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四十五章

    小野天生是个好色之徒，这世上最能诱惑他的东西除了金钱就是女人。别的嫖客玩女人时都喜欢找年轻漂亮的姑娘，小野玩女人却与众不同，他有个怪癖，偏偏喜欢半老徐娘，尤其喜欢像玩一支花那样熟透了的女人，他觉得这种女人才最有味道。小野这种情节源于他少年时代的性经历。

    早熟的小野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对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那时他经常偷看一个女邻居洗澡，这个邻居是个丧偶的中年寡妇，这个寂寞难耐的寡妇发现小野总是偷看自己洗澡，于是就用色相轻而易举的勾引了他。这个长着沉甸甸大的寡妇是小野人生中的第一个女情人，这个寡妇在给了小野性满足的同时还给了他母亲般温柔的抚慰和关爱，他最享受把脸埋在那女人一对硕房里的感觉，少年小野在情感上非常依恋她。

    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往来有数年之久，直到事情败落那个寡妇不得已远远地嫁走，可是当年那个像母亲般的女人在小野心里烙下了太深的痕迹，小野认为只有那样的女人才是最美c最有女人味的女人，任凭岁月的流失也抹不去他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所以小野在猎艳的时候只要看到合乎自己口味的中年女人，他总要千方百计将其勾引到手，希图在她们的身上找到当年那个寡妇的影子。一枝花曾是他的最爱，但是死了；丰乳肥臀的淑珍也曾叫他垂涎欲滴。只是冷如冰霜的淑珍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旺盛的小野身边并不缺少他所喜欢的那种女人。

    在西单附近一条背静的胡同里有个院子，这个院子平日里总是大门紧闭，看不见有人出入。单从外观看这个院子并不起眼，推开陈旧的朱漆有些脱落的院门。就是个小前院，从前院的月亮门跨进去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个宽敞气派的院落。

    这院内是青砖铺地，两棵高大繁茂的古槐在院子上方搭起绿色的天棚。在这个大院子的后面还有个极幽静的后院，这后院是一排带有廊子的北房，在房前的空地上堆着奇形怪状的太湖石c种满了翠绿的竹子。这个宅院的主人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这个妇人年近五十岁，她的丈夫原是个不大不小的军阀，这军阀捞足了钱财之后在北平买了这个院子当起寓公，她是这个军阀的大太太。在北平陷落后这位军阀投靠日本人当了皇协军的少将师长，在一次对平西山区抗日队伍的大扫荡中这个伪师长被一颗流弹击毙，结果这女人成了寡妇。当那个伪师长阵亡后。他那几个年轻有姿色的姨太太拿着瓜分来的金银细软各奔前程。这个原来还算热闹的大宅院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这位大太太。

    这大太太是个交际花。爱跳舞好打麻将，她经常以一袭紧身黑色旗袍装出现在北平各种高级交际场合上，人送绰号黑牡丹。别看黑牡丹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骚得很。尤其喜欢勾引年轻的小白脸，背地里给她丈夫戴上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在一次由黑牡丹丈夫举办的生日酒会上小野也是受邀嘉宾，就是在这次酒会上她吸引住了小野的眼球。在小野的眼里黑牡丹像极了他当年深爱的那个寡妇，不但身材长相很像，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神态也不差一二。黑牡丹的出现使小野欣喜万分，随后他就对黑牡丹展开了疯狂地追求。黑牡丹原本风骚，又偏爱比自己小的男人，她很快就投入到小野的怀抱。

    好色的小野有两个专宠的中国女人，一个是一枝花，一个是黑牡丹。这两朵花虽风韵不同却都属于小野喜欢的那种完全熟透了的女人。不过年纪更大一些且肉感十足的黑牡丹更像小野的初恋情人，也更得小野的宠爱。在一枝花死后小野把自己的全部放在了黑牡丹身上。黑牡丹的丈夫被打死后，小野索性就包养了黑牡丹，黑牡丹的家成了小野经常留宿的地方，不过这些对外人来说这是个秘密，只有小野身边的亲信才知道。

    这天是个周末的晚上，黑牡丹知道小野要来会她了，吃完晚饭后无所事事，小野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她就回到位于后院的屋子里独自喝起茶来，喝了几杯茶后还是觉得很无聊，她就到里间的卧室里打扮起自己来。她先在头上卷满了发卷，又在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然后就对着穿衣镜一件又一件的换着衣服。黑牡丹知道小野喜欢她的丰乳肥臀，为了取悦小野，她穿衣服要让自己曲线完全毕露来吸引小野的眼球，所以她对衣服是非常挑剔的，她试穿了好几件衣服都觉得不合自己的身材。

    黑牡丹觉得自己最近又胖了不少。其实她对自己肥大下垂的和日渐突起的肚腩并不满意，无奈小野就是喜欢她这一身的肥肉，以前的衣服全都不太合体了，她在心里琢磨着哪天到前门外的瑞蚨祥挑些上好的布料再做几件衣服。

    黑牡丹又拿起一件自己觉得比较满意的衣服站到穿衣镜前，不料她一抬头在穿衣镜里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人，而且这俩人还咧嘴对她乐呢！黑牡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灵魂出窍，她的尖叫声还没喊出来，一个人冲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刀子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不准喊，不然我就杀了你！”黑牡丹眼一黑腿一软就要倒下，黑衣人随手把她按在床上，

    站在黑牡丹身后的这两个人原来是麻良臣和瘦猴。麻良臣原本是坐火车离开了北平，但是当南下的火车开到保定站的时候，他带着淑珍和瘦猴下了火车，他把淑珍托付给一个保定的亲属后就带着瘦猴潜回北平找小野报仇。

    家财万贯的麻良臣被小野给搞成穷光蛋，这个刻骨铭心之恨他一定要报。但他知道小野个性凶悍，而且不管他走到哪里身边总带着两个贴身护卫，要想杀小野是个极冒险的事情，如果杀不死小野反倒会把自己赔进去。

    麻良臣绞尽了脑汁的想了好几个刺杀方案又都被自己否决。最后他想起了小野在北平有个非常宠爱的地下情人叫黑牡丹，尽管小野对他与黑牡丹之间的事情捂得很严，但麻良臣在北平耳目众多，小野与黑牡丹的秘密交往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报仇心切的麻良臣认为黑牡丹的家是小野在北平最隐秘的住处，最隐秘的地方通常被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被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会疏于防范。经过麻良臣绞尽脑汁的的思考后，麻良臣设计好了在黑牡丹家里杀死小野的方案。麻良臣知道这出棋走的是险招，为了稳妥起见，他并不急于动手先是派瘦猴到黑牡丹家附近蹲守了一些时日，他了解到尽管小野到黑牡丹家过夜的次数时多时少。但每周六的晚上他一定会在黑牡丹家过夜。而且为了遮人耳目。小野总是在半夜里化装成商人的模样叩开黑牡丹家大门。麻良臣摸清了小野的行动规律后不再迟疑，他决定在这个周六动手，于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带着瘦猴和两个黑道上的朋友从后院翻墙进了黑牡丹的家。

    进到院子里，他们看见后院很安静，只有一处屋子里亮着灯，他们扒着没有挂窗帘的窗户往里偷看，只见黑牡丹只穿着内衣在卧室里不断地试换着衣服，于是麻良臣悄悄吩咐那两个黑道上的人埋伏在连接前后院的走廊里放哨，如果有人来后院就悄悄干掉。他自己和瘦猴就手持尖刀不声不响的摸进屋里。

    两个黑衣人的突然出现把黑牡丹吓得瘫在地上，麻良臣抓住黑牡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他看着被吓得浑身肥肉乱颤的黑牡丹颇为纳闷的问：“你这个老肥婆是什么地方把小野给迷住了？，不知他喜欢你哪里？”

    黑牡丹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起初她以为面前的黑衣人不是个江洋大盗就是个采花贼，不是劫财便是劫色。但当她听黑衣人提起小野的名字时，她感觉到这两个黑衣人不是劫财劫色之人，于是就用小野吓唬他们，“你c你们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是小野太君的人，怎么还敢闯到我家里来？我告诉你，这里是小野太君的家，我是他的中国太太。小野太君大大的厉害！你们要是撞见他就死了死了的有！”

    “小野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来呀？我今天就是要会会他的！告诉我，小野今天几点来你这里？”麻良臣又把冷冰冰的刀尖对准了黑牡丹的喉咙逼问着。

    “他一般都是半夜里来找我。”黑牡丹又战战兢兢的问：“大兄弟，我有专门看门的人，我吩咐他除了小野太君谁都不许进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不好意思打搅你家门房，是从后墙翻进来的。”麻良臣说话时忽然发现这个妇人脖子戴的项链很眼熟，他一把扯下项链拿在手里一看，原来这项链就是被小野抢走的那条。麻良臣骂道：“臭娘们!你也配戴我老婆戴的项链。”随后把项链放进自己口袋里。

    黑牡丹见项链被夺走，就跪在地上向麻良臣央求说：“兄弟，这项链是小野太君送给我的，他说这项链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您要是把它拿走，我无法向他交代。请您把它还我吧！只要您把项链还给我，你想做什么都随便！我也可以陪你们俩玩玩。”这狡猾的女人对麻良臣使了个媚眼，还把自己的大胸摇了摇。

    麻良臣阴笑着捏了一把黑牡丹脸蛋说：“我的老姐姐，小野不但抢走了我这条项链，还抢走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我先不玩你呢，我要找回我的东西。说！那些金银首饰都放哪啦？”

    黑牡丹答道：“他就给我这条项链，我没有其它的东西。”

    麻良臣哪里信这个老肥婆的话，他恶狠狠地说：“不可能！你是小野最宠的的情人，他不可能就给你一条项链！”麻良臣刚说完话又忽然发现黑牡丹手上戴的戒指也很眼熟。他抓住黑牡丹的手撸下那支戒指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狠狠抽了黑牡丹一个耳光说：“他妈的你竟敢不说实话！你手上戴的就是我老婆的那只祖母绿戒指！说实话，你把那些金银细软都放哪啦！我数三下，你要是舍命不舍财的话老子就成全你！”麻良臣把锋利的尖刀横在黑牡丹的脖子上。

    黑牡丹看出这两个人不是好惹的。闹不好真会惹出人命来。她就问：“好汉，我说出来你就饶我一命吗？”

    麻良臣不耐烦的催促说“老肥婆子，命比钱重要！快说，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黑牡丹瞥了一眼立在墙角的大衣柜说：“那里面有个暗门，打开暗门就能看到一个保险箱，我的金银首饰都在里面。”

    麻良臣叫瘦猴逼住黑牡丹，他自己在大衣柜里找到了那个暗门，他打开暗门后一个铁皮保险箱出现在眼前，他输入黑牡丹说出密码后便打开了保险箱。保险箱被打开后麻良臣的眼睛直直的不动了，原来这个保险箱里装满了金银翡翠等首饰。这些都是很值钱的东西。其中有一些是小野从麻良臣家里抢走的。他两眼发光欣喜若狂的对瘦猴说：“瘦猴。老子把被小野抢走的东西又抢回来啦！而且这回只赚不亏！这里有你的功劳，完事儿后我送你几件首饰。”

    瘦猴高兴的说：“谢谢大哥！”

    麻良臣叫瘦猴逼住黑牡丹，他从黑牡丹的船上扯下一条床单。把保险箱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拿出来用床单包起来。

    黑牡丹看到自己的所有金银细软被麻良臣一锅端了，心疼得要命，便忍不住放声大哭。瘦猴怕黑牡丹的哭声传出屋外就用力把黑牡丹压倒在床上，然后抓起一条枕巾塞进她的嘴里。这时麻良臣已经把从保险箱里拿出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他看了看手表是晚上十点左右，他估摸小野一时半会还来不了，就对瘦猴说：“我来收拾着个老肥婆子，你放开她，先到外屋放风去。”

    瘦猴出去后，麻良臣把黑牡丹从床上拉起来。用刀尖对着黑牡丹的心窝说：“小野对我不仁我就对他不义，我今天要操小野的女人以解心头之恨！你就算是一头老母猪，我也要把你给操喽！不许出声，赶快把衣服脱了！”

    黑牡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对麻良臣作揖求饶：“好汉，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玩我都行，只求你别杀我！”

    “少废话，快脱！让老子玩爽了就饶你不死。”

    在麻良臣的逼迫下黑牡丹满面流泪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麻良臣觉得眼前裸的黑牡丹分明就是一堆白花花的肥肉，她那两个肥白的像大号钟摆晃晃悠悠的吊在胸前，虽说不上性感撩人但也足够刺激的。想到自己要玩小野的女人，麻良臣便奋亢无比，他恶狠狠把黑牡丹推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麻良臣提着裤子从卧室里间走出来，他对瘦猴说：“进去吧，那娘们正躺在床上喘气呢。抓点紧，在小野来之间咱们就把事情给办利落了！”

    瘦猴解气的说：“好嘞！平时小野就知道玩别人的女人，今天我要玩玩他的娘们！”瘦猴说完就要冲进卧室，麻良臣拽住瘦猴小声说：“玩完这娘们就弄死她，以绝后患！”

    “嗯。”瘦猴应了一声就进了卧室，此时黑牡丹从床上爬起来身上披着个床单往卧室外跑，瘦猴用身子挡住她。黑牡丹从瘦猴的眼里看到一股杀气，她哭着哀求道：“小伙子，我这岁数都能当你妈了，你就放过我吧！”

    瘦猴一把扯掉了黑牡丹裹着的床单，黑牡丹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瘦猴一脸淫笑的捏了一把黑牡丹的说：“听说你这娘儿们专门勾引小男人玩，我这不是给你送上门来了。年轻姑娘我玩了不少，我今天得尝尝熟过头的老肥婆是什么味道！”瘦猴说罢就急不可耐的把黑牡丹拦腰抱起后扔在床上。黑牡丹还想爬起来，但她看见瘦猴举起刀子，只得服服帖帖的躺在床上。

    几分钟的功夫瘦猴就从卧室里出来了。他余兴未休的对麻良臣说：“麻头，黑牡丹那个老肥婆玩起来也挺有味道的。我真舍不得杀死她。”

    “你杀死她没有？”

    “您进去瞧瞧，她已经死了。”

    麻良臣走进卧室里间，他看到的黑牡丹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床上，脑袋歪在一旁。两只眼睛向上翻着眼白。麻良臣上前摸了摸她的鼻息，黑牡丹确实死了。瘦猴指着黑牡丹的尸体轻描淡写的说：“办事时，我用枕头死死压着她脸，这娘儿们只蹬了两下腿就不动弹了。”

    麻良臣说：“黑牡丹这个死得够冤的！可谁让她是小野的女人呢！过一会小野就会来这里，咱俩赶快把现场布置一下，然后就撤。”

    麻良臣和瘦猴把黑牡丹的尸体平放在床上并给她盖上被子，摆出黑牡丹正在熟睡的样子。瘦猴又拿出两颗手雷，他把手雷固定在大衣柜的暗门后面，他把暗门关上一半后把手雷引线的另一端系在暗门上随后轻轻地把暗门合上。当一切都布置停当后麻良臣蛮有成就感的带着几个人撤了。

    黑牡丹的家的院子分为前后两部份，前院住着两个女佣和一个看门老头。后院是黑牡丹和小野专属。没有吩咐一般人不准随便进入。所以从麻良臣等人悄悄的来到他们杀人劫财后无声无息的走。前院人对后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午夜刚过，小野就来找黑牡丹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黑牡丹家门前，装扮成商人的小野带着两个便衣警卫从车上下来后车又开走了。小野依照暗号叩开大门后。带着警卫闪身进到院内。这个门卫老头是小野指派的一个特务，他是专门为小野看守院子的。他见到小野后恭敬地报告说：“小野太君，这里一切正常。”

    “很好。”小野满意的点点头。

    夜很深了，小野站在寂静的院子里环顾四周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只有和黑牡丹在一起时才能使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小野个性傲慢凶悍，一般人都不放在他眼里，虽然黑牡丹是个中国女人，但在与黑牡丹的交往中他对黑牡丹产生了深深的依赖感，一日不见就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小野让两个贴身警卫在前院的西厢房里休息，在那里有两个女佣在等着他们享用。自己则迫不及待的直奔后院。

    小野来到黑牡丹的住房前，平时黑牡丹总是亮着灯等着小野，可今天的屋子却是黑的。小也感到奇怪就喊了一声开门，但是屋里没有应答，他以为黑牡丹提前睡了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小野进屋后打开电灯，见屋里没人，他又朝里间卧室走去。

    小野进到卧室后打开灯，他看到黑牡丹正躺在床上睡觉，就跪在床前对黑牡丹轻轻的说：“牡丹姐，我来看你啦！”，可是黑牡丹没有回音。“牡丹姐姐，我是小野，我来了！”小野又大声说了一遍，黑牡丹依旧一动不动。小野有些不高兴了：“你喝醉了吗？我是小野！”他推了一下黑牡丹的身子，但黑牡丹还是没有反应。小野感到情况不妙，他一下掀开黑牡丹盖得被子，只见黑牡丹赤身的躺着，小野把手放在黑牡丹的心口位置，他感觉到黑牡丹已没有了心跳，他又用手试了一下黑牡丹的鼻息后知道黑牡丹已经死了。

    黑牡丹死了，这是小野绝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对小野来说是巨大的c不可接受的！他扑到黑牡丹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牡丹姐，你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你醒醒啊！我是小野！你醒醒啊！”小野痛惜万分的把黑牡丹尸身紧紧搂住，这个冷酷的杀人魔头竟然也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这时小野忽然看见在黑牡丹的枕旁有张信纸，他拿起一看不禁勃然大怒。信纸上写的是：“你不仁，我不义。你夺走我的金银财宝，我要你加倍返还外加玩死你的老女人！哈哈！”落款是麻良臣的名字。

    “八格牙路！麻良臣，你杀了我的牡丹，还劫走我的东西！我要抓住你把你剁成肉泥喂狗！”

    小野就像被五雷击顶一样痛苦，他不敢相信平时对自己俯首帖耳的走狗尽敢如此胆大妄为！他更没想到麻良臣竟然劫走了自己存放在黑牡丹处所有值钱的东西，这比用刀割他的心头肉还难受！他要打开自己的保险箱一看究竟，刚才还悲痛欲绝的小野扔下黑牡丹冲到大衣柜前，他一脚踹烂大衣柜门后用力拉开暗室的门，没料到他刚拉开暗室门就听到暗室里发出“吱吱的声响，然后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硝烟味，小野心知中计转身就跑但来不及了，他没跑出卧室就被接连爆炸的两颗手雷炸得血肉模糊，到黄泉路上与他心爱的黑牡丹相会去了。

    麻良臣几个人离开黑牡丹的住所后并未走远，他们躲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当听到从黑牡丹的院墙内传出剧烈的爆炸声后才离开。

    小野被炸死后没几天，小诸葛在一次抓捕抗日分子的行动中中弹身亡。麻良臣对没能亲手杀死小诸葛遗憾了很长时间。

    至此，汉奸史述礼被大柱子和马大胡子等人杀死，日本特务小野被汉奸麻良臣设计炸死，遗憾的是众人皆曰可杀的麻良臣却逃脱一死。麻良臣到了南京后又当了汉奸，由于他善钻营和溜须拍马，很快就在汪伪政府里爬到了中层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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