或许会犯错，可是总比瞻前顾后战战兢兢任由局势更坏下去的好。

    封羽如今虽有小成，可需要封羽处理的事应当更隐秘，更有大作用才是。

    秦睿皱紧了眉头，觉得老天爷在和他开一个大大的玩笑，将他玩的连一声‘不’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以为过年那几天是最忙的，结果没想到延迟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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