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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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沄往事录

    有故事的人

    宁涌浪著

    第二卷九十年代

    第七十六章算术

    我平生学得最差的科学知识便是数学,特别是几何学;说我是数学白痴也不为过。我对数学学得好的朋友,总是由衷的羡慕。但是我在上小学期间,数学成绩曾经一度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算术。

    在那个年代,竟然还有珠算课。刘老师用一种上附鬃毛的大算盘教会四班同学如何使用算盘以及关于加减乘除的拨珠口诀,委实是倾囊相授。可惜我这个一根筋的脑子最后也仅仅学会加法珠算而已。高斯数秒中就能算出的从一加到一百的答案,我们得打上个几分钟。需要说明的是,妈妈在单位里,年年都是珠算冠军。在那个自诩珠算胜过计算器的年代里,经理c会计c出纳c内勤c销售c售票员和营业员就没有不擅长珠算的。当然,在这个电子计算机大行其道的当下,算盘业已进入了收藏博物馆的行列,徒增感伤而已。

    再说说乘法小九九。西方的孩子,一百个里,有九十个不会背的玩意儿,对于中国儿童来说却是如同背诵《静夜思》一般随口道来。刘老师曾在一堂课上,让我们背乘法口诀进行比赛。结果,一个后来我极其讨厌的名叫李衅的心术不正的混帐,竟然只用了十七秒钟就背下了除“一几得几”之外其他的乘法口诀。我相信除了单音节的汉语以外,任何其他的语言都无法创造如此之神速的奇迹。

    接下来说说速算。新世纪后,中国的各种益智培训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其中就包括各种速算班:什么指算班啦,心算班啦,神算班啦,不一而足,举不胜举。可是在我上小学时,刘老师不让我们使用计算器,算盘又不易携带,通常只能靠笔算了。而我竟然是敝班的速算王。我这个理解抽象概念极糟糕之人竟能在班级和学校里举办的速算竞赛屡屡获奖,其实还是与多写c多算c多练和多作题有关,即熟能生巧者也。这方面,不得不感谢父亲和大姑的鼎力襄助,他俩经常出三位数以内的四则运算题卷子让我作,使我对许多数字产生了重复性思维,进而提高了运算速度。有一次,刘老师派我与孔德栋c唐明c黄明c黎砚c李筝c戴萍c焦傲c蒋英奇c元宝通等人参加学年速算竞赛,与诸多同学同场答卷。结果只有敝人在规定的时间内答完了全部习题,正确率亦是最高的,从而荣幸摘得桂冠。其他同窗全军履没,铩羽而归。事后,刘老师批评了其他几位同学,说他们“临时抱佛脚”,表扬了我“业精于勤,勤能补拙”的精神。我并不会为此而自鸣得意,因为我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夺魁纯属侥幸罢了。也正是因我不像“骄傲的将军”那般沾沾自喜c洋洋得意,师生们普遍喜欢我这种谦逊低调的性格,故而在小学期间我在班里的朋友是最多的。

    因为我在数学方面着实没有任何天赋,所以在小学余下光阴里,我并未再在数学竞赛和考试上有过丁点儿闪光点。一次,在班上作应用题,由于我答的既不对又另类,刘老师惟一一次对我行使了一分钟罚站权。放学后,爸爸来接我。我坐在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的前杠上,问爸爸:“卷子为什么总是出追及问题和放水问题呢?这不是给国家添乱嘛!”

    三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尽管我在试前吃了几块扣状巧克力来益脑,然而我的数学成绩还是只打了八十八分。在家中,我哭得很伤心,眼泪扑簌簌地落到脸盆里,脸盆里漂着的塑料小船都被泪水打动了。

    注:今流传的《静夜思》版本据说乃为清初某位具有“反清复明”思想的文人所修改,原诗原本是:“床前山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看山月,低头思故乡。”即山字变明字,看字变望字。诗中所云之床,今人多理解为卧榻,但多数学者说唐代的床实指井栏;一说是胡床,即马扎c交椅。

    又:今天多数国人以为算盘是颇古老的计算工具,其实算筹才是更古老的计算工具。算盘有史书可证的历史不足七百年,而算筹的使用史已逾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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