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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死一生兄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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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青马走了多半天,来到了魏峨挺拔的红石山下,抬限望去两座山蜂之间有一条沟,那就是夹皮沟。

    山不算高,但很险,到处是石头,马碟上去直往下滚,几乎没有路,难走极了。

    因有马,两个人不能施展轻功,还要拉着马,一步一步地往上呢。足有一个时辰,才来到沟口,天巳经快黑了。忽然响起了一声人的吼叫声,不一会吼声又变成沉重的喘息声从沟里传来。

    有一个黑影从沟里窜出,后面紧跟着一个黑影,都在奔跑,紧迫不放。

    文江河看清了跑在前面的是一头梅花鹿,紧跟着的是老虎,老虎大俄急了,张着大嘴,不时地吼叫着,吐出血红的舌头,那样子非常凶恶。

    老虎的习性是吃肉,只要有肉便不顾一切,可惜的是梅花鹿奔跑的速度决不亚于老虎,老虎见肉吃不着怎能不发怒,它发出嗷嗷的吼叫,令人心寒胆颤。马受到虎的谅吓四蹄发软,不敢迈步了。

    老虎发现了人,竟舍弃了梅花鹿,朝人袭来,它张牙舞爪,瞪着血眼,腾空而起,直扑文江河。

    文江河并不惧怕,只是担心马会被惊毛,故而紧紧拉住缰绳不放,另一只才拔出剑来,要剌杀这斑猛虎。林江河舟上有伤,不宜剧烈活动,他身子突然跃起,仲出双手楸往老虎的耳朵,那庞大的身竟然硬给扯个大转,耳朵的根部渗出血来。

    那老虎忍不住剧痛,兽性大发,连带跳,拚命地冲撞,要摆脱林中雨的双手。

    林中雨站在老虎面前,老虎的舌头几乎可以添到他的子,可他一动不动,老虎在他强大力道的挟制下一寸也前进不了,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

    林中雨突然撤出一只手,在老虎脑门上一拍,老虎跳动的身子像棉花般瘫软了,烂泥般倒地。

    文江河看在眼里,觉得林中雨的功夫确实惊人,打老虎就和打麻雀一样,毫不费力,他叫了一声r“好功夫。”声音没落,从沟里跑出一个身轻如燕的女孩子,女孩儿长得桃形脸蛋,凤目弯眉,环鼻小口,香肤白嫩,上着绿色彩衣,下着百裙裙,走起路来一跳一跳,一看就知是个任性、顽皮、淘气,还有点娇憨的小姑娘。她见老虎死了,娇叫起来:“你们把我的老虎打死了,快赔我老虎。”文江河打量一下这女孩子,见她天真无邪,声音清脆,口口声声说要赔老虎,难道老虎是她的?老虎是猛兽,不同于牛马,还没听说谁家养老虎,是不是成心要想占点便宜?女孩子往往都有占便宜的毛病,不足为怪。他说道:“姑娘,别嚷了,老虎算是你的,弄回家吧。是机皮取骨,还是吃肉,任随处置。”

    女孩子娇躯一扭,已到面前,还是喳喳叫个不停,说道:“我可不要苑老虎,死老虎不能骑,不能跑,不能叫,不能一块去游泳,不能玩的老虎还有什么意思?”林中雨吃了一惊,如此秀气的女孩子竟然要和老虎玩,真是不可思议,他说道:“老虎可不是绵羊,在一块玩能把吃掉。”

    小姑痕似乎不高兴了,顶墙一句:“老虎能吃了你,可吃不了我。它是我喂养的,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比人都听话。你给我赔,不赔就拿命抵。”

    林中雨见越不象话,带有点耍赖的成份,有点生气了。又不好发作,不管怎么说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他从怀里摸出一大绽银子,足有二十两,奶过去,说道:“好男不和女斗,我要赶路,赔你,拿去吧。”

    小姑娘微微一笑,一伸手将银子抓住,据了猫,说道:“太少了,还不值我那虎的一根须子。”

    林中雨极力压住火气,说道:“你那虎楚金虎?一根须子值二十两银子丨反正虎已死了,不能再活,如何赔你?”小姑娘用眼睛打量一下两水人、马匹,手在不经心地摆弄银子,三摆弄,两摆弄,元宝成了元条,元条成了元棍,不一会手中出现一根尺长的银,闪闪发光,说:“把所带的东西,包括身上穿的衣服全留下,就算赔的银子

    一直没兑话的文江河实在看不过眼了,就逆:“一个姑娘家如此轻薄,还要男人的衣服,难道这不是赶鸭子不成要放讹(鹅)吗?太不成体统了。”

    小姑娘满脸阴云,探着脚说道:“谁要你打死我的老虎,要你衣服是便宜了你,不给衣服给命也行。不赔老虎,就休想进山。”

    文江河看见小姑娘一躁脚竟把硬的石头探出一个脚印,又把元宝用手碾成细棍,知道是个会武功的人,在故意找麻烦,他实在压不住火了,说道:“这山我是进定了,看你如何阻拦?”

    林中雨转过身牵马,文江河也打马上路,不再理膝小姑娘了。

    小姑娘手里突然多了一条软鞭,抖出一个弧形,说道:“小姑娘也不是奸欺负的,要走从我的鞭下走过。”林中雨已经忍无可忍,拔出剑来,大声说道:“快闪开,休得无礼。”

    他声音没落,小姑娘已朝文江河扑来,软鞭呼啸而至,没等文江河还手,巳经抽出**鞭,幻起的鞭影,如同墙一般,不要说人,就是蚊子也飞不过去。

    文江河剑眉挽起,大声说道:“小姑娘,收起你的野性,我让你十鞭,要是过十鞭就不客气了。”

    小姑娘娇此道:“臭男人,谁管你客气不客气的。”文江河等第十鞭一到,手腕一翻,雪剑锋地出勒,寒光闪闪,一看就知是定剑,他手腕轻轻一抖,剑花万朵,冷笑一声道:“看剑。”

    雪剑出手,身子也跃起,从剑上飞起一片雪花似的锋芒,朝小姑娘手里的长鞭刺去。

    小姑娘人不大,功夫可不弱。软鞭是软兵器,如果内功精纯的人,光靠外力很难运用自如。只能靠内力才能以鞭当刀,发挥威力。

    小姑娘把鞭使得像风一般,一两丈内,鞭影翻滚,如同狂风暴雨,而且不断变招,抽、打、迎、缠,招招都是攻势,丝毫没有半点花架子。

    文江河把马推到一旁,因为马最怕的是鞭子,要是抽上非狂奔不可,然后才用剑。

    剑一出手,如寒星点点,用雪剑的三招,硬是突破了鞭墙,欺近了女孩子。

    奇怪的是那鞭几次碰到雪剑,都没有断,若是一般兵器早就成了碎块了。可见决非普通材料制成。

    高手出招容不得半点差错,女孩子见剑剌来,手腕摇动,用鞭来封,闪起一片乌光,鞭子快得像风车一般,目不暇顾,硬是不让剑落下。

    文江河刺出的雪剑也忽然转快,靡光暴涨,一片雪白,白得弦目,鞭影被剑影俺没了。

    女孩子连声娇叱,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林中雨几乎看呆了,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女孩子竟有这身绝技,能与文江河打得难解难分。可是女孩子要都这样厉害的话并非汁么好事。

    文江河的剑突然成为雪亮的一条线,直奔女孩子的手腕,那玉般手腕一下子不动了。这招“雪压万物”很厉菩,他冷冷说了一句:“还不让路吗?”

    女孩子手腕一下子不动了,人已后退两丈,铃着象蛇一样弯曲的鞭子,凤眼圆挣,不服气地望着文江河。林江河的剑尖完全制住女孩子的玉腕,只是没忍心下手,否则那玉腕早就落到地上。一个没有手的女孩子再厉害也是个废物。

    女孩子将鞭子收起,冷笑着说道:“一个大男子打败了小女孩,并不能算是英雄。”

    文江河可不想理论是不是英雄,对林中雨说道:“咱们走。”

    女孩子连说:“快走,快走,我讨厌死你们了。”林中雨开了一句玩笑:“那你喜欢谁就找谁去。

    小姑娘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很响,笑声在山上盘旋,冒出这样一句话:“我还是要找你们。”

    随着笑声,不知从哪儿飞出一根天鹅毛,白光一闪,直奔女孩的脖颈。

    这天鹅毛又轻又细,开始是飘动,后来变得如同利箭般,飞得又疾又快,无声如息。

    文江河一见天鹅毛,脸上骤然变色,失声叫出:“天鹅玉女。”

    小姑娘没有防备,眼看天鹅毛就到了膀颈,躲也来不及躲,射进去后倒地而死。

    一个人影稍纵即逝,快得像闪电一般,谁都没看清身形,足以说明武功之。

    那白影不是朝沟内,而是朝山下掠去,用千里传音之术说道:“姓文的,你逃不脱天鹅玉女的手心。”

    文江河从那已死的女孩子颈部拔出天鹅羽毛,与从前出现过的一模一样,上面写有“染指者死”。

    那白影是天鹅玉女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是的理由使用天鹅羽毛杀人,不是的理由为什么没对自己下手,只杀死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是谁派来的呢?肯定不是花联教的。

    文江河若是没受伤,肯定会穷追不舍。现在不行,疔毒要紧,他只好眼挣静地看着那白影无影无踪。

    他们走进夹皮沟。

    这均幽深狭长,两边是睡峭的山峰,抬头只能看见天,阳光射不进来,没有飞鸟,没有走兽,只有风在呼喊。走着走着,海逐渐宽起来,前方有了响动,一挂飞从绝壁上飞海,下面形成一条小河,河面上水花飞溯,喷珠玉,水雾蒙蒙,波翻浪,虽没天池飞瀑壮观,也相当好看。那河水始是急的奔流,流了一会就平缓下来,宛如一条银带,向均的深处奔去。

    马有些渴了,二人便牵马到河边饮水。

    河里漂着一只桦树船,像是无人操纵,随波逐流,飘飘悠悠,顺水而走。

    文江河无意朝船上看一限,发现船上有个黑的东西,一动不动地横在船底。

    他仔细一瞅,发现是个人,那人仰面朝天躺在船上。是不是这个人受伤了?也许有病了?否则怎么会不驾般呢?

    他想起师父常说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淫屠,何不上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一纵身,提起真气,像鹰一样飞到那船上,定眼一看,不由打了个寒颤。

    船上果然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那惨白的膀颈上插着一根天羽毛,皮肤上留下一个红点,与那些人死得一他觉得这个天鹅玉女太霸道了,凡是想染指《舆地图》的人就杀,简直是杀红了眼。

    最令他莫名其妙的是船上的女人并没有介入这件事怎么也被杀了呢?

    他发现想得到《舆地图》的决不是一个人,一个门派,而是有好多人。到底谁是幕后操纵者,还是个谜。

    无疑,《舆地图》已经引起了一场大劫杀,在这场大劫杀中,他己是个无法逃避的人物。

    他又看一眼女人,那黑色的紧身衣起了他的条件反射。

    昨晚埋伏在客房里的女人不就是这身打扮吗?当时看不清脸,但衣服还是看清了。这女人的死还是与自己有关。杀死这个女人的天鹅玉女始终在自己身边,大概是故意这样做的,想个法让船跟着自己飘流。

    他一纵身上了岸,对林中雨说道:“你看刚才让我们赔虎的女孩是不是天鹅玉女?”

    才木中雨摇摇头说道:“不大像。”

    沟的转弯处出现了一片不算高的树林,林中隐约露出房角,是个非常雅静之处。

    穿过树林才看见房子周围砌着石墙,墙比人高些,遮住视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文江河自言自语道:“此地虽然偏僻,也不失为栖身的好去处。”

    小河正好从石墙下流过,成为天然的障。

    转眼来到河边,可见庄园的两扇稳色的木门关得紧紧,门下就是河,而河上没有桥,不知如何进入。

    不难想象,一个孤独而又性格怪诞的老人在这里居住,没有深的功夫是不可能的。凡是隐居者,一般来说都是世外高人,否则很难忍住寂寞。仙逝的恩师不就是这样生活男儿不轻流滔,可还是很容易动感情的,特别是触景生情。

    河不太宽,一纵身便能跳过去,骑马也可以过去,但不与主人打招呼,似乎不大礼貌。两个人把马检到树上,站在正对着门的位置,林中雨叫道:“摇心婆婆,辽东剑客林中雨求见。”

    叫声刚落,一条黑影飞到墙上,不是摇心婆婆,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身穿反皮大衣,面部冷峻,下巴上留有一黑胡子。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摇心婆婆在此?”

    林中雨抱拳施礼道:“在下久闻摇心婆婆善于疗毒,隐居在夹皮沟。我的朋友文河被毒针伤害,特来请摇心婆婆医洽,定有重谢。麻烦禀报一声。”

    文江河也拱手说道:“我是长白门派的文江河,人称白尾海雕,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答道:“在下乃是玉面浪子司马冬,摇心婆婆是我的母亲,老人家年纪已大,已经多年不给别人疗毒,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中雨没想到司马冬封门了,大为不悦,又不好发作,恳切地说道:“我这朋友中毒极深,非摇心婆婆无人可医只能等死,如此年轻就死,不是太可惜了吗?请大哥给个面子,让我们进去,这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司马冬着头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何必废话。要是不走,休怪我无礼了。”

    文江河见司马冬气十足,一点也不通情达礼,叹息一声说道:“万事不可强求,不行就算了,我们走。”林中雨何时受过这种气,笑脸消失了,本想发作,手巳经扶在剑柄上了,一看文江河正在发黑的眼,只好将怒气压下。他还是用相求的口吻说道:“救人如救火,只要你将信传过去,摇心婆婆决不会见死不救的。”

    司马冬冷笑道:“别在这儿软磨硬泡了,老人家只想安安稳稳活几年,早已讨厌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给你洽了毒伤,那伤你的人肯定会恨老母,要是前来寻仇,不又卷入江湖的纷争了吗?”

    文江河不愿给别人带来麻烦,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走吧。,

    林中雨再也压不住火了,脸沉似水,大声说道:“你让开,我去见摇心婆婆。”

    司马冬从皮衣服里抽出一把折扇,迎风抖开,摇动几下,突然身子从墙上飞起来,一步就跨过河,扇影展起,一道白光,直点林中雨的眉心大穴,快得目不接。

    林中雨拔出剑来,来个“犀牛望月”,封住了扇子。司马冬一柄折扇,在手腕上挥洒如风,指指点点,连连出招,在林中雨的身后转动,不离那几个致命穴位。林中雨身法疾快,剑更快,织出漫天剑影,将折扇揽在―起,两人互不相让,杀成一团。

    司马冬手中的折扇不断变招,运足全身功力,硬和林中雨拚,一下子就过了二十多招。

    林中雨还是技一筹,只听呼的一声响,剑扇相击,那扇还没等移开,林中雨的剑顺势一挺,就削在司马冬的肩头,说道:“饶你不死,闪开路吧。”

    司马冬惊得后退好几步,只见肩头的皮衣毛被削掉,出现了碗底大小的一块光板。如果稍用一点劲,整个膀子就能被砍下来,显然对手是留情了。

    林中雨救人心切,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对文江河说道:“咱们进庄园,去见摇心婆婆。”

    一阵风响,一条人影从河上飞来挡住两个人去路,这人沉声说道:“你们要进庄园干什么?”

    那拦路的是个老妇人,身穿家织布大褂,长过双膝,管肥大,用绳系在脚腕子上,足踏千层底的布鞋,头发已经花白,在头的顶部挽个团,脸上纹路很深,表情严厉,但还透出几分慈善。那双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她不住地打量文江河和林中雨。她手持一根紫藤杖,足有四尺多长,与她个头一般高,那杖曲里拐弯,长满了瘤子,而且闪着乌光,一看便知非寻常之物。

    司马冬喊了一声:“妈,他们前来骚扰,你把他们赶走林中雨听司马冬一喊,知道来者是摇心婆婆,急忙施礼道:“长辈慢动手,晚辈林中雨有话要说。”

    心婆婆说道:“老朽已经退隐,山林,不再与江湖中的各式人物来往,你们走吧,什么也不用说了。”

    林江河的来历,恳求道:“请老人家破例吧,再过几个时辰,毒性发作,就没治了。”

    摇心婆婆突然问道:“你说他是长白天君弟子,有何为

    文江河的手上没有一件师父的遗物,又不能把《舆地图》的事说出来,一时语塞。

    摇心婆婆道:“我四十年前曾和长白天君见过一面,那时他潜心研究剑术,巳达到相当精深地步。如今我们都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多疑,没有证据,就无法断定身份,要是上了当,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文江河本想说出发生的一切,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常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能说太多的话。他的手无意识地碰到剑柄上,顿时心头―亮,说道:“在下的雪剑乃是师父所传,可以作为证物吧?”

    摇心婆婆用眼扫了扫文江河的剑,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文江河见摇心婆婆疑心很重,谅不拿出就难相信自己的身份,只好将剑取下,交给摇心婆婆。

    摇心婆婆接过剑,用满是青筋的手抚摸着,并且拔出来,端详片刻,赞不绝口地说:“我见过这把剑,是真正的宝剑,不是假的。”

    文江河说道:“晚辈如果不受伤,一定给老人家表演一番冰雪剑法。”

    摇心婆婆将剑还给文江河后,对儿子司马冬说道:“这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弟子,快送入庄内,我给他疗毒。”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纵身,跃入庄园内。

    天气巳冷,园内的花草却青翠欲滴,那些奇花异草多是名贵药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儿,园中不时有羽毛美丽的鸟儿飞来飞去,并发出清脆婉转的叫声。

    墙外一片荒凉,墙内舂意盘然,一尺之隔竟是两个世界,这令文江河和林中雨感叹不已。

    摇心婆婆将两个人带进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面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木床,床旁放着一个方桌,桌上有个木箱。与众不同的是地上有一尺来深的水,水很干净,肯定是从外面的河引来的。

    水中有几块塾脚石,直通木床。摇心婆婆让文江河先进去,躺在床上,然后自已再进去,她站在床前,将文江河的衣服掀开,只见毒力正在扩散,发黑的部位有半个手掌大小。摇心婆婆观察片刻,伸手将木箱打开,取出银子做的慑子,夹住那只露出一个小尖的毒针,用力地一拔,那针竟有两寸来长,如同头发丝一般,又黑又亮。

    林中雨没少见各种暗器,可如此细长的毒计还是头一次看到。不用说这针是什么制作的,能射进人体内,这需要多大的内力,一般武林中人都做不到。可见那萨满决非一般人物,肯定有相当来头。

    摇心婆婆将毒针晃了几下,好象有几十斤重似的,直往下坠,她表情很复杂,说道:“这乃是虎须毒计,是将老虎须拨下之后,用毒蛇的毒液浸上三年,取出后再放在文火上煮七七四十九天,使毒完全进去,若是一见血,马上溶解,使肉溃烂,不出半天则身亡。你之所以挺到现在,是被一种解毒散减缓了发作的速度,否则走不到这儿就成鬼了。”

    文江河被摇心婆婆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说道:“是林老弟给我服了药,临时控制住了毒力扩散。”

    摇心婆婆又说道:“这计人称夺命针,凡是被这种计所伤害者,几丨乎都得死,神仙也没有法子,我也爱莫能助。”

    林中雨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急切地说道:“你老想想办法,他不能死啊。”

    文江河一听,心里异常难过。不由想起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自己这样死了,等于什么也没留下,他不由伤心得眼泪要涌出来,想说几句恳求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想哭。

    他猛然想起林中雨对自己所说的话,这摇心婆婆不许别人流眼泪,如果自己一哭,那活的希望就一点也没了。他强忍着悲痛,闭上双眼,连一点缝隙都不留,不能让眼泪流出

    心婆婆脸上出现一称凄凉而又悲伤的表情,说道:“这个年纪不是死亡的年纪,而是开花结果的年纪,可那夺命针就是不许开花结果,那东西太狠毒了。”

    文江河知道自己肩头负有的使命太大了,如果马上死,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最迫切的事是将《舆地图》交给红巾军,解救为自己而被当做人质的马兰,还要报师仇、父母仇、恢复大宋江山然而生命一完结,这几乎全都不可能了。

    他那张垂死的脸上充满了悲哀,可他没有哭,多年的练功,巳经使他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睹开眼睛,很平静地说道:“老前裴,我不能马上死,要死也应等一年半载再死,您老只要给我一段生命,待我把事情交待得差不多,那就死而无憾了,”

    摇心婆姿脸色一沉,说道:“你年纪轻轻,无家无业,有何牵挂?还是怕死。”

    文江河苦笑一声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我是文天祥的后人,代代都是硬骨头,血都是热的,在死面前都能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只是这个时候我不能死。”

    摇心婆婆面露惊讶之色,那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好大一会儿,还是叹息一声道:“可惜的是你的命是操在阎王爷手中,而不是我的手中。要是我说了算就给你一条生命。”

    文江河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说道:“你老人家就说了算一次吧,给了我一年生命,就等于给成千上万在苦难中挣扎的老百姓延长十年、几十年的生命,是无量的功德。”摇心婆婆大笑起来,说道:“怪不得有人要杀你,你是想谋反,推翻大元皇帝呀。”

    文江河避开这个有杀身之祸的问题,问道:“你老人家要是给我医治,难道一丁点活的希望也没有吗?”

    摇心婆婆道:“严格说是一丁点没有,但也不排除万一,万一你的命大,也许能出现奇迹,世界上的事是没有一成不变的。”

    文江河脸上出现一丝笑容,说道:“万一就足够了,您老人家下手吧,我是死是活由天而定吧。”

    摇心婆婆问了一句:“向你射出夺命计的人是谁?”文江河说道:“一个萨满,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同伙是毒指阴手凌山秋。”

    摇心婆婆征了一下说道:“不对吧,使用这称暗器的是个女人,也是天下最狼毒的女人,最不讲理的女人,最残忍的女人,最美丽的女人。”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