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闲拈伴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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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傲骨铮铮地立在那里,像是在迎接她。顾曼笙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往墨林阁走去。
掌事宫女立新远远地瞧着是她来了,连忙迎上前来,“美人来的可真是不巧,我们夫人还没起呢。”
顾曼笙讶然抬头看了看太阳,这都升到半空上了,“怎的还没起?”
话刚出口她就悔了,前几日她不也一觉睡到了晌午?此人她已经人事,顿时觉得窘了起来,却没想立新皱眉道:“也不知夫人这几日是怎的了,总是恹恹的睡不醒的样子,难道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顾曼笙正待说话,只听远远的从窗子里传来了人声,“立新!让顾美人进来!”
穆凤亭手肘支在八仙桌上,托着腮,见她进来了,便正了身子,示意她坐。
立新自去沏茶了,穆凤亭便问:“你找我何事?”
她一笑,“自然是为了谢谢你,我原以为你真的不让我进门了呢。”
穆凤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那我也太过小气了些,虽然你将我拽了出来,但是为着林书月,我也得出这一口气。
顾曼笙甚至惊异,没想到她就这样直截了当,心中感念,却不知该说什么,只道:“听立新说你近来总是嗜睡?”
穆凤亭皱着眉,点头,“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顾曼笙摇头,碰巧立新端着茶进来,劝道:“夫人还是请太医瞧一瞧罢,总拖着也不是个法子。”
穆凤亭从前跟着一位师父学习外家功夫,俗话便说武医不分家,穆凤亭自小便泡在师父的药酒罐子里,身子向来硬朗,从没生过什么大病,如今身子虽不爽利,但也只愿依着师父教的法子慢慢调理,当下便摇头不允,顾曼笙瞧她也甚是固执,便也只好作罢。
走时顾凤亭起身相送,刚迈下墨林殿的台阶,顾曼笙回头道:“这样冷的天,夫人还是快些进屋去吧。”
穆凤亭原想点头应是,可奈何眼前竟渐渐发黑起来,模糊之中只见顾曼笙惊惶神色,下一瞬便一头栽了下去。
昌敏夫人穆氏有了身孕的消息在那个午后传遍了整个皇宫。
太医垂手站在廊下,低着头微笑不语。
顾曼笙回过身来,盯着他瞧了又瞧,才道:“白先生,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原本想着永远都不去回顾那一夜的预言,却不意在这里竟能碰得上那个算命先生,一颗心狠狠地打了个激灵,用力不去乱想,一双手却紧紧地在袖子里攥住了。
白靖晖一如既往地神态自若,但也恭敬有加,“都是托了娘子的福,冥冥之中白某也受上天的眷顾了。”
她微微一声冷笑,“哼,是你自己有本事,会测字算命还懂医术,不要扯到我的身上,”她顿了顿,又问,“昌敏夫人是真的怀了?”
“娘子说的是,为了生存人多种技能总是好的,白某医术虽然不精,然而这种脉象还是肯定的,确是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无疑。”
“两个月?”她喃喃而问,“那昌敏夫人怎会一点知觉也无?”
“想来夫人并未对此上过心,”白靖晖道,“昌敏夫人执迷于武学一道,想是月信不来也没有发觉。”
“那她会晕倒亦是劳累过度?”
“精力不济,或者沐浴之后偶有昏迷也属正常,臣从前也曾见过此类孕妇。”
她点点头,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要面对了,孩子这对于穆凤亭来说或许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她醒来得知定然是欢欣不已。
白靖晖低着头道,“娘子不必忧心,您天命所归,以后定然也会诞下皇嗣。”
顾曼笙只得无言苦笑,这人什么都不知,却天天在她耳朵边提醒什么天命,可若说融入了自己骨血的孩子,她到底还是羡慕的。
白靖晖瞧她目光缈远,左顾右盼确定无人之后才悄声道:“娘子,您若是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有办法的。”
她只觉得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又是那样地阴森可怖,震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靖晖只觉得她眼神霎时犀利无比,静静地瞧了他半晌也不说话,他原以为她到底还是会点头应是的,可没想到她却说,“你给我尽心尽力保全她们母子二人,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整个飞云殿都喜气洋洋,因为她们将要迎接这改了年号以来的第一个皇嗣了。昌敏夫人自然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直到立新将她晃了几晃,才回过神来。顾曼笙只觉得她笑得那样美,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快乐,是要将为人母的情真意切,甚至连自己都快要被感染了,她又陪着她说了许久的话,这才起身回沉香馆去。
走之前竟然还不忘特意遣了一个小太监往昭阳殿报喜去。
李默听得这个消息就料定她心里会不痛快,也不愿赶在她气头上去碰钉子,当下便只去瞧过昌敏,又搁过几日不提。
且说这一天他下了早朝,心里边思量了思量,到底还是忍不住去了沉香馆。从外面看倒一切如常,心中就有点不是个滋味了,想着莫不是老子太过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没将这回事放在心上?还是她其实也与旁人一样,真的要向朕道一声恭喜呢。
正胡思乱想着,他一脚刚刚踏进饮翠堂,就见青屏从里面出来,她连嘴还没来得及张开,他便火速般地抬手示意她噤声,青屏理会得,便轻轻悄悄地退了下去,小丫头临了了还不忘顺手掩上了饮翠堂的大门。
那一只脚刚迈了进去,见一个纸团子稳稳地朝自己砸了过来,顺带着一震微怒的声音,“不是说了不许人打扰么!”
仿佛是还不解气一般,她顺手又将手里面的羊毫毛笔给掷了才过去,这一掷不要紧,她抬头就正巧瞧见李言歌的玄黑龙袍上“啪”地一下给点上了一个大墨点,那盘踞着的一只龙爪子瞬间就淹没在了周遭的黑色里,她登时就给愣住了。
李言歌也是一怔,呆在那里看了看她,方才乐呵呵地笑出了声来,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一纸一笔,顾曼笙忙上前要去抢,可李言歌怎会轻易让她抢了去,抬手举得高高的,她红着脸却怎么都够不到,终于窘迫地作了罢。
“皇上近日里越发会欺负人了,嫔妾自愧不如。”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理会仍旧举着一纸一笔站在原地的李默。
他展开宣纸,只见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淡静”,不由展颜而笑,“朕还没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你倒要来找朕的不是了。”
顾曼笙抬头望了望他那毁掉了衣服,自知理亏,心里又着实不痛快,便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他扔了笔,走过去将她连带着椅子转了个半边儿,双手撑住了椅子把儿,倾身向前,笑道:“你这可是吃了醋?”
顾曼笙一听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般,立时就想站起身来,可却忘了他就近在眼前,这么一起险些撞到他脸上。
那样近的距离里,她只见他幽深的眸子,心中像是有一百面小鼓在敲打一般,咚咚咚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真的是吃味么?她生气?就因为他与另一个妃子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可他是皇上,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呢?她莫不是真的嫉妒了穆凤亭,否则这几日里任是谁都要赶着去飞云殿献一番殷勤,她为何偏偏一步都不迈出沉香馆?
“曼笙不敢。”她轻声说着,心中不禁黯然。
自己区区一个侍妾罢了,难道还抱着什么不切实际幻想么,更可怕的是,如今她竟真的开始企盼着他什么了么?
“一口一个嫔妾,”他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就要触到她的眉心,“从没见你温良恭俭让过,谁知你心里在怎么骂朕呢。”
“嫔”还没说完,李言歌就迅速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而后便站直了身子饶有兴趣地瞧她的样子。
出乎他意料地,顾曼笙长叹一声,道:“皇上既然得了空,怎的不去瞧瞧昌敏夫人?”
李默心中微恼,“旁人都巴不得朕去他们那儿,怎的你还要赶朕走?”
顾曼笙只是坐着那里不说话,眼睛只是定定地瞧着虚空,李言歌原本想着她此刻定然是柔情蜜意了,却不料她竟冷面冷语,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歉疚和纠结,她从来都没想过,也从来没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过。
“好,你让朕走,朕便走罢!”
说罢便拂袖而去,如同一阵风一般,让她不禁微微抖了一下子。
小琏子原还以为这午膳定是要在沉香馆里用了,便跟小夏子c青屏随意地唠着磕,可转眼之间皇上竟冷着脸从饮翠堂里走了出来,他心头一声苦叹之好迎了上去。
“皇上这是又要去哪?”
“朕就不能随处去逛逛了么!”他转头就是一吼,“你这差事当的越发称职了!”
小琏子见他这火气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忙噤声闭嘴不敢再多话,细细觑了觑,却瞧见他龙袍被污,手中还攥着个纸团子,刚要问,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这节气的拾春苑里除了四季常青的树木,便只有梅花了,他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日她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样子,仿佛那种发香还在鼻尖一般,怔怔地就出了神。
半晌,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中竟还攥着那个纸团子,复又细细展平了开来,淡静淡静他猛然惊醒,若不是内心焦躁不安c辗转纠结,她又何至于将自己一人憋在屋里在纸上写此二字?
霍长枫治下严厉,他若不出昭阳殿,当真是不知外面的风言风语
再看那两个字实在是歪扭无力,谈不上好看,可他心中某处却不知不觉地酸软了下来,捏着那张薄薄纸片发了好一会子的愣,忽然猛地回头往沉香馆疾步而去。
顾曼笙见他真的走了,也没了练字静心的闲情雅致,心里头更是烦乱,索性一头扎了在桌子上,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白靖晖那张温文尔雅纹丝不动的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见了脚步声,这次定然是青屏了,她想,可那头还是埋在胳膊里边不愿露出来,便低低说了声,“去给我重新沏壶茶来。”
那人再回来时,顾曼笙终究懒懒地从桌子上撑起了身来,但见一只白皙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将茶盏递过来,抬头一瞧,竟是李言歌。
她久不流泪,如今却觉得眼角泛酸,那人皱眉而笑,道:“喝啊,怎的又让朕喂你?”
她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将空杯搁下,起身看着他,问:“皇上怎么又回来了?”
李默伸手将她捉过来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温言道:“你不说,朕也明白。”
“什么?”她乖乖伏在他胸前小声问着,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那被染黑了的龙爪子。
他将薄唇凑到她耳朵上,轻轻呵了口气儿,“咱们以后生一大堆孩子,你喜欢多少咱们就声多少!”
顾曼笙一张小脸顿时红得如同一块烧红了的炭,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只想挣脱这人炙热的怀抱。
可李言歌接着又道:“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皇子虽好,可以后终究还是有许多苦要吃的,这么说的话还是帝姬好”
顾曼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伸手拍着他的胸脯,“半点影子都没有的事情呢,净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怎么没影呢,”他将手臂又紧了紧,望着她的脸吃吃笑道,“别害羞嘛!”
顾曼笙简直无语问苍天,这真的是当今皇上能够说出口的话么!
且看李言歌还在乐此不疲,“你说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偶尔吃点小醋,哥哥我心里边也是挺乐意的。”
顾曼笙被他戳到痛处,伸手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忿然道:“不许c再说我吃醋了!”
李言歌吸了几口冷气,手却还是不松口,“全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对我,莫非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将“朕”变成了“我”,顾曼笙微微笑了起来。
未央宫里时日短从前他只觉得父皇与明妃娘娘虽然难得,但还是令人难解,男人一生之中怎会只爱一个女人?况且还是执掌天下的帝王,可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父皇的心思,长乐未央,这或许是父皇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了吧。李默欣然而笑,从前只觉得“针线闲拈伴伊坐”这一句太过小家子气,非是大丈夫所为,还曾对柳三变的娇媚软语嗤之以鼻,可如今才发现原来他才是世间最最真性情之人!
太过得意忘形,李言歌不禁吃吃笑出声来。
“你又笑什么?”
“呃我笑你身上的肉太少,抱着你像狗抱着它的”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多么尴尬的比喻,无奈顾曼笙一点就通,早已在他胸前笑得花枝乱颤。
他见她开心,便也觉得值得,两人又沉默了半晌,顾曼笙才又道:“昌敏夫人是真心待你,虽然她从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但我是知道的。”
“咦,你又是怎么知道了?”话出口他便觉后悔,“我没想到那孩子会在这时候”
她害怕他说出些什么来,连忙打断,“不管怎么说,这到底还是个好事,这样日后我在宫里面也不至于太过无聊了。”
李言歌心中颇为感慨,低头瞧着她道:“宫里面着实很无聊么?”
她幽幽叹了口气,点头道:“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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