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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封锁水面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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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个人从风雨堂中走出之后,不敢在城里久留,直奔江边,他们找一条小船,过得江去,来到文江河和马兰住的鱼铺子里。

    文江河将身体尚还弱的妈妈、梅存刺安顿好,天已经黑了,吃了饭之后,文江河让马兰保护若妈妈和梅存刺,自己返回城内,他去打探一下总管府的情况。

    他从秋宝山嘴里已经知道乌绿达就是潘戈,这是一个由草原第一大盗花钱变成的总管大人,这个朝代太黑暗了,这样的恶人当道,老百姓还能好吗?

    他还记得过有个叫铁木迭儿的大官,一个杀人犯向他贿赂五万贯钱,他就让家奴去衙门将杀人犯放了,谁都知道这件事,可就是无人管,连皇帝都不过问,天下哪还有公道,强盗可以夜钱买官,可想而知那些官的还会有什么好人?

    这乌绿达不但是梅有刺的杀父仇人,而且还是自己杀父仇人,这个恶棍必须除去,但决不可卤莽,必须见机行事。过多的磨难,使他变得成熟起来,他不但有勇,而且还有了谋略。在风雨堂,他就以先答应秋宝山的要求为条件,见到妈妈和梅有剌后,找到救人的机会,在马兰的努力下成功了。他对马兰不能不刮目相看,那武功比从玉雪峰下来时不知要高多少倍。制服秋空山这样高手自己出手也得费招相当大的劲,而她简直足轻而易举,并且掌握了飞毛羽可以用来杀人的功夫,几极拂尘上的细毛,瞬间便可取许多人性命。在他的经历中,只有天鹅玉女才有这两下子。

    有了这样的伴侣,在江湖上行走,再多的险恶,也会化为坦途。

    新月,像一把镰刀挂在天边,淡淡的清辉洒在总管府的高大房子和围墙上。

    文江河见总管符占地很大,墙下站了不少武装的兵丁,

    戒备森严,想进去倒不难,但要找到乌绿达却很难。如此多的房子,怎知道乌绿达住的是哪间房子?

    离总管府不算远的地方符不少树,这些树尚矗立,形成了一大片阴影,人不用上树,站在阴影中便可看见总管府大门口的情况。

    他在树林中站了很长时间观察动静。寒风从林中掠过,发出尖利的嘶叫声。朱红的大门,在月光之下,像张着的血盆大口,已经不知吞噬了多少善良的人。

    门口有好多兵丁在游动,四周沉静无声,只有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给人一种不祥的恐怖之感。文江河一看这情景,便知兵丁是日夜守卫的,他又转到后面去。

    总管府的后墙比前面的墙还高,但离房子很近,可见黑色的房脊。虽兵丁把守,那些兵丁远比前门的懒散多了,他们穿着皮衣,抱着刀枪,在避风处躲着。

    他决定进去侦察一番,悄悄地来到墙下,身子突然纵起,人已经从兵丁头上掠过,只在墙头一点,便落在房顶之上,这绝顶的轻功,一点动静都没有,鬼神都难发现。院子里的房子要比风雨堂多得多,大得多,豪华得多。

    一层又一层,一进又一进,一个院套一个院,非常复杂,几乎看不见人,肯定有护院,可能藏在暗处。

    他知道如果不熟悉地形,得手也难逃出去。既然来了,莫不如了解下院内的情况,也许会有用处。’

    他的身子像松鼠般从房顶落下,然后贴着墙向里面走,他心里暗暗地记着位置。

    这是第三个院子了,也是最大的院子,他身形刚藏好,突然出现一个仆人,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公子请留步。”

    他一惊,觉得自己隐蔽极好,不该被发现,这仆人不但有夜视工夫,而且武功也肯定相了得,既不出手,也没大声嚷叫,不一定是敌人。于是,他用传音入密法说道:“尊驾有何见教?”

    对方也用传音入密生说道:“你是文公子吧?切不可轻易冒险,梅有刺就吃过一次亏。乌绿达生性狡滑,异常狠毒,又非常怕死,在府内很少露面,住的地方外人休想进去。不过机会来了,他要去抚松去见一个大人物,与萨满同行,在抚松是很难有象这里如此严密保护的,找到机会可以除掉他。”

    文江河对这番话似信非信,问道:“尊驾何人?”

    对方答道:“梅有刺的母亲。我预感文公子会来的。我本想跟到抚松报仇,在这里几乎没有下手机会,无奈身上的伤没有好,怕力不从心,此事就拜托给公子了,我把女儿已托付给公子;两件事集于一身,公子不会嫌老身太过分吧?”文江河心里格登一下子,真是哪壶水不开偏提哪壶。自己已和马兰结婚,实际上已经毁了长辈所定之约,老人家若是知道,肯定要生气。本应该说清楚,现在时机太不好,只好应付道:“伯母放心,晚辈一定尽力而为。”梅夫人说道:“公子可否告之下女儿的情况?”

    文江河说道:“现住在江南卖鱼的铺子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我母亲在一起,请老人家放心吧。”

    梅夫人说道:“这样吧,你马上去抚松,一早我将你母亲和我女儿接到口前镇去,那里有非常可靠的朋友,吃住都方便。你回来之后,到口前镇的铁匠铺找我,向老铁匠一提,他就会让你见我。现在我已没必要在这儿卧底了。”文江河正担忧妈妈和梅有刺的事不好处理,带着不方便,留在吉林不放心,这正好解决了难题,马上答道:“老人家想得很周到,就这样办吧,晚辈告辞了。”梅夫人的身影消失了。

    他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纵身上房,连连穿过几道房脊,还是从后院出去,人从兵丁头上掠过,进入树林,直奔江边。

    正是深夜,江上没有船,他找到一条小船,用气功驾驶,来到对岸,弃般直奔鱼铺。

    妈妈、梅有刺已经入睡,马兰在门口护法。文江河向马兰说了知道的情况,说道:“必须马上返回抚松,不能让乌绿达跑了。”

    马兰并不反对,只是问道:“那《秋郊饮马图》上的秘密到底什么时候告诉我?”

    文江河报仇心切,别的都不放在心上了,顺口说道:“夺回那图,我一定告诉你。”

    马兰追问一句道:“你这次说话可要算数。”

    文江河说道:“对别人可以说假话,对我的媳妇还能说假话吗?”

    马兰高兴了,说道:“我好高兴阿!”

    说着扭着腰身,猛地抱住文江河,在脸上来个香吻。文江河把爱妻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怕了。”

    马兰娇声说道:“只怕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啊。”文江河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马兰不知何故,流出两行眼泪来。

    文江河知道时间紧迫,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说道:“妈妈和梅姑娘不能回江风院了,住在这卖鱼的铺子里也不安全,我们又不便一块行动,我已安排好了,待会儿梅姑娘的母亲要来接她为了赶时间,咱就不等梅夫人了,留个条子,你看如何?”

    马兰说道:“行倒行,只是上哪儿找纸和笔啊!”

    文江河心里很想等梅夫人到来之后走,只是和马兰的事儿,见面之后肯定会引起风波,只好先走人。他知道无处找纸笔,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走进屋内,用手指在石头

    墙上写道:“儿有急事要办,事成之后再见!”

    手指贯进真力,将石头划出深沟,几个字赫然醒目。两个人没有惊动身体尚很虚弱的赵赞海和梅有刺,他们到码头去找到抚松的船,真还顺当,一条船正要启航,他们给些银子便上船了。

    船行至影壁山附近,只见江面横着几条大船,船上人影晃动,旌旗飘动,似乎了描,因为船尾没有分水划开的浪。

    船家是个老汉,他手搭凉棚望去,说道:“是总管府的战船。”

    文江河心里一动,莫非巳经赶上了乌绿达?他急忙走出舱外,只见远处果然是官船,但只是一般的战船,上有兵丁,而不是装饰豪华,专供达官贵人使用的官船,估计乌绿达不会乘这样的船。

    突然,从战般上射出一只火箭,火箭的尾部拴骷髅旗,朝文江河所乘的船飞来。

    船家脸色倏地变了,急忙对艄公发出命令:“赶快掉头。”

    文江河问道:“没到终点,为何掉头?”船家非常惊恐地道:“不掉头就得丢头。”

    船已经转过去,往回走,由逆水变为顺水,速度快了起来,转眼间就出去百余丈。文江河急着要去抚松,船往回驶,岂不要误大事,他一纵身到了船头,使出功力,硬将船

    停住,使船公怎么摇橹也无济于事。

    船家突然跪下了,说道:“小的情愿加倍奉还公子的银子,放我们快离开这儿吧。”

    文江河忽忙去扶船家,说道:“在下的事万分紧急,你这返航为的是那般?”

    船家想说可又有顾虑,只张嘴不出声。

    文江河看出是有难处,说道:“难道那战船是强盗之船?”

    艄公说话了,“船家不敢明说,怕公子传了出去,我们全家性命难保,连亲友也得跟着丢脑袋。”

    文江河感觉到事情罪同道:“在下不是官府之人,也不是商贾,而是武林中人,决不会出卖朋友,放心地说吧。”

    船家见船不走了,焦急万分地说道:“那发来的火箭,是总管府大人的死令,如果不赶快掉头离开,立即将船上人杀掉,船沉入水中,并且株连九族。”

    文江河愤愤道:“这比海盗还霸道十倍!”

    船家说道:“那总管大人可说话算数,令如山倒。我已有好几个朋友因见到那火箭令船掉头慢些,满门被杀,不忍睹。”

    文江河竟叫出声道:“我非杀了这乌绿达不可。船上的人皆大惊失色,惊恐万分。

    文江河自知失态,急忙收回功力,让船行驶,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牵连船家。他说道:“在下是心知了,决不会说。我就在此地下船,祝一帆风顺。”

    他从船中喊出马兰,两个人手拉手,从船头向岸上纵去,片刻之间便站在影壁山下了。

    影壁山在江上看并不特别高大雄伟,但在山脚看,则挺拨险,只有一条婉诞的道路通向山口,山口两旁是巨岩,巨岩像刀剪开的一条缝,如果把山口一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进去,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两个人无心观景,而是疾步顺着山脚朝抚松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突然从石头后面跳出几十个蒙面大汉来,他们不容分说,举刀便砍。

    文江河急忙闪开,问道:“何人如此无礼?”    马兰冷哼道:“你们是想找死?”

    蒙面人一色是穿毛朝外的皮袍子,因用黑布罩面,看不见脸,黑布罩的下摆是块红布。刀法都相当厉害,在两个人四周幻起一片刀影,像墙壁般堵住去路。

    马兰已经出手,掌下发出惊天动地的啸声,一下子将几十人全都震退。

    有一个蒙面人叫道:“这官府养的小花狗会咬人!”马兰挨了骂,起了杀机,娇叱道:“纳命来。”

    文江河猛然想起在松江河上遇见的震关东西门霜,他的铁血帮不就以影壁山为寨吗?万一拦路者是铁血帮的人,打起来岂不是自相残杀。他急忙用身子挡住要杀人的马兰,高声问道:“请问诸位与震关东的铁血帮有何关系?”

    有人答道:“我们就是铁血帮的弟兄!”

    文江河赶紧说道:“麻烦兄弟通报震关东,说文江河夫妇求见。”

    又有人说道:“今天官府把江都封了,肯定有什么重大活动,只有证明你们不是官符的探子,我们方可通报。”文江河反问一句道:“你有什么据说我们是官府的探子?”

    又有人说道:“官府昨天就不许任何船只行驶,你怎么能到这儿来?除非是乘官船,这能不叫人怀疑吗?”文江河说道:“你们没看见从吉林来的船都掉头返航了吗?我们从返航的船上下来的,与官船连边都沾不上。”马兰那里受得了这般盘问,急得一跺脚,靴底把石地跺出寸来深的一个坑,娇叱道:“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出手全把他们毙了。”

    文江河拦住马兰不躲开,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通报,又不让我们过去,实在无奈,就得闯过去,震关东若是怪罪下来,你们得承担全部责任。”

    那个骂马兰为道:“你长翅膀也休想飞过去!”

    马兰恨透了这个人,身子从文江河的右侧绕出,手一伸,竟将说话人的面罩扯下,说道:“我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面罩没了,露出一张女孩脸,顶多十**岁,风姿灼约,秋水明眸,充满青春气息,是个光彩夺目的绝代佳人。

    面罩被,女孩粉脸通红,趁马兰拿面罩之际,伸出青葱般纤纤玉指,去抓马兰手腕,同时一只脚飞起,踢向膝盖。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完成,非常利索迅速,明眼人一看,便知出手不凡。

    马兰哪敢怠慢,身子平地跃起,象飞鸟一样,躲开了一抓一踢,身体下落时,用掌去击女孩的头部。

    女孩感觉到头上有强大的力道压下,身子向前几尺,几乎和文江河面对面了。

    两个人的目光偶然撞在一起,迸出奇异的火花,谁都不敢久留,马上移开。

    文江河没有出手,而对已追上来的马兰说道:“住手,震关东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有帮忙大破花船之恩,我们不能伤他的人。”

    马兰不情愿地停住身子,眼里何着怨恨的光,隐含杀机,好久不散。

    就在这时,从山口跑出一个人来,老远就喊道:“帮主有令,请文公子进山!”

    几十个人一下子就闪开了,中间出现了一条路,正好能通过两个人。

    原来在打斗之际,文江河一说出名字,便有人上山报告,一刻也没耽误。

    文江河和马兰一到山口,震关东已经率领十几个头目迎了出来,最让文江河惊奇的是司马冬也在山上,相见之后,别提多欢天喜地了。

    原来司马冬在花船沉没时被梅香救出,漂到岸上后,正与震关东相遇,震关东把他掳到山上,一问方知是文江河的义弟,马上以礼相待,商磋武功,成为好友。

    走进寨里,一座高大的寨门,两侧用巨石砌成高墙,坚固无比。

    寨门里是座大,很是雄伟,能容千人。

    寨门到大厅,立上百名劲装大汉,他们抚刀肃立,威风凛凛。

    厅门口立着旗汗,挂着一面杏黄旗,上书“铁血帮”三个黑字。

    蓦然响起十声礼炮,而且锣鼓齐鸣,又有不少人迎出,高喊道:“请佳宾入厅。”

    文江河见过花联教的女子排列整齐,但不是在地下就是在晚上活动,他们总是鬼鬼祟祟的。而铁血帮纪律严明,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迎接朋友,真是一大乐事儿。

    震关东举手让客:“公子请!”文江河谦让道:“帮主请!”

    两个人相让不下,只好同时进行。

    大厅可没有花联教的地宫豪华,应该说非常简陋,椅子全是大木椅,就像放倒树后留下一般。桌子面是石板的。正在摆酒菜,十余个少女身穿白衣,在厅内走来走去,很是忙碌。

    菜谈不上名贵,但很丰盛,不乏山珍和鱼蟹,一看便知是山里产的或河里出的东西。

    震关东说道:“咱们不分主次,随使而座,免去俗套,开怀畅饮。”

    文江河很少经历这场面,只好听从,与马兰入座。

    震关东举起酒杯,对文江河和马兰说道:“公子和夫人亲临寒寨,略备水酒接风,不成敬意,请干此杯!”

    文江河不善饮酒,盛情难怯,只好一饮而尽,脸马上红得似火。

    马兰粉脸生辉,益见娇艳,充满少妇的风采,喝酒如水,盈盈举杯说道:“敬帮主一杯!”

    震关东是海量,酒马上下肚,接着又满一杯。杯盖交错,行猜酒令,好不热闹。

    司马冬很关心梅有刺,可当众又不好问,他心里有事,情绪并不佳,酒喝得有限。

    天巳过午,文江河急于赶路,起身告辞。

    震关东非留住些日子不可。

    文江河只好说出乌绿达去抚松的事,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不可错过。”

    ―说乌绿达,震关东拍案而起,他将酒杯往石桌一摔,酒杯竟穿透石板落地,可见他用了多大功力,他大叫道:“我等了好几年,这恶贼终于出洞了,我和你一块去,无论如何也要报仇血恨。”

    文江河听说过震关东一家的不幸遭遇,都是乌绿达要霸占他女儿为妾造成的,多了一个帮手,他当然高兴,说道:“好,咱们一块复仇。”

    震关东知道事关重大,不可耽误,喊道:“孩儿,取爹的铁桨来。”

    一个少女手拿铁浆,款款而来,文江河看见,眼前一亮,不由愕然,震关东的女儿竟是与马兰打斗过的那蒙面女孩儿,她满脸娇媚,声似黄莺啼唱,说道:“孩儿来了。”震关东接过铁桨,介绍过每个人后道:“这是小女西门赛雪,快给诸位大侠见礼。”

    西门赛雪行礼之后,娇声说道:“刚才小有误会,请文公子和嫂夫人莫怪小女子。”

    马兰眼里还有怨恨之波,一声不响。

    文江河说道:“提高警惕,乃是正当行为,何怪之有西门姑娘多虑了。”

    文江河、马兰、司马冬、震关东一行走出寨外,这时西门赛雪换了一身彩色劲装,手拿一根玉笛,赶了上来,说道:“我和诸位英雄一块去杀乌绿达老贼,不会嫌我碍事吧?”

    谁能说碍事呢?大家都表示欢迎。

    霞关东显然是不大愿让女儿去,可当众不好反对,只好说道:“去可以,但必须听话,不可任性。”

    西门雪就怕爹爹不应,所以才选择了这样时机,果然成功,她别提多高兴了,说道:“行。”

    一行五人尽展轻功,天没等黑便到了抚松县城。

    震关东在县城里有落脚点和眼线,一行人没有住客栈,而住在一家粉坊的后院,粉坊虽然不大宽敞,但相当方便,

    四周全是普通住宅,总有人出进不会引起谁的注意。粉坊的主人是老两口子,他们将土豆用火熬成淀粉,再用淀粉制成扁的、圆的、粗的、细的粉丝,在许多条绳子上晾晒。满院都是雪白的粉丝,粉丝遮住了一切,谁也看不见里面的人。

    眼线是县衙的一个杂役,名叫杜克,人称钻地龙,天刚黑时来了,他见过众人之后,说道:“帮主传小人来有何指示?”

    震关东问道:“这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最近抚松有什么大事吗?”

    杜克说道:“表面上倒还平静,但是暗里可相当紧张了,好像有好几个大人物到来,奇怪的是他们不住县里的官处,不要达鲁赤花陪同,连身形都没露,弄得达鲁赤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上峰在追查春已度被杀的案子呢?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害怕被问罪。”文江河问道:“来的都是什么人物你知道吗?”

    杜克绕绕头说道:“听说有一个是松花江水路的总管大人乌绿达,他已派兵把江都封了,什么船都不许航行。”

    震关东问道:“他来是何为?”

    杜克答道:“达鲁赤花认为是查春已度案件,在下觉得是另外有事,否则如此大的官,到哪儿都是前拥后呼,兵马开道,美女相伴,何必像现在人皆行踪不定?我话计不是公干,而是见不得人的私事儿。”

    震关东又问道:“还有什么人物?”

    杜克说道:“不知从何地来个黄袍金冠老人,年纪没有百岁也少不了九十,由一群美女用轿抬着,住进了全城最豪华,而又从没有人住过的一所宅邸,谁也不知宅邸的主人是谁。”

    文江河心头一震,记得在去吉林之前和马兰误进一条死胡同,就有那么一座豪华的宅邸,并且遇上了那乘轿的黄袍金冠老人,那人向自己用毒,被师姑汤飞燕挡住。那个人肯定有来历,是何方高人呢?这是个迷。

    震关东问道:“花联教有何动向?”

    杜克说道:“那是个极其严密的组织,几乎不公开活动,就连黑心寡妇这样的人都不露面了。”

    震关东说道:“你可以走了,主要留心那乌绿达住在何处,有消息速来报告。”

    他说着掏出一绽银子,塞进杜克手中。杜克收起银子,转身走了。

    文江河说道:“乌绿达的到来,是不是与那黄袍金冠老人有关?”

    司马冬说道:“如果与黄袍金冠的老人有关,老人若是官方人士,品级比总管得高。如是江湖人士,少说也是一派宗师。朝廷的大官或武林至尊来到偏僻的抚松,肯定要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