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水圆夫伸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再道,“为什么?你们有争执?”他像审犯人似的审她。 “我”阮梓含看了看他,微低下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争执。” “没有争执?那是为何?”奔水圆夫就想不明白了,两个女人应该是因为争风吃醋才对,而这个吃醋的最大可能就是阮梓含,而现在她却说不是。 阮梓含的心在焦急,她不能说,说了她会死掉的,孩子也会没有,她 奔水圆夫见她不想说的样子,猜测道,“你有事瞒着王爷?” 看郭晓欢先前的样子她应该也知道,冥说要查的时候她力阻,不就是说明了她知道这事吗?她大力的阻止不让冥知道这事可能会很严重。 阮梓含一听到他的这句话,心下便跳了一下,接着便整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眼睛也不敢看他。 “王妃也知道这事?”奔水圆夫问她。 阮梓含越听心越紧,她当时就不该怀疑郭香欢,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了,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她怎么办? “你最好老实说,否则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奔水圆夫微下猛药的对她道。 阮梓含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道,“圆夫公子,求你帮我,求你!”她跟着磕起了头。 奔水圆夫见她如此,心知必定是大事,将她扶了起来道,“你先起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先,不明白原委我也无能为力。” 阮梓含的眼中己经有了泪花,重新坐回了椅子内,她微微抽泣的将事情的原来样子说了一遍。 “什么?!你”奔水圆夫不敢置信的瞪她,心底也跟着跳跳。 这事这么棘手,他恐怕也无能为力,要知道冥那人心高气傲,这等事怎么会在他眼里容得下?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圆夫公子,求你一定要帮帮我,王妃,我己经跟王妃说过了,她说她跟王爷说过,可是没有用”阮梓含又跪他下去道。 “王妃跟王爷说过了?那他怎么没反应?”奔水圆夫问她。 “没,王妃只是很隐晦的跟王爷说,没有明着说。”阮梓含在他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不要再跪了,侧妃你是孕妇,折腾不起。”奔水圆夫淡淡道,继而道,“这事还真不好办” “是不好办!”夏侯冥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中含着愤怒的冰冷。 不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了奔水圆夫与阮梓含的眼前,整个人都含着嚣怒之气,而他的黑眸则紧紧的盯着阮梓含。 阮梓含一下便跪倒了下去,哭了出来,“王爷” “你还知道我是王爷,你跟别人偷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我这个王爷?”夏侯冥一双冷眸阴冷的盯着跪于地上的她。 “冥”奔水圆夫想要开口,却被他一瞪,跟着不说话了。 “你也想要我戴绿帽子是吧?我堂堂东陵国的第一王爷,却要被一个女人毁了名声,这口气如何吞得下!”夏侯冥霍地坐入了椅子内。 “王爷求您开恩,孩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阮梓含求着他。 “无辜?那也只是孽种,与我夏侯冥无关!”夏侯冥的样子又回到了阴狠的模样,从前的他根本不会说这么多的话,早就命人拖下去斩了。 奔水圆夫在一边干着急,他怎么样也不能让夏侯冥杀了阮梓含,这巫马的王他还在府内,这要是动起手来可不同凡响。 “冥,别忘了,阮王爷还在府内。”奔水圆夫道。 “在又如何?如果他没来的话他照样不会知道本王如此做,而且他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他也是身为王爷的,他会容许他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然后再将孽种生下来?”夏侯冥冷道。 奔水圆夫又道,“若是执意如此,两国会交兵,到时死伤无数”他还是在极力提醒夏侯冥。 “说得没错,你不能动她。”这时郭晓欢的声音传了进来。 夏侯冥一听她的声音就愣了一下,又怒道,“你竟然装睡,郭晓欢,你皮痒了是不是?”这女人是存心的! 郭晓欢很快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伸手将阮梓含扶了起来,然后走至夏侯冥面前,一转身在他怀里坐下,眼睛朝另外两人眨了下。 夏侯冥虽然生气可也没有推开她,伸手抱住她的腰身,低道,“别想为她求情,我不会允。” 王爷想哪去了,我才不会求呢,你要杀便杀好了,反正到时候两国交战了,我带着孩子去逃难,你战死沙场最好不过,你一命抵两命也值了。“郭晓欢说的话也气人。” 夏侯冥听得直冒火,道,“郭晓欢,你存心的是不是?” “你不也是存心的?明知道这么做会两国交战你还要做,你比侧妃更可恶,一旦交战死的会是多少人你清楚么?侧妃死的只不过是两条生命,你的却不是了。”郭晓欢冷哼道。 夏侯冥沉默了。 己经站起来的阮梓含再次跪了下去,哭着道,“王爷,是妾身不洁,辱了王爷的名声,妾身该死,请王爷责罚!”她不求了,她知道她终究躲不过。 “人家有情有意,就成全了嘛,好不好?就当做做件好事好了嘛,嗯?”郭晓欢轻推了下他。 “好事?我夏侯冥像做好事的人吗?”夏侯冥冷眼瞪她。 “像,像极了,你要是做了件好事,全天下的人跟着效仿做好事。”郭晓欢拍着他的马屁。 夏侯冥拿她没办法,便他的态度还是不变,“不行!” “那那我也跟着跪下去求你!”郭晓欢说着也要跟着跪下去。 夏侯冥手快的一把拉住她,怒道,“你又要跟我作对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爷?” “我眼里没有王爷,我眼里只有我的相公!”郭晓欢也跟着怒回去,两眼与他对瞪着。 一边的阮梓含没想她会为了自己跟王爷吵起来。 奔水圆夫则是暗笑,很佩服郭晓欢的勇气,更加确定的是,夏侯冥肯定会降服。 “你也不想想,那个男人若是有情的话会这样让她这么跪着还不出现吗?”夏侯冥怒道。 这话才落下,一个人走了进来,是章子枫。 阮梓含看到他进来整张脸都刷白了,一下子没跪稳跌坐于地。 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住没让她跌倒。 夏侯冥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郭晓欢则一脸讶异,奔水圆夫微挑眉。 待扶她坐稳了之后,章子枫一下子便跪了下去,沉冷道,“王爷,那孩子是在下的!” 轰!有人的心被震到了! 阮梓含瞪大眼去瞧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冥徒地瞪大眼,瞪向他,怒喝道,“好你个章子枫,本王敬你为有义之士,你竟然跟本王的女人有染,该当何罪!” “无罪释放!”郭晓欢接着道。 “你闭嘴!”夏侯冥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坐好,摁着她不许她动。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说的是事实,你之前说人家没情,现在不就来了?还这么有诚意的跪着,你看看他们,多有爱啊!还有啊,人家当初可是救过你一命。”郭晓欢道。 “救过本王爷就是如此对等本王的?”夏侯冥的黑眸冷射向跪于地的章子枫。 章子枫低头道,“请王爷明鉴,在下并无此意,只是那日是在下喝醉了酒无意识便到了水月殿,这才请王爷降罪!” 夏侯冥想了一下,怒道,“胡扯!本王何曾请你喝过酒!那个时候本王并不认识你!” 夏侯冥的是事实,那时候夏侯冥正与郭晓欢冷战,郭晓欢还是清妃,住在玉春居,章子枫那个时候才刚到皇城,也曾偷偷的潜入府内。 “那个时候王爷是没有请在下喝过酒,但在下是来府内找人,一时心情不好便躲在暗处喝酒,喝醉了就发生了这事而且,在下与侧妃在很久之前便认识,只是中间失去了联系。”章子枫道。 “找人?找什么人?”郭晓欢问他。 “找我堂哥。”章子枫回答。 “你堂哥?”郭晓欢想了想,突然道,“残越是你堂哥?”那这么说的话阮梓含是百分之百会没事了。 这么多层关系之下,她还会有事么?不太可能吧? 她这话一出,夏侯冥与奔水圆夫都惊讶了下,双双看向他,越看越觉得有可能,因为他同样是金发蓝眼,残越也是,他刚才又说是找人,那找的这人一定是残越了。 由始至终都是眼泪不断的阮梓含一直都是泪眼模糊的望着章子枫,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何心情。 他竟然隐瞒她瞒得那么久,还一丝痕迹都不露,真是高手,可是他这样不就是欺骗了她吗! “正是,残越将军正是在下的堂哥,在一找了他很久,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找到他。”章子枫道。 “真的?什么意思?”奔水圆夫问他。他一直都弄不懂为什么残越从来都不提他的家人之类的,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提过,就好像他本是孤儿一般,整个人冷得要死。 “我在别国时听说东陵人有位百胜王爷,他的身边跟着名铁血将军,此将军蓝眼,高鼻,常年戴头盔,不过有一次在下听人说此人有一头金发,在下便感觉得到这人就是在下要找的人,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数年前失去联系的女子,而她己是王爷的内人。”章子枫道。 一时间,空间在静默,谁都没再说话。 郭晓欢看了眼夏侯冥,知道他现在也不好做决定了,但是阮梓含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做出了这种事,将他的威严扫地,还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当然下不了台,于是她做主了。 “王爷,您可是先前答应过我要答应我一件事的。”郭晓欢看他,对他眨了眨眼。 “什么事?”夏侯冥问她,见她莫名其妙的眨眼,以为她眼抽筋了,伸手帮她揉。 郭晓欢没好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道,“我要你成全他们,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三口。” “你”夏侯冥瞪她。 “怎么,你想说话不算数?”她可是在给他台阶下,他可是不要就算了。 一边的奔水圆夫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道,“是啊冥,章少侠是残越的堂弟,侧妃是阮王爷的妹妹,就成全了他们吧。” “你们都为他们求情,那你们就为他们想一个万全之策好了,行得通本王就算数,当作没有她阮梓含的存在。”夏侯冥突而出人意表的道。 他瞪了眼郭晓欢,终于明白了昨晚她跟他说的话,原来是为了这个,敢情她是早就知道了,才会这样来暗示性的问他,这女人,心思了不得啊。 “这还不简单,王爷你只要宣布说侧妃因病去世就好了,然后让侧妃离开王府,跟章少侠走就得了嘛!”郭晓欢一脸很简单的样子,完全忽略掉他脸上的表情。 “这个行得通。”奔水圆夫赞同的道,“反正没也几人见过侧妃的真容貌。” 夏侯冥己经气得不行,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郭晓欢便走,他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这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奔水圆夫对此莞儿一笑,再低眼去看地上的两人,走过去拍了拍章子枫的肩,然后就这样走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他们。 过了许久之后章子枫与阮梓含还是没有说话。 突然阮梓含自地上站了起来,快步的往殿外面走了出去。 章子枫见她要走了,快步的跟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住,“阿心!” 阮梓含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眼中早己干涸的泪再次滴落下来,他刚刚叫她什么? 她转过身望他,视线模糊。 “阿心对不起。”章子枫轻柔的将她搂入怀。 阮梓含任他搂,整个人还是没有反应,他真的叫她阿心真的,她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是与他相认之后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好亲切的昵称,好亲切,好怀念 “你”阮梓含想推开他,发现自己双手软弱无力,就这样任他抱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早就知道那晚上的女子是你,可是我不敢承认”章子枫低低道,“让你受委屈了。” “你你早就知道?”阮梓含颤声问他。 “我是凭着感觉找的,也找了些日子,没想到是你”章子枫道。 阮梓含顿觉羞愧,她是个没有清白的女子,他却这般说,让她情何以堪? 阮梓含一把推开他,道,“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直接跑回水月殿。 章子枫被她的话惊呆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之前是碍于她是王爷的侧妃,现在王爷跟王妃既然都己经发话说成全他们了,她竟然说不要见面了? 不,他不会同意的。 接着,他像道旋风似的追了出去,却没看到她的人影,于是他直接用轻功去找她,刚好看到她跑进了水月殿内。 他跟着自瓦顶踩飞而去。 阮梓含才刚关上了房门,章子枫人就跟着来了。 小清看到他来了,上前拦他道,“侧妃说了,不准任何前来,请章公子章公子!” 章子枫一手挥开她,直接走进了阮梓含的房间然后关了起来,将小清挡在了外面。 阮梓含以为是春半走了进来,道,“本侧妃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吗?小清你也出去。” 章子枫迳自走到她身旁,低眼望着她。 闻到一股男性气息的阮梓含瞬间抬眼,却看到了章子枫,她不由得瞪大眼,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敢闯进来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别忘了,你己经是我章某的妻子了,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章子枫在她的身旁坐下道。 “你你不要乱说!不是!”阮梓含走到一边不想理他。 章子枫不解的望着她,为什么她现在像只刺猬似的排斥他,先前不会这样的,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承认?那孩子就是我的,而且我推算过了,时间吻合。”章子枫不给她挣扎机会的道。 “你”阮梓含转回身睁大眼怒眼他,“你你查我!” “我用得着查吗?”章子枫站起来走近她,低头凝视她,“你可知道,你小时候的样子就印在了我脑海里,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找你找了好久,我就要觉得失去希望了,没想到你嫁人了,我失望透了。” 阮梓含别开眼,冷道,“那你还来做什么?你害得我被王爷休了,你很高兴吧!那一晚我本来以为是王爷,可是醒来却发现是你我只能假装不知道,可是我又遇见了你,你”她说不出话来了,她又哭了。 章子枫伸手擦干了她的泪,道,“这不是天意吗?天意要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不能!我己经有男人了,那个人不是你章子枫。”阮梓含道。 章子枫的心一凛,终于明白了她的顾虑,低笑了下道,“你是笨蛋吗?” 阮梓含见他笑了,然后又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愣然的抬眼看他。 “我不会介意有过男人,反正那是过去的事,就像圆夫公子不会介意桑微姑娘一样,我跟他一样,不会介意你,明白吗?”章子枫道。 “圆夫公子跟桑微?”他们在一起了?不会吧?! “你不知道?”章子枫有些惊讶的道,他以为她在王府里多少都会知道点,就是明眼人一看都看得出来了,她竟然有点迟顿。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跟桑微很熟”阮梓含没好气的咕哝,最后又怒瞪他,“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别以为跟你说了几句我就会接受你了。” 章子枫见她又生气,知道她一时还是接受不了,便道,“好,我走,我现在就走,你别后悔就行。” “谁后悔了,你快走!”阮梓含伸手推他出去。 章子枫担心她这样推他会摔跤,于是一个转身反身抱住她,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夏侯冥半拉半搂的将她带回了印凤殿,将她摁坐于凳子上,瞪着她道,“好你个郭香欢!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什么知情不报?什么该当何罪?”郭晓欢不解。 “还给我装傻?你昨晚不是逼着我将那三个女人放走吗?原来你早就知情。”夏侯冥怒瞪着她道。 “是又怎么样?以你的脾气不冲过去杀了阮梓含才怪,我才没那么傻!”郭晓欢一副自得的道。 “郭香欢!”夏侯冥怒喝她。 “容我纠正,我叫郭晓欢,并非郭香欢!”郭晓欢也怒了,为什么他总是叫她郭香欢?在他的心里还是郭香欢重要是不是? “都一样,别跟我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夏侯冥果断的道。 “为什么不能说这个?郭香欢在你的心里美好点是不是?我郭晓欢就不好了!”郭晓欢有些钻牛角尖的道。 “你”夏侯冥不懂她了,她明明就是郭香欢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说得好像她不是郭香欢似的,“你就是郭香欢” “不,郭香欢己经死了!你还不明白吗?她死了,不会再回来了!”郭晓欢道。 夏侯冥拧眉,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是的,郭香欢是死了,可是她明明就还活着,她知他知就好了,为什么她还要抗拒这个事实到底? “晓欢,你是晓欢,好了吧?”夏侯冥哄她。 郭晓欢就是要莫名的发一下脾气,在这个问题上她很纠结,她想告诉他她不是郭香欢,可是她不敢说,怕说了他转身就会走掉,再也不会理她。 郭晓欢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只是心里的那个问题还是一直不停的围绕着她。 奔水圆夫脚步匆忙的赶到‘晓语堂’,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他很想她。 可是桑微这时候并不在,房间内空空如也。 奔水圆夫皱眉,他这么兴匆匆的跑来要见她,她却给他来个‘空城计’,这算什么接待方式? 他才想着,楼梯处就听到有脚步声,想必是桑微回来了,于是他躲到了门后边。 桑微满脸喜悦之色的推门走进了房间,并没有想过奔水圆夫会这么快的回来,顺手便将门自身后关了起来。 奔水圆夫见她没回头,一下子自身后抱住她。 “啊一一一救命!”桑微失声的大叫了起来。 奔水圆夫耳明嘴快的转过她的身封住了她的嘴,细细的吻着她。 桑微本来还想要挣扎咬破他的嘴巴,可是闩眸向来人,刹时愣了,这人不就是自他离开了之后她天天想着的圆夫吗? 他回来了?想念之情一下子自心口处涌了起来,双手搂上他,主动回吻他,闭上眼的同时两滴泪掉了下来。 奔水圆夫感应到她的回应,看到了她滴下来的眼泪,不由得心疼,,放开她,伸手抹掉她的泪水,低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说不想我,你看你羞羞脸。”他笑她。 桑微瞪他,伸手捶了下他,转身就要离开。 奔水圆夫又拉住她,再次低头吻她,这回比刚才热烈许多,两人边吻边动,一下子到了床边,然后躺了下去 吻到一半,衣衫半开的时候桑微阻止了他,“等一下!” 正忍得疼痛的奔水圆夫被她这么一拦,无比痛苦的望着她道,“你想谋杀亲夫?” 桑微脸红,羞涩道,“我那个”那种事让她怎么说啊? 奔水圆夫不解,看她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她看起来怪怪的平常不会这样啊。 桑微推了推他,坐了起来,将衣服拉好,低低道,“能不能不要来?” “你认为呢?”奔水圆夫又拉她入怀里道,又要欺上她了。 她别开脸道,“都说不要了,不方便” “不方便?”现在不是很方便吗?才他们两个人。“哪里不方便了?” “亏你还是大夫,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每个月的例事吗?”最后那句话说得很低,几乎听不到。 而奔水圆夫则低下头皱着眉倾着耳朵听才听得清楚,接着便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桑微羞窘的一手推倒他,生气的捶打了他几下,“不许笑了!” 奔水圆夫躺在床上,还是止不往的笑。 啊呀,这女人怎么那么好玩,好像捡到宝了。 一间黑暗只有一扇小窗口的黑屋子内,里面绑着两外人,隐隐约约的可看出这两人是中年至老年之间。 木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屋子内的黑暗将他的容貌遮住了,他走到两人的身旁弯下身体低低的凝视了片刻。 “呵呵郭太傅,舒服不?”这声音很耳熟。 被绑着的人正是郭老爷与郭老夫人,他们的嘴巴都被塞住说不了话了。 “想说话?来人,拿掉他们口中的布。”这声音很冷。 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将郭老爷与郭老夫人口中的布拿掉,郭老爷重重的呼了口气。 “夏侯菱,你会不得好死!”郭老爷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原来这个男人是夏侯菱,他将郭老爷与郭老夫人捉了来这里,并且关了好些天。 “是吗?别再逞强了,时间不多了,朕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你新认的女儿,郭晓欢,也就是陵王府的王妃,是不是郭香欢?你们的女儿?”夏侯菱其实早就怀疑了,只是从没敢去证实,他怕是真的,那他 郭老爷一听这话愣了下,怒道,“你还是不是皇上,连死了的人你都不放过,亏我当初还将小欢许给了你,你竟然是这么对她,难道你不知道她心里属意的是你?你真是混蛋!” “掌嘴。”夏侯菱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然后转身踱步走了两步。 两个立即上前一人赏了一边耳光。 啪!啪!两声巴掌很重。 “夏侯菱,你不得好死啊,我的小欢就这样被你害死了!”郭老夫人见他竟然等他们,忍不住哭出声。 “朕害死了她?是你们害死她的!若不是你郭太傅当初阻止朕登基,她会这样吗?要说杀人凶手,是你们,间接杀人凶手是夏侯冥,而最不是杀人凶手的那个人就是朕,明白吗?如果当初你们不那么做的话,那她不就是现在的皇后了?你们不就能沾光了?愚蠢的你们!怪谁!”夏侯菱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狠声道。 “你你”郭老爷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两眼大睁着。 发现他异样的郭老夫人急道,“老爷,你别急,千万别急,你不能有事啊。”郭老夫人急得停住了低泣。 郭老爷有些微心脏病,受不了刺激,现在夏侯菱这样刺激他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气死了他他没有任何罪名,因为他没有动刑,是他自己死掉的。 “你御北贤!”郭老爷的心脏猛烈上下跳动着,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了,最后竟然在夏侯菱的刺激中死不冥目。 “老爷?老爷!老一一爷!”郭老夫人看到郭老爷垂下了头,绝望之色浮上了她的脸上,泪水无声的掉下,她的面容是那么愤恨,眼神是那么心痛。 夏侯菱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快,这不是他意料中的事,不禁拧了下眉头,“老不死的,死得这么快。”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啪!”一个人走上前赏了郭老夫人一个耳光,她的嘴角立时溢出了血丝。 “怎么,你想跟他去?那请便好了。”夏侯菱毫不在意的道,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得出自尽这种事来。 “你会不得好死!”郭老夫人死死的,狠狠的瞪着他,接着,牙齿一咬,咬舌自尽了。 夏侯菱满脸冷然的看着己经死掉的郭老爷与郭老夫人,当眼睛对上郭老爷连死都没有合上的双眼时,他的心一阵惊颤,心底慌乱不己。 “该死的!”咒骂完他转身走了出去,然后道,“将这里烧了,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是!” 没多久一把火燃烧了这里 人走光了,火势蔓廷着。 没多外,出现了两个人,他们一脚踹开了木门 陵王府侧妃,巫马国的公主逝世的消息立时传遍了东陵国。 “听说了吗,侧妃死掉了,就在前两天。” “是啊,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呢。” “听说这侧妃专门对付王妃呢,王爷可能看不过眼就咔嚓了她。” “那是,王爷是何等的宠王妃啊,而且跟前王妃郭香欢又长得如此相似,说不宠才假,现在都有了身孕了呢。” “是吗?那王爷不就快有小世子了?那真是好。” 大街上的议论声不断。 而王府内,阮梓宵正在与阮梓含对立着,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责备,“你怎么” 阮梓含低着头,“哥我”她也不想啊,可是事情都己经这样了,而且孩子都快要出生了。 “唉,你让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说你才好?既然王爷己经同意你们了,那你就好自为之吧。”阮梓宵叹了口气无力道。 “那那父王母后”阮梓含低低道。她很担心他们知道会承受不起。 “那边我会尽快回去的,放心好了。”阮梓宵安慰她。 阮梓宵一听他会尽快回去,心里顿时放了下来,不由得道,“那会不会带安宁公主回去?” 阮梓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关心这事啊?”想了想又道,“暂时不带,皇宫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来这里,而且安宁还小,再等等吧。” 阮梓含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有两个人跑了进来,在阮梓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将那两人退下了之后对她道,“你先休息,哥有事要处理。”说完便走了。 阮梓含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也没多想,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 阮梓宵大步的走出了水月殿之后直接奔往御阳殿,到了御阳殿不见人,又到偏殿,这才看到了奔水圆夫在里面的药房,一派的悠闲。 他走了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药材,满脸的好奇。 奔水圆夫见他突然进来了,也没有生气,毕竟他是巫马国王爷,又不是外人了,“阮王爷好兴致,今天转到我这儿来了。” 阮梓宵轻笑了下,再看了眼药材,道,“冥王爷呢?” “出去了,怎么,有事?”奔水圆夫抬头看他。 “嗯,刚才我的人来报,说是郭老爷”阮梓宵顿了下,脸色很是凝重。 奔水圆夫一听郭老爷三字整个人都凝了起来,他们己经派了人去找,可是都没有找到,他是怎么找到的?为什么要找?“阮王爷怎么知道?” “本王一直都有派人去跟着,但是去晚了,他们己经走了。”阮梓宵低低道。 “什么?”他的意思是郭太傅死了?!这要是冥知道岂不是天下又要大乱了?还有王妃 这个该死的夏侯菱,去他老子的狗屁皇帝,—¥奔水圆夫在心里狠毒的咒骂着夏侯菱。 这时候夏侯冥适时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残越将军。 当他看到阮梓宵在此的时候,浓眉轻挑了下,道,“阮王爷有事找孤王?”不然来这里干嘛? 奔水圆夫看到他突然回来了,赶紧对他道,“阮王爷只是来这里坐坐,没事。”说完看了眼阮梓宵。 阮梓宵贵为一国之王这么一点小眼色当然会看,随即也笑道,“是啊,王府里一个人待着怪无聊的,刚才也聊够了,本王就先走了,你们有事就谈吧,不打扰了。”说着看了眼他们便走了。 夏侯冥的黑眸里瞬间闪着不解还有疑惑,总觉得他走得太突然了,想开口叫住他,但是被奔水圆夫叫住了,“冥,有什么情况没?” “没有,还是找不到郭太傅的下落。”夏侯冥轻呼了口气,眉心拧紧,脸色凝重,“如果再拖下去,莫老傅肯定会出事。” 奔水圆夫的心跳了一下,看了眼残越,可残越并不看他,也跟着道,“王爷说的对,而且现在第二战事就快要来了,不快点解决这事,恐怕夏侯菱会用郭太傅来做要胁,那时候就有些棘手了。” 奔水圆夫听着这些话,心里权蘅再三之后,“郭太傅可能” “什么?”夏侯冥见他说到郭太傅转头看他,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拧眉道,“有话快说,什么时候像个女人似的了。” “郭太傅夫妇死了。”奔水圆夫道,眼睛定定的看着夏侯冥。 夏侯冥一听这话,愣了,心底被重重的击了一拳! 郭太傅他曾经是他的导师,后来成了他的岳父,现在他走了? “谁?”夏侯冥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在所有认识他的人而言,他越是平静,风暴就越大越不能控制。 “”奔水圆夫沉默,没有说话。 一边的残越听到这话时也是一愣,心里的愤怒也飘了起来。 见他不说话,夏侯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知道是谁了,狠绝的低声道,“本王一定会毁了他的所有!” “冥,不要冲动。”奔水圆夫道,见他那么嚣冷的神色,他知道他心里跟失去先皇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沉重,便是眼前形势不宜乱来。 “本王当然不会冲动,本王会好好计划,让他失去得彻底,尝尝那种滋味如何。”夏侯冥的眼中尽是嗜血的残冷。 奔水圆夫与残越看了都忍不住自心底打了个寒颤。 门口传来了异动,脚步声轻碎地走了进来,郭晓欢一脸轻松的走了进来,看到三个大男人的脸色很不对劲,走了过去望着他们,“你们怎么了?”视线停在夏侯冥的脸上。 三个大男人竟然浑未觉她进来,郭太傅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果然够猛。 三个人回过神,暗暗快速的对看了眼之后,各做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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